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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秦青亚拒绝景瑜

曾经深爱成灰烬 唐十二 12512 2021-04-06 21:15

  秦青亚望着她笑吟吟,目光和熙。

  周景瑜的心口百斤重,要是她再不寻话说,就要冷场了。

  如果不是想着主动接近他,她会比现在自然,谈话也不会这样刻意找话题。

  她犹豫着开口说了几句,秦青亚还是望着她,眼晴含笑。

  秦青亚早就感觉到今天的周景瑜比较多话,而且是有意想说话。秦青亚这只老狐狸,不管周景瑜说什么,他都不接话,但又不失礼于周景瑜,不让周景瑜下不了台,都是微微带着笑意望着她,仿佛他是在做倾听者,听周景瑜说话。

  其实,他想看周景瑜这样别扭说话到什么时候。

  周景瑜慢半拍意识到秦青亚是在等她自己收场,不要急急说那么多话想要表现点什么。好在拖车公司这时候来了,周景瑜吁了口气,不用她再这样一个人说话。

  两辆车被带走,周景瑜说要去吃饭,秦青亚话里带着笑意问她,“不是想要一块去修车?”

  被秦青亚这样揶揄,虽然他不是坏意,可周景瑜脸红耳烫。

  跟着拖车公司到维修厂,周景瑜觉得无论如何,她给秦青亚的印象都不好,这场约会算是完了,这样想着,她跑到外面草坪上抽烟。

  喷一口烟,望着又高又亮的天空,心里一阵轻松。

  如果不想着约会的事情,这样美的夜空让人心畅神怡。

  即使秦青亚不说,她也知道,约会里的她太拙劣,更加乏味无趣。

  一个温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说你今天在我的公司门口等了一个下午?”

  周景瑜回转头,灼灼双目看着秦青亚。

  他双手放在身后,儒雅微微笑。“为什么?”他问。

  不只莫汉成难对付,他也一样难对付啊。

  既然约会失败,周景瑜索性直接答,“在等你。”

  秦青亚精精双眼望住周景瑜,像要看进她的心里。“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人?”问得很淡却犀利。

  周景瑜一震,猛地抽口烟。

  秦青亚走上来,把手温和搭在周景瑜肩膀,声音同样温文,“景瑜,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让我感到舒服的女人,不是一个对我撒谎,在我面前不做她原来的自己,一味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不停说话想引起我注意的女人。”

  被拆穿心事,周景瑜羞愧,她沮丧坐在凳子上,闷头抽烟。

  秦青亚看看她,第一次对她说心事。“在我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身份,想找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不容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提防,我觉得你亲切,为人真诚,但是,如果你像刚才那样不停在我面前表现你自己,你在我心里,就失去了这点可爱。”换句话说,她刚才的表现失去了她原来的优点。

  而且,他说,“我不喜欢别人撒谎,”停了停,定定看向她,“尤其是你。”他有心想要她,更加不能接受她在他面前撒谎,她不可能现在完全忘记莫汉成,不然不会这么冲动跑来找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与打击。

  秦青亚这么坦诚把话说开,是因为她在他心里有着份量,而周景瑜像是在商场谈判耍的一点伎俩,被高手当众拆穿都没这么尴尬。她站起来,歉意对他说,“我——”她不是故意跑来找他,拿他当备胎耍。

  秦青亚抬了抬手,让她不要说下去,他明白。

  周景瑜按熄烟,对秦青亚说,“对不起,我先走了。”

  秦青亚望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叫住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这样忙忙碌的人,这是他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示好跟允诺。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是在开会还是就应酬客户,她都可以去找他。

  周景瑜回转头,对他苍白笑笑。她说,“我去找你,让你看我的笑话?”太尴尬了,她只好开自己的玩笑。

  秦青亚走过来,抱了抱她,很快就把她放开,认真跟她说,“如果跟我约会你觉得有压力,让你如此不自然,”目光炯炯看着她,继续说,“那么你先不要看做我们是在约会,交往,我们像朋友那样见面,时常联系。”

  如果周景瑜就这样走了,他敢肯定,她不会再有第二次回来找他。

  过了那么久,她才对有点主动,跑过来找他,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真的完全放手,不能完全跟周景瑜断开联系。

