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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唇唇渡之

第一女神捕 金澈 8342 2021-04-0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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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宅门上挂了两盏灯笼,夜风一卷,烛光忽暗忽明。

  “崔少卿?出了何事?”认出来人正是鸿胪寺少卿崔孝源,秦冉还没靠近他,已开口问道。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们先上马车。”他摆手,示意上了马车再说此事。

  秦冉未作犹豫,抬步就要跟他走,可一迈开步子,她的手腕给她身侧的人抓住。

  “去哪里?”靳左神色如常,声线却稍微有些僵硬,似乎保持着高度警惕。

  崔孝源愣了一下,他没注意到靳左跟在秦冉身边。

  于蓉城时,他以为靳左是为保护宋天瞬才出现的,回了长安,不曾想,靳左竟时时刻刻跟在秦冉身边。别人不知,崔孝源怎会不知,靳左不仅仅是圣上看重之人那么简单,一瞬,崔孝源脑袋瓜子转了又转。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馆驿!”虽慢了一拍,他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崔孝源如是回答。

  馆驿,亦称香馆,它位于西市东南方的光德坊,用于招待外国使臣食宿。

  为保证各国侍者的安全,夜禁后,坊门管得甚严,即使是鸿胪寺少卿崔孝源,在出示通行证后,武侯铺的人仍仔细核对来人身份,核对无误,做了登记,才放几人进入。

  坊内灯火通明,街上各类邸舍铺肆应有尽有,偶见高鼻蓝眼的胡人,抑或肤白赛雪的高丽姬,觥筹交错,众宾欢也,丝竹管弦之声婉转悠扬。

  天已黑,坊内热闹,馆驿氛围一片凝重。

  馆驿两个后院前的空地上,围了一堆人,人群中央,两方剑拔弩张,久久僵持不下。

  “……秦国王子,蒙国王子说此事与他们无关。”译者听了蒙国王子的话,面路难色,挑了些好听点的话向秦国王子解释道。

  “哼,他说无关便无关?”多尔图冷冷一哼,眼中怒火冲天。

  多尔图熟悉汉语,看出大唐之人在里面敷衍了事。

  蒙国王子只能通过大唐翻译人员来获知对方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在乎秦国王子的话,不就是弄死了他的随从,至于大发雷霆?

  蒙国王子高抬下巴,用鼻孔对着他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而译者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便想着先把伤着送去医治,他瞅着地上的光头男子还没死透,正唤人去抬那人,不料多尔图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滚开,别碰他!今日,本王子要让这无关之人统统走不出这院子半步!”

  此刻,馆驿外,秦冉三人刚下马车。

  来之前,她已从崔孝源那儿了解了大致情况。

  多尔图居住的地方临近蒙国王子忽必汗等人的院落,忽必汗为人嚣张,一向骄横放肆、飞扬跋扈,不知怎么回事,他的随从可贞同达塔有了过节,两人约好吃包子比看谁吃得多,输了的人要脱光衣物绕着光德坊跑上一圈,今晚的比赛,尚未开始,两人起了口角,推搡之下,达塔摔倒后脑勺撞到大石头上,流血不止。

  撞到头,非小事。

  古时医疗技术有限,就算未伤到头骨,皮外伤感染至死的例子不占少数。

  按理说,达塔受伤应赶紧送去医治。

  可馆驿里的管事碰巧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底下的人不会处事,见忽必汗蛮横不好惹,以为多尔图好欺负,干脆活稀泥般处之,造成误会,多尔图根本不相信他们,铎格担心达塔,请多尔图找人寻来秦冉,多尔图随即亲自去找了崔孝源。

  幸好崔孝源碰巧路过馆驿,他急忙去寻秦冉。

  进了馆驿,崔孝源命人牵了两匹马来。

  因馆驿占地宽广,其内有十几个套院,他们要徒步走到后面去,又要花上不少时间。靳左来过馆驿,便带着秦冉乘坐一匹,崔孝源与随从骑着另一匹马。

  靳左专注于前行,秦冉趁机打量着差不多占了光德坊三分之一面积的馆驿,馆驿大,内部豪华,院子与院子之间,或是小桥流水,或是繁花锦苑,或是奇山异石,或是莲芯幽湖,甚似皇家府邸。

