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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恒心急如焚的往湖底深处潜去,越往下游,湖水更刺骨,洛恒的眉毛上都结了一层白色冰霜,最后,他发现湖底的某处地方,湛蓝的湖水里涌动着鲜红的颜色,洛恒心里一窒,奋力游过去,终于在湖底的淤泥里发现了晕迷的黎绮真和受伤的宋玉成。
彼时,宋玉成脸色苍白,身上中剑的地方冒出的鲜血染红了四周的湖水,而靠在他身上的黎绮真,已溺水晕厥过去。
绝望之中的宋玉成突然看见洛恒出现,终于松了一口气,虚弱的笑道:“总算等到王爷了!”
洛恒二话不说,咬牙拉起两人向上游,可是两人加在一起,本就太重,而此时又陷在了淤泥里,洛恒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同时救起两人。
他不死心的一次次运力,还是没有办法托起两人,眼见时间越拖越长,虚弱的宋玉成惨然笑道:“王爷割开我们身上的腰带,带如意姑娘出去吧!”
洛恒咬牙紧闭着双唇,目光坚定的朝宋玉成摇了摇和头。
“王爷,你若不懂得舍弃,恐怕会失去更多!”宋玉成淡然笑道。
听到他的话,洛恒有片刻的怔愣,他心里非常清楚宋玉成说的有道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宋玉成和绮真的中间,他必须只能救一个人,而被他舍弃有那一个,则必死无疑,因为,他们两个人在水中呆的时间都太长了。
洛恒看着紧闭双眼的绮真,和失血过多而虚弱无力的宋玉成,咬牙抽出了腰上的软剑?
正在此时,水里垂下长长的锚绳,湖上面的姚木彦见下面久久没有动静,于是放下锚绳,洛恒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宋玉成绑在了锚绳上,用力拉动锚绳,上面的姚木彦立刻把宋玉成拉出湖底。
洛恒从淤泥里抱起晕厥的黎绮真,紧紧搂在怀里,他低头看着绮真惨白的小脸,以及左脸上那条长长的血痕,不由心痛至极。
下一秒,他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低下头,双唇轻柔的贴上了绮真柔软的娇唇?
双唇印在一起时,洛恒忍不住全身的战栗,他像个从未经历过情事的懵懂少年,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他的心里甚至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若是能与怀中的女子长相厮守在一起,就算是与她葬身湖底,他也愿意!
洛恒伸出舌头轻轻撬开绮真紧闭的牙齿,把自己口中存留的气息毫无保留的渡到了绮真的嘴里。
他贪恋绮真嘴里的清甜,一沾上再也舍不得离开。
就这样,洛恒深深拥吻着怀里的绮真,两人交织的身影宛如在水中蹁跹起舞的飞蝶,十指相扣的双手,彼此掌心的红痣又一次命运般的重叠了在一起!
直到感觉到怀中的黎绮真有转醒的迹像,洛恒才依依不舍,像个小偷似的赶紧抬起了头。
洛恒托着黎绮真努力向上蹬水,黎绮真在他怀里悠悠醒来,醒来的她看见自己竟然在洛恒的怀里,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明白洛恒什么时候也到湖水里了。
洛恒不敢去看绮真的眼睛,此时的他,周身虽然寒冷,但他内心却激涌翻腾,一片火热,他不由庆幸现在是在水里,不然,现在的自己一定是脸红耳赤,羞愧的无处遁形。
洛恒一个用力,带着黎绮真跃出了水面。
彼时湖面已停了数只小舟,姚木彦正急切的向水里张望,见洛恒终于带着黎绮真出来,不由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小舟上,姚木彦让人立刻把小舟往岸边划,上岸的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姚木彦赶紧脱下身上的大氅,正要披到洛恒身上,洛恒向他使了个眼色,姚木彦不得不把大氅转身披到了黎绮真的身上。
黎绮真想对他说声感谢,奈何牙齿冻得嘎嘎响,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洛恒回身看见三个黑衣人直挺挺的躺在小舟的尾端,心里不由奇怪,自己在水下时,为了留下活口问出幕后之人,并没有痛下杀手,他相信湖面的姚木彦可以拦住他们,没想到现在三人变成了三具尸体。
他拿眼睛询问姚木彦,姚木彦无奈的说道:“他们一出水面就被我拦住了,我点了他们的穴道扔进舱里,没想到,他们的嘴里都含了剧毒,发现事情败露,都服毒自杀了。”
洛恒听后身子一震,看向黎绮真目光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究竟是什么人,会买通这么有组织、不怕死的专业杀手来追杀黎绮真?
