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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真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晌午时分。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破旧的砖瓦房,不由怔愣住了,一时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回来现实。
待到感觉到全身的疼痛感和腹中饿得咕咕响的叫声,绮真才发现,眼前的一切不是在做梦。
她想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人拿绳子给绑住手脚,这一发现,让她惊慌不已。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晕倒在护城河边吗?怎么会被人绑了手脚丢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绮真隐约想到,自己昏迷前一秒,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走来,难怪,把自己绑在此地的人是那个高大身影的人?
想到这里,黎绮真越发的慌乱,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
她费力的坐起身,四处打量一番,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废旧的破房子里,房子的屋顶残破不全,房梁上结满了蜘蛛网,房间里除了几件蒙满灰尘的破旧家具,什么也没有。
绮真正要跳下满是灰尘的炕,去门边看看,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听声响,好像来者不单一个,而是有好几个人。
脚步声在门外不远处停下,绮真听到有挪桌椅的声音,看样子,这间房子的外面还有房间。
绮真害怕的竖起耳朵听着声响,只听见外面传来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粗厚的声音骂道:“他娘的,一早上的功夫没赢一把,买大出小,买小出大,真是气人!”
绮真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怔,这个声音她有几份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但又完全想不起是谁。
只听到另一个男子粗狂笑道:“庄猛子,你怕是在明月楼摸多了小丽仙的脚,手太晦气了!”
男子的话惹得其他几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叫庄猛子的那人‘啐’的一口笑骂道:“老子就爱摸小丽仙的那双脚,怎么了?你们是不知道,那娘们的三寸小金莲摸起来是多少销魂!”
庄猛子的话让其他人哄堂大笑,而关在里屋的绮真却瞬间煞白了脸。
原来竟是他把自己绑架了!
直到听到庄猛子这个名字,绮真才想起,这个人正是上次在茶楼欺负花枝的那个络腮胡大汉。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已绑来此处?
绮真不知道自己晕倒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很不好。
外面的几人还在继续说着,只听见另个一人向庄猛子说道:“你昨天弄回来的那个小姑娘是干嘛的?你这货如今不会是连拐卖良家女子的买卖也做上了?”
里屋的绮真听到此处,小心肝一颤,尼玛,自己不会这么惨吧,这才刚刚失恋,现在又遇到了人肉贩子!
想到自己还没开始就结束的爱情,绮真心里悲凉的叹了一口气,穿越千年也改变不了自己凄凉孤星的命运。
她重重叹了口气,竖起耳朵继续听外面的人说话。
只听庄猛子粗声粗气道:“乱说啥呢,老子有那么无聊吗?老子不过看这小妞是个有钱的主,上次甩了一百银银票给老子,老子昨天在河边遇到她,她正吐血倒地,老子就把她弄回来了,说不定,还能从她身上再弄上几个钱!”说完,庄猛子仿佛捡到了一棵摇钱树,得意的呵呵笑了起来。
“是吗?”其他几人听到庄猛子的话,不由也对绮真起了心思,“难怪你这货昨天还穷得只剩下一身肉了,怎么今天早上又有钱去赌坊了。快说说,这妞是个什么来头?”
庄猛子道:“什么来头我倒不清楚,但看她穿着打扮,不像一般人家的姑娘,不过我昨天倒没从她身上搜到多少银两,只有几锭碎银,一早上的功夫会赔到赌坊去了,还倒欠了堵坊五十两白银,妈的!”庄猛子想到今天早上的手气,就气得真骂娘。
“既然这妞身上的钱都被你搜刮完了,为何还留她在此?莫非,你个淫棍是想留下她当老婆!”其他人都嘿嘿笑起来,里屋的绮真在听到此话时,心里一滞,如果让她给那个不要脸的络腮胡当老婆,她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庄猛子闻言呵呵一笑,很是不屑道:“这小姑娘长得是好看,可惜却是个痨病鬼,我庄猛子再想女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呵呵,你们不怕死,倒可以把她睡了,老子昨晚看见她吐血,若不是贪想着她身上的钱财,才不会把她带回来呢!”
其他几个心里打着绮真主意的汉子,听到庄猛子的话后,不由心里后怕,不由自主的把凳子挪开,离绮真所以在屋子远点。
而里屋的绮真,在听到庄猛子误会自己得了痨病,心里反而轻松了,这样一来,外面的几上莽汉不会再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自己的清白还是保住了。
就在此时,里屋的门突然被人踢开,庄猛子拿布捂住口鼻走了进来。
绮真慌乱的往后退,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干什么?
