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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仁

南浦浮生绘 慧语馨开 3647 2021-04-06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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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开平六年,肃王谋反,一路势如破竹杀入皇城。年近四岁的永仁公主随母亲被迫出逃。然,肃王在举兵逼宫前夕轰逝。叛兵群龙无首,叛乱危机解除。永仁公主母女却不知所踪。”楼下说书先生的声音朗朗传来,我戳了戳还在嚎的文宣,努着嘴示意他仔细听。

  “这永仁公主,据说她是神使之女,自幼会通灵之术。”只听了这么一句,我就忍不住调侃文宣:“通灵术耶。要是你以后不听话,她随随便便就能召唤个鬼怪来吓……”文宣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匆忙打断我:“你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我讪讪的笑了笑,“不信,不信。这不是跟你开玩笑么。”我拍了他胳膊一下,假装嗔怪道:“怎么,好久不见就开不起玩笑了不成?”

  “两年后南国丞相忽然携呆呆傻傻的永仁公主出现,将她送入宫廷。然,公主之母却不见所踪。因此南国出现诸多传闻,竟传成了一段风流艳史。”忽然听到茶杯重重撞击桌面传来啪的一声,我转过头去看,却见右边偏角里一位生得阴柔的公子冷着一张脸坐着,这不怒自威的气势,啧啧。我只能看到他弧度美好的侧脸,以及他放在桌上的左手,借着光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手背上晕染着大片青色胎记。我收回了目光。

  “嗯?开不起了么?”我继续刚才的话头。

  “开得起,开得起。”

  “这才对嘛。”我满意的收回了掐他胳膊的手。

  “南国向来信奉神明,然而当代女神使却嫁与了当朝皇帝,并诞下了永仁公主。这本就是一则风流韵事。”我啧啧评价,“况且世人关心的不是朝局大事,而是这些宫廷八卦。”

  文宣斜睨我:“你又有什么见解?”

  “见解谈不上,我想呀。”我抬眼看向房顶,三角结构稳固整洁。“你知道一潭水和一条河的区别在哪里么?”

  “一个是潭水一个是河水呀!”文宣很迷茫,“这和你的见解有何关系?”

  我殷切的看着他:“继续说呀,潭水和河水的区别。”

  他想了想,试探道:“一个是圆的一个是方的?”

  我呆了呆,恨铁不成钢道:“一个是死水一个是活水呀?!”

  他疑惑:“万一那潭水是与河水相连呢?那就是活水了呀。万一那河前后河道被阻隔,那河水就变成死水了呀。”

  我怒:“你到底还听不听?”

  文宣忙陪笑:“听,怎么不听呢?”

  我怒火稍平,顿了顿:“我刚刚说到哪了?”

  文宣笑脸僵住:“我不知道呀。”

  这就麻烦了。

  我使劲想了想,只好总结道:“平民百姓基本没什么乐趣,村里发生点什么事都能够成为饭前的谈资。更何况总是充满传奇色彩的宫廷秘闻。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人们才有丰富的想象力把它还原出来嘛。虽然不一定是真相。”

  喝完茶,我终于想起了被我扔在客栈的车昭。呼吸窒了窒,拉着文宣就往药铺跑。

  一踏进客栈,我的视线就落在角落里那玄衣背影上。我磨磨蹭蹭的凑上去,小声问:“你怎么下来了?你伤那么重,怕是还没好全乎吧。走路痛不痛啊?”

  他冷着脸,哼道:“见你久不归,以为你走丢了。没想到是遇到了蓝颜知己,把我这个路人给忘了。”

  我噎了一噎,讪讪跟他解释,“怎么会忘了你呢?你还是我救命恩人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恩人您啊。”正好跟掌柜交涉完的文宣走过来,听到我这番话,毫不客气的嘲讽,“挽释你就会谄媚,刚刚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我生怕他再编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一把把他拉到我身边站着,向车昭介绍道:“这是文宣……”

  话没说完却见文宣已经“嗷”的一声扑到车昭身上,欣喜若狂的模样让我想起了一条狗扑向了骨头的场景。我脑中空白了一瞬:乖乖,我这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文宣,“他身上有伤!你悠着点!”

  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回避,比如说我拿煎药当借口避开去。可是……我实在是太好奇他们的关系了。

  可能我的眼神太过热切不加掩饰,文宣撑不住了。他磨磨蹭蹭的离开车昭,笑嘻嘻的告诉我,“我们是好兄弟嘛。”

  我平淡的“哦”了一声,心里对车昭的身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我一直怀疑哥哥是知道车昭的真正身份的,要不然当他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催促他离开。现在文宣也知道他的身份,只有我被他们蒙在鼓里,只能自己瞎猜测。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我的情绪低落,忽然对一切都意兴阑珊了起来。闷闷的道了一声“我去熬药”就躲了开去。

  药罐子咕咚咕咚发出水泡炸裂的闷响,我拿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文宣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用袖子扫了扫地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挽释,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他声音沉重,不似平时的玩闹。我扭过头审视着他。“我爹说宁伯父的死不简单,让你小心身边人一些。况且此事牵连太大,一不小心你自己都得赔进去。我爹的意思,”他声音艰涩起来,“是让你别查了。”

  我握着扇柄的手紧了紧。

  “文伯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文宣摇头苦笑,“他那是在官场多年养成的直觉。”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睁开眼睛时已恢复了平时神色。我笑着看向文宣:“前几年我放到你手里的势力,你给我发展的怎么样了?”

  文宣明显愣了愣,“你不是送给我了么?”

  我咬牙切齿:“我都说了是借你一部分人,让你在京城自己发展。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可是京城你是毫无根基,京城势力可是我发展起来的,怎么不算我的?你这是在否定我的价值,我不干我不干!”他又嚎起来了。

  果然让这只……把吃进嘴里的吐出来是个困难的事。我只能妥协:“汇总之后我是正的你是副的,要不然你以为在宁夏附近会有人认你的玉牌?”

  说大话威胁谁不会,反正这个县城我的人一个没有,也不怕文宣会找我算账。 南浦浮生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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