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品调整过包装与造型,准备重新进入市场。在这期间,周景瑜跟团队忙得人仰马翻,压力与紧张让气氛凝重。
这个团队是周景瑜特地通过猎头公司聘请回来的精英,为了挽回化妆品之前的上市失败。
其间承受集团内部的嘲讽与质疑不消细说,周景瑜更是只准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莫汉成也在这期间,接连不断送花,周景瑜已经没有精力应付莫汉成,直接告诉助理,要是有花送进来,而且落款签名是Y,不必把花送到办公室,立刻把花丢掉。
莫汉成长期在花店订花,嘱花店人员送过去,花店人员也认识了莫汉成。
就这样送花一个月,每天差不多十束,都被助理一收到,就当着花店人员的面立刻丢到垃圾筒,花店人员感到狐疑也困惑,也许是因为见到客人莫汉成这么热情,订那么多花,而且价格昂贵,出于一种说不清的心态,有天就无意说漏嘴,他的那些花现在都没有送进办公室,都是由助理接收,由助理丢了。
莫汉成听了,当时没有说话,继续签下支票,嘱花店人员继续跟以前一样的节奏送花,每个钟一束。
走出花店,他立刻给周景瑜电话,要跟她算账。
他约她出来,周景瑜没空。
好!他就在电话里跟她清算,可是,电话才接通,周景瑜就跟他说,她没时间,就这样,再见。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就在那边挂断电话。
周景瑜不是敷衍莫汉成,化妆品重新进入市场的前期准备工作,有许多琐碎与细节都要做到位,别说跟莫汉成见面,她现在跟团队每晚都是待在写字楼加班,午夜十一二点才回公寓。
找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做女友,谈个恋爱都得从缝隙中挤出时间。
莫汉成满脸不爽,可是能怎么办?
为工作忙碌是周景瑜的生活状态,他身为同行,当然能理解周景瑜,所以,他没有发脾气,埋怨周景瑜只顾工作。
既然如此,他只能亲自登门找她。
处理手上公事,他前往周氏企业。
他到周氏企业大厦楼下,已经是晚上九点,可是周景瑜办公室还亮着灯。
莫汉成现在爱周景瑜,还有着理性,因而没有怒气冲冲上去找她,只是在楼下等。化妆品准备重新上市,每个人的弦都绷得紧,这个时候突然跑到她的办公室打断她工作思路,这种情况最让人抓狂,以周景瑜性格,还真会拿着桌上文件朝他扔来,叫他滚。
为什么他会这么清楚?
他跟周景瑜性格有些相似之处,最憎工作时候别人搬出私事,扰乱工作!
一个成年人,应该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爱情很重要,可是工作也很重要,就算爱情重要,生活上也不是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给爱情让路,每天只顾着谈爱情,工作与生活都不要了!
莫汉成总是觉得,那些偶像剧,让广大女观众误会,男人是钻石王老五公司做得大,似乎每天二十四小时的工作就是等着宠女主。
这不现实,不然,请问问中国首富马云!要么,就是京东的刘强东!
这时,女人就应该表现体贴,待到一边,不要打扰男人工作拼事业,二十四小时都粘着男人。相信周景瑜在这方面,不会整天跟着他,整天都需要男人哄,可是,她的缺点就是,对他太冷淡,他对她的追求,她的反应冷淡到无情。
他一腔似火的热情抛给她,她没有激起一点涟漪。
烟在指间灼烫,午夜十一点,组员陆陆续续从写字楼出来。
莫汉成盯着看,十一点半,办公室的灯终于灭了,周景瑜最后一个出来。
周景瑜浑身筋骨痛,她回去还要加班,明天早上八点也得过来跟团队开早会。
她边揉着肩膀边走向停车场,莫汉成掐熄烟,朝周景瑜亮着车前灯,对她鸣喇叭。
周景瑜回过头,车前灯太亮,她把手挡在眼晴之上,眯着眼晴看过来。
不等她看清莫汉成,莫汉成已经朝她走来,叫得热乎。“老婆。”
周景瑜神思还在化妆品事情上,没有回转过来,等莫汉成叫第二声,她才醒转,天,是莫汉成在叫她,而且,是这么让她心惊胆颤的称呼!
她皱眉,再次告诉莫汉成。“我不是你老婆。”
莫汉成看她工作这么疲惫,语气没有这么呛辣。他嘴角一扯,低声笑,笑意却像是阴森森,在打着她的歪主意。他说,“现在不是,以后会是。”他不会再放过她。
周景瑜急忙看看四周有没有周氏员工,她这副模样,让莫汉成好心情打消,立刻跟她算账。“周大小姐,听说你把那位神经送的花全部交由助理处置?”好大的胆,竟然都不让送进她的办公室,经过她的手扔掉!
