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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与李承道秦怀玉、遂安四个人,现在正做些什么,南平是一点儿也不清楚。相对的,南平与薛仁贵什么打算什么计划,李承乾他们同样无可得知。为了彼此的安全,他们的约定,是不互相通信,完全断掉联系。
“不知道我未来会怎么样,我死后把我和一对带毛的鸡翅膀一起埋了。不为别的,就想和未来的考古学家开个玩笑,看看后人得有多愚蠢”
李承道忽地想起的小段子,没头没脑的说出来。捕风捉影、听风就是雨或者以伪证伪之类的,随便李承乾作何感想,李承道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
薛葵成为薛士全宠爱的小妾很长一段时间了,薛葵在薛家村的父母,并未搬到城里薛士全给他们买的院子里住。虽然,这些年两口子自己攒下的银子,也足够他们在村里盖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但他们仍没那么做。相反,夫妻两人,默默地将家从村头搬到了村尾。
她的父母是典型的小民,即便有了相当有权势的女婿,也不引以为豪、在同村人面前作威作福。甚至,他们将家搬到村尾,便是有些许的低调逃避意思在里面。再将为女儿未来年老色衰被抛弃时攒钱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导致了南平与薛仁贵重复李承道说过的话。
这个原因,俨然就是村里人的排挤与厌恶了。
没用改过自新的小偷被央求为邻居开锁的例子,是不合适。
薛葵的父母不是小偷,薛葵未被薛士全强要去之前,夫妻俩与女孩儿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秉着过世老祖父的家训,作为脚踏实地的庄家汉农家人。凭这主持公道了一辈子的老祖父的余荫,一家人居住在村头,无人反感,与村里人相处得也不错。
一切悄悄发生了变化,是在薛葵被薛士全看上之后。原本只当做是周围村子里富农人家的孩子,薛士全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谁料到他是薛族的少爷。
默许了这位青少年的追求,直到某一天,全村的庄稼谦收了。于是,仿若是在一夜之间,世界与自己平淡的日子脱节了。先是薛士全表明自己薛族少爷的身份,帮助村子里的人度过难关;再是女儿在感恩戴德的村里的人送着出嫁,一家三口变为了一家两口;最后,是发现只有薛家村的庄稼有谦收问题,其他村并不曾出现。
显而易见,薛士全便是其中猫腻的罪魁祸首。而村民的眼中,这一切都是由薛葵一家背后策划的,为的就是重拾他们家在村中的威望。平日里没有感觉,竟未料到这家人隐藏得那么深。而薛葵的父母默默地搬到村尾居住,与以往的种种疑邻偷斧结合起来,在他们眼中俨然就是被拆穿后的做贼心虚了。
父母不善言辞,又从小接受良女教育的薛葵,自然更不可能掐着腰泼妇一样与其对峙。由是,老实本分的薛葵一家,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村里人的白眼与排挤,低调度日。
薛士全已经抱得了美人归,自是不希望美人再与那群没有教养、没有素质的乡下人有来往的,除了她的父母。得到了类似的线报,他从来一笑而过。
薛士全送给薛葵的首饰,薛葵很少置换成银子送回娘家;她每次带回去的,只有薛士全给她的银子。这一细节,更是让薛士全怡然自得,认为是自己俘虏了美人身心的体现,以致美人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自己送给她的东西。
由此显然可见,薛家村里的人就是被薛士全玩~弄于手掌之中;像个玩具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南平在看了关于薛葵的详细信息,眼中脑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么一番心绪来。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这样,南平认为,薛仁贵至少应该有过类似的怀疑;不,是必须得有过。
复杂的心绪作用下,南平鬼使神差地搬出了李承道说过的话。
薛仁贵是什么反应,随即表现在外。
能够明显感受到南平话语中的嘲讽之意,薛仁贵盯着她,没有说话。南平不毫无惧意,直接反瞪回去。
谁料薛仁贵仿佛有些不擅长应付这种状况,被瞪了一会儿,不自觉地转移了视线。
“薛葵一家人薛某不会动的,请放心”
薛仁贵把话说得直接,却并不怎么令南平有所反感。望了他一眼,她微不可察地轻轻一笑,略微放松的语气又说起来“薛兄的这种性格,将来恐怕会吃亏吧”
薛仁贵沉默寡言甚至到惜字如金的性格,从这几天与他的朝夕相处,便可以轻易看出来。而薛仁贵的这种沉默的性格,与秦怀玉那种沉默又有着明显的不同。两人皆非内向的性子,具体形容的话,秦怀玉是家教严格得慎言慎行,低调行事;而薛仁贵是那种果断干练型的,能不废话就不废话,试图不浪费每一言每一行。
薛仁贵的这种沉默,一旦开口几乎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日常与邻里交谈来看,他们似乎早已接受了薛仁贵的这性子,没什么好奇的。南平所说的,显然就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了。
而南平不知道的是,薛仁贵也会找理由说些场面话,只不过不像老于世故的人那么圆滑而已。
后来事后来言,薛仁贵并未接过南平的话头,而是转移了话题“今天要安排一些村民消失一段时间,小郎君能否派出机警些的人,模仿两位殿下的人出现的痕迹?”