  “馆驿乃前朝长公主府邸。”仿佛看出她的疑惑,快至目的地时,靳左在她耳边说道。

  “嗯。”秦冉应了一声,却瞥眼瞧到旁边的院子里驯兽师挥着皮鞭狠狠抽向地面,一边朝笼子里的豹子吼着什么。

  停下马来,靳左道。“有些人喜欢找这样的乐子,下来吧,到了。”

  知道他说的是驯兽的事情,秦冉点点头,下马后走向前方。

  “让开。”冷声一呵,围观群众纷纷回头,人群中的争执声徒然而止。“统统散开。”

  围观者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见来人是位身着男装的女子。

  女子面容肃然,眉宇间隐见忧色。

  众人的目光跟着她移动,见她谁也没瞧,径直走向地上的光头壮汉,而跪在他身旁拥有同样相貌的男子显得十分紧张。

  大家以为男子会对她怒目而视,因来了几个大夫都让他和秦国王子哄走了,他不准任何人靠近。

  谁知,他转身便朝她磕了个头。

  “秦,请你救救他。”

  铎格和达塔是同胞兄弟,达塔昏迷不醒生命危险,铎格怎能不急,出了今日一事,馆驿里的人实在不能相信,所有希望只能寄托在秦冉身上。

  秦冉蹲下,没动手,大致看了看达塔,见血止住了,可情况不容乐观。

  “大夫了?”抬头,她看向脸色不霁的多尔图。

  “馆驿里的大夫,岂敢用。”多尔图只答一句。

  铎格替达塔止住血,伤口后续处理需要值得信赖的人去做,同时,多尔图需要秦冉断出真凶,还达塔一个公道,否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傻不傻?”秦冉忍不住叹气,幸好来之前,找人通知了山野一郎,他应该马上就会到。

  达塔看着身强力壮,受伤也不是非常严重,而秦冉觉得事情并不是那样简单。

  这世间,哪儿来那么多巧合?

  例如,蒙国王子和他的随从可贞,再如,隔壁院子里的驯兽师。

  没想到秦冉会那么说,多尔图不及再说什么,见她已埋头把注意力集中到达塔身上。

  “面色灰暗,皮肤潮湿,肢端发凉,脉搏……微弱。”实际上,秦冉隐约觉得脉搏很快将不能触知,当着铎格的面,她一时说不出直白的话来。

  若非不是内力感探得到他心脏在跳动,秦冉亦会以为他死了。

  这明显是心功能衰竭现象,血液循环减少,外周血管萎陷,伴随意识障碍,时不时眼皮抽搐,达塔的状况并不好——典型的创伤性休克症状,诱发原因,估计为疼痛加失血。

  尽管达塔后脑勺的血是止住了,但伤口有两寸之长!

  他的伤,需要缝合。

  而正值夏日,气温较高,现场人又多。

  就在这时,崔孝源也赶到了,她让他疏散人群,仅留下多尔图等人,这时,干净巾布和热水准备完毕,她仔细清理达塔后脑伤口,为保呼吸通畅,她用手钳住达塔双颊,确定口中没有异物。

  取了圆团褥垫,垫高头和下肢,增加血液回流。

  紧接着,秦冉一手摁住他的下巴,一手捏住他的鼻子,俯身。

  秦冉此举,惊到在场所有人。

  她为何要把自己的唇,贴上达塔的唇?!

  莫非,她当着众人的面,吻上一吻,光头汉子就能清醒过来?!

  除了惊悚,更觉匪夷所思。

  “秦冉?”

  多尔图一出声,靳左已上前拎住她的后衣领。

  “你干嘛。”靳左的力道不小,差点一下子让她后仰倒下去。

  “他开始缺氧了。”没好气飞去一记眼刀,秦冉看着他说道。“把口中的气渡给他,你来吧。”

  靳左脸色稍微好转,他还纳闷,她干嘛要去吻达塔,晓得缘由后,靳左直接看向旁边的铎格。“你来。”

  按照秦冉所说方法,铎格对达塔进行人工呼吸,缓过一口气后,多尔图亲自把达塔抱回他的房间,山野一郎恰好赶到。

  山野一郎二话没说,用桑皮线缝合好伤口,再敷上疗伤之物,多尔图则一边向达塔输入一部分内力。

  秦冉几人踏进馆驿至现今,已过去大半个时辰,又两刻钟后,达塔终于撑开了条眼缝。

  …………

  …………

  “阿兄,这是怎么了?”醒来的达塔,见一堆人围着他,显得有些蒙圈。

  床边是铎格,他身旁有一文质彬彬的男子,男子身后站着秦冉,多尔图则坐在窗边的塌上,望着他的目光带着担忧和歉意。

  “你摔倒了……”铎格用秦语跟他说着,一面接过秦冉递来的一杯温水。“达塔,头还疼吗?”

