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临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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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终日吵吵闹闹的,只在怡境阁倒还自静。
叶清芜这会正在翻箱捣柜的收拾东西。
留存的一坛梅花引,突兀地决定带至洛城。
心想,如有机会再重遇南宫夜,便将这坛酒送予他。他曾经那样喜欢这坛酒,不止多次说没喝到梅花引是平生第一个遗憾。
也许没得到的,始终是最好的。
怡境阁,翻修之后已然很是华丽贵气,可是空旷得很。
尽管,它从前不属于自己,现在和以后亦不属于自己,但必竟住了那么些时日,是重后回来唯一给自己一丝温暖的地方。
薄薄的温暖,在这种浑浊的世间,已然很是难得。
叶清芜整个走了一遍,看了一遍,拾掇了一遍。
徐文得捧着乌漆托盘,老远就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到了跟前,搁了托盘,拿双手比划着。
叶清芜掀了绸布,淡笑,“谢徐管家给我送份例。”
张兴动作倒是快,就是不知他用的何种法子哄徐文得喝了哑药。
也许,是掺在酒中的。酒,是徐文得的最爱。
徐文得摆摆手,继续咿呀着,喉咙里闷声的声响惹得他表情痛苦,只不过他内心以为是一时的哑音,服些药会好的。
“我知道了,你是说我爹和二娘吵架了,因为那封休书从我爹身上掉落下来被二娘看见了。被二娘纠缠,我爹是真动怒了,真要休了二娘。”叶清芜勾勾唇,“这是好事,我爹休了二娘,是好事!不过徐管家你放心,即使二娘被休,我爹也不会赶你走的,放心。”
见叶清芜看懂了自己的手势和无声的表达,徐文得指指来时方向,复点了点头。
“我明白,我也相信你会帮着我爹的。”
徐文得再次点头。
复指指自己嘴巴,脸上现出惊恐,双手齐齐挥舞,紧张,焦灼,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却不完整。
叶清芜摆摆手,“你这病症我瞧不出来,你还是去铺里看看,能配点什么药吃吃。”
徐文得顿时眼睛大睁,不相信。
随即在叶清芜清澈的眼神,和热诚的笑意里颓废下来,一脸失望的拿了托盘往回走。
叶清芜拿起份例银子打玩着,唇边笑意加深。
这两天她不温不火的收拾着,所以整个府里并无一人知道她要离开。
桐生常日里总被叶清芜遣派出去办事,这些天就是桐生不在,也无人起疑,问起。
但叶清芜,还是决定让府里某个人知道。
这人便是叶正河,她决定留一封信给他。
哪一天他自己到了怡境阁,什么时候看都不打紧。
叶清芜一字一句,含泪泣血,道出叶正河对她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未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如何如何的迫得万霜英年早逝。
虽是诀别信,但全文无一丝诀别之意,叶正河看到这封信,必定会气到吐血。
吐血还算是轻微的了,叶清芜仍然喜闻乐见这个效果。
自己走了,他也无趣得很,多少给他留点念想。
两只梨木大箱,便是叶清芜全部行装。
一会,来了辆青蓬马车。车夫跳下车辕,是个精壮大汉,眉眼温和。
“姑娘真是胆大,敢一个人出远门,我还从未离开过浮徒镇呢。”他咧着嘴笑,赫然缺了一颗门牙,“车行里的人都叫我老田,姑娘也随着他们叫吧。”
“老田。”叶清芜跟他打了个招呼。
老田麻利地将箱子搬进车厢内,“还挺沉的哟。”
此行租的便是方庆万通车行的马车。
“老田,”叶清芜淡淡开口,“此行路途遥远,就辛苦你了,不可我会另付些工费给你,我已跟方庆说明,这工费归你私人所得。”
“啊,好,好,谢谢小姐。”老田连连躬腰,欢喜的很。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长相斯文好看,知书达礼,出手又阔绰。
老田话完,又问叶清芜是不是可以走了。
叶清芜道还等一等,她在等一个人。
少许,府里走出来两人,一前一后。
袁双琴背着青灰个包袱,后面跟着朱秀。
“真是来时风光,去时凄凉,看到二娘这副光景,我心里真是难受!”叶清芜特意走至她跟前,丹唇中吐出刻薄话语。
复抬眼睨睨朱秀,“这不是二娘陪嫁带来的朱婆婆吗?这些年在叶家养得嘴刁手懒,也有些脾性,可怜啊,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别人受鱼池之殃,唉。”
朱秀低下头,呐呐说:“不敢,不敢。”
袁双琴一身蓝布衣,发上仅插了一支银簪,双眼肿得跟个桃子似的。
“二娘这厢还原了面貌,别说还特别顺眼。”叶清芜笑。
这是平生第一次见她未抹粉的模样,脸面虽不平整,但确实顺眼。
袁双琴双目霎时染上一层浓重怒恨,切齿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你爹写休书给我!”
“我就是大胆,怎样?你想怎样?你敢怎样?”叶清芜笑得无害,一步一步紧逼过去。
话一落音,狠狠一个巴掌甩在袁双琴右脸上,十成十的力道震得她自己手掌手臂发麻。
“别说,二娘这脸皮还真是厚得很哪。”
“你……”袁双琴痛极,眼泪打转,抚着脸却不敢再多言话。
这还在叶家门口,刚刚被休,能怎样?
确实不能怎样,她是叶家的嫡小姐,再下去只会叫自己更加难堪。
瞧瞧朱秀,她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开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怔怔看着叶清芜,明显害怕了。
“知道为什么我爹会休了你么?二娘。”叶清芜淡淡一笑,晶眸里尽是阴森哧讽。
“为,为什么?”袁双琴也很想知道原因,尽管有那封休书,可是无风不起浪,她不相信没有原因。
“其实你知道的,尽管我娘死了,我爹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人,你,不过是他用来管家的工具,再说难听点,是一个暖床的侍妾罢了。呵呵。尽管我爹和我分了叶家的家产,但你以为他真是因为我的缘故么?你错了,这封休书不过是给了他一个体面的借口罢了。他一向伪善,凉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吧。”
袁双琴瞳孔骤然睁大,恨恨出声,“哈哈,暖床的侍妾,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夫人,走吧。”
朱秀上前,心疼又无奈搀扶起袁双琴的手臂,此一时彼一时,在这个地方再闹下去,脸面更不好看了。
袁双琴回望一眼叶府朱漆大门,双眸泪珠大颗滚落,“走吧,走吧,只要秋儿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便是报应。”叶清芜幽冷一笑,“二娘慢走,顾自保重!“
薄情如叶正河,哪怕是休了袁双琴,这多年的夫妻,走的时候都没出来送上一送,可真是够凉薄无情的。
情,爱,向来是说说罢了,一旦真陷进了这漩涡,恐怕终会落得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叶清芜勾勾唇,返身对呆怔莫名的老田道:“我们走吧。”
吩咐他绕到镇上,买了不少吃食,尤其出门,吃在首位。
老田确实是驾车的好手,行起来稳稳地,速度也均衡。
马车越走越远,熟悉的情景慢慢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浮徒镇……叶清芜心中暂得片刻平静。 废柴重生:惊世神医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