估计南平也是故意的,至今未告知薛仁贵自己的姓名,哪怕是随口编的假名。
而自己的两位兄长与薛仁贵私下里交谈过这件事,南平隐约懂得,却并不知晓三个人具体有何协议达成。薛仁贵提起了李承乾他们,南平微微一怔,便将其与俩个人消失的那一晚联系到了一块,还有薛士全亲自到访的那一回。
“大兄他们抓走的人?”略一思索,她大概猜出了些。
“薛士全需要包庇薛某,薛某就需要违反大唐的律法,两位殿下来得正是时候”薛仁贵给她稍作了解释。
“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那你们就不怕薛士全将计就计?随便杀个与薛兄有宿怨的人栽赃嫁祸?”
“皇家的官员,小郎君自己也不相信?”
薛仁贵的一个反问,让南平一时间哑口无言。
是啊,话语权在自家皇室手中。如若这个环节出问题,那就不关薛仁贵的事了……
古代的文人无法保护国家不受外敌强权入侵,但文人们总认为军队与军人的力量越弱越好,最好能够通过外交来解决问题。再不济,军队至少得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是与皇帝争夺权利。
作为文不文武不武的半调子,李承道当然不会这么想。
从中国古代历史上来看,文官的地位高于武官,所造成的负面作用居多。
军队必须有自己一定的独~立性,与独~立的升迁换位系统,以及持续发展的性能,才是长久之道。文官一家独大或者宦官后宫也能登上政治舞台的故事,不能再一次又一次的重现。
而这些,与其中每一位皇帝的在位统治不无关系。当然,各种门阀贵族的隐形阻碍,权利与利益的争斗,也不容忽略。
终究,真正地为百姓服务的王朝与朝廷,基本上不会存在。
李承道没有改变封建制度的本事,他也没有让李世民、李承乾一定遵守律法依法治国的能力。他用来牵制住两人的,一是自己先知的身份,而是李承道这个李承乾唯一幸存的堂弟身份。
王莽新政的例子还在眼前时刻提醒着,李承道具有足够的自知之明。既然李承乾要对薛仁贵负责,同时也不会波及到自己的计划,心里面别扭一阵,李承道很快就释然了。或者说,相比于薛仁贵,李承道更加关心她现在的处境。
不表现出来,李承道从早到晚做的,就是这种浪费时间。钓个鱼都能待在原地半天,做菜例如烤全羊什么的,倒不再烤了。他就是单纯地打发时间,努力将脑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放空,不是浪费时间的同时浪费精力。而每天的傍晚,为早些入眠,李承道重新端起了酒杯。
看出来了他的这一打算,李承乾与秦怀玉尽量不去打搅他。甚至,李承乾将遂安带到了身边,让小小女孩不再为三米以内烦恼。
一般人看来,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而那一群等着结果的人,默默地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平常之夜。
薛仁贵那边,南平那边,哪怕是薛士全那边,始终没有动静传过来。偏偏,自己的人不能再出现在对方面前。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慢慢地爬上某些人的心头……
遥远的贝州,也就是所谓的清河城。将视线投向其中的一家安静的小院,它的主人身上。
时光之神的脚步缓慢,此时刚到下午。夏日的午后,日光猛烈。女主人托着腮坐在窗边,外衣被随随便便挂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清风吹拂,秀发轻飘。少女清秀的面孔,娇柔的气质,与嘴角勾勒出甜而不腻的笑容一起,形成了一道风景。
窗下的走廊上,坐在那儿的俏丽可爱的侍女,正眯着眼睛,惬意地荡着两条小腿。于是,静态的风景成为了动态的活物。
“咱们出去转转吧”
陡然间开口,少女的声音轻柔,而转过头来的侍女妹妹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疑惑不解。
少女笑了,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整天呆在屋子里,别人会认为咱们俩是百合的”
“呸,鬼才会这样想呢”少女的话,听得侍女妹妹小脸红一阵青一阵的,伴随着一阵不自然的抽~动。
百合的梗玩儿被少女到现在,侍女妹妹早已弄清楚了百合是什么意思了。当然,是问孙道的。为此,在郑州时少女没少找孙道的麻烦。
被勾起思绪不长的时间,她从回忆中挣脱开来。侍女小影儿只见到,少女低着脑袋站起,接着柔声催促自己道“别再抱怨啦,赶紧去找两套男人穿的衣服来” 保媒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