  “头?啊,疼!”听到头,达塔一把像后摸去,还没摸到已感觉到了疼痛。

  “慢点。”铎格拉住他的手,满脸心疼,却也在意事情的起末。“还记得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要跟可贞比赛吃包子?是他把你推倒地上去的吗?”

  东瀛使者本约了多尔图一同用晚膳,可达塔下午起就有些不舒服,多尔图和铎格留下了他一人待在院子里,两人如约而至,刚坐下便有馆驿的人通报,达塔出了事。

  两人急忙回去,只见达塔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当时,蒙国王子忽必汗和可贞也在现场。

  多尔图问其发生了何事,忽必汗根本不作任何解释,唤了可贞就走,他只好问馆驿之人,馆驿译者跑去问了一番,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原来,馆驿的人替可贞准备了百来个大包子,他们怕承担责任,避之不及,哪儿敢多说一句。

  一面是尊贵的蒙国王子,一面是秦国王子身边的侍卫。

  孰轻孰重,馆驿的人自有见解,他们觉得多尔图肯定会忍气吞声。

  然而,他们不知多尔图视达塔为兄弟为亲人,未料到他为了达塔会同忽必汗起冲突!

  “达塔,你能想起来吗?”铎格复问一遍。

  “阿兄,我没有摔倒,我是给人敲了一棍!”

  闻言,铎格脸色一沉,一个说是摔倒,一个说是挨打,出入不小,前者可能是不小心,后者可就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不着急,你慢慢说。”

  “你们走后,可贞来找我,说我中看不中用,问我敢不敢同他比吃包子,我说这有何难,阿兄,达塔怎么可能吃不过他?!”

  确实,可贞个子小,达塔又高又壮,没几个人会认为达塔食量不如可贞,所以,达塔立马应了下来。

  自从进了馆驿,可贞总是三番五次找他麻烦,达塔十分讨厌他!

  “我跟着可贞去隔壁,蒙国王子正在院子里……”说到这里,达塔额头出了层密密麻麻的汗水。“驯兽师用鞭子抽打一只黑豹,我,我有点怕,退了两步,就觉得后脑勺一疼,眼前黑了!”

  讲到这里,达塔低了头不说话。

  多尔图同秦冉翻译了一遍,屋子里几人脸色都不好看。

  秦冉眼中忧色甚浓,她听多尔图提过,达塔幼时的遭遇,他被秦国那个变态的大王子纳古当作野兽那样关进笼子里折磨,对于铁笼和皮鞭,达塔异常敏感。

  幼时的事,达塔不一定记得起,可有些东西一直埋在记忆深处。

  一旦翻出,它将如洪水般吞噬。

  因此,别看达塔身体结实健康,可他的大脑曾经受到的创伤,一辈子都难以恢复,这也是达塔大多时候看起来比较憨实的原因。

  秦冉认为,今日的事,如果是有人故意利用揭开他的伤疤往里撒盐,那个人实在该拖出来狠狠教训一番。

  话虽如此,可给人敲了闷棍,连目击者都没有,达塔的哑巴亏是吃定了!

  “按达塔所说,他在蒙国王子院子被打,而我们见到他时,他在两个院子之间。”秦冉细细回忆今晚所见,忽然眼前一亮,道一句。“包子尚在凉亭里了。”

  她的思维跳跃较大,几人没反应过来。

  “包子?”山野一郎忍不住问道。

  秦冉把山野一郎喊过去,小声同他说道。

  “你这是?”

  山野一郎面露惊色,她打算做什么?

  她的话没有避开其他几人,达塔依旧是蒙圈的表情,多尔图和铎格倒是神情复杂,没想到,她会这样帮达塔出这口恶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冉扬起嘴角笑了笑,她将真诚邀请蒙国之人体验一下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第一女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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