而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会得罪什么人呢?
一行人返回明月楼,明月楼的老鸨秋姨,早已令人准备好了热腾腾的热水让三人沐浴更衣,而京城最好的大夫也被姚木彦火速请了过来。
三人都不同程度的得了风寒,大夫给他们开了祛风散寒的药喝下后,并没有大碍,只是宋玉成身上的剑伤最为严重棘手。
洛恒喝完药就赶到宋玉成的房间,只见宋玉成脸色苍白的靠在枕头上,大夫正在为他包扎伤口,他见洛恒进来,神情虚弱的笑道:“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洛恒心有余悸道:“是本王要谢谢宋侍郎才对!”
宋玉成苦涩笑道:“王爷不必谢我,其实,这也是我份内的事!”
洛恒听了他的话,神情一凛,不明白他话里隐藏的意思,难道,他已知道了绮真的正实身份?
宋玉成告诉洛恒,昨天他看见黎绮真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他正想上前去同她打招呼,却发现她身后有人跟踪着,宋玉成不放心,于是也悄悄的跟在黎绮真身后,果然在半夜时分,守在隔壁的他看见跟踪绮真的人出现了,宋玉成击退他们后,发现黑衣一直对他们穷追不舍,无奈之下,他才把绮真藏在了明月楼的画舫里,没想到的是,这群杀手训练有素,很快就重新找到他们,并再次下手。
说到这里,宋玉成道:“若是没有王爷及时赶来,只怕我此时已命丧多时了!”
洛恒看着宋玉因成失血过多,而苍白无光的脸色,想到他在湖底宁愿自己死,也要救绮真的举动,心里不由对他越发感激,洛恒诚恳道:“若不是侍郎的拼死相救,只怕死的不是侍郎,而是如意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被推开,黎绮真裹着棉被走了进来,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宋玉成,再瞧一瞧冷冷坐在一旁的洛恒,不知道眼前的两人,自己要先谢哪一个?
她站在门口,吞吞吐吐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倒是宋玉成先开了口,他看着畏畏缩缩怕冻的黎绮真,笑道:“如意若是怕冷就不要出来乱走了,还在留在房里烤火的好!”
黎绮真见此,站在屋子中间,向洛恒和宋玉成弯腰行礼道:“多谢王爷和驸马爷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恩不尽!”
宋玉成听她客气的称呼自己为驸马爷,脸色微变,心里瞬间像堵了一块石头,压抑的难受。
而洛恒,根本不敢正眼去看黎绮真,因为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两人在水里的事,他转过身子,背对着绮真,故作冷漠道:“本王要救的是侍郎大人,而你,只是顺带而已,所以,本王不需要你的感谢!”
洛恒冰冷的话语让黎绮真瞬间失神,她原以为,经过刚才的事情,洛恒既然愿意跳进湖水救自己,那么,是否也代表了他已原谅自己,但现在看来,他似乎真的对自己彻底失望,不想和她说话,连正眼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就像他那晚在王府里说的样,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黎绮真怔怔的呆立着,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尴尬,她涩涩的朝宋玉成点点头,默默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经过刚才一番惊动,明月楼的恩客们早就走光了,姚木彦将三具尸体从头到尾认真察看以后,没有任何发现,只得将尸体交给了前来勘察的京都衙役。
宋玉成身上的伤不方便移动,再加上他也不愿意惊动家人,就继续留在明月楼养伤。
洛恒告别众人,转身出门回自己府上去了。
目送洛恒离去,黎绮真叹了口气,她站在明月楼的门口,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姚木彦看了一眼迷茫的黎绮真,拿出之前她落在客栈的包袱还给她,道:“如意,听说你从王爷府搬出来了,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黎绮真想了想,道:“我想去鑫国走一趟!”
姚木彦故作思虑道:“年关已近,只怕跑长途的商团不多,再说,此去鑫国路途遥远,许多地方都大雪封路,只怕行程坚险不易啊。”
姚木彦摇头晃脑的说完,见黎绮真面露难色,继续说道:“这次追杀姑娘的杀手,看样了肯定不只这三名,还不知道你的仇家会派多少杀手来追杀你,所以,姑娘此去鑫国的路途上,只怕?”
“姚公子,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去贵府上住一段时间,那个,我不会白住你的,我给你付租金!”
姚木彦的话让黎绮真胆怯心寒,她想到这两天遇到的杀手,不由一阵惧怕,她粘着姚木彦,厚着脸恳求道。
姚木彦心里直乐呵,面上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苦着脸道:“听说你与王爷翻脸绝交了,按理说,王爷与我交好,我若收容你,只怕以后会得罪了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那人,最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了!”