  他这是在给她留一点余地,并不是完全拒绝她。

  周景瑜苦笑。她歪着头看向他,对他说,“你这是在婉转同情我,别人拒绝都是如此,都留点余地,怕让女方下不了台。”

  “不,”他凝视她,“相反,我想要你。”所以,他对她的要求才如此严荷,她的心里不能再有莫汉成影子,也不能在他面前扭捏不自然,得做回她原来的自己。

  周景瑜笑笑,没再说话。

  他陪她到路边等车。

  秦青亚望着对面,忽然说,“我从来不跟女生探讨这么多私人感情问题。”感情的问题他从来不说得这么详细深入。

  周景瑜不想让秦青亚一再解释,让他过意不去,她打趣说,“那是因为我太蠢了。”

  秦青亚收回视线,停在她脸上,眼神深刻,带着探询,令周景瑜有种错觉,这是莫汉成,在看进她的内心。

  他感慨,“你只是太冷静,太理智,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连走向他每一步都这么小心翼翼。

  她对感情再提不起热情,让她一头扎进去,对另一个人爱得轰轰烈烈,这可能吗?

  秦青亚和她都同样冷静,两个冷静的人谈感情,就像摸石头过河,两个都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周景瑜主动一点,秦青亚认为她做得不够好。

  计程车停在面前。

  他给她打开车门,周景瑜对他摆摆手。“再见。”

  “常联系。”他说,给她关上车门。

  经常联系?

  周景瑜嘴角牵了牵,又是苦笑。

  今天这样出糗,她不会再让秦青亚看她的笑话,她不会再找他。

  原来想重新开始谈恋爱,是这么难,朱烟是怎么做到的呢,这么快又爱上别人。还有蒋空绕,女友交了一个又一个。

  街灯掠过车窗,头呆滞抵着车窗,忽然想起胡晓蓝,那个朱蔡东的前女友,她软弱,温柔,却一直想跟朱蔡东走在一起。

  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了,一定是还没有得到朱家正式承认女友身份,不然传媒早就报道。

  周景瑜回到公寓,刚开门,电话响。

  她看着陌生的来电号码,一边倒酒一边接听电话。

  “是我。”这熟稔的语气让周景瑜胸口震了震,她倒酒的手停下来,怔了半响。

  是莫汉成?

  打电话梁承跃也这样称呼,可这声音不是他。

  周景瑜抓着电话,沉默。

  对方说,“我是秦青亚。”

  是他。

  他说,“这是我的私人号码。”虽然两人私下没有交换过电话,可他要找到她的号码很快就会知道。

  周景瑜勉强笑了笑。“你还在修车公司?”

  “不是,”她回去,他也走了。此时,他站在书房给她电话。他呷口酒,缓缓对她说,“我刚才的话——”他现在想想,觉得有点重。

  周景瑜的尴尬自头皮窜起,她以为这场失败的约会结束了。她不想再提起,于是她爽快说,“快快把它忘了。”

  温雅的笑意从电话那端传来,他问她,“你这么快就能忘记?”忘记他们刚才约会过?

  这话问得太有意味,如果周景瑜答,是,说明他在她心里实在太不重要。

  如果周景瑜说,不是,很明显是在对他撒谎,他会不会现在当场拆穿她,要看他现在的心情。

  跟一个有着生活丰富阅历的人谈恋爱,周景瑜万分疲惫。

  如果他单纯一点,简单一点——

  周景瑜就不会觉得像举步维艰,她在心里感慨,她得重新寻找人选。

  秦青亚静默半响,忽地问她,“你是不是已经打算放弃了?”放弃要走向他。

  周景瑜一口酒喷出来,呛得咳了咳。

  她转头四周看,以为他就在对面灼灼双目盯着她看,她在想什么他都能看穿。

  周景瑜头皮发麻。

  做为朋友,他很好相处。

  做为恋人,他有着犀利的目光犀利的心,她做什么,他都像会知道。

  秦青亚对周景瑜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不会轻易开始,开始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你考虑清楚。”说完,他挂了电话。

  这话有着巨大份量,是在告诉周景瑜,要是她认为承担不起他这个人,就不要走向他,后果她可能会承受不起,他不准别人把他当备胎,心里有别的男人也不行。

  他跟莫汉成一样霸道,只是两人霸道的方式不一样。

  秦青亚给时间让周景瑜考虑,莫汉成想要就得到,根本就不允许周景瑜心里有别的想法,要立刻答应他。

  周景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会,门铃这时响。

  她惊得跳起来。

  难道,是秦青亚?!

