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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头不比妇人自然目光不会那般短浅,引着我向屋里走。
籍郎偷偷握过我的手,低沉声音道:“你就是真没解决了也没事,我担着。”
我瞥了他一眼,颇为不屑:“我从来不吹牛。更何况,那个妇人这般嚣张,怎么着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吧。”
道完我便大步扩里,四面环顾。除了岩土白璧,就是一应的耕种设备,偶有几件像样的碗盆,就连我们坐下的地方都是几块略微平坦石头拼接的石凳。我不禁暗暗心叹,这崔老夫人也太心狠了,崔府内我就没见过档次低于红木松石而做的椅凳,估计随便哪个下人从主子那得到的赏赐玩意都远比庄头一家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像样。
庄头也不兜圈子,直问:“不知道公子想到了什么法子?”
我望了窗外一眼,已经半片山都被夕阳染红了。我浅浅一笑:“你可是用水灌过了?”
听后,庄头一下子就收了轻视的神色:“是,不知公子怎么看出来的?”
我叹一气,果真刚刚还是被瞧不上了:“这几日天气都晴朗,而这一处面朝东南,正是日头最晒的地方,往日里你们都是旱地播种,这庄稼哪里会需要这长长一条人造沟渠?”
籍郎转过脑袋一脸惊讶得看我:“你真有法子?”
我更是懊恼,怎么人家不信我就算了,你还不信我?
“公子真是好眼力,往年害虫一出,便会趁着还没到雨季的时节,小范围灌水,可是今年所遇也是第一次,竟是飞虫。”庄子蹙着眉,略有不安得望了望籍郎:“况且东家今年的赋税又重了一成。”
我长吸一气,不敢相信得看过籍郎。只见他轻轻颔首,我才收了心思:“飞虫这个是小问题,只要你们照着我的法子做一准没问题。但是,我看着……”我吞了后半句话,意味深长得瞅了一眼籍郎:“后山那片林子不是没人看管吗?不如一并给了他们吧,开荒再种一些枇杷,荔枝。”
籍郎没做答,庄头又是疑惑又是惊喜的半弯着身子向我鞠躬。
一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年过半百的老伯这般寒酸窘迫,因为一点点恩惠就对我服小。我瞧着实在心硬不起来,拿过腰间的荷包,掏出几个碎银子:“这个就当买种子的钱吧。你现在让他们去扎灯笼,记住纸糊的地方捅两个小口。”
庄子感恩戴德对我,对籍郎各行了一礼,之后才出屋对刚刚不服气的大儿媳妇道:“公子的法子,你可听到了?”
那婆子虽不像先头那般不服气,却还是很不相信的模样,半推半就着步子去做活,嘴里还不时得碎碎念念:“看他细白嫩肉的,倒能知道这些。”
等人都散了,我才缓缓起身,竟然还有原始的手摇机,正是用来织布的。不过庄头家的这副已经织得快散架了,我轻轻一碰就好似会从脚踏板开始松散。
籍郎仔细将我的一举一动放在眼里,吃惊得问:“这些东西你都认识?”
我摆摆手:“认不全,只这个东西听过,没见过。”
“那你刚刚和庄头讲得那些,又是从何处听来的?”籍郎眼过我的手,低低问道。
“青州水源充足,长年都会出这种害虫,这个问题,随便哪个农家都会解决。”我嘻嘻一笑,凑到他面前:“可是崇拜我了?”
籍郎一把抓住我的腰:“是有一点。”
对于下午的事,我还心有馀悸,立马推开他:“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毕竟你是锦衣玉食的少爷,只用会写文,弄武就够了。”道完我有木木得问了一句:“大家为什么还要加庄头的赋税?”
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眼望远处:“这件事我会和母亲提的。”
窗外头西边的云彩已经收起了最后一丝光亮,我不禁为那残破壮丽的栖霞之美而赞叹:“想比东升的日出,我倒更爱这嗜血的夕阳。就跟人的命一样,出生是希望,但是死亡未必就不是希望了。”
籍郎点过我的额头:“好好的,怎么突然没由来的这么一句?”
我嘿嘿一笑,“你看,他们去点灯了?”
地里扎着的稻草人手上被冠了戳破口的灯笼,很快外头一阵欢呼。
“公子,按你的法子一做,立马见效了。那些飞虫直直往那灯里扑,估计一晚上就能都灭了。”庄头兴高采烈道。
籍郎不自觉上手拽住我的胳膊:“真的?”
我怕被庄头瞧见,故意放小了动作甩开他的手:“以后你们要注意一点火源,别因小失大。”
庄头憨憨一笑又叩了几个礼。那个大儿媳妇面带尴尬得被庄头和他儿子拖进屋。
“谢谢,公子。”
我连忙摆摆手:“这个还是以往我见别人用的法子,不过是对症下药罢了。小事,用不着那么客气。”
妇人闻声,又看了我一眼,浅浅道:“公子腰间别的那个花最好早点丢了吧。”
我一惊,低头拿过:“你认识?”
妇人又上前看了一眼,万份确信道:“可是那个后山林子里的?”
我点点头,也是,整片山野间也只有在那处看到过。
“这是毒药。往年有人摘它的果实吃,双双都麻痹而死。”妇人面又凄然道。
庄头和庄头儿子闻声都上前看了一眼:“真是!”
我拿着百花,久久无语,籍郎听后上前询问:“你可有觉得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
一个片段从我脑间一闪而过,我思索太过专注连怎么出屋都忘了。
“想什么呢,庄头和你讲话呢。”籍郎推推我,低低说道。
我缓缓回过神:“庄头,这个是什么时候发现有毒的?”
庄头和他儿子对过眼,一口同声道:“十年前。”
我心口一惊,看过一眼一旁不明所以的籍郎,呆呆哦了一身,便不自觉做了一礼。
籍郎一把大手扶住我要欠下去的身子,沉吟:“你现在是男子!”
我面色微红,抬头看到庄头憨憨的笑容。
庄头抱着手道:“老奴一早就看出来这位一定是二爷的姨奶奶,只是一直不敢确定。”
“既然知道,就要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籍郎冷着面容,严肃警告。
话毕,庄头和他儿子连连叩礼:“两位公子路上小心。”
我紧握马缰:“走吧,他们都是老实人。”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