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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不熟悉后宅套路的秦捕头遭了他人的道,秦冉再次意识到自己近十几年太过安逸,总有一天会死于这种安乐,即,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矣,此次滑铁卢向她敲响了警钟,对今后影响颇大。
回到四月的夜晚,朦胧月色下的蜀州,濮阳家后院角落里,那间烛火摇曳的客房。
秦冉视物开始模糊,一旁的烛光晃悠起来,有些像戏本子里的幽冥鬼火。
稳住身子,秦冉却忍不住拉开一截衣襟,实在是太热了,热得像被置于火炉上烤炙一般,一波接一波的热浪在她身体里冲击回荡。
“濮阳易,姜汤和糕点都是你让人备的?”为分散注意力,她问道。
“我娘。”实际上,濮阳易的情况不比秦冉好得了多少,他盯着她的脸,视线滑落至她拉扯开的一截玉色脖颈,一双眼似乎不受控制一样,再无法移动。濮阳易干脆握紧拳头,闭上了眼,他知道他该立马离开这里,可双腿像注了铅那样沉重无法挪动一步,他心里又乱成一团,直到听到秦冉的问话,濮阳易反而有些庆幸,根本不思考,他克制着自己去回答问题。
“你娘?”
“本欲来寻你,半路遇见两丫头,据他们所说,娘知道你不舒服特地让人备了姜汤,我便一起带了过来。”
“东西都有问题。”得知始末,秦冉莫名想笑。
“小冉,你可有不适?”濮阳易热得受不了了,最要命的是全身的热度逐渐集中在了一个地方,他正要鼓起勇气离开,一睁眼,见到秦冉红扑扑的小脸和那仍有笑容荡漾的唇角,濮阳易鬼使神差的伸了手。
手背探向她的额头,本为一个寻常的动作,可濮阳易不知道他为何往下移动了那么一点,粗糙的手指便划过柔软的唇瓣。
刹那间,濮阳易征住了,心悸与快感使他内心深处的野兽瞬间狂野躁动起来。
“你去找大夫吧。”秦冉看不清濮阳易,也根本动不了,她努力控制住不倒下便不错了,现在只能盼着濮阳易情况好点,不管怎么说,先把他弄走。
“抱歉,我失态了,我正就去……”略微低头,濮阳易已发现他的变化,羞愧难当,赶紧起身。
可才迈开步子,他重重倒在地上。
“濮阳易?”秦冉还以为是其他什么情况,她摇了摇头,朝他的方位走去。
“你,你别靠近我,不不不,小冉,你别走开。”在秦冉的掌心触碰到他手之时,濮阳易身体里的药性完完全全发作,他真掌控不了他的身体,此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濮阳易不似秦冉浑身无力,相反,他浑身是劲儿仅可惜无处使劲而已,一翻身,将她搂住,裹在怀里,他一手撑地,一手握住她的腰肢,由本能驱使,他的手游走起来,同时,濮阳易压低身体紧紧贴住她不自觉动起来。
此刻,秦冉连诧异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大脑真的混乱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迎合他,此般便可缓解她的痛楚。
然而,尚存的一丝清醒并不允许她那样做,而且,脑子里似乎总有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
“冉冉,破解百穴的方法,你到底学会没?”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一遍遍响起,有些戏谑的意味,又有些不耐烦的感觉,更多的好像是并不希望她学会,念此,秦冉静下心来,在濮阳易解开她的腰带的时候,她凝心运行经脉。
不知是否来得及,但秦冉的确没有办法,这药效很强,越来越强。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伏在她身上的人噗通一下倒下了,随即,秦冉再次咬破舌尖,血腥和疼痛使得眼前亮了一点点。
秦冉眼中闪过失望,不是那人。
“我的小贝贝,你就不能反抗反抗?”一脚踹开躺在她身边的濮阳易,他俯视着面色红润的秦冉。
“玖月。”张开干燥至极的双唇,秦冉有气无力喊着他的名字。
“好吧,看在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识得我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一回。”
“原谅?我欠你?”