周景瑜看看莫汉成,没有接话。
莫汉成还想清算这笔账,周景瑜做事果断,决定尽快找时间跟莫汉成解决他追求她这件事情。她看手表,语气坚决,“现在很晚了,明天中午我有一个小时午餐时间,我们找个地方见面。”
莫汉成以为周景瑜总算发现她对他的追求反应太无情,想表示点歉意,要请他吃午饭,他爽快答应。
第二天中午,周景瑜百忙之中,跟莫汉成碰面。
两人一在餐厅坐下,莫汉成就发觉气氛不对,周景瑜神色也不对。
周景瑜十分公事化语气,腰板也挺得直直。她说,“一,不要再往我的办公室送花,二,不要再叫我老婆。”
莫汉成想不到,周景瑜竟然把追求当成一件工作事情解决,语气与态度分明就是跟客户在商业谈判周旋。
所以说,她真的是没有一点女人情趣啊!
这么浪漫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就是在跟莫汉成谈某个项目内容细节!
妈的,他就是哪里少了根筋,才会对她上心!
莫汉成气结,菜也不先点了,一串尖锐嘲讽就辟向周景瑜。“既然周小姐把我当客户,那么,我也要做好客户职责,不让你失望,”冷锐视线在她脸上凝定,语气阴厉,“那么,我以客户身份告诉你,做为客户的我,还没有体验过你这款产品,暂时还没有要退货这打算!”也就是,把周景瑜当成产品,等他用过之后,要是觉得不满意,再退货,再跟她分手!
谈判桌上,耍流氓耍得像莫汉成这样,用正规正矩语气回讽她。
周景瑜只好做流氓,不让气势被莫汉成压倒。谈判的时候,最怕是一方耍流氓,另一方是君子。周景瑜假装仿佛不被莫汉成的话气到,啜口咖啡,微微一笑,“既然我是劣质产品,那么,我怎么能卖给客户,只能回厂再造!”
更让莫汉成蓦地窜起怒火的是,周景瑜不等他继续进攻还击她,她已经风轻云淡站起,轻描淡写离开。
打战最憎正要开战,对方已经休战,人影不见,空无对手。
莫汉成眼晴冒火,气忿。
他绝不会就这样被周景瑜摆布,听她的话乖乖不再给她送花。
第二天,他的花仍然送过去,周景瑜告诉过莫汉成,他不听,那么,她也就不客气,清洁阿姨见这些花扔了可惜,问周景瑜能不能给她,周景瑜想也不想就答应。
傍晚下班,清洁阿姨用纸箱抱着十束花走出写字楼,莫汉成的车停在周氏大厦街道对面,他认出是他送的花束,浓眉拧起,手紧握着方向盘。
难道,现在周景瑜改叫清洁阿姨把花拿出来扔了,连丢到写字楼垃圾筒都嫌碍眼?
让他恼羞不已的是,周景瑜让他见识女人一个新高度。清洁阿姨不是把这些花束拿来扔,而是找了附近一个热闹街区摆起地摊,叫卖花,一百一束。
这些花,被精心照料,清晨在郊外花圃农场盛开,露珠还跃跃盈动地在花上,就被剪下,最美最芬芳时候送到花店,然后,再送到周景瑜办公室。
五百块一束花。
现在,在路边摊低价廉卖。
莫汉成觉得他的爱也被廉价叫卖。
之后每天下班他都过来,看周景瑜如何处置他这些花。
一连好几天,都是交给清洁阿姨,在路边向路人兜售。看着路人跟阿姨讨价还价,从一百块压价到五十,再从五十到三十块,莫汉成忍不住,冲下车,拿出几张钱,把清洁阿姨手上那些花束全部买回来。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全身布满阴冷气息,阿姨讷讷接过钱,把花全部装进袋子给他。
莫汉成给周景瑜拔电话,周景瑜看了看,没有接。莫汉成把电话打到她的办公室,助理准备下班,她接听了电话。这回,莫汉成换过说法,跟助理说,他是客户,现在有事情必须见到周景瑜。
很快就从助理那里得到话,周景瑜在周氏附近餐厅吃饭,餐位是由助理替她预约。
周景瑜跟团队不停商量化妆品重新上市事宜,下午将近六点才有空吃午餐。
莫汉成飞车到餐厅,目光像利箭在餐厅搜寻,见到周景瑜坐在窗前,他二话不说,就上前把一大袋花束啪地搁到她面前桌上。
他的语气简洁,冰冷,充满控诉。“这就是你给我的待遇?”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指着那些花。他对她的一腔热情,被人在路边廉价兜售?
还有几天化妆品就要上市,压力让周景瑜透不过气,她不想再跟莫汉成纠结爱情这件事情。她刚想说话,被莫汉成厉声打断,咬牙切齿把清洁阿姨如何处置这些花束告诉她,说完,还不忘给周景瑜补一刀,“你就用这种态度与方式对待你的追求者?!”