黎绮真看着姚木彦为难的样子,恳求道:“我悄悄住在你府里,不让王爷知道是行了。我们相交一场,现在我遇到危险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姚木彦一本正经道:“好吧,你住我府上可以,但是有一件事,你得先答应我,你不得对我也用踢洛恒那一招,我们姚家就我一根独苗,万一被你踢坏了子孙根,我们姚家就得绝后了!”
黎绮真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保证道:“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再踢人了!”
就这样,在黎绮真的死皮赖脸下,她顺利的住进了姚府。
姚木馨对于黎绮真的到来,表现出了万分喜悦,她高兴的拉着绮真的手四处游看,并安排绮真住到了她的院落里。
住进姚府后,黎绮真不再像在王府时的随意,她一直老实本份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那里也不想去。
姚府为了迎接新年,张灯结彩,全府上下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可是这一份热闹,黎绮真知道不属于自己,她深居简出,连姚木馨邀她出府看花灯都被她婉拒了。
她自己也不分清自己如今是怎么了?同样是寄人篱下,为何自己在洛恒的王府与在姚府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洛恒的王府,虽然洛恒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冷冷淡淡,但她很自在,舒服,与香清书清他们打成一片,吃喝拉撒样样随意,一点也不拘谨。
如今到了姚府,姚家兄妹对自己都是热情款待,她反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感,真正切切感受到了寄人篱下的感觉。
转眼,春节到了,除夕的当晚,黎春芙在洛榕的恩准下,派人把黎绮真接进了宫里,让妹妹陪自己一起过春节。
红墙绿瓦的皇宫里也到处张灯结彩,各宫各殿都装饰一新,连宫人都换上了喜庆的新宫装,备受新皇恩宠的永福宫更加热闹非凡。
黎春芙自从吃哑药弄坏嗓子,彻底解除替唱被发现的风险后,她又用超高的舞技彻底赢得了洛榕的恩宠,进宫短短三月不到,在没有任何母家背景靠山的情况下,硬是在凶险的后宫稳稳的站住了脚根。
如今的心妃娘娘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事事称心。
黎春芙着一身烟青色长裙,外披纯白的狐裘披风,盈盈立在宫门口迎接绮真,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相比绮真苍白的脸色,反而红润许多。
姐妹两一见面,黎春芙就对绮真遇刺的事问个不停,当听到绮真说,宋玉成竟然对绮真出手冒死相救,春芙的双眸微微闪动
对于绮真此次遇刺,黎春芙表示很奇怪,但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是宋玉成的举动。
她想不明白,当初那么决绝抛弃自己的宋玉成,为何现在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去救绮真的性命,他到底是因为知道绮真是自己的妹妹才这样,还是因为他有另外的目的?
春芙抬头看着绮真与自己相像的脸,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但是,黎春芙心里已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想法,如今,他已娶,她也已嫁,彼此都已成了别人的另一半,这一生,他们终究只能是仇人,永远不可能再有第二种可能了。
宫里的春节其实比不上民间热闹,黎绮真一直郁郁寡欢,这是她到古代过的第一个春节,在这种万家团聚的日子里,人也往往最容易思念亲人。
虽然黎绮真在现代是一名无依无靠的孤儿,但在此时万家团圆的新年里,她虽然没有思念的亲人,但也格外的想念现代的一切。
大年初一,王公大臣们一大早开始进宫朝贺,宫外的命妇,嫁出宫的公主以及各府的王妃,也进宫给太后和皇后,以及宫里的有身份的妃嫔叩头请安,。
皇后裴羽衣,知道太后喜欢看戏,特意叫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在大年初一这一天的午后,邀了众人到妙音阁陪太后听戏。
洛榕登基时间不长,后宫并不充余,妃位以上的妃嫔更加只有春芙一个,上面就是皇后了,所以,春芙理所应当的也要去陪太后、皇上皇后一起听戏。
春芙见绮真进宫以来一直提不起精神,想着或许她是上次被追杀受到了惊吓,就想着带着她一起去妙音阁听戏,想让她压压惊,解解心闷!
黎绮真是一万个不愿意去,她一个现代人那里听懂得戏班唱的那些咿咿呀呀,再说,像这种场合,贵为皇叔的洛恒肯定也会到场,想到洛恒曾经决然的说过不想再见自己,黎绮真莫名的感到胆怯心酸,不敢再面对洛恒。
春芙何等的聪明,她一眼就看穿了绮真心里的忧虑,不由盈盈笑道:“妹妹不用担心,看戏时男宾和女眷都分开坐在不同的阁楼里,人那么多,妹妹不见得会遇到皇叔。”
说完,她神色一暗,道:“所以,即使知道他也会陪敏阳公主进宫,但我也不能躲避不见。其实,见与不见,是情缘,也是孽缘!”
