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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烛光洒在他的腰肢上,光点闪烁如天上繁星,它们跳跃连成一条细细的线,勾勒出一副美人横卧图。
“舍得回来了?”
手掌撑着下巴,宋天瞬半眯眼,瞧着似一只慵懒而高贵的猫儿,他张了唇,几个字说得不紧不慢,配上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颇有些撩人的味道。
见此,秦冉擦了擦鼻尖,斜眼瞅他。
“有点酸。”
“能闻到酸?”眼皮一合,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异彩,他似笑非笑问道。
“跟你说说今晚的事。”秦冉抿嘴笑,靠在门边。
“不听。”学着小孩的模样,他微微噘嘴,一下子扭头把脸转向另外一侧。
意思似乎十分简单——我不高兴了,不好好哄我,坚决不理你!
然而,秦冉像会哄人的人吗?
“过不过来?”依旧是没有表情的表情,秦冉看着他,不冷不热道一句,有点像威胁,实际上,威胁的力度并不大。
即便不大,某人还得老老实实答话。
“过来。”宋天瞬脸上又是‘败给了你’的神情,他慢吞吞支起身子坐起来,略显委屈的望着她的双眼。“给香一个,等了你两个时辰。”
忽然扬了嘴角,秦冉却道。“你才回来。”
被拆穿,宋天瞬面上不见丝毫尴尬,他反而把脸侧向另一边,拉了拉衣领,胸膛起伏的线条若隐若现。
今日傍晚听说馆驿一事时,宋天瞬正要离开御史台,他琢磨着某人忙起来估计会把什么都抛在脑后,干脆继续留在御史台处理事务,结果不大会儿,当随从传回那边的最新进展后,宋天瞬不得不黑了脸。
她看过死人的那个位置就算了,怎么又明目张胆逼着大男人脱光光?
难道,真按耐不住了?
宋天瞬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直到发呆了足足一刻钟,才缓过气来——好吧,有对比,她才会懂得满足,退一万步来说,她其实不过在借机逼自己嘛。
秦冉见他那傲娇样儿,不免觉得可爱。
几步走到塌边,她俯身,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了吻他的眼。
“乖。”语带笑意,秦冉的唇轻轻扫过那片温热的唇瓣。
她的硬带着柔,他的温情则携了热火。
一个翻身,他把她摁倒在塌,受先前那事的触动,如出了笼的猛兽疯狂啃食起怀中的美味佳肴,这次,更是挑拨得小兔子娇喘连连。
“我……我先洗洗。”没料到他的热情,秦冉推过他的肩膀,喘气。
“好啊,我帮你。”宋天瞬才不会放过难得的机会,美人脸颊两团粉红,洁白的脖颈上留有玫红唇印,而半解的胸前衣襟处更是属于他的痕迹。
不顾她的反对,宋天瞬一把将她扛起。
“宋天瞬!你放我下来!”
“不急。”把她放在木桶旁,接着便是一阵密吻。
撩拨得将至顶端,宋天瞬放开她,把她放进早准备好的温水的木桶里,他闭着眼,替她宽衣解带。
“活该。”握住他的手,秦冉续道。“出去吧。”
“冉冉,总有一天,我你要跪地求饶。”宋天瞬立在门框边上,笑着放狠话,总有那么一天,就算她求饶他定当不饶。
“出去。”送去一记眼刀,秦冉躺靠木桶不再理他。
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秦冉难受,但她知道他更难受,苦了两人总得打擦边球。
沐浴后,秦冉回到他身边,同他讲起今晚在馆驿发生的事情。
按理说,不管今日谁去处理多尔图和忽必汗的事,都讨不了好,往小了说,是随从和侍卫间的私人恩怨,往大了说,是秦国和蒙国的脸面问题,作为中间方的大唐,必定得有所作为,大唐偏袒哪一方都说不过去,而大唐保持中立状态,到头来反被两方耻笑。
为何?