  周景瑜和所有人那样只认识表面的秦青亚,她隐隐觉得,他有太多故事不为人知,而且做事手段不像表面说的那样温和。

  门铃继续响。

  周景瑜喝口酒定神,前去开门。

  门打开,传来朱烟抱怨声。

  “这么久才开门,要是屋里藏个男人我替你高兴,要是只想喝醉不开门,你真是让我失望。”朱烟嘀嘀咕咕,走过来坐倒在沙发。

  她问,“服装设计还没弄好吗?”

  周景瑜问,“咖啡还是啤酒?”

  “我要冰的。”

  周景瑜点头,给她斟一大杯啤酒。

  朱烟咕噜咕噜灌下,抹了抹嘴角酒渍。

  周景瑜靠着厨房门边,问她,“怎么了,跟新男友吵架?”

  “我和他都快失业了。”朱烟沉默半响,幽幽看向周景瑜。

  周景瑜吃惊,扬声问,“被解雇?”不是在电视台做得好好的吗?朱烟毕业就在电视台打杂,一步一步做起,可以说,青春不给男人,都给了这份工作。

  朱烟猛灌完啤酒,把空酒酒递给周景瑜。

  周景瑜在给她倒酒之前,严肃问她,“说清楚,怎么回事?”

  朱烟看她一眼。“你知道莫汉成最近都在做什么吗?”她问。

  这话题太突兀,周景瑜看看朱烟。

  她不知道,也不关心,只是听蒋空绕发过牢骚,说莫汉成结婚之后很忙,不知他在忙什么,很少见到他。

  周景瑜斟好酒给朱烟,走到阳台。

  朱烟跟着出来,叹气一声。

  周景瑜为了跟莫汉成和冯素荷不再有联系,她接的订单都会看客户是哪一位,如此小心,就是希望她的世界不要再有这两个人,她实在是不明白,朱烟的工作跟莫汉成有什么关系。

  朱烟瞪着她,对她说,“朱勤文要收购这家电视台,开的价一般,算是苛刻,可是莫汉成却提出更苛刻一个价格,十分低,电视台老板听了,每天都把我们叫去大骂一顿,”她对周景瑜愁着脸,“听说莫汉成势在必得,到时电视高层全部换过,我肯定是解雇名单中一员。”

  周景瑜爱莫能助。

  朱烟把他骂了一顿,“先前传媒圈子的人都在说他讨好冯赵越,现在风向转了,他在讨好朱勤文,提出这样一个低的收购价,朱勤文赚得更多,更能哄得朱勤文欢心。”

  她不停骂着,周景瑜静静喝酒。

  她觉得莫汉成不是谄媚奉承的人,可她亲眼看过莫汉成恭恭敬敬像小弟一样听从冯赵越,现在说莫汉成讨好朱勤文,周景瑜认为莫汉成变了,现在的他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理由?朱勤文家大业大,莫汉成跟他关系融洽,对莫汉成经商会有不少好处。

  在周景瑜心里,现在的莫汉成为了不断往上爬,可以不惜利用身边的人,先是冯赵越,现在是朱勤文,连让他破产的张泽宇,现在莫汉成都能跟他成为同事。

  而莫汉成讨好朱勤文,是不想朱勤文对他不满,挑拔离间让周氏内部有分派斗争,故意激起员工内部矛盾,让莫汉成焦头烂额。

  莫汉成现在的目的是对付冯氏,他没有那么多精力盯着朱勤文在周氏内部搞事,虽然他是大股东,但朱勤文想要做老大的权威,莫汉成就把威严给朱勤文,在周氏里面,他十分给朱勤文面子,让他威风。

  只要朱勤文不针对他,张泽宇是朱勤文手下,他也暂时不会对周氏搞出什么事情。

  朱烟有了点酒意,打着酒嗝在周景瑜耳边低声说了一个收购数字,周景瑜惊骇抬起眼,“这个数目,你从哪里听到?”如果拿下电视台给这样一个小数目,不只是苛刻,而是要将电视台赶尽杀绝。

