云南曲桥,大黑篷。
对于十二只女鬼的审问已经结束,事情全然已经推动到一个新的坡顶。
完事后已经半夜十二点,带领两个士兵穿上车上的便衣找了家旅馆睡一觉。
随后叫人把这口传说中的奇木,玄冰木打造的棺材带回部队不远处,专程派人守护,事件没有完全真相大白,卫兵不能撤。
在回去之前,去看望娜娜。
没什么可以买的,拎了一大堆水果和补品去了医院。
病房内的娜娜让这三兄弟照顾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是她去上厕所,都要在门口守着。
病房的门是开着的,小满在病房,梁子和全盛没在。
我拎着东西走到病房门口,没有进去,而是静悄悄的靠着门框看着。
娜娜穿着病号的衣服,脸上的气色已经好多,她现在自己已经可以坐起来吃饭上厕所啥的。
娜娜明亮的眼睛看着靠在一旁打盹的小满,“小满哥,小七哥哥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小满忽然惊醒,挠挠头,“哦,应该,应该快了吧,他那边事处理完肯定来看你。”
娜娜嘟着嘴,“哦。”
说着,拿起身旁桌子上的苹果。
小满赶紧抢过来,“哎呀,你的小七哥哥临走前千叮万嘱书,一定要照顾好你,我来帮你削苹果。”
娜娜无奈的摇摇头。
全盛和梁子回来了,看见门口站个人,怎么那么像我。
两人不敢乱认人,从侧面瞧了瞧。
梁子一腔大喊,“哈哈,大兄弟你回来啦。”
我一哆嗦,“哎呀,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
“大兄弟来了怎么不进去。”
娜娜一抬头,看见我就站在门口。
“小七哥哥。”说着就要下床迎接。
这才两天不见就如此想念。
我赶紧指着她,“娜娜,你别动,你身上伤还没好利索。”
说话间她已经下床,拉着我的手,痴痴的看着我。
看着这个比我小三岁的女孩能够活蹦乱跳,我的心里也开心,这次这件阴德可积大发
。
“怎么样,娜娜,身体好点了吗?”
“嗯。”娜娜开心的点点头。
“这是我给你买的东西。”说着放在床上。
娜娜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看看我,竟然哭起了鼻子。
“我,我不知拿什么报答你。”
“哈哈哈,傻丫头,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以后给我当妹妹得了呗。”
“我才不要给你当妹妹。”说着背身转过去,这句话大家都听明白,就我没懂,对天发誓,我真的把她当妹妹看。
“我回来办点事,顺道看看你,等会还要回去。”全盛和梁子把手中买的吃食套在碗上,原来是出去买饭去了。
“大兄弟,吃饭没,要不吃点。”
“哦,你们吃你们吃,我吃过了。”
梁子倒了没客气,端起碗吸溜起来,小满给娜娜把饭端过去。
“谢谢小满哥哥。”
我接过来,“仨位大哥,感谢你们对娜娜的精心照顾,可能还得麻烦你们两天。”
“哎呀,说这啥话,你忙你们的去,我们也喜欢这个小女孩在一起玩。”
这一次相聚也是短暂的,没待一会准备留下点钱离去。
“哎,大兄弟,你这样弄我们就没脸了,前天你留下的钱还多着,你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快走吧,走吧。”
仨兄弟给我推了出来。
告别娜娜,她衔着眼泪目送我离开。
再次回到部队时,剌少峰已经把这帮人的背景调查清楚,秃子说的没有错,他们本就是河南乡下的农民。
是时候从这大黑篷团长的口中抠出点东西,同时也对那些女性人员进行审问,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要想从大黑篷团长周之坤口中抠出点东西,就得想点特殊办法。
十二只女鬼派上用场。
周之坤没有和秃子在一个审讯室,而是带到部队防空洞。
这是有用意的,这样的人十恶不赦,这世间没有什么他怕的,得制造点压力给他。
“你们要做什么,我犯什么法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几个士兵将周之坤从关押室里拽出来,尽管他还在挣扎,后头的士兵直接在屁股就是一脚,在这里没人跟你扯犊子。
我和剌少峰早已经在防空洞一个特别设立的审讯室等候。
从后山一块石门走进,沿着下一会儿阶梯,周围全都是水泥堆积的墙,冰冷的气息直钻人骨子,周之坤的内心也有些发毛。
人拉来了。
由于光线的原因,我们能看见他,他却看不见我们。
这是一个臃肿的男人,两腮的胡子几天没有修理,又长的密密麻麻,眼窝深陷,给人一种不祥之感。
从他身上更多突显的是土匪的气息,这种人很难对付。
“进去。”
他被推进来。外面的钢铁门锁上。
我率先说话,“周团长,这些年日子过的不错啊,真是为所欲为,无能能挡你啊。”
周之坤立刻从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团漆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黑影。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知道你是谁嘛?”
周之坤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回答我,麻叔在哪里?”