“你不欠我,怕你怨我。”
秦冉看他一眼,花了所有的力气支起身子靠在后面的桌腿上,比起濮阳易,她更担心眼前这人趁人之危,可听见玖月说‘怕你怨我’,秦冉倒没了那想法。
“下午便提醒过你,谁知你竟如此粗心大意,若不是我碰巧路过,没见到你那小跟班,我会进来看见这香艳的一幕?”说着,玖月摸着她的脉搏,大致检查了一番,轻微的撩动使得秦冉咬住下唇,眉头紧锁。
“废话真多。”秦冉闭上眼,舔了舔唇。
“不然了?”玖月故意拖着,逗她玩儿。
“如何才能缓解这症状?”自己给人搁在火上烤,对面的人却悠然自得,使得秦冉有股想把他撕碎的冲动,她咬牙切齿道。
“你明明知道。”轻轻一笑,宛如风铃悦耳吟唱,玖月凑在她耳边,悄声说着。
“啰嗦……如果没有其他方法,你不会进来。”一睁眼,秦冉送去一记眼刀,可本身身有异样,那冷冽的眼刀子变得更似暗送秋波。
见她唇瓣似染了鲜血,玖月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便抱起她来往外走去。
从濮阳宅离开,玖月渐渐心痒起来,怀中折磨人的姑娘简直就是在引诱他,她靠在他的胸前,一会儿单手搭在他的脖间,一会儿抚摸他的耳珠,一会儿挑逗他的喉结……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蜀州城外一间山庄中,玖月毫不留情,将一路撩拨她的秦冉扔进水中。
山庄内有两方池水,一方偏热的温泉汤池,一方偏凉的琼浆瑶池。
隔了一会儿,玖月再次回来,已脱去一身衣物,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内衫,月光之下,他的肌肤隐隐散发着银色的光芒,犹如点点繁星,如此美景,池中的秦冉无心欣赏,因她大脑里一片浑浊,而玖月随之进了微凉的池水,揽过她,就着一瓶晨露,玖月将一颗丹药喂给秦冉。
“嗯……”秦冉很渴,顺着那瓶子含住他的手侧。
“再动,把你扔出去。”狠狠撂下一句,玖月径直点了她的穴位不准她再动,他隔着池水和湿漉漉的衣裳,运功替秦冉驱除体内的情愫。
那个女人真舍得下本钱,将这种需要****七天七夜才能缓解的药物用在她身上,否则,将会七窍流血而亡,不过,这种诡异的东西能够使服用者在之后大幅提升内力,玖月搞不懂那人在想些什么。
她就料定,秦冉一定会忍着?
玖月好奇,她究竟是在考验她,还是在考验他?
费了不少内力,天亮时分,玖月终于出了水池。
“濮阳易了?”体内的热度消失,秦冉跟着出了水池,坐在边上。
“你管他作何。”玖月忍不住翻个白眼,顺手将一间外套罩在她的身上,这姑娘不知自己一身湿透,该凸显的地方都紧贴于身了嘛?
“多谢。”
“小贝贝,我这个人很现实,希望,你的下次感谢用实际行动来表示。”玖月一边说话,一边往院子的方向而去。
“等一下,什么是小贝贝?”秦冉喊住他。
他悠悠转身,倏忽间一笑。
院子附近有山有水,草丛油绿,百花争艳,天蒙蒙亮,秦冉见了他的笑颜,霎时明白何为花容失色。
“嗯?”又舔了舔唇,秦冉复问。
“你猜出来我就告诉你。”玖月被她的样子逗笑了,食指绕着一缕发丝一圈圈转悠着。
“废话,猜得出来问你干嘛?”
