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为爱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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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路成相视而笑,他的眼中有很好看的光,明晃晃的却不刺眼。
原来过去那么多年,我和他之间的默契仍旧存在,从这个眼神中我无比确定,是,他还是路成,并没有改变。
人在激动的时候就是容易忘形。
跟在顾泽南身边六年,除了讨好他时候的虚假笑容,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笑过,也从来没有什么值得发自内心高兴的事情,反正苟延残喘的活着,还能撑着一口气在就成。
但是就在刚刚那一刻,在路成对着我笑的时候,我这六年所承受的苦楚仿佛都不存在了,那些伤口全被治愈,如果换得他一个笑脸的代价是六年的艰辛,我想我也是愿意的,我笑得比他还要高兴,真恨不得立马上前给他一个拥抱,抱住就不撒手。
只是在这太明亮的阳光下,我的身份始终是见不得光的,我刚想要伸出来的手立马缩了回来,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罢了,现在不着急那么一会儿,我还有漫长的时间去计划这个拥抱,一切都会好的。
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可能是路成的光太耀眼,将我也带的积极向上起来,明明眼前还有那么多艰难困阻,我有什么资格乐观?对未来怀抱希望这种事,不太适合现在的我。
路成不属于我,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光,他虽然还是个新人,但在今天这个发布会上竟然也有不少熟人,不一会儿就被叫走了,剩下我自己一个人。
我绕到点心长廊那边,拿起一块奶油蛋糕直接塞进嘴里。
吃甜的能让人开心一些,以前我不爱吃甜食,或者说是不敢吃甜食,瘦是每个女生一辈子的追求,甜食就是天敌。
后来因为长时间的治疗和手术,我身体弱的很,不容易胖,吃甜食也成了我的爱好。
当我伸手要拿起第二块蛋糕的时候,有一只手伸出来挡住了我,“就算这是顾泽南花的钱,你也不能不要命的吃啊,奶油吃多了可对身体不好。”
会在这种小事上也唠唠叨叨的人,除了楚项佑外,没有第二个。
我收回了手,抬头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好语气,“你们的事谈完了?”
刚刚他和顾泽南鬼鬼祟祟走到一侧不知道说什么,这事我还没弄清楚呢,在我抱有强大好奇心的时候他主动过来,不就是撞在了枪口上吗,我是一定要问个清楚的。
但楚项佑没有给我提问的机会,他冷不丁就开了口,“旧情人?”
短短三个字让我一惊,刚刚想好的好多个问题一瞬间从脑子里消失了,我一张嘴言语就含糊不清,“瞎说什么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项佑很直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你看看你这心虚的模样,骗骗其他人还行,可骗不过我,男女之间那种小悸动小纠葛我简直太清楚了,一眼就知道,说说吧,万一我能帮你解开心结呢。”
我苦笑,“你要是没事多去招呼招呼客人,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就不劳您费心了。”
“如果你是普通人,那想和谁在一起想和谁有纠葛我都管不着,但是现在你是顾泽南的女朋友,这种和其他人窜出来的小火苗我必须扑灭,不能让他滋长。”
明明是一番挺严肃的话,从楚项佑口中说出来就像说个笑话似的,女朋友那三个字,实在用的太严重了,我承受不起。
“你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我立马一脸正色,“我再和你说一次,我和顾泽南没有关系,我不是他女朋友,那个……那个人,也不是什么旧情人……算了一两句话说不清,反正你别管就是了。”
我已经不想理他,转身要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又把我拖了回来,“我告诉你,人总是有这样的错觉,觉得‘得不到’的,就叫做‘爱情’,其实并不是,有些得不到的,正是因为命中注定不应该在一起,如果非要冲破命运,那结局只会是悲剧,你那么聪明,难道非要和命运作对吗?”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甩开他的手,“不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以为那是爱情,而是因为知道那是爱情,才要拼命去争取,你不是说自己很清楚男女之间的感情吗,这点你都不明白?”