  朱烟耸耸肩,“这在电视台都传开了,人人知道。”

  “这可能是传闻。”莫汉成是商人,周景瑜不信莫汉成出这个价时,不会不明白这个价格不可能谈得下这家电视台。

  朱烟扫她一眼。“我来找你的时候,碰到梁承跃,我跟他打赌,我对你说这些,你一定不会相信,还会以为莫汉成是正当手段的生意商人。”

  周景瑜不想谈,岔开话题。“阿跃要结婚了。”

  朱烟点头,苦涩笑笑。“你说我要不要参加他的婚礼?”

  周景瑜看看她。

  朱烟嘲笑自己,“阿跃是我们多年朋友,他的新娘是我前男友的妹妹。”

  周景瑜拍拍她的肩膀。

  时间不早了,她说,“要不要叫车送你回去?”

  “我开车过来,”朱烟又对周景瑜说,“我怕你伤心,一直没起莫汉成,我做采访的时候,接触到不少企业家,他们有意无意跟我感叹,市场竞争激烈,生意本来就越来越难做了,还有人用不正当手段抢走生意,让我多报道这些不法商家。”

  朱烟今天说话很绕,周景瑜直接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朱烟打着酒嗝,盯着周景瑜看。

  好一会,她叹气,“你不会不明白我说的那个不法商家是谁吧?”

  周景瑜头疼,又不能把朱烟起赶走。

  她问,“莫汉成?”

  “确切的说,是周氏企业三个头目,朱勤文跟莫汉成为首,还有一个张泽宇。”朱烟无奈,“每次做财经新闻这条线,都能接触到商人做生意黑暗面,挣钱手段很让人咬牙切齿,一些企业家一直跟我保持不错的联系,为了一些生意跟周氏有冲突,他们竟被周氏派人打伤。”

  周景瑜问,“有证据吗?”

  朱烟生气看周景瑜一眼,“你到现在还不认为莫汉成是个混蛋吧?”她踉跄着步伐回到客厅拿手袋,打开门时回头对周景瑜认真说,“告诉你,我跟进新闻的时候拍到莫汉成打人,你信吗?周氏成为他们的天下,规模发展多快,你没有留心过吗?他们不停吞并并购别的企业。”

  周景瑜实在不想听了,她沉着脸说,“我对别人怎么做生意不感兴趣。”不想听到莫汉成的事情。

  朱烟哀其不争,痛心怒骂她,“是啊!你不想听,可我不舒服啊!为什么你一心一意爱个人十几年最后他成了个混蛋了呢!我真是不能相信,只是对方公司说几句话顶撞朱勤文,莫汉成把人往死里打,你没在场,他打人那股狠劲跟黑道没有差别!”莫汉成打人实际是在朱勤文面前做个样子,让朱勤文以为莫汉成把他当老大,谁敢动一下朱勤文,莫汉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对方。

  而此时周景瑜动气,她实在不想再谈起这个人。她恼怒对朱烟说,“我不是法官也不是生意商会主席,你可以把你拍到的带子登报,把莫汉成揭发!”

  “你真是天真!为了偷拍他们这事,我的摄影师事后被人欧打,我还被污蔑收贿被查,要是传出去我和他在这一行都待不下去了你懂吗!”朱烟朝她吼。

  周景瑜一时无话,朱烟愤怒说,“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要起诉莫汉成,我要跟他打官司,朋友一场,我来知会你一声!”

  周景瑜第二天去律师事务所找梁承跃,询问朱烟的官司。

  周景瑜问,“她的胜算大吗?”

  梁承跃摇头。“她的账号确实收到一笔巨大数额,朱烟说不知情,可对方公司出来指证她,说朱烟故意用新闻抹黑这间公司形象,要收到好处,她才会正面报道这家企业。”

  周景瑜头疼,呆呆坐下来。“我相信朱烟。”

  “我也相信。”梁承跃给她倒咖啡,一边对她说。

  周景瑜问,“没有办法?”朱烟明摆着是被人陷害啊!

