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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前头是深渊,跌下去,就是万劫不复!”我正色,铿锵有力得叙述心中所想。
莺娘吃惊得望着我,慢慢吞吞道:“你怎么说的好像你能确定结果一样?”
……
复而,我才清醒了自己脑子,忙为自己刚才的话,遮遮掩掩的辩解:“毕竟自来帝王心最难测,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你还真乐得操那个闲心,就是真出了事,还有他们一大帮男子操心呢。”莺娘自来心大,无甚在意,随即摆摆手,又拉回话题:“那三间铺子,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闻言,思绪稍敛,轻轻拍拍莺娘的手道:“你可信我?”
莺娘被我这没由来的一句话顿了顿,越发低下了声音:“你有章程了?”
我四下环顾,如实道;“其实刚进洛阳我就想买铺子了,但是碍着身份在这,连这点心思都会被人谴责。”
我对莺娘的品性清楚地很,她自来不像那些封建妇人,会因为不平等的条条框框道德法则约束自己,约束别人,而我更多所见的,是她勇猛反击一切她所不愿做的事。
果真,莺娘听后不但没有反感,反倒更支持我:“你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儿吧。”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我害羞的垂下眼眸,轻抚自己的腹部。
莺娘眉角渐皱:“我娘的性子我清楚地很,我哥想出府单过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只怕他考了官,就会被逼娶亲,而跟他一同去上任的肯定是新妻。你腹中的孩子估摸着不是给我娘养,就是要跟着他们一同走。”
不知道何时,莺娘已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单纯的小丫头了,我无奈地笑了笑:“只要孩儿健康成长,在谁身边都是一样的。”
“你若真这么想,为何还要给自己孩子备钱财?”莺娘倒过茶汤于我的空杯中。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我自来都是最信服的,到时候孩儿想做什么也不必如我现在这般,束手束脚。”
莺娘听得分明,小声道:“我娘她们为难你了吧。”
我眼里闪过一丝伤心,忽而摇摇首:“没有,大家都是为了崔家,为了籍郎好。那籍郎好了,我孩儿不也好了吗?”
“诶,你能想开点自然是好事。不说这些烦心的了,你快跟我讲讲,那三间铺子你打算怎么摆弄呢?”莺娘忍不住问道。
我浅浅一笑,抽出袖口里的绢纸。为上的绢纸清晰罗列了三间铺子的具体方位,底下那张微微有些泛黄的纸张,是我特意让陈大画下的铺子格局。首靠最繁华街面的是原先金铺的总店,也是三间铺子里最大的。其后两间小铺子,都是一层楼。
“从右往左说,这第一间是原先接客的闲室,左边是制作作坊。整个布局是不能再有大的变动了。白墙售卖前,卖主又刷了一遍。籍郎也特意问过,若要再大新动工难免会影响到周围店家。”我手指着纸上的店铺,一点一点和莺娘详细讲解。
“所以才会在这么好的地段,却卖这么便宜的价格吗?”莺娘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我话锋一转,笑道:“却不全是。你再看,这西街和东街上,每个三家有一个首饰,每个吴家有一个布店。客源多,但同样的货源也多,竞争不小呢。想必他们家人走,也是有一部分竞争压力大这个缘故的。”
莺娘忙道:“既如此,那我们开饰品铺子能好过他们吗?”
“我何时说过开饰品铺子了呢?”我见莺娘可惜的叹气,又接着补充一句:“不过,最小的那间屋子,我打算先试用做些定做的首饰。”
莺娘闻声来了兴趣:“定做?”
我不直接回答,而是挽起她的手指:“这枚戒指,你是不是总觉得松?”
“是啊,但是这个款式确实好看呢。”莺娘指指那个被切分的珠子:“你看,可像青鸟的眼睛?”
我含笑点头:“我说的定做,正是为了解决如此的问题。”
莺娘立马反应出来:“原道是这个意思啊,那款式呢?不看到实物,这东西到底和本尊相不相配也不好挑啊?”
我眨巴着眼睛故意卖一个关子道:“我在青州,看到金唐铺子有一个专门做钻刻的师傅,他就时常喜欢挑一些卖相好的首饰自己做样子。”
“那不是和我们平常直接买现货没什么区别吗?”莺娘不以为然道。
我继而又说:“样子打完了,并不买,是放在那供人挑选的。然后根据客人所需的大小,重新量身打造。但是……”我故意顿了一顿:“每样,只做三个,造价也普遍偏高。”
莺娘立马摆手:“这样肯定不行,你还有样品的钱呢,到时候万一卖不掉,岂不太浪费了?”