依蒙国说法,达塔是在你馆驿摔倒了吧?你大唐负责不负责?
依秦国说法,达塔定是给可贞欺负敲了闷棍,忽必汗必定不会承认,那么谁打的达塔?忽必汗八成会把责任推到大唐,你馆驿管理不善呐!
因此,秦冉觉得只有把双方套在一起,才能压制住双方,你说我有问题,你当真就没一点问题?
再者,有一点值得特别关注。
通过对整个事情的了解,秦冉认为达塔一事根本不简单。
其一,达塔身体一贯强壮,为何碰巧今日起肚子不舒服,正因他身体不适,多尔图和铎格留下他一人,趁这罅隙,可贞激怒达塔约他去了隔壁院子;针对这点,秦冉不会深究,查来查去,还不是又同馆驿里的人有关系。
其二,秦冉见到忽必汗院子里的驯兽场景,立马想起达塔幼时经历,他给秦国大王子纳古当作野兽关进笼子里,整日与猛兽搏杀,精神已有异常,而今日的驯兽场景,真的是巧合?
其三,当达塔出事,馆驿掌事之人却饮酒饮得烂醉,导致下面的人不知如何处理这等事,多尔图不罢休,忽必汗又嚣张至极,使火焰越演越烈。这说明了什么?馆驿内部有极大的问题,让有心之人轻而易举钻了空子!
总而言之,有些人想挑起事端,坐收渔翁之利。
可他们的手,不应该伸得太长!
秦冉一席话,为的是敲山震虎!
“夫人辛苦了。”宋天瞬递去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他明白秦冉意思,这件事上他需要与她步调一致,效果才更加显著。
有些人是明眼人,有些人则是墙头草两边倒。
“口头表扬不要,来点实际的。”秦冉接了杯,朝他眨眨眼,暗指可以用美食犒赏一下。
“自然。”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宋天瞬笑道。
对了,他指的不是美食。
…………
…………
馆驿一事,一传十十传百,闹得沸沸扬扬,山野一郎的医术得到肯定,秦冉则又火了一把。
她在馆驿里对忽必汗和多尔图的话及逼着男子脱光裸跑的行为,令整个长安城沸腾起来,有些人佩服她,有些人崇拜她,也有人鄙视她、厌恶她,甚至于有官员跳出来弹劾她,不待宋天瞬发话,崔孝源第一个说得那些人哑口无言。
朝堂如此,秦宅前门庭若市——不少纨绔子弟跑来蹲点,为得一睹真容!
不说其他,就冲她是个女子,够那些整日逗鸟赛犬的公子哥们饮上一壶,聊上半日,太有趣了!
他们有趣,秦冉便无趣了。
走哪儿都有人跟着,她真是无语到极点,这么点小事,值得他们津津乐道?秦冉觉得,长安人民着实需要她来扩宽视野、提高认识,自她在县衙任职几年,蓉城的百姓便早已见怪不怪了,但目前而言,秦冉只能先避避风头。
休假几日,秦冉即将发霉的前一刻,宋天瞬带她去‘领赏’了。
即,夏日一游,参观大慈恩寺。
大慈恩寺位于晋昌坊,乃长安三大译场之一,重楼复殿、云阁蝉房、佛塑金身,寺内景观十分壮观,是长安城最宏伟壮丽的寺院,其中最著名的建筑便为大雁塔,宋天瞬带秦冉登了塔,塔有九层,至顶端眺望,领略长安热闹之中难得的宁静。
午前,两人赶到郊外的普光寺用了斋饭。
九岁起,宋天瞬便生活在普光寺,对这里的斋饭其实蛮怀念,外人眼中的粗茶淡饭,在僧人眼中已相当不错,毕竟,普光寺算得上香火鼎盛,伙食不差,而顾及捐助寺庙的贵人,斋堂亦备得有精致斋饭。
寻常百姓和僧侣自然皆在五观堂用斋饭,秦冉和宋天瞬也选择了五观堂。
吃过斋饭,本说去后山走走,宋天瞬却遇见了老熟人。
“慧净大师。”双手合十,宋天瞬朝走来的白须老者恭敬行礼,起身后,他一手虚扶秦冉后腰,一手伸向老者向其介绍。“内子,秦冉。”