周景瑜诧异,震惊抬起头。她问,“阿姨拿花去卖?”她以为清洁阿姨见花扔了可惜,拿回去做装饰品。
“难道我会骗你!”怒意在莫汉成胸腔翻腾。
她这句话,简直是在污辱他,是在质疑他的人品。
周景瑜急忙道歉,“对不起。”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怀疑他在说谎,抱歉看向他,“我真的不知道阿姨会这样做。”
莫汉成坐到她对面,没有接她的话,面无表情。
他的脸比尖锐言语还要冷酷。
周景瑜黯然。
是她的错。
把他的花扔掉跟拿他送的花去路边摊向路人廉价兜售是两回事,后者对莫汉成更具侮辱。
周景瑜不喜欢犯错给自己找借口,她立刻弥补。她说,“不如这样,这顿我请。”
这个弥补方法在莫汉成看来,太轻,无法压灭他满腔怒意。他弯唇,凝着她,刻薄地,“你以为我是来这里向你乞讨这顿饭?”
周景瑜急忙说,“不是。”
他为什么要这样误会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在她心里都有着位置,绝不会把他当成一个乞丐。
周景瑜还要回写字楼加班,最近加班是常态,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情。于是,清亮眸子望向莫汉成,认真问他,“那在你的心中,有何好方法?”
一句话,立刻就改变局势,就像他成为上司,她是小职员,在向他请教方法。这样的一句话和语气,很给莫汉成面子,如果她的表情能放得甜一点,微笑也甜一点,她可以立刻从强势女人,成为一个需要依偎男人的小女人嘛!
莫汉成笑得奸诈,眯着的眼眸像天边寒星,钉进周景瑜眼晴,目光太过专注热辣,周景瑜的心发慌,口干舌燥。
他不说话,用手指了指他的脸颊。
周景瑜愕然,瞪着他。
莫汉成更加得寸进尺,刚才只是指了一边脸颊,现在左右脸都指了指。
周景瑜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她抓过水杯喝了一口水。
她不能直接拒绝莫汉成,只能婉转地,“换过另一个更好的方法。”
莫汉成凉凉开口,“没有比亲吻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不是在变相逼她接受他的追求嘛!
她苦涩笑了笑,心酸问莫汉成,“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们不再有可能。”
莫汉成吸口冷气,凝定周景瑜不动。
很久,他牵唇,“我要一个理由。”而且,她给他的这个理由必须具体,明确,让他知道她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就算是她说不爱他,这个理由也太含糊,他得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能再继续爱他!
连需要她的一个理由,都这么强势,周景瑜再次苦笑。
她站起。“好,我们约个时间。”
想不到她答得这么快,这么坚决,这让莫汉成惊到。
她拿起手袋转身走开,莫汉成眼晴的亮光熄灭,忍不住哑声在背后叫她,“你真的能给我这样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能强大到让他不能拒绝,让他停止追求的脚步,让他不能再找回她?
周景瑜回过头,内心凄酸。“我希望这是个不错的理由。”是个可以让莫汉成不再追她的理由,让她的内心不再被困扰,得到一点宁静。
她走出餐厅,就立刻给朱烟电话。
她到朱烟公寓找她,朱烟见周景瑜这么急,就问,“怎么回事,三更半夜过来跟我约会?”
周景瑜直接进入正题,“你以前手上做过一个女人节目,现在能给我这个节目的带子吗?”这些女人的年纪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节目访谈这帮女生群体的生活状态,她们的情感以及工作。
朱烟莫名。“好几年前做的节目,现在要找,要费一些时间。”
周景瑜急问,“在哪里?”
“电视台的资料室。”
周景瑜抓过沙发一件外套递给朱烟,“我们现在就去找。”
“现在?!”朱烟看看墙上壁钟,看看周景瑜,周景瑜的神情带着一种少有的庄凝,严肃。
两人走到电梯,朱烟狐疑看向她,“这个带子对你很重要?”就算周景瑜跟客户谈项目,也用不着这种资料吧?