他听到此话,顿时显得极为惊恐,“麻叔?你怎么会知道麻叔?”
“我要不知道,会带你来这里,嗯?”
拍拍手!
周之坤四周望了望,不知是什么意思。
说着,十二只烧死鬼晃晃悠悠飘了出来,周之坤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狂妄被杀的一干二净。
“你,你们,你们怎么跑出来了?难道你们不怕灰飞烟灭吗?”
十二只女鬼似乎有些怕这个男人,躲的远远的。
很快,周之坤的心理调节过来,狂妄的大笑令人特别不爽,“你以为你掌握了这些鬼,就能奈我何吗?笑话,你们等着,不用很长时间,你们将会尸骨无存。”
十二只烧死鬼围着周之坤,“你造的孽,天迟早会收了你。”
“哼,我造的孽,要是没有你们,我能造孽吗?要是没有你们,成千上万的小孩能被吸干精气吗?要说造孽最重的也是你们。”
“你!”十二只女鬼被说的哑口无言。
“做鬼都当叛徒,你以为你们能逃的掉吗?”
十二只鬼被骂的发了火,伸出隔壁冲上去,怎么说她们上千年的鬼,被这个连五十年都不到的人踩在脚下,她们内心早已经憋不住。
周之坤嘿嘿一笑,“就凭你们,来啊,来啊。”
说着,将身上的衣服扒掉,光着膀子。
这厮身上竟然纹着九幽梼杌。
纹身在黑暗中闪出一道青光,青光如同猛兽的爪子直扑这些女鬼。
唰!
女鬼似乎遇到强大的冲击力,打的消失不见。
我被这一幕惊的从座位上坐起来,这周之坤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合起衣衫的周之坤指着面前的黑影,“你以为靠她们就能唬住我吗?”
定神一看,这身上的纹身我从来没有见过,倒是剌少峰见多识广一眼认出来。
九幽梼杌。
他原本是令人害怕厌恶的恶人,死后演化成魔兽,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
传说,梼杌是北方天帝颛顼的儿子,它还有名字叫做傲狠。
所谓鬼怕恶人,更别说如此恶的恶人。
这本是常年行走于阴阳两界的鬼道(又称之为邪道,靠养鬼害人为生,自文革以来,华夏大地少之又少,多半常见于东南亚地区的巫蛊师父),为辟邪而将此魔兽纹在身上,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我曾经在东南亚出任务时见过这个。”剌少峰转过头来对我说。
周之坤的狂妄又增长,“你们最好恭恭敬敬放我出去,否则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这世间陪你们玩的东西多着呢。”
剌少峰拍案而起,“神鬼之说奈何不得你,可你不要忘记,你还是个人,是个人就有人类之法约束与制裁。”
这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团长压根没把剌少峰的话放在眼里,“你少唬我,无非就是拿女人当做赚钱工具而已,别欺负我没读过书,难道你还得把我们杀光不成。”
“哼,你们大黑篷死的人可不少,这些足够你死十次。”我补充道。
“笑话,大黑篷死的人不少,你去问问有人敢给你们作证吗?有人敢指证我们吗?”
我坐在板凳上,气的心快跳出来,这个万恶的团长,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哼,跟我谈王法,我告诉你们,爷爷就是王法。”
这厮大言不惭,横行霸道十余载的他目中无人,要是不给他点颜色,还以为我们帮人是闹着玩的。
“鬼七,你要干什么。”
剌少峰没拉住我,我跳了下去。
“今儿不给这厮长点记性,他还以为没人治得了他。”
黑暗中的我终于走向光明。
他知道我是谁。
“哼,果然是你,你从华安县追到曲桥,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内心的怒火已经燃起,目光中发出的是锋利的针刺。
“你,给我过来。”指着周之坤,发出恶狠的声音。
“小孩,既然有幸没有波及到你,劝你还是乖乖离开,我们,你惹不起,别说是你,敢问人间有几人惹得起?”
“狗杂碎,过来。”
团长被我这一骂,神情也变了。
挽起袖子走到我跟前。
“就凭你,动我一根汗毛我看看。”
一拳挥舞过去,这拳里面夹带着太多太多的仇恨和愤怒,他的两颗牙被打掉,趴在地上呻吟。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吐了两口,“你给我等着,大概现在已经有人去过你家。”
我家?
糟了,刘青松和他妻子哪里是这帮人的对手。
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口,“他们怎么了?”
“哈哈哈,求我,求我啊,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嘛,拳头再次挥舞起来。
一直胳膊伸向前来,剌少峰阻止了我。
周之坤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你是何人?”
没有回答。而是对我说道,“小七,让他多活几天。”说着,随我一起出去。
没想到,这个团长如此难缠,气的我肺快爆炸,要不是他知道麻叔在哪,肯定一拳打死他。
“小七,他是故意激怒你,如果猜的不错,很快他们就有人来找你,我们还是做好准备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
“我们没时间了,华安县那十几个小孩岌岌可危,他们等不了。” 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