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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不用问我也知道樊梨花肯定走了。奶娘气哄哄得跑过来说道:“姑娘,那野丫头竟把福安的衣服拿走好几件,还有你昨夜给她吃得木瓜,走的时候还顺了两个。”
“那我的东西,她可拿了?我昨日送她的京福长锦簪怎么着也比长安的那几套衣服值钱吧,那簪子还不是在桌上动都没动?”我一边喝着特意叫厨娘做得黄米粥一边不削的说道:“奶娘,她也是家里的正经主子,不过就是出来散散心,世道又乱,能平安归家已不容易。若是往后我也遭不得已的事离家,还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好心人救济我呢,总是好事多做点不会错的。”
“姑娘快呸,突厥人家怎么能和国公家比。”奶娘听我这般说也起了可怜之心,看着外头时辰也不早了吩咐吉香去备水,自个来给我盘髻。
“奶娘,大人他们可动身去洛阳了?”我这几日有些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也不知道路上还会不会遇见什么突发事件。
“昨日里驿站得来的信说国公爷他们已经动身了,此次跟来的有大房和三房全部,二房只有二奶奶一人带个丫鬟,其余庶出的少爷年满二十的,有分府单过有被送往家庙和族里一道守家。倒是最小的少爷,姑娘的六哥和郭姨娘并未出府。”奶娘讲人员一一和我讲来,也是怕往后回府怠慢了谁。
“那大爷可有二爷的消息了?”那个二爷说是出家向佛,四海求仙而去留下一老妻林氏等于守活寡。
林氏也没子嗣傍身国公爷曾隐约提过让她重新配人,国公夫人是占有欲超强就是不允。而我二嫂林氏呢,
从二哥走后根本就不上心任何事,日日也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煮茶晒花,无事的时候上主母那坐会儿。
每每见她都是素面朝天,愁苦不堪,即使再好的娇容也胜不过岁月,留下的也就是无尽的沧桑痕迹,看起来硬生生的比三嫂老上二十岁不止。有时晴天里见她在园里挑花也是愁眉不展,偶尔见着娟娘齐芳请安还能看到她眼底里的羡慕和疼爱。
“自然是没有的。国公爷发话了,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奶娘来的时候二哥已经走了,她也不胜清楚二哥的外貌长相,只是从老嬷嬷那得知二哥的左眼边上有块红胎记。
“我记得那会儿子听桂林提及,二哥走时还说自己开天眼了,死命拿刀割那块红胎记?”我无意提及。
奶娘想了会儿道:“好像是这样,说当时二奶奶吓得六神无主,二爷就是趁二奶奶去找人的空挡里走了。连信都没留下,倒是没忘了拿些钱财,门口守夜的小厮说也是吓坏了,醒来后来并不知二爷去向。”
“茜娘,可收拾好啦?”奶娘话音刚落籍郎就没规矩的跑进来看奶娘给我编髻。
我连忙示意奶娘再不提及家事,转口道:“快了,你呢,饭可用的?”
“早就好了,都和表哥刷了好些会儿剑了。”像我不信他似得把寒湿的衣服叫我闻闻。
“常人看起来肯定觉得你比我还小些。”我做嫌弃的样子,推开他要碰我的手。
籍郎也觉得味道重了些,偷眼瞧着立在旁边的奶娘道:“男孩子本就泼皮,我已算乖的了。”
“哟,还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快去洗洗,我还急着去见莺娘呢。”算起来若是我到了洛阳,那大人他们也就
前后脚的事就能来接我了。
“我还没莺娘重要呢。”奶娘见籍郎还要耍赖也就不客气的推他出门了:“姑娘年纪也到了该有些避讳的时
候了,崔少爷以后敲门再进,否则我便告诉崔老太爷去收回成命。”
籍郎伸着头打算等我替他说话呢:“茜娘,那我先去了。”见我没理他终是一溜烟的跑了。
“真是送了个元宝,来了个金条。”奶娘望着溜走的籍郎头疼得说:“姑娘,你这么小就招人喜欢了,d待到出落了可怎么办?”
“不是有奶娘帮我把关呢吗?”我房子的窗有边是对着内里开的,正好瞧见大水来的吉香在那张头探脑的。
如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丫头穷人命,主子心,又是守夜见我睡了还自作的拿收拾戴。我见她手脚利落,也没什么大毛病也就忍了,但愿她不会起二心吧。
“吉香,看什么呢,水还不端来。”奶娘顺着我的眼神看去就知道是吉香那丫头。
“来了。姑娘,刚刚那个可是崔家少爷,怎么老是招呼也不打声就往屋子里跑?”吉香捧着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奶娘见她不懂事问出这种话刚想说些什么被我打断道:“吉香你可是母亲原来四嫂身边的赵嬷嬷?”