周景瑜没有答,整个人无力靠向电梯墙。
用了三个钟,终于找到带子。
周景瑜拿着带子,脸上是苍茫,目光呆滞。
朱烟担心,用肩膀碰碰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周景瑜把带子拿好,送朱烟回家,不语。
这个带子交给莫汉成,以他的聪明不会看不懂里面内容,不会不明白周景瑜想要跟他说什么。
爱情是可笑还是太残酷,过了十年,她还得清算以前那笔爱情旧账,亲手结束这场感情,终止莫汉成的脚步。
周末,有半天假,星期天下午不用到写字楼,她再次把莫汉成约出来。
天空高远,云很薄,秋风萧瑟,山顶玻璃餐厅的四周枫树叶子金黄,美得一塌糊涂。
地点是周景瑜选的,这样的地方,美得让人不会被心事围困,只会欣赏风景。
周景瑜提前过来,她在山顶眺望山下,莫汉成从车上下来,眉宇略略紧锁。那天周景瑜的话让他记在心,不知周景瑜在耍什么花招。
而且,周景瑜这个人太呆板,也正经,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那么她对他给出的理由,一定在某种程度可以说服他,或者,让他对她死心。
周景瑜看着莫汉成一步一步沿着石子路朝她走来,他一只手放进短版风衣,长围巾随风动了动,周景瑜的心也动了动。
午后的阳光这么暖和,明媚,周景瑜却眼晴酸。
她双手支着下巴,目光柔柔看着莫汉成,不放过他每一秒钟,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让她有片刻质疑自己这个决定,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
莫汉成坐到她对面,不打招呼,也不说话。
他的脸色平板,只有眼底闪烁着一丝惊惧,像是在等着周景瑜处决他的爱情去向。
周景瑜把带子拿给莫汉成,用平板电脑开给莫汉成。
一个钟过去。
两个钟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
太阳慢慢从头顶斜到山的另一边,阳光在枫树叶子上跳跃,在莫汉成脸上停住,然后,阳光又移开了,洒到他的身侧,之后,阳光让他的身影成了影子,匍匐在地。
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六个小时,太阳已经沉了一半,只在山尖隐隐约约看到半边,带子内容也放完。
莫汉成仍不说话。
周景瑜胸口难受,开始抽烟。
莫汉成复杂看她一眼,从她手上拿过烟,放进嘴里。
周景瑜再点另一支烟,莫汉成深深凝着她,仿佛今天认识周景瑜另一面。他说,“你是在告诉我,我要的感情,你给不了?”
“是。”周景瑜别转脸。
莫汉成抽一口烟,“你可以告诉我这个事实,为什么要给我看带子?”片子是女人的生活情感状态,有几个经典例子就是她们经历过情感创伤之后,到了三十岁,她们的爱情就呈现多样化,二十岁爱就要爱得疯狂轰轰烈烈,到了三十岁,却不是这样,有的选择细水长流的陪伴,有的选择没有爱情,有的选择结婚,结婚对象不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却是最合适的人。
周景瑜对莫汉成苍白笑了一笑。“因为你太固执,认为你一定能用你的热烈疯狂追求打动我。”黯然说下去,“你最近下班都出现在周氏大厦附近,你不相信每天送花,一天天都给我送花,会有女人不被打动,总有一天我会抱着你的那束花从写字楼出来,把花拿回去,朝你飞奔过去。”所以,对莫汉成这样倔强的人,她得给他看证据,给他看带子,让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不是他这种热烈爱情,才是爱情的唯一模样。
“你在楼上窗户偷窥我?”他的脸色冷下。
周景瑜苦笑。“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这么急于想要得到她对他的感情回应,急于想要她以同样方式,热烈投向他怀抱。
莫汉成很久都不说话,烟抽得凶。
过了好一会,他深沉眸子像无穷无尽海洋圈住她,嘴角一扯,“你这样的选择对我不公平。”他想要这么热烈疯狂的爱情,她给他不就可以了?
可是,她给不了才是问题。
周景瑜脸色灰白。“你的要求,对我也不公平,”她说,“你想要的爱情模样,疯狂热烈不顾一切,爱得仿佛世界末日,燃烧自己也燃烧别人,你爱得热烈,我也回以你的爱,对你爱得疯狂,充满热情与活力,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停了停,心揪紧,还是把话说下去,“可是,这个爱情模样,是我二十岁的爱情模样,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就以这个样子这个姿态去爱你,眼晴里看不到别的男人,只看得到你,我对你笑对你大笑,你给我做的一点小事情,对我说鼓励的一句话,我都开心好几天,好几天都兴奋得睡不着,你对我笑一笑,我都很久没有忘记你这个笑容,你的一点一滴一个神情一个表情都能让我回味,让我的心激烈跳动,能在我的心上激起巨大强烈的回响。你不用对我做什么,大学放课到事务所看见你,都让我觉得高兴,觉得幸福。但是,现在我已经是三十岁,你不能要求三十岁的我,装着一颗二十岁那样充满活力的心,热情四溢去爱你。”
莫汉成又是抽烟,沉默了好一会。
两人之间流淌的可怕寂静,让周景瑜揪痛。
又是过了很久,莫汉成站起来。“我知道了,三十岁的周景瑜不适合我,她想要温柔的爱情,爱得不太多,也不太少,刚刚好。”他嘴角牵起讥诮,“可是,这种爱情对我来说,像白开水,太没有味道,让人没有激情。” 曾经深爱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