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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朕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皇上,求放过 琴瑟琵琶 8606 2021-04-06 21:09

  一见我横眉冷目的出现在门口,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止住了。

  都是高宅大院里出来的,从小斗到大,哪一个不是人精?早就看出了在敬安王府之中,我地位最高,说话最管用,整个王府任我横行,没人敢在明面上惹我不痛快。

  我就说了一句话,她们就都撤了。

  我拉长了脸,端足了王爷的架子,冷眉冷眼地说:“四位庶母一大早就来给王妃请安问好,真是有心了。往年太后都需要许多佛经焚烧供奉,本王本想为太后抄些,岂料如今这天气冷得人连手都不想伸出来,各位若是得闲,可肯帮本王抄些经书么?”

  没事儿干是不?那本王给你们找些事情干!况且打着太后的名义让她们去抄佛经,我想她们拎得清轻重。毕竟青燕、容玉和容霞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年末大宴群臣命妇,她们也是要参加的。而四个人中,三个人都去抄佛经了,韦氏没道理不为我尽一份心,她可还指望着我帮韶芳寻门好亲事呢。

  我淡淡地接着说:“姐姐素来心灵手巧,女工针线做得比王府里的绣娘还要好,你就为太后绣一副万寿图吧,太后会高兴的。”

  韶芳一听就乐了,眉开眼笑地应下了,屁颠屁颠地随着她老娘回屋绣花儿去了。

  我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声,这傻丫头,还存着巴结太后的心思呢!太后见过她两回,要是喜欢她,早就有所表示了,可事实上,太后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

  但太后已经给过我承诺,说会让我如意的,等到韶芳的万寿图绣好之后,我正可借机提一下韶芳的婚事,求太后给指个好人家。

  当然,在这之前,我得先探探韶芳的心意,搜罗些适龄未婚男青年,整理一份图文并茂的资料来让她瞅瞅。

  想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来眼下恩科已开,等到贡士选出来,就该殿试了,到时候会有一大批青年才俊被选出来,尽管从里头挑个好的给韶芳当夫婿。

  “想什么呢,笑得那样开心?”娘起身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温声问道。

  我回以一笑:“年终将至,娘可想好要敬献给太后什么礼物了么?”

  娘笑笑:“娘也没什么好东西能拿得出手,华儿你看着办吧。”

  与娘说了几句话,轻寒就来回话了,有客人来了。

  回到天恩阁正厅一看,来的是翰林院的两位学士,一是江安,一是江平,俩人是亲哥儿俩,在翰林院待了许多年,一直没什么升迁。

  其实恩科阅卷官也只在阅卷的时候吃香那么一小会儿,等到点过贡士之后,也就没啥大用处了,但毕竟可以捞些油水,这些官位不高,又没什么实权的文官还是很乐意担任的。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很好的跟本王联络感情的时机,即便捞来的油水全搭进去,还得自掏腰包贴进去些,他们也是愿意干的,毕竟讨好了本王,青云直上的可能性非常大。

  先是一通寒暄,什么恭喜啦,有劳啊,佩服啦,崇敬啦,王爷威震西北,平定边患,为东黎立下汗马功劳,天下人无一不对王爷感恩戴德啦,连九天仙女下凡尘,救苦救难救众生都说出来了,就差没直接说我是观音菩萨转世,如来佛祖投胎。

  这些个文人啊,那叫一个舌灿莲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不是盖的!我真想大声问一句:气节呢?文人的气节都喂狗了吗?本王这样“贪财好色、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名头响彻整个东黎大地的人,他们究竟是怎样昧着良心,才能淡定地说完那番话的?

  我全程笑眯眯地应对,同时夸他俩是翰林院里的佼佼者,文采好,人品正,是当世文人的表率,但就是闭口不提阅卷官的事情。

  直到他俩拿出了一样宝贝——吴道子的真迹《送子天王图》。

  这是要祝我老爹早生贵子的节奏?

  果不其然,江安笑得跟朵开残了的喇叭花似的说:“王府近日喜事连连,先是敬安王爷喜得佳人,后有王爷您及笄之喜,下官们祝愿王府再得喜事,早日添丁进口,后嗣兴旺。”

  唔……这话说得很好,这也是我的心愿,毕竟不论是谁生的孩子,只要是男孩,那都是韶家的根,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家后继无人。

  我笑眯眯地收下了卷轴,道:“承二位大人吉言,回头本王就将这图供奉起来,若是王府当真有添丁之喜,二位功不可没,来日大宴宾客,自当恭请二位上座。”