“我以为你是想多同我说说话,好啦,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猜不出来,没关系,我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猜,别着急,要不要睡一觉?”伸手作邀请状,折腾一晚,他倒是累了。
“玖月,你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玖月的表现让秦冉觉得奇怪,不近不远,说不清道不明,想了想,她还是问了一句。
“我在找你。自从回魂苑一见,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那时你正好去了南疆,与我的搜索方向相反,其实,关于玉娘的事,我欠你一个道歉。”
“不必。”
“你不生气?再早一点,有些事便无法发生。”
“同陌生人生气,有什么意思?”提到雨夜一事,秦冉并不怨他,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他凭什么帮她,而他再利用她,用她的手去挖出苍松阁的根,甚至去激怒玉娘,也是顺其自然的事。
有一点,秦冉要肯定,玖月是一个现实的人,这种现实好过表面上看没有任何企图的人。
“小贝贝,我必须承认,你的这句话伤我的心了。”
“我走了。”不答他的话,秦冉起身要走。
“我送你回去。”
“不必。”
“小贝贝,你知道她是谁了?”见她急着回去,玖月猜测她该是急着解决那位了。
…………
…………
秦冉说要自己离开,玖月没送她,还是安排了马车。
回到濮阳家,她带着管事一起去了趟祠堂,后经证明,濮阳宏确为猝死,从尸体上没有找到可疑痕迹,排除这些,秦冉只能从后宅入手。
来时,秦冉觉得那人就在濮阳家,路上的茶水和姜汤糕点,反倒令她肯定那人的存在,既然她要演出好戏,秦冉就配合着看看吧。
大刘氏指证小刘氏,小刘氏反口咬住杨氏,谁能预料杨氏居然扯出黄氏,与此同时,作为外人存在的秦冉也给拖了进来。
这人一石多鸟,是打算把整个濮阳家彻底玩完,顺便让秦冉名誉扫地,而面对黄氏的质问,她会如何作答?
“秦姑娘,秦捕头,你到是说句话啊!”
秦冉看看黄氏,再扫一眼屋中几人,心下已有定夺。
“空口无凭。”未语先笑,秦冉盯着大刘氏。
“秦捕头的意思是我空口说白话?”一个激灵,大刘氏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看秦冉,稳了稳心,她看向黄氏续道。“大夫人,你何不寻来公子一同对质?昨晚,他用过晚膳后去了哪儿?公子又何时回的院子,这你应该明白得很!”
黄氏说不出话来,濮阳易今早才回院子。
“濮阳易昨晚是来找过我,同我讲了些濮阳宏的事,没说两句,他昨日身体不适便回去了。”黄氏不开口,秦冉说道。
“对,就是这样。”感激看她一眼,黄氏频频点头。
“你们相互包庇!”大刘氏说不过,着急跳起来,要是无法扳倒黄氏,她的任务可就算失败了。
“就算我们相互包庇又如何?大刘氏,你完全跑题了。”挑眉,秦冉冷笑。“就算黄氏要杀害濮阳宏,方法多着是,为何偏偏要利用小刘氏下此毒手,还要利用你这两边倒的墙头草来诬陷杨氏,杨氏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抖出来,最后你又把一切曝光,你们四败俱伤,有何意义?”
听了秦冉的话,沉浸在黄氏和濮阳宏有染的情节的濮阳志醒悟过来,有何意义?
找人陷害,也得用自己的心腹,黄氏这么做不是把自己套起来了嘛?
况且,黄氏不可能这么做,相处几十年他怎会不了解黄氏,一想到这里,濮阳志惭愧不已。
“秦捕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起身,濮阳志把下人遣开,随即问道。
“这要问她。”站起来,秦冉的手不自觉放在腰间的灼寒上,她注意到杨氏的目光随之移动。“玉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玉娘?什么玉娘?秦捕头,你疯了吗?在此胡言乱语!”杨氏退后好几步,左右张扬,听不懂秦冉所言。
“得了吧,风骚如你,你的骚味,多远都能闻见。”
说完这话,秦冉不着痕迹看一眼濮阳志,他赶紧拉过黄氏,将他护在身后,不说不知道这一提果真吓一跳,濮阳志已察觉出杨氏的不对劲儿。
“你的手法不过如此。”摇着头,秦冉对她说。
“你也高明不到哪儿去,秦捕头,情愫的滋味如何?濮阳家大公子,可令你满意?人家可精心为你安排了一众美男,唉,全便宜了你那隐卫。”杨氏即玉娘,她也懒得再演,虚手托了托发髻,眼眸一转,不屑道。
差点忘了靳左,一整晚没见到他,秦冉不知他现在如何。
“你何不亲自问问玖月?”见玉娘镇定自若的模样,秦冉把玖月抛出去,说起来,他们才算一家人。
“玖月?又是他!”玖月从秦冉嘴里出口,玉娘的怒火立刻被点燃。“行,我拎着你的脑袋,亲自去问问那个该死的叛徒!” 第一女神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