庄猛子捂好口鼻,斜眼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绮真,道:“姑娘,你身上可还藏有钱财,老实自己交出来,不要我去你身上搜。”
绮真全身虚弱无力,她吃力的撑住身子,缓缓道:“我出来时身上没带钱,你不如将我放了,我回去拿银票给你。”
庄猛子一听到银票二字,眼睛顿时直直发光,但他转念一想,不对,若是放了她回来,自己还能从她身上拿到钱吗?
庄猛子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鬼主意倒不少,老庄我刚刚差点被你蒙了,我若是放你回去了,恐怕到时得不到银票,倒会被你送衙门挨大板子。呸,你把老子当三岁小孩耍啊!”
说完,庄猛子上前两步,一手掩着口鼻,另一只手直接往绮真身上到处摸,想找到绮真藏钱的地方。
眼见庄猛子一又蒲扇大的手毫不顾忌的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绮真躲闪不开,不禁一阵恶心,她双手双脚被绑得死死得,动弹不得,气极的她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了庄猛子的身上。
庄猛子猛然看到自己身上沾了绮真的血液,慌乱的连忙拿帕子狠狠拭擦,回身一巴掌狠狠抽到了绮真的脸上,这一大巴掌打得绮真满眼冒金星,嘴角破裂流血,翻倒在地。
发怒的庄猛子一把抓起绮真的头发,重重撞向墙壁,最后一脚踩在绮真的胸口,狠狠道:“臭丫头,你竟敢对本大爷吐唾沫,你是找死!”
绮真本已虚弱至极的身子被庄猛子一顿折磨,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庄猛子看到又开始吐血的绮真,不免有些害怕,他松开手,骂骂咧咧的正要关门离开,却突然看到绮真脖子上挂着的墨玉,不由眼前一亮。
想来庄猛子也是个识货之人,他一眼看到绮真露在胸口的晶莹墨玉,就知道这是个值钱的玩意,于是,想也没想,上前伸手去扯绮真胸前墨玉,
绮真吐出一口血水后,脑袋越发的昏沉,她挣扎着抬起头,看见庄猛子要来抢自己的黑斑,惊慌的把墨玉紧紧护在手心,哭求道:“我真的会给你银票的,你放过我,不要抢我的东西。”
绮真越是这般爱护墨玉,庄猛子越发对晶亮的墨玉产生了好奇,他一脚踢翻绮真,伸手掰开绮真的手,毫不费力就抢走了墨玉。
绮真见墨玉被庄猛子拿走,一张煞白的小脸满是惊慌,她向庄猛子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把手中的墨玉还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保证不去官府举报你,真的,请你相信我,把墨玉还给我。”
绮真的话让庄猛子有瞬间的心动,但是他看到绮真这么在乎这块黝黑的玉石,不由在心里嘀咕,恐怕,这块玉石是个了不得的宝贝,说不定可以值上几百两银子。
想到这里,庄猛子得意笑道:“我老庄行走江湖,从来不相信嘴里不现实的许诺,只相信手里实实在在的东西,所以啊,这玉石我要定了。”
听到庄猛子的话,绮真挣扎着抬起头,张嘴用牙齿咬住庄猛子的裤腿,死死拖住庄猛子,不放他走。庄猛子急着要把墨玉送到当铺卖钱,看到绮真拖着他不放,想也没想,一脚把绮真踢飞,重重摔在破炕上。
庄猛子人高马大,脚下的力道也很大,没有半点收敛,绮真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那里再受得了这致命的一脚,头砰的一声重重撞在炕头上。
庄猛子看着摔在炕上一动不动的绮真,心中生出了几分害怕,他小心的上前探了探绮真鼻息,心中一惊,绮真已无半点气息进出。
他见绮真已死,心想,反正事已这样,死了就死了,他看见墨玉上面沾满了绮真的血渍,嫌弃的把墨玉拿到绮真的身上擦干净,反手砰的一声关上门,跟外面几个同伙招呼一声,大摇大摆往京城最大的当铺走去。
庄猛子来到京城最大的通天当铺,他径直找到当铺的大掌柜,神气的把手中的墨玉递给掌柜看。
通天当铺的莫掌柜,一看到庄猛子递上的墨玉,顿时神情一紧,他定定心神,笑呵呵的请庄猛子到里间贵宾室吃茶,然后客气的让庄猛子开价,庄猛子见到掌柜对自己如此好的态度,不由心里更加沾沾得意,他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最后,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百两!死当!”庄猛子晃晃手指,心里打着鼓,表面上却镇定自若的狮子大开口。
他原以为,自己报出这样高的价格,莫掌柜会跟他讨价还价,他都想好了,报了五百两,如果当铺给出个二三百两,他也是愿意卖的。
然而,让庄猛子想不到的是,自从墨玉到了莫掌柜的手里后,莫掌柜一直小心翼翼的捧着它,再也没有还回到庄猛子手里的意思,而且对于庄猛子的漫天要价,莫掌柜眉头都没眨一下就同意了。
他笑吟吟的给庄猛子空了的茶杯里倒满茶,又吩咐小伙计端来可口的茶点,然后对庄猛子道:“您先在这里歇着,小可现在就去给您准备银子,银子数两较大,可能时间要长一点,还请您多等半刻。”
庄猛子万万没想到,绮真身上的这块黑色玉石竟然值这么多钱,也没想到自己的漫天要价当铺竟然一个子也没回就答应下来,想到马上到手的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庄猛子心里高兴的要飞起来了,这下,他不但可以好好去赌坊玩一把,还可以去明月楼找好几天未见的小丽仙了。
想到这里,庄猛子得意的翘起二郎腿,对莫掌柜道:“你去忙吧,我多等半刻无事!”