  “谢王爷抬举!”哥儿俩一致点头哈腰地道谢。

  我摸着下巴笑道:“二位的心思,本王自会成全,二位只管放心。本王前日中酒,身子疲累,就不多留二位了,二位自便就是。”

  俩人眉开眼笑地再次道谢,欢天喜地地走了。如此这般,敬安王府的门槛直到掌灯时分都没消停过,一天之间,仿佛凭空低了三分。等到天晚了,我就不见客了,只差人收下礼物,登记了个名字。

  这时,又有人来了。

  范聪趁着夜色,再一次来到敬安王府。旁人我谁都可以不见,但这朵奇葩我是很乐意见的。

  范聪一见我就跪了,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道:“这么晚了来打扰王爷休息,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我亲自抬手搀起他,笑道:“广源不必多礼,你我相识的时日虽短,本王心里却以为咱们十分投缘,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动不动就行大礼。”

  范聪千恩万谢地起了身,一上来就抬出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其中最得我心的是一座琉璃镜台。

  琉璃脆而易裂,烧制的时候一星半点儿水都沾不得,制作工艺十分复杂,制作环境极其恶劣,因此价值很高。通常市面上能见着的琉璃制品都是些造型简单的,即便是京中权贵,也不过勉强用得起琉璃樽琉璃盏,还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也因此,范聪的琉璃花亭才能连太后都赞不绝口。

  今日这一架琉璃镜台,比之前日的琉璃花亭,华丽繁复何止百倍!千年树与万年藤,无休无尽的缠绵,造型精美华丽,寓意又是极好的,况且这镜台下头连着一架琉璃桌凳,所有的一切都是浑然一体,完全没有拼接的痕迹。

  我连连惊叹,范聪这货到底是干什么的?只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出手又是如此阔绰,他送我的财物加起来,早就超出一百万两了。

  一百万两买一个贡士前三的名头,值得么?

  我暗暗琢磨,若换做是我,我是必然不肯的,倘若只是贡士前三,我顶多肯花十万两。即便家财万贯,不在乎银钱,也没有这般亏法儿的。

  范聪垮着脸道:“王爷有所不知,小人今年已经五十有三,共有一妻十二妾,闺女生了二十八个,儿子却只有长安一个。这个儿子就是小人的命根子,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他一门心思想考状元,小人就是剐了这一身油,也只能尽力满足他。”

  “小人那日在王爷面前说的话,那是说给长安听的,实际上他的学问并不如何出众,怕是连进士及第都未必够得上,更别说状元了。但那孩子心气儿高,小人又不敢照实说,只得……”

  我淡笑着听他说下去,见他住了口,便侧目问道:“广源爱子之心,本王可以理解。只是本王手中握着的,毕竟只是点选贡士的资格,这状元的人选,本王有心无力啊!”

  范聪一脸乞求,道:“小人知道着实是难为王爷了,可小人没法子。小人不在乎花钱多少,只要能让小儿高中状元,多少银子小人都愿意使。王爷您是不知道,小儿铁了心要考状元,这都二十岁了,还不肯定亲,说是在佛前发了愿,一日不高中状元,一日不娶妻室。小人的老母都八十多了,盼重孙子盼得眼睛都直了,小人夹在中间,这……难做啊!”

  我侧耳听着,并不言语,范聪叹口气,又道:“小人有幸得王爷垂怜,这才找到了希望。王爷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只要王爷开口,想必皇上会成全王爷的。小人不求长安高官厚禄,只求王爷能够成全了他状元的名分,哪怕是封个闲职文官,让他了了心愿,小人就心满意足了。况且我范家世代从商,从未出过官老爷,长安能够高中,那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我长叹一声:“广源这番苦心,本王十分感动,只是此事……啧啧,恩科取士,本就是为了选拔有识之士,辅助皇上治理天下,状元更是天下文人的表率,这事着实不好办呀!”

  范聪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连声道:“王爷必然是有法子的,求王爷可怜!”

  我装模作样地沉思片刻,幽幽道:“此事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端看广源的意思了。”

  范聪连忙点头哈腰地应下:“只要能让长安中状元,小人多少银子都使得!”

  我点点头,道:“如此,兴许还有些眉目。”

  我端起茶盏小啜一口,目光落在袅袅热气上,缓声道:“为着西北战事,国家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这一仗拖拖拉拉地打了许多年,国库也被拖得差不多了。依本王看,不如广源捐一大笔银子给国库,本王再在圣驾前面为你多多美言,将你立为东黎商人的标杆,尽可能为你争得皇商的身份,如此一来,你们范家的身份就不同了,以后的生意自然更加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你如今花的钱,总是能挣回来的。至于令郎当状元的事情,本王从中周旋,好话多说,再加上你大力出资,解了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皇上龙心一悦,这事指不定就成了。”

  范聪一边听一边点头,又问:“那依王爷之见,小人该捐出多少银子才好?”

