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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还想着显摆一下你的茶技,也让我跟着沾一次光呢。”莺娘明面上如此道,手却拍了两下,又低低道;“放心吧,我知道的。”
徐嬷嬷看向我的眼神又多了一些感激:“夫人和姨奶奶在一块的笑声是最多的。”
这句话让我心里异样甜软。我看着天色实在是不早了,才合着巧人,王嬷嬷坐上江家的马车回府。
行至半路,却被一辆涂金漆榆木所制的马车拦下,前头的马夫低低道:“姨奶奶,怕是王府里的人。”
我闻声,命王嬷嬷掀起车帘,望到对面车帘用的是波斯人做的锦缎花样,色彩大胆,繁复艳丽。心中一紧,立马收起了神色,由巧人搀扶下车。王姨紧随我身后,低低嘱咐:“八成和今日白天的事有关,无论什么样的委屈,姨奶奶都要受下啊。”
巧人垂着眼睑,不满道:“这件事和姨奶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故意来找麻烦。”
我反握住巧人手规劝:“既然是来找麻烦的,哪里有什么理由,就是见着不爽了。我们只要默不吭声,受了气,他们自然也就消了火。几句话的事,何必放在心上呢?”
这厢我话音刚落,那边帘布便缓缓掀起。一位身着紫色锦缎华衣的夫人,眉目精致,目光平静,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神采奕奕。
“茜娘见过康王妃,王妃金安。”我双手交叠与右胸下方,身子微侧着弯曲。
车内静坐的妇人,起先露出一丝惊讶,后又留有一丝嘲讽道:“没见过大人物的小蚂蚁,做出安礼来,真叫人模狗样啊。”
如今我是万分恰幸,今日没让张良子一同跟来了,不然这康王妃我是得罪一定的了。
我没敢抬头,躬着身解释道:“茜娘身子有些不便,若有不尽礼数的地方还望康王妃包涵。”我姿态更放低了一点,好叫她收起些怒意。
车上的妇人左瞧右瞧,我愣是憋着紧张,不敢喘息。约莫她看我单薄的身子,风中吹了许久有些可怜,才定定落话:“抬起头,让我瞧瞧。”
我忙走了几个小碎步,再上前一点,微微仰起下巴。
康王妃轻笑了一声:“是长了一副好皮囊,难怪能做个狐媚子。”
我眸子顿时暗了一下,有复如琉璃般清澈:“茜娘这副皮囊还是蒋国公赏的,不敢邀功。”
明显,我话音落下,康王妃的面色微有一丝担心,转而对我多了一分另眼:“好个伶俐的嘴巴。你今天可就是这张嘴说哭了我的颦儿?”
我已又低了头,担心康王妃一时恼怒,被人煽风点火做出什么伤及我腹中孩儿的事,连忙辩驳:“笑颦县主是大人物,哪里会因茜娘一点微不足道的话就大动干戈,这若是传出去可不要败坏了笑颦县主温柔善良的名声。即便都是茜娘的错,但到底还会有些小人,说笑颦县主善妒啊。”
霎那间,一块不明物体飞到我的身前,我本能得避开,才看见是尖锐的头钗。
真是随随便便一丢的都是金丝百饶花团钗,造价估摸有三百两白银左右,我不由身子弯得更下一点,偷摸敲到王妃的嘴唇咬了又咬,愣是没说出什么狠的话来。
“王妃勿怒。笑颦县主和二爷是自小的情分,茜娘哪里比得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就因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也只有他们之间才敢开玩笑。今日二爷玩笑开得大了一点,茜娘替二爷先赔个不是了。等茜娘回府必会告知二爷,让他改日登门道歉。”我故作蹑手蹑脚地,更底下了腰。
静悄悄的氛围,我也不敢抬头。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辰,我的腿都有些发麻了,康王妃才浅浅道:“罢了,不过是来给你赏根钗的。做什么和籍郎说呢,他们之间就是情分足才敢开玩笑的。我量,就是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欺负我家颦儿。”
我微微一怔,仿佛听到车里隐约有另一个人的声音。碍着头上是康王妃,不敢抬首。
既然人家王妃都说那只金钗是送的了,我自然不敢不收,只能命巧人去帮我拾起。
谁道,巧人刚要弯腰,那王妃身边的嬷嬷冷声道:“王妃赏的东西,岂是你等俗物可以碰的?”
我十指紧握,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巧人,你退下吧。”道完我转过身屈膝拾起金钗,只可惜上头的钻,掉了一颗。
车上的妇人瞧见又道:“这钻可是波斯人新进贡的,你快些找找,别给那些不识货的东西捎去了。”
我嘴角不着意的讽刺一笑,波斯……这东西就是碎琉璃,随随便便一克拉普通水晶的就能敲出几千颗出来,你现在要我在地上找,岂不是叫我虐待我肚中的孩儿吗?
十指入掌,我刚要乖顺的掀起裙角弯身,车里的女子又道:“母后,算了,我们回府吧。”
一阵风把声音吹进了我的耳朵了,我心底猛然一颤,欣水?难道她也魂穿了?
我刚要轻声喊出名字,康王妃的马夫已经架起了车。在帘幕放下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一眼坐在里侧的女子。
眼波似水,两片薄薄的唇,挺秀的琼鼻,一股女子难得的飒爽。我揪紧了衣裳,喃喃问道:“康王妃还有一个女儿?”
巧人走上前扶我,轻声回:“嗯,这是长女,名为水欣。”
王嬷嬷听后,异为惊讶:“就是传说中那个性格像男子一样洒脱,极受圣上喜爱的水欣县主?”
巧人颔首,挽着我上车,解释我心中的疑虑:“水欣县主为人开朗,心底善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不过她性子活脱,最是不受约束,时常做出比男子还大气的事来。就前不久,及笄之前,竟以男子的身份混入学堂,此举太过轰动,得了吏部参奏县主的品行不良,却是叫圣上都给驳了回来。”
我恍然想起上次籍郎收到的绢帕,手隐隐颤抖:“前不久,来崔府说亲的,就是康王府吗?”
巧人靠在我身边,轻声道:“是。”
我手轻拍在车壁上,绞心的疼痛,不能言语。
下体竟不知不觉流出一丝闫红。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