莫掌柜安顿好庄猛子,打帘从后门出了当铺,急急忙忙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快,去洛王府!”
彼时,天色已近傍晚,洛恒与姚木彦在外寻找了一整天,把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找了个遍,然而并没有绮真的消息。
时间越长,洛恒心里的着急担忧越发利害,他充血的双眸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渐渐的,头脑昏沉,眼睛竟然看东西模糊起来。
数不清多少次,眼睛越来越模糊的洛恒把街上的女子认错成绮真,直到最后,街上一个与绮真穿着同样藕色衣衫的大娘也被洛恒认错时,一旁的姚木彦终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姚木彦拦在洛恒身前,着急的细细打量洛恒的眼睛,才发现,洛恒一双通红的双眸竟然变成了红紫,找不着绮真,洛恒竟然快疯魔了。
姚木彦着急的劝说洛恒,让他回府歇休一下,让崔大夫帮他看看眼睛,可是,此时的洛恒看着渐晚的天色,想着下落不明的绮真,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她一向胆小,若是遇到坏人,她肯定是眼巴巴的盼着自己去救她,想到这里,洛恒脑海里不由再次想起,当初在大漠时遇到狼群时,绮真绝望而可怜的模样。
洛恒心头一窒,坚决的拒绝了姚木彦的话,继续带人在京城进行地毯式的搜寻。
姚木彦看着洛恒义无反顾向前走的身影,纵然为洛恒的身体再怎么担心难过,也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太了解洛恒,但凡他决定的事,就是撞破头他也会继续去做,就像当初,先皇为了充盈国库,加收苛捐杂税,还无节制的提高盐税,本就受苛捐杂税压榨的百姓根本买不起昂贵的官盐,时间一长,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出现身体乏力,全身浮肿的病症,甚至有些人出现身体衰竭休克的症状。
后来,全国发生了好多起百姓去盐粮铺抢偷食盐的案子,官府奉朝廷之命,严惩偷抢官盐的案犯,一律砍头,尸首还要挂城门口爆晒示众。
朝廷的天价盐价和残忍的暴行,使全国民怨沸腾。
在此情况下,洛恒眼见向皇兄纳谏无用,只得冒着被摘除亲王称号、被皇室除名的危险,私自从邻国进购大批私盐,以官盐一成的价格卖给祁国的百姓。
而绮真的父亲,前湖广总督黎刚也正是看到百姓的疾苦,也参与到了洛恒卖私盐的行动,才会被先皇抄家流放,最后客死异乡!
在黎刚被流放后,洛恒心里愧疚不已,黎刚是因他而死,所以,他不顾姚木彦等亲信的拼死拦劝,千里迢迢远赴大漠去劫囚犯,救黎总督一家,没想到他还是去迟了一步,黎总督与夫人不堪折磨,双双毙命,不过幸好,洛恒在最后时刻救下了黎总督的一双女儿。
所以,姚木彦知道,如今他最喜欢的女人无故失踪,只怕上刀山下火海,让他粉身碎骨,洛恒也不会放弃寻找绮真。
就在姚木彦不知道要拿洛恒怎么办时,突然看见书清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高兴的对洛恒和姚木彦道:“王爷,大人,有如意姑娘的消息了!”
正心急如焚的洛恒与一筹莫展的姚木彦听到书清的话,都眼睛一亮,急忙打马回身,跑回王府去见莫掌柜。
莫掌柜在王府等到赶回来的洛恒,礼也来不及行,就把墨玉递到洛恒面前,小心翼翼道:“东家,刚刚有人竟然把您的墨玉送到当铺来死当,奴才把它······”
莫掌柜的话还没说话,洛恒已心急的把墨玉拿到手里细细打量。
手中的玉石确实是自己亲手挂到绮真脖子上、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墨玉,只是,原本颜色黝黑的墨玉现在仿佛染上了一层血色,变成了深沉的紫红色,洛恒翻到墨玉的背面,那里清晰的刻着一个繁体的恒字,确实是自己的墨玉没错!