  我凝眉想了想,道:“太多的话,你一时之间也未必拿得出来,反倒影响你自家生意的周转。太少的话,在皇上心里留不下什么印象,更别提将你树立成忠君爱国的仁商典范。这样吧,本王也不难为你,你自个儿看着出,一时用不着的闲置银子尽管往外拿,本王会力荐你升任皇商,与朝廷做生意,你如今出的银子,便当做投资好了。”

  范聪想了一会儿,说道:“依王爷之间,五百万两可好?”

  我的娘哎!这货到底是干啥的?五百万两啊五百万两!本王一年的俸禄才不过三千两好吗?本王得不吃不喝一千六百六十六年才能攒下五百万两啊!他居然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往外掏!

  我呆若木鸡地瞪着他,心里想着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会这样大呢?范聪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他是挖到了金矿吗?

  “王爷可是嫌少么?小人预留了一百万两,是孝敬王爷的,若是王爷嫌五百万两少,小人就只好先从别处挪用些,孝敬王爷的那份是万万不能动的。”范聪眯缝着一双绿豆眼,粗眉微皱,脸上半点为难之色都没有。

  一百万两啊!这货居然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两银子来砸本王啊!艾玛,谁来救救我?我要被白花花的银子砸死了!

  “够了!够了!明日早朝本王就奏明皇上,向皇上转述广源的忠心。”我着实是惊着了,我搜刮那么多年,恐怕都没有一百万两那么多!

  发了发了发了!白花花的银子啊,闪得本王眼晕!

  “那小人今晚就吩咐下去,从名下各大钱庄铺子调银子来,争取在三天之内调齐五百万两现银送入国库。”范聪一脸郑重,丝毫不含糊。

  我的娘哎!五百万两现银啊!那得多少啊?国库装得下吗?

  我原想着,他能捐个一百万两银子给国库已经很了不得了,没想到他一出口就是五百万两,财大气粗也不带这样的啊!这货,比本王能耐多了!

  送走范聪,我就郁闷了。

  凭什么呀!凭什么本王这么劳心费力的,处处替黎铮着想,他却只想着怎么坑我,怎么搜刮、压榨、蹂、躏我?五百万两啊!就是让我数,我十天半月也未必数得清啊!国库一年的收入恐怕都没有那么多啊!凭什么黎铮一下子就能发这样大一笔横财?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我再怎么郁闷,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铮发大财,并且还得将范聪孝敬我的银子上交一部分。

  这么一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闷闷地往床上一躺,懒得再动弹了。不一会儿,轻寒来报,说是老爹从梅花谷回来了。

  老爹是昨天一大早去的,两天一夜功夫,来回赶了六七百里路,不用说,必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兴许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

  我懒洋洋地躺着,懒得去关心老爹的梅花谷之行。却不料,没过多大功夫,老爹居然来找我了。

  没等我开口,老爹就主动说起了梅花谷之行。果然如我所料,人家连个面都不肯见,老爹激动得浑身颤抖地前往,吃了老大一个闭门羹,只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我靠在床头上,懒洋洋地伸了一手往老爹肩头一拍,叹道:“唉!”

  老爹一把拍开我的手,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过来:“死丫头!这大晚上的,你老子累得半死不活,不去回屋睡觉,难不成是专门来听你叹气的?快给爹出个主意!”

  我翻翻白眼,捏捏额角,长长地叹了一口山路十八弯的气:“我的亲爹哎!你就没见你闺女都忙成狗了吗?我也累啊!我明天还得上报阅卷官人选呐!”

  老爹顿时沉默了,片刻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丫头啊,你……没干啥不该干的事情吧?”

  我一挑眉:“啥叫不该干的事情?”

  “就是……违法乱纪的事情。”老爹说得十分委婉。

  “嗨!老爹你还能不知道我么,除了好事,啥事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那就更不用提了!”我大手一挥,不屑一顾。

  “你又受贿?”老爹蓦地提高了嗓门,突然又压了下去,低声急道,“死丫头,恩科取士可是天大的事情,那是能轻易胡来的么?你居然也敢受贿!这要是被人告发了,那可就……”

  我打断老爹的话,满不在乎地说道:“你闺女胡来的,哪一桩不是天大的事情?哪一次没受贿?哪一次没被人告发?那又如何?”

  老爹不吭声了,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看了许久,才道:“丫头啊,爹实在是怕啊!君恩如水,载舟覆舟,过盛未必是好事。你处在风口浪尖上,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呐!”