我用他反问我的语气反问了回去。
他只是笑笑,沉默了一会儿后接着说,“我相信日久深情,尤其是当你面对的是一个优秀到几乎完美的男人的时候,就更是无法抗拒。”
我知道他在说顾泽南,鬼才要和这个魔鬼日久生情呢,就算我脑子被门夹了又进水泡了七天七夜,我也不可能爱上他,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宁四海那一家之外第二大的仇人,我只盼着自己早点报了宁四海的那份仇后摆脱顾泽南的魔爪,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我连忙伸手捂住楚项佑的嘴,“我一会儿还有别的工作,先去准备,不和你闲聊了。”
我简直是逃开的,楚项佑这个人太可怕,我不知道顾泽南和他说过些什么,不知道他有多了解我,但是他每次的话都好像能戳到我最痛的地方,我这人就是小肚鸡肠,就是喜欢听好话抗拒伤人的事实,偏偏楚项佑最喜欢说事实,每次和他聊不到五分钟我就会内伤,想到以后要在顾泽南和楚项佑这两人中间求生,真是要命。
这个偌大的露天酒店中,承载了太多东西,里头站在我最好的朋友,站着我最爱的人,站着折磨我却也给了我活下去可能的魔鬼,还站着我心里最恨的人。
今天下午在这里经历的一切,甚至比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还要复杂。
发布会结束的时候我几乎已经筋疲力尽,只想找张床好好睡一觉。
但是挑战显然还在继续,我刚走出酒店大门,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商务车,车门一开,两个人走了下来。
女的一副贵妃打扮,那么高的气温下还披着一件丝绣披肩,她身边那个小男孩尖下巴小眼睛,叉着腰盛气凌人。
我顿住了脚步,身子像是被灌了铅似的,一点也动弹不得。
“苏华,小东,你们怎么来了。”
宁四海边喊着边小跑上前,跑到了这两人跟前,他语气里是无比放松的幸福感。
我与他们仨相隔不过十米的距离,每一个字句都清晰可闻,可是我脑子很乱,像是有雷声在耳边轰隆作响,那个男人,那个我曾经叫他爸爸的男人,如今成了另一个人的爸爸,百般宠爱的眼神从他眼里流露出来,那不是惺惺作态,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父爱,嫉妒,愤怒,恶心,无数种情绪会聚成一滩黑暗的死水,在我心里翻滚着,我听到某种破碎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它们割裂了我的人生,砸碎我平静生活前的那一块挡板,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血肉模糊成一片。
我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个叫苏华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踏入宁家,站在客厅里颐指气使,“把那盆花给我挪开,孕妇最受不了这种花粉香,你不知道吗?”
我的妈妈,那个比水还要干净柔情的女人,对这种事情毫无反击能力,她还没想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宁四海已经把一份签了字的协议书扔在她眼前,语气淡漠,“离婚吧,签了字后,那张卡里的三百万就是你的,你搬出这栋房子,带着宁西一起走。”
这不是普通的离婚协议书,里边有一条协议,要求妈妈对外宣传,离婚是因为她的出轨,宁四海没有半点过错。
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竟然要将所有脏水朝着我妈妈身上泼,我一把抓起协议书撕个粉碎,洋洋洒洒扔在苏华面前,朝她冷笑,“苏女士,这里这个家是宁氏的财产,我目前是宁氏唯一合法继承人,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你还不走出这道门,那我可要告你私闯民宅了。”
苏华被我吓了一条,可怜巴巴的向宁四海求助。
宁四海没有明着朝我发火,只是声音很沉,“宁西,我和你妈妈已经没有感情了,离婚对双方都好,你别闹。”
“闹?究竟是谁在闹?”我冷笑,提高了音量,“宁四海你不要太得意,你忘了当初宁氏是怎么白手起家的吗?没有我外公外婆的人脉资助,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他们现在是死了,看不见你作恶了,但是你带着这么个女人回来说要离婚还想让我妈妈背黑锅,你真的不怕遭报应吗?外公外婆如果天上有知,一定不会让你好活!”
我的脾气大概就是遗传了宁四海,他横,我就比他更横,硬碰硬的结果向来是两败俱伤,可是我并不怕。
“如果你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掰开揉碎了说,那好,我告诉你,我和苏华是要结婚的,我要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姓宁,如果你妈妈不同意离婚协议上的内容,那我一定会用更直接的手段和她离婚,到那时,就别怪我不顾及曾经的夫妻情谊了。”
宁四海这番话是对着我说的,没有看我妈妈一眼。
是真的没有感情了吧,也知道在这个宁家,他唯一的对手只有我,过了我这关,就能为所欲为。 你是我逃不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