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心自坦荡,何惧之有?白姑娘果然女中豪杰!”元尧拍手道,话锋一转,“实不相瞒,我的一个朋友遇到了一点麻烦,他隔壁的女子夜夜唱歌不休,扰的他不得安生,我欠他一个人情,不如咱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吧?”
原来这还有个大坑在等我呢,大哥!白牡丹暗道不妙,她本意不太想去,好奇害死猫,不是么?!可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坐人家的车还能不跟人家一起去吗?!顿时白牡丹笑靥如花:“有元公子在,我自是不怕,不过我怕帮不上忙......”
“放心,我们只去瞧瞧。”元尧眯眯笑着回答。这是传说中的桃花眼吗?元尧又不慌不忙地从旁边掏出一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递给白牡丹,白牡丹露出询问的眼光,元尧嗤的一声笑了,又作出让白牡丹打开的手势。白牡丹打开外面一层油纸,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再打开发现里面露出一块块洒了霜的乳黄色的东西,散发出淡淡的香甜味。这个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是了——客栈旁边的小铺子里,上次和元尧匆匆逃跑穿过院子的时候闻到的香味。
“麦芽糖,你尝尝。”元尧说完也拿了一块放进口中,白牡丹见状也拿了一小块——果然香甜,有种小麦的清香,唔,就是有点沾牙。马车内,元尧看着书,白牡丹品着小甜点,马车外绿草发芽,枝头抽丫,春天真的来了。
天将将擦黑的时候,二人终于赶到了舒城。白牡丹不由感叹:无论什么时候有车就是好啊!马车又行了一射之地,终于拐进了一个院子,又听着外面的人拍着手道:“好个元尧,果然君子做派,言出必行,我还真怕你不来呢!”说完就听来人上前一把打起门帘,天有些黑看不清来人表情,似乎一愣,大约没有防备里面还有一个女子。不过也就一瞬间又热情邀二人下车。元尧和那个男子互相用拳头问候了对方的肩膀,关系很不一般,仆人们早就挑着红通通的灯笼候在了旁边。
下车后元尧等安排好白牡丹才和好友离开。仆人引着白牡丹穿过抄手游廊,又走进一个院落,白牡丹才发现这庭院挺大的。安顿好厢房女仆言道她就在隔壁,有事唤她即可,然后便退出去了。
白牡丹以为元尧会来找她,结果等了元尧一个晚上也没出现,期间只女仆送饭菜来过一次。夜里也许白牡丹睡的太深沉了并没有听到歌声,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异动,没有人打扰着实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白牡丹洗漱完毕,元尧便来了。今天元尧换了一身深蓝裳衣,看起来风度翩翩。原来元尧的这个朋友姓方,名光羽,是他曾经的同窗。怪不得呢,说书先生说最铁的关系分为三种: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那啥,看来他们属于第一种。如果元尧知道白牡丹的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气的吐血,想到这里白牡丹不禁失声笑出来。 迎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