吉香微不可见的颤抖一下道:“是,不知姑娘问这个作甚?”赵嬷嬷原该和四嫂一同留守长安的,多少惦记着自己的姑娘便求了三嫂的恩典此次一同跟来了。
“你母亲此次没同大人他们一道上洛阳,你若是想和你母亲一道我便去求了国公夫人。”我不冷不热道。
吉香想起桂林刚被训时的场景心有余悸道:“姑娘,我既然被配给了姑娘哪有孝敬老母的道理。”说完硬是磕了头。
我拿起奶娘送来的羊奶,不悦道:“我只是过问一下你的想法做什么要这个样子,你既然自己决定了又做什么要磕这几个脑袋,磕坏了以后可别忘了事。”
奶娘见她这样哭哒哒的样子忍不住骂道:“在外头这样,你可不是败坏自己家小姐的名声?”
吉香闻信赶紧用袖子擦了泪,哽咽着说:“姑娘,可是奴婢有什么做的不好的?”
我见她也算识点数道:“没有,只是见不得别人磕头。”又想到若不乘早定下贴身丫鬟还要被强塞了不认识的人,倒不如成了这丫头的愿:“往后你就暂待了桂林的位置,到明年桂林想通了再说。”
吉香终是笑开了侧身行个礼:“谢姑娘,但是要不要先禀了国公夫人再说?”刚叫她收敛点她又不知好歹,我趁奶娘还没发作她连忙叫她出去干活去。
吉香也知自己嘴贱了,慌慌张张的退门而去。
“姑娘,为什么要放这个一个贼心的人在身边?”奶娘很是不解。
“至少,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总比晚些放那个闷葫芦在我身边阳奉阴违的好。”我不做细说,奶娘自是能想到深处。
“奶娘,我见你最近有些魂不守舍的,可有什么事?”说完吉香的事我也就引到了奶娘。
“鄙人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怕路上遇到点什么事吗?”奶娘躲躲闪闪的眼神更说明有问题了。
“连奶娘也要背弃茜娘吗?”我失落到。
话还未落奶娘赶忙跪在地上说:“没有的事,姑娘,鄙人绝不可能有二心。若有二心,叫鄙人孤独终老。”
我下櫈扶起奶娘皱着眉头说道:“什么话,我不是不信奶娘,就是不想你有什么事郁结于心,你这样倒是生生的打着茜娘的巴掌呢。刚还说吉香现下倒是你自己那么做了。”
奶娘知我心,更纠结的吞吐说:“是国公爷。”
确实,奶娘刚说大人分家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现在听她那么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别再瞒我了。到底如何?”
“信里只说是小病。”听奶娘这话是还有后事。
“一丝一毫关于大人的,都给我说来。”我力争严肃道。
奶娘见也没外人在说道:“三爷好男色的事情爆出来。”
“什么?”我满脸的不可相信,难怪三娘那么娇艳身姿看上去仍是完璧。
“从前没个风口多数还是大爷让大奶奶压住下人的嘴,外头也是大爷托人打点关系做的事。”奶娘解释了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口风出来。连我都不信那国公爷必是亲眼或者有什么事实发生才能瞒不住。
“是逵大爷亲眼瞧见的。”奶娘练气都不敢喘,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件事到底还是被压下去了,但是却出人命。”
断臂对我而言倒不是难以接受,但是出了人命就不一样了,我拳紧了手道:“去的是何人?”
“穷书生,在临巷子里给人写家书的,长得和女子一样肌白唇红,说是有户人家的老爷欲养着的,给二爷撞见了。原是那家老爷和二爷以前是一处玩的就想做个人情送了。谁知道那书生表面服了,还没成事就咬舌自尽了。书生会写字,服软竟是为写一封血书。死后常在他手里写信的人规整衣裳时发现了叫旁人看,这事就传出来了。”奶娘说完也是叹气,这人命就是无法控制。
“大人既然知道了又为何带着三房一道来。”我心有余悸的问道。
奶娘也不清楚模糊道:“没信说,毕竟国公爷也年老了,就这两个嫡子。”
“那圣上可又说什么?”
“那人给的血信求问的正是逵大爷。”奶娘也庆幸,这还好是一家人,也是上天眷顾。
一条人命,就这样白送了还不知道被葬在了哪篇荒郊野外里。还是男子就这样蒲草卷席,若是女子暴尸街头的又会有多少……
“姑娘,崔家少爷使人来说可以准备上路了。您看看还需要奴婢去买些什么糕点吗?”吉香得了奶娘的允许才敢进屋回话。
“他既那么说肯定已经备好了。你去把你的额头敷敷吧。”我看着吉香额头一块青紫色的痕迹因所想也扫缺了对吉香起先的不满,都是女人,活着就不易了,随他吧。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