洛恒抬起赤红的双眼,着急问道:“送来死当的客人还在吗?是不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
莫掌柜摇摇头,道:“送来死当的并不是姑娘,而是京城出了名的地痞庄猛子,我见事态可疑,就找借口把他留在了当铺,然后马上来找东家了!”
“地痞庄猛子!”洛恒听到庄猛子的名字后,双眉紧紧皱起来。
绮真身上的墨玉到了他的手里,很明显,绮真如今肯定在庄猛子里的手里,想到这里,洛恒立马转身向外走去,道:“走,去当铺!”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向通天当铺赶出,进当铺的后门前,姚木彦拦下心急的洛恒,道:“王爷,如今我们不知道这个地痞把如意怎么样了,为免打草惊蛇,先让莫掌柜进去应付庄猛子,试探他的口风,看是个什么情况?”
洛恒心急乱了心智,以他的想法,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这个庄猛子提到面前审问,但他听到姚木彦的话后,想到绮真的安危,只得按捺住自己的焦急,听从了姚木彦的建议。
莫掌柜得了洛恒的命令,再次进到当铺的贵宾室,笑呵呵的把准备好的五百两银票拿给庄猛子,庄猛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大面额的银票,兴奋得咧嘴大笑,见他神情亢奋,莫掌柜笑道:“庄爷,这样好的宝贝可不多,下次再有这样的货色,可要记得再来咱们通天啊!”
因为做为当铺的行规,是不可以向客人打听当品的来源,特别是这种死当,所以,莫掌柜只有转弯抹角的向庄猛子套话。
兴奋不已的庄猛子听到莫掌柜的话,神情微微一怔,他想到,说不定那个痨病丫头身上还有其他值钱的宝贝。
想到这里,他急忙收好银票,对莫掌柜道:“好说好说,先告辞,我还有事要办!”
说完,庄猛子起身急忙往回赶去,他可不想让他的同伴把绮真身上的好东西全给搜走了。
庄猛子的一举一动都被门帘后的洛恒与姚木彦看在眼里,见庄猛子走了,洛恒连忙悄悄的跟了上去。
为免打草惊蛇,洛恒只与姚木彦两人尾随在了庄猛子身后,并没有多带手下,两人一路悄悄跟着庄猛子来到京郊的一处树林里,看见庄猛子走进了树林深处的一间破旧院子里。
跟到这里后,洛恒再也忍不住了,他飞身上前,赶在庄猛子开门前,一脚踢在他身上,把他连人带门一起哄然踢倒在地。
房内其他几个大汉,被突然的巨响惊到,待看到人高马大的庄猛子被人一脚踢进屋来,都吓了一大跳,一个个跳起来,反应迅速的抄起了身边的家伙。
洛恒全身冷冽如霜的迈进屋内,姚木彦也紧随其后进到了屋内,顿时,原本宽阔的屋子一下子变得紧促起来。
洛恒冰冷如刀锋的眼睛徐徐扫过屋内,不见绮真的身影,他心里迫不及待要寻到绮真,早已没了半点耐心,几个扫腿过去,屋内的几人倒成一片,洛恒立在屋子当中,居高临下冷冷道:“人在哪里?赶紧给我交出来!”
庄猛子和其他几个同伙认出了洛恒与姚木彦,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里屋那个痨病鬼竟然是王爷的人,庄猛子眉头一紧,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这下,只怕刚到手的五百两白银没命花了。
想到这里,庄猛子低下头,愤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和毒辣!
其他四人抱头缩在一旁,听到洛恒的问话,连忙抬手指了指上锁的里屋,下一秒,洛恒已飞身向里屋奔去。
破旧的里屋里,绮真浑身是血的倒在炕头上,她从昨天到现在,身体本已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虚弱不堪,如今还被庄猛子扇耳光,摔打,她哪里还受得了!
最主要的是,她眼睁睁的看着洛恒留给自己的墨玉就这样被人抢走,她如被人剜了心尖肉一样疼痛。
庄猛子最后用力的一脚,彻底结束了绮真年轻的生命······
洛恒冲到房内,看着一身是血、毫不生息的绮真,冲上去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感觉到绮真冰凉的身躯,洛恒全身直哆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仰天悲泣:“真儿,真儿······” 掌中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