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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迅舟早前就把我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得此话并无惊讶:“多谢茜娘的美意,只是,这女子都在一处,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应不了什么急。我这有三个随从,一个武艺稍高,一个为人机敏,还有一个懂得迷香,凡是一系列匪徒惯用的伎俩都能一一为其化解。不知道茜娘看留哪一个人留下当值?”
我掂量一下道:“就留下那个会迷香的吧。”
闻声,那随从便上前请示一礼:“在下常人道鬼五。”
我警觉的打量一番眼前的男子。身板较小,竟比张良子还矮一些。我预示着他立起,发觉他左脚未有些不妥:“可是有些隐疾?”
鬼屋惊叹的望着我,正色面容:“是,因着长年要藏在暗处,左脚已不住折腾略带残缺。夫人若是觉得这样不妥,就换人吧。”
我摆摆手道绽开一颜笑说:“我是怕你一晚上站在雪地里受不住,如此,那前院柴房边的暖屋就当你栖身歇息的地方吧。晚上多要有劳你费精神盯紧些了。”
此言一出一直紧绷着脸试探我的卢迅舟才忍不住莞尔,赞道:“多是高府出惠女。茜娘心思真是缜密!既如此,那就早些安歇,我先跟弟弟上山了。”
我侧过礼安然受他这一句称赞:“不过,还要麻烦表兄能派人多打听一下城内的情况和镖局的事。”
卢迅舟回头看了一眼十八台箱子:“早前路过青州河支的时候看到过一眼镖局,已经托人去问。只是这钱财之物外人多数觉得还是傍身比较妥当,既然茜娘想如此做,那明日事落了我就托人来取。”
“多是麻烦表兄了。”
巧人和张良子不明所以,神情均是一震,异口同声得问道:“小姐,这是为何啊?”
眼瞅着他们一行人都七零八落得出了屋子,我才大大的输出一口气。巧人没再多问,就给我大水净脸去了。而张良子是穷追不舍得问道:“我瞧着卢家少爷两人性子都不坏,怎么姨奶奶总是一副拒之千里的样子呢?”
我抿过一口热茶,吐出热气搓搓手道:“不是我不想善待他们,是那表兄一直在试探我。”
巧人闻声,凑了一嘴:“这点我也看出来,就说刚刚那三个随从,明显可以都留下,为何还要姨奶奶你选呢?”
我接过被捂热的毛巾,擦拭掉脸上厚厚的粉底:“还好,不用再涂这种吓人的玩意,不然我都能掉一层肉皮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后,我才捧着热茶回答巧人的问题:“他也不能说全是试探,也有一部分却是是三个男子都留下于情于理都为不妥。而那个鬼五,很明显,身手敏捷,机智聪明。技能拆穿匪徒的伎俩,那武艺又岂会差到哪。表兄既然能舍得将他为我所用,必定是真心实意的担心。不过,他这试探很可能是看我值不值得他这份关心。毕竟视眼短浅的女子很多,如果真遇到了匪徒多数还是要靠自救,真出了什么事打骂责备他人是在所难免的,谁也不愿吃力不讨好是不是?我就是一个小妾,他们能来迎亲已经数难得,还要护我一路周全,已算是看在籍郎的面子上了。唉,与其在这里试探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早点回洛阳呢,真不知道他们这些高门贵府里出来的嫡子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张良子给我拆卸发冠时,又问了一嘴:“那小姐为何要把这些东西都送往镖局啊?我们晚些回洛阳带什么呀?”
我疲乏的耷拉着身子:“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丢了,镖局会赔,但是你若是因为这些钱财连命都没了呢?”
巧人越听越是迷糊:“怎么就会连命都没了呢?”
我眼过高出,嗔恨道:“多少人能为了钱财手拭最爱,更何况是一帮子无情无故之人。我如今身份不比做小姐那时,到底是国公府正经主子。现在说好听点是崔府的姨奶奶,说难听点就是买来的上等丫头。”
张良子和巧人对望一眼,都收了先头的喜气。巧人悄悄换了我手上的巾子递给我香粉:“姨奶奶,别胡思乱想了。我瞧姑爷对姨奶奶还是很看重的。”
张良子拨开香粉盖子也是柔声安慰:“就是正经主子也没什么好日子能过上。贵府里多处是勾心斗角的地方,姨奶奶虽然身份不高,可是有着姑爷的万千宠爱,想要安安稳稳得过日子还是可以的。”
巧人笑着点她一下脑袋:“这时候倒会说话了呢。”
我眯着眼看她们两嬉笑的样子,不禁融入到那种喜气的氛围当中:“我有你们两个衷心的姐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看着我展露笑颜,张良子和巧人才顿时神情一松。
不过才两日的功夫,连远辟青山下的杏花村都听闻了洛阳城内的事。我原先只当是沧州城内出了流寇,谁道,此次传来的消息连我也是一惊。
魏王李泰在二月初的时候正式递给了圣上一本完成的《括地志》,本就深得龙宠的魏王更是得到丰盛的赏赐。
我听到此处不禁黯然失笑,这用未来地图结合现在所有文献做出的书籍能不得到佳赏吗,籍郎啊籍郎,我竟不知你还有偷书这种本事,晚些我定要好好问问你。
我点过头,示意农夫继续说道:“这圣上上次给魏王的奖赏都已超过了太子!”
