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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那位推翻外族短暂统治的朝代,在国家安定下来之后,也是找各种理由废除几位素有威望的武官将军们的权力功勋,以此来维护自己以及后代的统治。制定严格的律法与道德标准,杜绝后宫的专政与武将部下们的黄袍加身,继续延续着前朝的文官治国!”
“而那群感性十足的文官们,在统治者重用自己成型之后,便开始创建出各种各样的权力机关来制约统治者的权力,当然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自然也不是傻瓜。为了与威胁到自己实权的文官集团做斗争,他们开始废除某些机关,与汉朝与大唐后来的一些君主一样,重用身边的宦官,让他们来掌握巨大的权利,然后却又催生出来宦官来把握政权的局面,甚至不上早朝的帝王们的政令都传达不出去,便如汉朝的皇帝指定太子也要他们点头与大唐后期宦官杀掉皇帝那样!万岁帝王,便有宦官曾经自称千岁!于是有的君主不得不与文官集团联合起来,共同从宦官手中夺取权利;皇帝,文官,宦官,三者平衡夺权,以此往复,把整个国家当做玩具一般夺来夺去!在最后外族入侵之时,这群极端感性的人仍是在重复着这权利争夺游戏!而其中皇帝心中本应该威胁自己地位的武将大帅,那些本应该统领军队的将帅,自然一直没有能够令帝王们担心的资本!”
“那群把女性的贞洁上升到比人命还要重要的文官们,自己却是自始自终都流连在他们眼中不知廉耻的妓~院之地,甚至以能与其中某些名~妓产生些关系为荣!花词艳诗不断,自命于风流倜傥传为一世佳话!但是按照他们规定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道德标准,他们难道不应该逼迫妓~女们全部自杀以保贞洁吗?自己还要跑到妓~院里去干什么?打自己的脸吗?”
“再说那个朝代一个据说最为清廉的官员,因为自己五岁的小女儿吃了一个仆人给的糕饼,就训斥女儿说“女子哪能随便接受男仆的糕饼?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如果能饿死,才算我的女儿!”小女从此吓得啼哭不止,不吃不喝,七日之后终于饿死!在那个女子贞洁大于天的时代,从这方面看,这位妻妾成群的官员,究竟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的做法是正确,还是错误?他的女儿是否无辜?他一枝梨花压海棠是否有脸面?或者说,我们该指责谁?同情谁?”
“还有后世传颂的秦淮八艳,秦淮河畔的八位才艺名伎,身于那个朝代的末年,很多都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小姐。她们身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论才艺却不输那些所谓才子半点!同样论爱她们的祖国,她们也比那些满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才子书生们高尚百倍!”
“八艳之首柳如是,倾心于党派领袖、文名颇著的钱谦益。后者而后成为这个残存朝廷的礼部尚书。不久外族敌军南下,当兵临城下时,柳氏劝钱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却沉思无语,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竟以“水太冷,不能下”的理由退缩!柳氏“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他硬生生地托拦住了,随后钱便腼颜迎降了敌军。钱投降敌军后去往敌国都城,而柳氏则留在原地不去!”
“而此朝之前,那个第一个称霸中原的所谓外族野蛮朝廷,灭掉所谓经历发达军事落后的所谓文明朝代的最后崖山一战,是数十万军民投海殉国!”
“反观重新复立汉族正统的那个朝代,投降异族的文官也绝对多余武将!由此中原又一次被异族奴隶之后,再是被奴化教育并统治数百年!很讽刺,那些投降的汉人们,被他们投入其怀抱的外族统治者永远地列为二臣!汉族人从此成为他们不带血性的坚定家奴!”
“整天律法国家放在嘴边,他们披着理性的外衣,内心却是感性十足的虚伪小人!”
“后世逐渐成型的文官治国,统治者们为了自己的天下又是潜移默化的奴化教育。这样过活数百年,你觉得当上层腐败后,整个国家还有半点血性吗?在上层所信仰的是,得过且过快活逍遥,哪管我死后洪水滔天之时!”
“崖山之后无中国,阎吏之后无汉人,甲申之后成鞑奴!”
“你觉得这只是半首什么都不讲究的无聊打油诗?”
“再者,极端理性的一面。如果说,在遥远的未来,社会文明高度发达的时代,人类的心理状态和性格倾向都能够被形象地具体化测试出来,如同考试测试一般。人类所有的感情、欲~望、精神、阴暗的心理倾向等,全部都可以被一种人类创造出来的工具理性地检测记录下来。在这种工具的管理下人类以全部都是良好的成绩作为目标,竭力去实现并保持它。而这个理性工具,会根据自己监测的各项数据来综合判断一个人是否处于健康的成长状态,同时根据这些数据成绩来自主断定每个人最理想的工作,最理想的未来,以及各种复杂的感情,心理压力,精神状态,甚至借此来判断出每个人未来可能出现的犯罪意图;而后根据这些判断来决定是否把那些人认为是还未犯罪的潜在犯人,凭此来决定对他们实行什么样的“矫正”式的处罚,甚至是犯罪预备前防患于未然的那种预防式的执行死亡!尽管有时候他们根本还没有犯下错误,同时无视他们可能幡然悔悟的可能、改过自新的机会,无视最为复杂多变的人类思想,只凭借一个理性的规则而命令执法者抹杀掉这些!这样无视掉人类复杂性特点的极端理性,你觉得如何?”
