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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依旧是刚刚惋惜的姿态,一手搭载椅手上,一手端着酒盅:“今儿没请到国公爷多是有些可惜了。”
风向调转,话题也被搁浅。在场者都识时务得闭上了嘴。
王元宝定定问着陆远梁:“不知道陆兄想点哪一位夫人小姐做下首?”
陆远梁挑了一下眉头,望了眼水欣:“不知道崔二夫人可有想法?”
水欣收了提菜的筷子,略微思忖了一阵:“犀吸溪,戏袭熙。席熙嘻嘻希息戏,惜犀嘶嘶喜袭熙。”
我这番便是有些心惊了。我是因着前世所学加上今生二嫂对我耳濡目染熏陶诗集才能有几分文墨。可是水欣呢?这些是不是都是籍郎教她的……
陆远梁饶有意味得扫了籍郎一眼:“没想到崔兄对佳妻的教导也这般严厉。此句营造的氛围绝对不亚于我,更是达到了情景合一的境界。”
桂林皱了皱眉头,飞快的瞅了我一眼,又赶忙恢复正常:“茜娘,你可有把握?”
不知为何,我心中全然没有了先头的不安,沉默中还缓缓流露出一种期盼。过了半响:“你是说赢彩头还是回崔府?”
桂林淡声:“都是。”
我心中滋味复杂,若是比武艺,我可以分分钟秒杀水欣。但是她是县主,是籍郎明媒正娶的妻子。若论心计,我这点城府就是再活一次都未必够用。
当下我便期期艾艾地回:“能保证不像之前被打得落花流水吧。”
水欣垂目想了许久才抬头看着籍郎:“刚刚你没有答上来,不如你开个题吧?”
籍郎冷笑了一声:“磨房磨墨,墨碎磨房一磨墨。”
正是腿脚站着发酸时,忽听得他这一句白话的口令倒不禁笑出了声。
这下好,连带着康王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射而来。
“难不成,王大商人的姨娘还会作诗?”康王换了一个姿势,随意得问道。
桂林推了推我,努嘴说:“别怕,只管放心大胆的说,反正再差也不会比他刚刚说的那句差。”
其实我想籍郎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单纯的句面意思,他大概是有些愤恨自己十年寒窗苦读的功名只有用一个科举考试来评判吧。但是好似连着康王都有些小瞧的意味在里头。
我提着心,缓缓行了一礼,顺带活血腿部的酸麻,浅浅笑道:“那奴婢便献丑了。”
我含笑思量了一会儿,便轻嗓说道:“梅香添煤,煤爆梅香两眉灰。”
籍郎郑重得放下酒盅痴痴傻傻得望着我:“梅香……为何会联系到梅香?”
我顺心境一笑,展露了脸颊深深的酒窝,手捧着天上缓缓降落的雪子:“梅花香自苦寒来。崔二爷用不着为了一时的失利放弃一辈子的宏愿。”
“嘭。”
“欣儿,怎么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康王妃一脸鄙夷得望着水欣,连连摆头。
陆远梁喃喃自语了许久:“梅花香自苦寒来!梅花香自苦寒来!”随即他恭敬得对着王元宝行一礼:“在下刚刚还当王兄所做只是投机取巧,可如今听着令妾说出的一番话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不知道原来不光光是文人才会懂那寒窗的酸楚。”
籍郎痴痴望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浣儿……”
我不知道她是在喊我刚刚欺骗的那个字,还是我原本与他私下订约的那个字。我只知道,就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我。
康王看不下去,咳嗽了一声:“我看今儿彩头怕是要定下来了。”
康王妃有些踌躇,瞧不起我的扫了一眼:“这不是才行了几个人。那边李丫头她们可都还没有做呢。”
我叹息一声,赶紧又行一礼,乖觉得退回到桂林的身后。
桂林偷偷瞟了一眼我,咂舌:“其实这么多口令,到现在我就觉得你做的最上口。”
我眼瞅那倒在梅花树边的黑炭,长久笑着回:“不过是就景取情罢了。”
就那么一眼,激起了我心中千万层的涟漪。我连后头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根本没有记下。
一席酒宴,换了三盅酒壶,康王妃才兴致收敛。吩咐侍女分发笔墨。
“既然有彩头,就劳烦各位把印象里最深,最好的那句话题出来吧。”康王妃傲娇得望着下首的一众女眷。
此刻便已有人问出:“那李丫头刚刚说了什么诗?”
“我也不记得了。”
“那崔二夫人的呢?”
“多久前的了,哪里还记得住。”
眼瞅着她们都急急忙忙交头接耳,桂林看着我欢喜笑道:“我说吧,还是你做得口令最朗朗上口。”
我嗔了桂林一眼,为她细细磨着墨。
籍郎唰得一道吃惊的目光看着我。
我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怎么这么大意,差点就败露了。
桂林笔尖停下望着我:“怎么了?”
我视线未来得及收回,忙低垂眼脸:“我磨墨喜欢水化成一个梅花再研墨。”
“崔二爷知道?”
我眉目低垂:“我一直给他研墨,他能不知道吗?”
桂林愣了半响连忙安抚我:“他顶多就能看到个动作,看不到水纹的。放心吧。”
万事终无奈,我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侍女小心翼翼地收走了每个宾客题下的绢纸。李夫人却左思右想定定看着我:“刚刚嬛娘也有行令,不如你也写一个作数如何?”
现下我不禁暗自发愁,这刚刚有几分洞察的籍郎要是在看到我簪花小楷岂不是要揭露真相了。
“我家表妹只会做那么几句上不了台面的酸诗。倒是写不得什么好字。”王元宝吃力得辩解着。
我头低得越发下,籍郎望我的眼神便越发坚定。
“岂有不会写字会做诗的道理?不如嬛娘就写把自己刚刚说的那句口令写下来如何?”籍郎盈盈而笑,透露着狡诈的意味。
周围本就看戏的女眷更是来劲:“是啊,别弄了半天,你这是从别出摘抄来的。”
桂林暗自咂舌,又不能帮我辩解。
我轻轻用右手撩起左手的袖口,极其迅速的题下了一行字。
再不是质疑,而是惊叹!
王元宝正立在我的桌前,沉声问:“你何时会用左手写字了?”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