  有些事情老爹不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他,害他担忧虽非我所愿,但我也是迫不得已。

  黎铮之所以一手纵容我成为一个朝野皆知的巨贪奸臣,就是为了引出其他暗藏着的贪官污吏,但凡是想通过向我行贿升官发财的,一个个都被寻了由头贬的贬,废的废,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而那些对我不假辞色,敢于明里暗里告我黑状的,都在不同程度上得了黎铮的青眼。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我这么一个大贪官,东黎的吏治清明了不少。因此我怎么贪都没事,黎铮不但不会罚我,还会极力护着我,因为他需要我这么一块试金石。

  但是,如果有朝一日,黎铮不再需要我,那么我的下场会十分寥落凄惨,轻则处死,重则抄家灭族。

  伴君五年,帝王的权谋之术我早已见惯了,他需要有用的人,没用的人,是不会留着的。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一直保有利用价值。只要黎铮还用得着我,他就不会动我。

  想到这些,心里不免有些凄凉之感,却又不好叫老爹看出来,我就干脆赶他回去陪伴娘亲了。

  老爹一走,轻寒就在床边坐下了,木然的脸上隐隐有一丝波动:“少主累了,早些歇息吧。”

  我做的很多事情,轻寒都是知道的。他说的“累”,指的绝不是我今日忙了一天,身体上所受的疲累。

  心累,累到了极处。

  喜欢的人不能厮守终生,甚至连他死了,我都不能尽一尽哀思。

  所爱的人不能保护,眼睁睁看着老爹被迫收下三名小妾,娘日夜哀哭。

  不得不强撑着笑脸逢迎君上,讨好主子,舍去一个闺中少女的单纯,成日里与宫妃斗,与朝臣斗,甚至连战场那种鲜血淋漓的地方都不得不去。

  所有不该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

  所有我想做的事情,我都不能做。

  在世人眼里看来,襄王韶华君恩深隆,当世无二,是全天底下最为风光得意的人,可有谁知道,我只想做一个普通少女,如韶芳一般刁蛮娇纵,整日里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乐得开怀或是气得跳脚。

  我只想做韶华,可我只能做襄王。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毫无意外,我再一次误了早朝的点儿。

  等我风风火火地冲进太极殿时,已经快要巳时了,往常这个时候,早朝已经接近尾声,这个时辰来,也就是露个面,等着听小山子那句“皇上退朝”。

  黎铮冷冷地瞪着我,声音微含怒意:“韶华,你今儿个来得可是很早啊!”

  我连忙跪了,磕了头,二话不说,哆哆嗦嗦地递上一本折子,上头记载着我拟出来的阅卷官的名字。

  小山子接过去呈给黎铮,黎铮看了一遍,轻描淡写道:“虽不够周全,勉强也使得了。今日下朝罢,就点了人去翰林院批试卷吧。”

  我连连应声,正要说些类似于“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话,黎铮又道:“下了朝你跟朕去御书房,你那一百遍《心经》,可是连一个字都还没动呢!”

  得,又要被困在乾安宫了!我就知道黎铮那厮不会放我自在太久。

  到了乾安宫,我先将范聪的事情汇报了,黎铮静静地听完,侧首问道:“依华子看,此事该当如何?”

  其实这事儿很简单,状元是当场授官的,官封翰林编修,是个舞文弄墨的差事,没什么实权,正五品的闲职,一不上朝,二不理政,封谁都一样。

  可若是点了范长安做状元,范聪那五百万两银子可就扎扎实实地入了国库,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况且,想要将范聪收归麾下,还得使些手段,得先扒个坑让他跳。

  黎铮是谁?那可是十五岁当皇帝,二十岁除掉摄政王的狠角色,这点儿弯弯绕绕他会想不明白?只是这番话却不好由皇帝口中说出来,于是毫无意外的,本王再次扮演奸臣角色,煽动昏君卖官鬻爵。

  “那个范长安华子见过,气度非凡,谈吐不俗,举止温文,端的是个大大的人才,即便不是状元之才,三甲进士总是当得的。”

  说罢,我与黎铮相视一笑,这笔买卖算是敲定下来了。

  黎铮笑看着我,温声道:“华子这几日累坏了吧?”

  我一听,顿时感到十分欣慰,难得黎铮还知道关心我啊!于是谦恭地笑答:“为皇上办事,就是累死了,那也是华子的荣幸。”

  “礼没少收吧?”黎铮依旧笑得十分温和,眉眼温柔,但我瞧着,总觉得他跟个成了精的老狐狸似的。 皇上,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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