我轻笑一声,给莺娘倒满了茶:“这个钱,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哪有做生意还亏了的道理。而且,若是有人想买断式样,这后两个损失的利润一并加在一块呢。”我此法正是借鉴高级定制的模板。
“谁会做那个傻瓜,要花三倍的钱,去买一个东西?”莺娘很是不看好,直言道。
“有钱的人自然不会愁这些,他们只会想买专属于自己的东西。莺娘,我特意选这个偏门是有原因的。你看看那?”我手指店铺的对面全城最大花锦店:“能到这里购买呢,除了王妃,贵妇,还有谁呢?”
“花锦店是全洛阳城出了名的黑店,只有那些有钱的妇人才能消费得起。不过那衣裳我见过一两套,确实精致。”莺娘收起目光:“你想效仿他们?”
彼时我收起笑意:“是,不过第一个客户很重要,莺娘,这个人还得靠你去请来呢。”
莺娘本来无所谓,但是见我一股一股得转着手镯,很是心神不宁的样子,顺口问了:“什么人,要让你这本手足无措?”
我已然凑近了她一点:“康王妃。”
“不行,我哥刚为此骂过我,我可不愿再去触他的胡须。”莺娘硬着头皮求饶:“除了她,别人不行吗?”
我自顾抿着茶水,不着意一笑:“等店铺布局完毕,工匠师父也确定下来,我会亲自为效颦县主设计一套发饰。而你只需要为今日的事特意上康王府做个赔礼,送上一枚钗就可以了。”
莺娘叹了一口气:“她从小就泼辣,又是被康王夫妇呵护长大的。难免说话冲了一点。但是确实是是个实心的姑娘,以后有机会,多见见,交流一下,了解深入了,就好了。”
“无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微张嘴唇,又淡淡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后头我也不敢去打听过细,可看你现下还老是紧锁着眉头,难免有些担心。”
转眼间,那边徐嬷嬷她们已经转过了林间,莺娘眼里迅速浮上一层泪光:“诶,其实最伤心的还是娘。谁也不会料到,鸿郎会出这些事。可是,茜娘,我真的不想嫁人。我的心就那么大。容不下别人了。”
我反拍拍她的手掌:“我会和籍郎说说,再去开导开导大家的。大家若真是有意如此,那天就不会叫你亲自过去。你放一百个心吧。”
莺娘抬头,望着我低低道:“只怕娘想退,唐夫人不同意。”
我想起二嫂和诠郎的话,犹豫了几番,吞吞吐吐说:“我今日回国公府,好像听闻大嫂也看上了唐秋泽。”
“真的?”眼瞅着王嬷嬷她们快靠近了,我又收回了话:“这些事你只要一直保持自己的态度,没有人能强逼的。还有两间铺子的事,我还得再想想,晚些有空,你回娘家我们再聊吧。”
莺娘转眼在王嬷嬷身上转了一圈,再看看徐嬷嬷。徐嬷嬷微不可查的颔首了,莺娘才放了心,笑道:“听说王嬷嬷有个侄子,可是叫王元宝?”
王姨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回:“是,本名叫王晨阳,后遇到国公爷搭救,便赐名为王元宝。”
我险些从凳子上拽下,拉着王姨的手,痴痴道:“晨阳?”
“正是,因为元宝是日出时而生,便由大哥大嫂取名为晨阳,预其能像朝阳一样蓬勃向上。”王姨望着我的紧张,不明所以,一字这一句道。
莺娘没瞅出什么不对劲,还凑着王姨的话夸赞:“确实是个好名字呢,茜娘,等你孩儿出来也用晨可好?”
我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木讷的摇摇脑袋:“取名字的事哪轮的到我们,还得大家大人做主呢。”手心冒出的汗渍越来越多,我赶忙起身,吩咐巧人取一块新白的帕子给我擦拭。
莺娘随意的扫了一眼,跟着起身送我:“我看不如清明后,等我哥走了,我办个斗茶会,你也借此认识一些城内的女眷吧。”
我沉默了片刻,将已经有些湿透的帕子给巧人,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其实我不来,你也应该多办些诸如此类的活动了。别一个才二十几的小姑娘,过得跟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一样,清心寡欲的。”我瞅了一眼,附近没有他人,又凑着莺娘的耳根子低低道:“况且以后要做生意,总还是要有些人脉的。”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