“这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路学过来看过来之后,你觉得我会选择站在只为自己利益的时刻曲解、变化着的虚伪感性那一边?还是逼死自己女儿的那种充满时代感又有短暂性、或者是那种纯粹式的无感情极端理性那一边?”孙道躺在那里,谈话间尽量保持了那种湖水镜面一般平静的语气,努力做到不紧不慢,同时遵循着自己的思维逻辑。
“所以你决定对此分出个所以然,并坚信感性与理性两者之间平衡的存在?”紧紧靠着自己丈夫的后背,长孙皇后低垂的目光移上来,放在装作冷然阐述却是额头满是汗珠的孙道那边。
“我没能分清”缓缓摇头,孙道仍旧淡然之言语中,深藏着他距今还没有透露出来的迷惑不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句话可以弥补解释掉一切。崖山之战前,文学家宰相被俘后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明志!钱谦益那个朝代,终其一朝天子守国门,敌族兵临城下,也没有效仿正统前朝那样一路逃窜,偏安一隅!临危受命的进士出身的文官,亲自指挥数十万军民进行了名扬青史的京都保卫战,击退外族,挽狂澜于既倒,在中国历史上抒写了壮烈辉煌的一页!那种用来检测人类的数据工具,也的确可以解决绝对多数的社会矛盾,解决那些依靠人类自身去努力暂时还有些不圆满、不成功的矛盾!在每一个可以推翻理性感性两种唯一选择的理由,最后都会跳出来许许多多可以反驳掉自己观点的特例!根本就分不清,更不明白它们具体该如何分类、如何划线!”
很少这样长篇大论,很不喜欢这样对人说得太多,很不习惯这样的自己,所以孙道的嘴唇逐渐地有些发干。不过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舔了舔自己略微干裂的嘴唇,重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听说过把,有一种病,叫做白痴。还有一种病,你们叫做疯病,我们称之为精神病。就是在环境社会等因素刺激影响下,大脑的某些功能失调,导致认知、情感、意志和行为等精神活动出现不同程度障碍,也就是不正常的一种疾病。我们那个时代对这类疾病有较深的研究,甚至于治愈过很多的这样的病人。那么你可以想象,当一个正常人被误诊之后的场景吗?”
“某一天你因为一个对他人开玩笑的异常举动被送到精神病医院里面,于是你开始发慌,开始不断地向医生阐述、不断地去向医生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自己只是在开玩笑,并且说出来很多绝对正常的事与普遍认可的判断来,你觉得医生会怎么判断?他们会告诉你,身为病人家人朋友的你们当然会认为病人什么事也没有,这一切只是误会,但在他们这些专门研究精神病的专家眼里,从病人这样的一举一动病情就已经很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典型的犯病症状。他们会告诉你,病人会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的确是一个正常人,而正常人不会;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证明自己,正常人从来都是觉得自己是正常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自我证明的理由!只有犯病的人,他们心里明明知道自己不正常,却又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犯了病,所以才会不断地向别人证明,不断地寻找证明自己是正常人的方式”
“很有道理,不是吗?但是我们从头再来,那个人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后,因为他想起来,无论自己怎么证明自己是一个绝对的正常人,最终也会被当做精神病对待,所以他从开始就表现得与正常人一样,生活习惯、生活规律、生活常识等等的一切,都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那么你觉得医生专家会判定他没有精神病?怎么可能?他们会告诉你,这一切都很明显了啊,一个正常人无缘无故被当做疯子关起来,他怎么能不激动?怎么可能什么事也不做,还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明显就是不正常!也很有道理,不是吗?”
“最后一次回归原点,尽管对精神病已经开始研究,可精神病人毕竟还是少数;那么是否可以这样认为,这些精神病医生们,也有可能为了多一个病患多一份收入,而故意夸大其词?就和有时候有些大夫会开一些只有自己药房有的同时也无伤大碍的药材,来促使病人只能在自己药房抓药一样,因为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分自私性。更何况无论哪个时代,都还有医生为了多些收入而故意把病人只治好一半,以保持病人不断前来看病的先例”
一大段的话说到这里告一段落,孙道侧过脑袋看向那边相依相偎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却是微微怔住。仿佛是回到那个自己的时代,想象着自己因为某种不同于常人的行为而被关进一家不知名的精神病院,而她则是隔着那块能看见自己、自己却看不见自己的玻璃,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在那里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地方,望着自己神色也许会有的些许惊惶,望着自己最后表现得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最后又听见专家给自己定下的精神病患者的判决,会做何选择?是不忍心却坚决的接受“事实”把自己留下来接受治疗直至“康复”,还是坚决相信着自己没病不管不顾一定要把自己带走?
“曾经有学者进行过这样的实验,他安排八位正常人前往各家精神病院就诊。这些正常人被收治、观察、诊断,而尽管他们在病院里表现得跟正常人一摸一样,最后还是会带着一张“轻度精神分裂症”的诊断结果出院”从无聊的想象中回复过来,收敛起一切,他就这样看着那边默然不语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以现行精神病诊断标准,没有什么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一个人是健康人还是精神病人”
“那么,从你们的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你们觉得我是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保媒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