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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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楚墨殇并不是心安理得地待在北漠,同样,他也关心这件事,自林陌回来报告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到了南皇朝。
不过他没有进宫,他只是在宫门口徘徊。他眯了眯眼,望向这雄伟壮观的南朝皇宫,恐怕,从今日起,这江山便是要易主了。
只要澹台梦华一倒,那么在这个地方,就没有兮儿真正牵挂的事情了。若真如兮儿所说,她与慕弦忆只是清白之情,那么,他将她带走又有何妨?
他对澹台梦华没有兴趣,对这南皇朝也没有兴趣,他同样也不喜欢权势,不喜欢做官,自始至终,他的目的,他保护的对象,只有兮儿而已,他一再对自己催眠。“没关系,不管最终结局如何,只要兮儿开心,只要她幸福,那么再怎么样也无所谓。”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在自欺欺人。
兮儿,是他的,是他的就是他的,不管是怜易兮这个人还是她的心,也只能属于他。
手掌在袖袍下紧紧握成拳,眸子紧紧盯着大门。
“即使是慕弦忆,也休想和我争!”他咬咬牙,毅然走近,“北漠太子少师,”他拿出北漠令牌,“澹台太妃命我商议国事。”
守门之人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宫门缓缓而开,楚墨殇踏马而进,“踏青”似乎很兴奋,步子特别大,乘着楚墨殇进入宫中。
在皓清宫外,各路大臣已急切赶来,大多都是担忧之情,极少数却是有一脸的幸灾乐祸。
楚墨殇虽是以澹台梦华的名义进的宫,可是其目的可不是和澹台梦华商议什么事。皓清宫?南皇的寝宫?这些个大臣怎么可能齐刷刷地跑来皇帝的寝宫“闲聊”?莫不是,这南皇出了什么事吗?
楚墨殇下马,前来伺候的马奴将马牵到指定位置。楚墨殇便浑水摸鱼地进了皓清宫。大臣们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无人注意到他。
“我等实在是没想到啊,这澹台太妃的真实面目竟这般狠戾。”
“既是女子,怎能有如此之思想?”
“看来都是我等误会了那楚元倾。”
“皇上此次受伤可不知能否渡险,让我等真是心慌。”
“不过北漠那边可不好交代。”
耳边全是群臣的议论声,不过这表面功夫算是做到家了,可是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这恐怕便不得而知了。
正当楚墨殇谋划着怎么进入寝殿的时候,这门却开了,走出花瑞。
“传皇上口谕,宣众臣议事!”
花瑞的声音沉稳有力,竟是让人感觉到一股肃穆之气,众臣皆是面面相觑,其中曹安阳的面色最是不好,他只能祈祷众人不知道自己的叛国之为。
众臣走进寝殿,按秩序排成整齐两列,他们的面前,是站在床边的慕弦忆和怜易兮、克尔吉思,以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慕刑。
怜易兮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
她走上前将慕刑扶起来,慕刑艰难睁眼,斜瞟众臣,他的目光明显放在了曹安阳身上,突觉一阵窝心,便收回了目光,继而微启干燥的嘴唇:“将曹安阳……”曹安阳听闻狠狠一抖,吓得大气不敢出,“关入天牢,于明日巳时行五马分尸之刑!”他的声音低沉狠戾,额上仿佛覆着一层阴影,众臣皆是一愣,目光看向曹安阳。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所行动,皆是惊诧于这一意外之举。
“皇上……曹户部这是……”李右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慕刑目光却是狠狠一凝:“寡人说,将这曹安阳关入天牢明日施刑,怎么?都是聋子吗?没了澹台梦华你们的主心骨就没了是吗?连寡人,也可以视若无睹?!咳咳咳……”慕刑情绪激动,帝王般的威压朝群臣袭来,众人皆是一抖:“臣等不敢!”连忙有人将曹安阳拉起来,径直往外拖。
“陛下!陛下饶命,臣知错,臣知错啊!陛下——”随着曹安阳的声音越来越远,慕刑才一合眼晕了过去。
“小易!小易?!”随着怜易兮的声音,下方臣子早已是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显然是被慕刑给威慑住了,从前与澹台梦华私交较好的臣子更是战战兢兢,恨不得马上离开这皓清宫。
要知道,天子一言,就如同孤注一掷,早已是定局。
此时气氛颇为压抑,慕弦忆只得让所以人先退下。
“花瑞。”他淡漠出声,随他与慕刑的关系算不得太好,不过既是兮儿的弟弟,他定是倾力而为。
“九王爷。”花瑞踱步到他的面前。
慕弦忆甩给他一个令牌,上方有“轩辕孝德”几个大字,这是专属于九王府的令牌,除了慕弦忆,就只有下方的澈影有此令牌。
“去左相府找傅流烟,本王相信他的医术应该会比一般的凡夫俗子好很多。”
花瑞心神领会,便是双手接过令牌匆匆离开。
待花瑞离开,慕弦忆才淡声道:“太子少师,既然来了,为何要躲躲藏藏?”
怜易兮猛然抬头,望向四周,墨殇在此?
“真不亏是南尊,竟然被发现了。”楚墨殇自床帐后走出,俊逸脸庞上仍然是温和笑容,不过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份凛冽。
“太子少师不必客气,你我皆是南朝之人,听少师对本王的称呼,倒是感到有些奇怪。”慕弦忆负手而立,唇边笑容不羁。
“墨殇!”少女清脆的声音打破两人的僵持,一紫色倩影直扑楚墨殇怀中,仅仅一秒,怜易兮便从楚墨殇怀中退了出来,“墨殇为何会在此地?”
楚墨殇方才原本是想抱住这朝思暮想的小身躯,却不料怜易兮退得太快,他的手臂僵在半空中。
旁边的慕弦忆不由“噗嗤”而出。
他瞪了慕弦忆一眼,便行云流水般地将手搭在怜易兮肩上,语气柔和:“这南皇朝发生的事情极多,我担心兮儿的安危。”
楚墨殇的声音本来就极其好听,这么柔声细语地随着女子说话,是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女子?慕弦忆在旁边皱了皱眉:“切!装给谁看?!” 庶女当朝:易水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