  梁承跃苦笑。“有的人懂得钻空子,用钱就能收买对方出来指证朱烟,亲口说这笔账是朱烟要求,让公司打到她的账上,可朱烟也确实收到这样一笔巨款。”

  周景瑜火气上来,搁下咖啡杯一字一字问,“真的是莫汉成指使的吗?”

  梁承跃看了周景瑜好一会都不说话,他站到窗前,沉吟很久,似乎有些话不知要不要告诉周景瑜。

  周景瑜光火,站起来大声问,“真的是他吗!”

  “是不是!”她大声问。

  门没有关紧,外面同事看过来。

  梁承跃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回头望着周景瑜。

  周景瑜厉声问,“是不是,是不是!”她真不能相信,莫汉成为了商业利益,跟朱勤文勾帮结派,还能成为了一个郐子手!

  梁承跃严肃看着她,严肃点了点头。

  周景瑜的胸口撕一声,一把刀插进来。

  她铁青着脸,“我不要推测,猜测,我要确确实实证明,是不是他陷害朱烟!”

  面对她的激动,梁承跃低声下去,“是莫汉成亲口对我承认,他就是要让朱烟在这一行待不下去。”

  真是卑鄙!

  周景瑜牙齿打颤,梁承跃说,“我猜想朱烟一定是拍到或知道莫汉成一些秘密。”

  周景瑜忽然想起,她说,“朱烟说她的摄影师拍到莫汉成打人。”

  梁承跃认为原因不是这个。

  打人爆光最多是影响莫汉成个人形象跟周氏企业形象,不至于要让朱烟名声都毁了,永远别想待在传媒这一行。

  周景瑜要去找朱烟,电话响,是工厂找她。

  厂长慌慌张张,电话里说不清。

  周景瑜赶过去,厂长哭丧着脸待在厂房,四周都堆满箱子。

  厂长说,“刚被退货,说我们做的不符合规格。”

  周景瑜打开箱子,看着衣服款式,立刻知道是哪家公司退货。

  这家花花公司,因跟周景瑜养的那匹马名字一样,她对这间公司格外有好感,老板是个中年女人,好说话,也客气,她每次给的订单都不小,是周景瑜的大客户。

  周景瑜抢到办公室查看这家公司订单资料,没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她确实是按照这家公司要求做这批货。

  她定了定神,给这家公司老板电话,要求见她。

  对方仍然爽快,答应在公司等周景瑜。

  周景瑜跳上计程车,对司机说了地址,靠向椅背,额角一阵阵刺痛。

  这笔订单不小,要是退货,工人加成本,她这半年都是白打工了。

  到了花花公司,员工都下班了,但秘书在等她,见到周景瑜,把她请进办公室。

  周景瑜推开办公室的门,刚要开口,撇见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你——”周景瑜张了张口,这不像是花花公司女老板,而是一个男人身影。

  秘书这时敲门,给周景瑜端咖啡进来。

  等她关上门,周景瑜愣愣瞪着面前那人背影,办公室一阵沉默。

  好久,对方见她不再出声,缓缓转过身,周景瑜一见,砰,咖啡捧不稳,自手上摔到地上。

  莫汉成拉开嘴角弧度,痞气淡笑,“认不出我了吗?”他说,“你真让我失望,那天我们在酒吧门口还亲过,这么快就认不出我了?”

  周景瑜好一会才发觉脚火烧般痛,是热咖啡泼下,烫到了她的脚。

  莫汉成黑眸沉郁,目光似有若无扫向她。

  周景瑜咬着牙,不想皱一点眉,可是,她的脚被烫伤,痛得站不住,坐倒在沙发。

  莫汉成不知是不是吃了火药,忽然大怒,吼着门外的秘书,“还不快进来!”

  秘书急忙进来,看到地上狼藉一片还有碎片,正不明白发生什么事,莫汉成怒火窜起,又吼,“看什么看!这里有没有生梨!”

  秘书摇头,莫汉成青着脸咆啸,“下楼给我买,蜂蜜也要!”

  周景瑜听得糊涂,要生梨做什么?

