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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我坐在花轿里,干巴着泪珠收起籍郎的手信,心中几番滋味。籍郎,我不期望你有多疼我,能一直这么爱恋着我,我只想你,信我,懂我,不离不弃就够了。不知不觉,我眼角的余光中泛起了一丝笑意。
巧人见我不再拭泪才露了笑脸问道:“小姐,姑爷说什么了吗?”
簇新的嫁衣也是百般蹂躏,我理顺了后安坐道:“总是那些话,无什么要紧的事。”
张良子看气氛沉闷便想着打破宁静,半是嬉笑,半是严肃得对着巧人低言:“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只不过以后要改口叫姨奶奶了。崔少爷家中嫡子排第二,如今成婚后应当也是叫二爷。”
巧人听在心里默默应了一声。外有迎亲的两位表兄在前边的马车上,如此我便稍拭脸上的脂粉,命巧人给我拿几块冰糖含着。
等一些按实妥当了我才一手呆在巧人的肩上半侧着身子眯了一会儿。
正当好梦时,马车吁得一声急刹,巧人掀起帘幕关切问道:“不外头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马夫哈着腰回话:“是前面的车停了,我才急急忙忙收了马。”
我抬眼一瞧,已经到了沧州外境,外头黄沙滚滚好似刚有千万两马匹呼啸而过,接着一位身着锦缎的官人在前头和两位表兄交流什么。距离原因,我听着也不甚清楚。
“竟不知要赌了崔家少爷迎亲的队伍,只是这次城中调派的军队人数不少,还得各位见谅,先让个道通通急。”
说话的官人早前和大人途径此处的时候见过一面,正是沧州府兵的头领。
就在我思索之间,只见那卢迅贺撩起袖子就是要干仗的架势,我赶忙吩咐巧人上前:“你去,交代说,民以国为家,应当是紧着官事先做。”
“弟弟,既然茜娘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各退一步吧。”卢迅舟其实刚刚就可以这么说,万不用等到我派了巧人再借此台阶。
可见,对于崔夫人,两位表兄都是如此畏惧和慎重。
就在此时远处火光冲天,好似那城中燃起了大火,附近的村民都捂着脸跑出来尖叫道:“莫不是又要起兵打仗了?这才过得几年好日子呀。”
我隐隐约约听到那十里开外的地方有兵戈相斗的声音,赶忙抛下盖头道:“去最近,最偏的村落里躲过一阵再出发吧。”
卢迅贺苍白了脸紧拽着一旁的兄长问:“要不就按表嫂说的做吧。”
张良子还算镇定,拉过马夫,你架快一点,我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适合避难的地方。
卢迅舟闻声点头,拜过之前那位官爷就上马疾走,紧跟我车后。
我扯过巧人和张良子两人凑近了道:“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出现流匪,你们干净把自己的脸画花,越难看越好。还有所有的金的银的,全部插在脑袋上,手上脚上都不要放东西,全部守在马车后面的暗格子里。再有,把我那素青色麻衣拿过来,扎一个草人放在里面的车厢里,用絮被多掩盖些。
“茜娘说得即是,你们赶紧办起来。”正在巧人和张良子犹豫的缝隙,卢迅舟从后头骑马侧过,偷过车窗传话:“我刚刚也是这么想,就是想着偏僻的地方虽然可以躲过官兵相刃,却是也少了一层最要紧保障,难免会出什么意外。你这样做最是妥当。”
卢迅贺应当是不会骑马,扯着嗓子在后头喊道:“那沧州官老爷不是说只是演练操兵吗,难道真的有人起事了?”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嘴,还要命么?”卢迅舟回过头怒瞪他弟弟一眼。
卢迅贺自觉没趣,便回了车里。我刚换下婚衣,出了帷帐:“只是这十八台我觉得随身带着很是不妥,附近有没有什么镖局?”
“茜娘是要押镖还是寄存?”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我点过头回道:“多数寄存,少数押镖。”
“那等一会找着了住处,我会命人四处搜寻一下的。”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一村坐落在青山下的农家,里头却是只有些稀稀散散的人烟。
巧人不禁失色道:“连个身强力壮的少年都没有,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人打得过吗?”
我却是拽过巧人的手安慰:“越是长久没有人烟,看着脆弱的地方,才是最佳避难的地点。”
“还是姨奶奶聪明。”张良子掀起帘幕,支开嘴笑道:“这是奴婢的老家,杏花村。”
如今一直萧静的村落,忽然间进了那么多人青年人,我们不实为最打眼的主。
张良子领着我们穿梭了几条田路到达一间看起来略微整洁些的草屋,愧疚道:“家中长年没有主人,只有两间破屋子和一间小厨房。”
我四周转了一圈,硬件设施全部齐活,只是这两间屋相隔甚近,如果这一帮子人住下还是多为不妥。
卢迅舟一言不发得立在后头,倒是那气喘吁吁跟上的卢迅贺一脸失望,大叹:“就这破屋子能逼人?是在说书吗?”
张良子委屈着脸:“奴婢只是一个丫鬟,若不是父母早年去世,兄长各自为府,奴婢可娘连一个屋子都没有。”
巧人安抚着张良子的背柔声道:“多是吃惯了山珍的人,不理解这些,姨奶奶不是还没说话呢吗?”
我拉过张良子的手轻拍了两下:“还要用你的屋子避风雨,算起来你才是主人呢。我瞧着挺好的,我打算住下了。反正只有两间屋子,那看不上的人,让他自行想办法去好了。”
这时正是寒冬腊月里刚刚初春的季节,那北风一过就是呼呼的风声,听得都觉得冷到骨子里。我收收胸口的衣裳,转过身欠过一礼对着卢迅舟道:“来时我见着青州上下有一条小路攀岩至上,如今站在这西窗,正好能瞧见小路的尽头,好像是一家酒家。我眼瞅着,这么一大伙人定是塞不了这破屋子的,不如你们都上去瞧瞧,应当是环境不错。”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