巧人是略有些思想的女子,听闻也只是微叹一声。
那老人家只当我是听着闲话消遣的,就没再多说。我却是心有千千计较。我只知道一直不起眼的李治才是上位的君主,但是到底怎么上位的,我又岂会知道内幕。最是帝王心莫测。我绞紧了帕子,问道:“那城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太子的人和魏王的人吵了起来,本是芝麻大小的事情,如今却弄得全城人诚惶诚恐的。”老人家也是哀叹连连,他本想撑着开春的季节,到城里去寻些事情做,谁道也是赶巧遇到了经过。我得了信,就火急火燎的过来寻人了。
张良子递了几个碎银子给老人家:“张伯,你眼睛不好,这都快七十的年纪了哪里能吃得消这些。张大爷呢,怎么没见着他?”
张伯推脱了几次,看我诚恳才手下银子拿出好些鸡蛋:“他早就带着媳妇去了外乡发展,说是有什么生意能做。我年纪大,不懂这些,如今田地收成不好,才想去城里赚几个小钱跟老太婆防老。小姐,这是我家新出炉的鸡子蛋,你拿去吃吧。”
“不用,我们就住几日,等过了风波就得上路了,哪里用得着这些?”我推脱过鸡蛋,拍拍衣裳打算出门的时候。
张伯送了一直母鸡递给我:“小姐给的银子够我和老太婆用上一个春天了,这母鸡老了,吃着也不鲜美,就请小姐不要再推脱了。”
我含笑命巧人接过:“那鸡我就收下了,老人家早点歇着吧。”
“张良子,你晚些去寻卖鸡仔的人,多买个五六只雏鸡,再买一只能生蛋的幼鸡送过去。”我在回去屋的路上特意嘱咐了一句。
张良子欢喜得应了:“总是小姐想得最周到。”
“可不是。不过还是觉得叫小姐顺口。”巧人手捧老母鸡跟在我一边,笑道。
“若没什么必要,私下里还是叫我小姐吧。不过到了崔府,你们注意些就是了。”
“是。”
还没进农地,就看到屋草外头围着好一圈人,我紧了申神情:“张良子,你家中还有人吗?”
“没有啊?”
我顺过话,看着西窗边上的马车被四分五裂,赶紧躲在就近的草房后头:“多半是来寻事的,轿车被发现了,我现在回去就是撞在刀口上。”
急急忙忙之下,巧人拽到了那鸡毛,那老公鸡,很是给面子的撕豪了一声。巧人一脸愧疚得看着我,张良子刷白了脸喊道:“他们过来了。”
眼瞅着那帮人越来越靠近,我反倒定了心喊:“不要跑,把鸡放了,四处找找有什么藏身的地方,记住,不要躲到什么灶头后面,还有不要挨靠到一处。我没喊你们都不要出来,好好藏住了。”
巧人还在犹豫,我立马松开那捆绑得鸡:“别发愣了,再不动我们都得完蛋。撑到表兄他们来寻就好了,毕竟,我看他们人数不多,也没敢多处张扬,应当不是匪徒。等摸清了他们的底细,我也好知道他们到底要什么。”
张良子还算清醒:“小姐要怎么摸清,不躲吗?”
我直指刚刚被拔毛的鸡道:“总不能让这鸡就这么放在外头跑着,他们定是明白人藏在此处。放心吧,我这点武艺能对抗上一阵子。”
人群越来越靠近,巧人就越是跺脚,死拽着我得手不松开。
“你要是在我身边还是拖累我,赶紧去躲起来。”
张良子强拉过巧人道:“按小姐说的做吧。不行,我见机跑到山上去找卢少爷他们。”
我赶忙制止:“是你跑得快,还是他们的刀子快?我瞧着时辰差不多到申时了,顶多半刻钟,表兄他们应该就会来寻我。再说光天化日的,他们也不敢太大动静。”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