  不过她在看到莫汉成,整个人也像团火气,她叫住秘书,问她的老板,不等秘书答话,莫汉成沉着脸,一双眼都能滴出冰来,秘书急忙去楼下便利店。

  莫汉成跟着也出去了。

  周景瑜心乱如麻,给老板拔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接通。

  再拔,还是没有人接。

  莫汉成在这里,她不想在这里等,她单脚扶着墙走路,要下楼。

  到了走廊,莫汉成端着一盆水迎面走来。

  周景瑜无视他,再给老板打电话。

  莫汉成一只手横过来拿起她的电话,冷冷掐断。

  有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让周景瑜想跳起来对他破口大骂。

  莫汉成把她按在走廊长椅,问得很欠扁,“想骂我就出声,小人才会在心里骂人。”说完,把她的脚按在水盆里冲洗伤口,周景瑜痛得嘶气想挣开,莫汉成按住她,周景瑜火冒三丈,踢翻了水盆。

  莫汉成抬起阴郁冷眸,看了看她,周景瑜摇晃着站起来,莫汉成眼色冷了冷,大声,“坐下!”

  周景瑜冷冷一笑,踉跄着走向电梯。

  莫汉成受不了被周景瑜一次次冷漠对待,耐心本来就很少,此刻化为无,他忍无可忍把周景瑜拽回办公室,扔她到沙发。

  秘书这时怯怯敲门,把生梨跟蜂蜜拿进来。

  莫汉成看也不看就怒吼,让秘书滚出去,下班!然后,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反锁了。

  即使两人单独相处,周景瑜也不怕莫汉成。

  她对他是伤心,灰心,痛苦,而且失望,失望夹杂着愤怒。

  莫汉成从办公桌找到一把刀,开始把梨切片,一边冰冷说,“不用瑟瑟发抖我会睡了你。”

  周景瑜不担心,也没想过。

  他低眉视线自眼角不动声色觑向她,她听了这话不显得害怕,神色不动,对他真是再没有半点留恋。

  他狠狠说,“你也不要太器张,说不定我一时心血来潮,想试试跟女人在办公室做是什么滋味,舒不舒服?”

  周景瑜再听不下去这种话,拿起沙发抱枕砸向他。她怒骂,“做了朱勤文的郐子手,污蔑朱烟还不够,你还想做强女干犯?!”

  莫汉成低着头切梨,语气怪怪的,但说不出是哪里古怪。他说,“这是男人女人快乐的事情,是男欢女爱。”

  周景瑜实在受不了这种流氓腔调,叫他,“你闭嘴!”

  “嘴巴不说话,用来吻你?”边说,他边朝周景瑜走来。

  周景瑜误会了,以为他真要这么做,抬手就拿起地上咖啡杯碎片割向他,他的手一痛,手上生梨片掉在地上。

  他见她脚痛,是想拿这个放在她的脚上,给她止痛。

  此刻,他用心切好的梨片掉在地上,被周景瑜不珍惜踩上去,他对她太失望,一巴掌挥过去。

  他的额角冒着青筋,对她咆吼,“我成为郐子手,我卑鄙不择手段,我污蔑朱烟,不都是为了你吗!”不都是为了得回她吗!

  朱烟拍下他陪冯姚俊私下接触冯氏股东,游说他们出让冯氏股份,要是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要拿下冯氏收拾冯素荷的计划就全军覆没了!

  周景瑜被打向沙发扶手,半天转不回头。

  她惊骇听着莫汉成把计划对她全盘说出去,眼前一片昏暗。

  现在不是她能不能相信莫汉成的问题,相不相信他真的不爱冯素荷,所有计划都是为了以后能跟她在一起,而是,他怎么就不明白呢!自从他结婚那一刻起,他们就彻底结束了,她就没有在等他啊!

  她对他说,“放过朱烟吧,不要牵累她。”

  “我放过她,冯赵越跟冯素荷就不会放过我!”

  周景瑜把脸转回来,话割着心,一字一字说,“你应该认清这样的事实,我们已经结束,没有可能了,不管你跟冯赵越和冯素荷如何,我不想知道你们这些纠葛,你放过朱烟。”

  “你不想知道?!”他震怒,“我付出所有,我的一生,我的一辈子,我的婚姻,现在连生意上大家都说我是个不正当商人,声名臭彰,你跟我说,我们结束了?!”

  “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已经——”不再爱你。

  他青着脸打断她,“我不要听!不再爱我也不代表这是结束!”他爱她就行了,他可以对她放低要求,不需要她爱他! 曾经深爱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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