听姐姐说完,黎绮真心里忽然一阵恍惚,她突然想到,自己这样躲着洛恒,究竟是不想见他,还是不敢见他?
妙音阁建在御花园的东南角,四周环绕着红梅林,阁台中间造有一座大大的戏台,四周建有东南西北四座看戏的阁楼。
皇上携了太后、皇后以及皇叔洛恒,还有众太妃坐在了正中的阁楼上,其他人分男女眷分坐在了其他阁楼,而黎绮真所在的阁楼里,坐的全是大臣家的千金,以及一众命妇们。
随着开场一记响锣敲响,戏班开始粉墨登场了。
台上一片咿咿呀呀的唱腔声,众人齐声喝彩,黎绮真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阁里烧着旺盛的炭火,周围又坐满了人,一屋子胭脂水粉的香味被热气一烘,熏得黎绮真差点透不过气来,她悄悄换个位置,坐到了靠近窗户的地方。
春芙也陪皇上坐在了对面的阁楼里,黎绮真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闲得无聊,只好看着窗外的红梅打发时间。
窗下成群的红梅林灿若云霞,一眼望不到边际,黎绮真痴痴的看着,她不由想起,上一次进宫时,她与洛恒在雪月下一同穿过梅林出宫时的情景。
那一晚的御花园里,清风朗月,红梅朵朵,苍虬有致的梅枝上、朵朵绽放的花瓣间,残留下的积雪无处不在的眷留着,红梅的清香与残雪的冷冽完美相融,借助北风,丝丝缕缕,缠缠绵绵的挥洒在天地间。
然而,彼时如此美妙的梅香疏影,也抵不过树下那清俊男子的惊鸿之姿。
只见洛恒慵懒的倚在梅香涌动的红梅树下,朝绮真扬唇微微一笑,清澈明亮的双眸流光溢彩,瞬时,黎绮真觉得,天上的明月黯淡无光,满庭的红梅也为之失色,天地间,只余下那摄人心魂的勾魂一笑!那时的洛恒,像突然有了魔力,让黎绮真不自由主的膜拜他。
仔细想想,黎绮真好像只见过洛恒两次笑容,第一次是给他当书童帮他缝寝衣时,他睡熟后展颜一笑;而第二次就是在梅树下那一次了。
好像,他从来都过于吝啬自己的欢颜,常年都是一副高贵冰冷,不易近人的样子。
殊不知,他的笑容是如此好看,胜过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黎绮真叹了口气,心想,可能以后都再也见不到洛恒的笑容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抬头朝对面洛恒所在的阁楼望去,瞬间,不由怔住了。
彼时,隔着丛丛绚烂的红梅,在对面的阁楼上,洛恒一身紫服,头束玉冠,丰神俊朗,宛如明月之姿。
而洛恒,此时也正朝绮真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接,让黎绮真慌乱的无从躲避。
黎绮真正要回避走开,突然,她似乎看到洛恒展颜微微一笑了,她不由怔愣当场,傻傻的呆望着,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后一个声音朝对面的洛恒高兴喊道:“恒哥哥,恒哥哥!”
绮真回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姚木馨也来了窗前,正兴奋的同洛恒挥手打招呼,绮真失落的想,原来,他并不是在对自己笑!
姚木馨的呼声,引来了阁内其他冷少的粉丝们,宋玉盈第一个冲上来,挤到了窗户前,挥着绢帕向洛恒致意,而后面,还有更多冷少的爱慕者涌到了窗前。
黎绮真被众人挤开,她怔怔的站在一旁,看着窗前一个个对洛恒爱慕有加的名门千金,她们出身尊贵,如花似玉,随便拎出一个,都比自己好,黎绮真不由自惭形秽的默默走开。
她呆着实在无聊,就想下楼回永福宫去,突然,戏台上一阵铿锵之声急急响起,引起一阵叫好声,阁楼上众人的眼光重新被吸引回戏台,黎绮真不由也朝台上看去。
一眼看去,只见高高的戏台上,一红衣女子,鲜衣怒马,美艳倾城,她提枪游走,时而杀马回枪,时而枪走游龙,正在上演一出女将军驰骋沙场的武戏。
女子薄唇紧抿,神情冷艳,黎绮真看着女子,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她。
女子演得很精彩,底下的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而黎绮真除了看她表演,头脑里不停的在回想,自己到底在那里见过她? 掌中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