慧净大师面容祥和,一身普通白衫,全然遮不住浑身散发出的圣洁之气,见之,不禁让人静下心来,仿佛是一袭春风,仿佛是一缕暖阳,仿佛是一汪清泉,身于尘嚣四野,他是独特的存在。
“秦施主。”见到秦冉,慧净大师弯了嘴角,显得亲近。
“大师。”学宋天瞬先前的样子,秦冉回礼。
慧净大师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宋天瞬。
“一尘,上次的棋局可想到破解之法?”一尘是宋天瞬入寺来,慧净大师取的名,在他眼中,没有什么郑国公之子,有的只是个叫一尘的男孩。
“试试。”
话语间,三人进了间禅房,秦冉见两人在棋盘前坐下,她续道。“我走走。”
“好。”宋天瞬捏了捏她的手心,勾勒嘴角。
秦冉出去时顺手合上门,屋子里则剩宋天瞬和慧净大师两人。
檀香缭缭,幽幽而升,塌上置一案几,几边对坐二人矣。
“多年不见,可安好?”手执黑子,宋天瞬与他平视。
“老样子。”落下白子,慧净大师道。“老头子也是活一日算一日的人咯,有些事,忍不住同你说上几分,小子,你别不信,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秦施主与你可谓天作之合,她面相清奇,定非凡人,但你俩修成正果之前,有一大难。”
“她会怎样?”忍不住挑眉,他问。
慧净大师不语,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
“琼脂金酿送了坛给冯韫,我想想还剩几坛来着……”他不接话,宋天瞬也不着急,他垂眸继续下棋,自言自语般说道。
一听这话,慧净大师沉不住气了。“什么?你给了那小子?那跟牛嚼牡丹有甚区别?”
宋天瞬不答话,似因沉迷于棋局,未能听见他的话一样。
良久后,他道一句。“匀一匀,好像还有一坛。”
“我的!”慧净大师瞪圆,像怕吃不到糖的孩童。
“自然得孝敬师傅。”
慧净满意点头,露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你晓得的啊,多少皇亲国戚求我给看前程,我眼睛缝缝都不带虚一下……”预测同自身道行有关,人气、面向皆可显示未来运程,可天机不可泄露并非是空话,有些事不可多说,而他晓得宋天瞬实际上不相信他的预测,与其寄希望于他人,他相信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今日,他是听他讲到秦冉才上心罢了。“这一难啊……”
因此,这话他留了十年才告诉他。
天上星河转,他命已定盘。
“讲的不是她,是你。”叹了口气,他正色看着宋天瞬,换了种自认为宋天瞬应该会重视的说法。“而正因是你,将会给她带去叛国之难。”
“叛国?她会为了我背叛大唐?”宋天瞬诧异不已,怎么扯到叛国上去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点到即止,慧净大师叉过这茬。“小子,我的酒赶紧送来,不然有你好看。”
左手托了下巴,宋天瞬摩挲着唇瓣,隔了几息,他眯眼一笑。“我就知道你为的是那坛子酒。”
…………
…………
寺院后有山有水,一片郁郁葱葱,的确适合夏日畅游。
秦冉走进一处八角凉亭,后背靠在亭柱上,感受此刻的宁静,耳畔是蝉鸣,远处有潺潺溪水声。
再远一些,似有女子低沉的隐忍之声?
“……你们究竟欲意何为?”女子拂袖,对面前的人更是怒目而视。“登徒子!”
“倩倩,你说我想干什么?”男子嬉皮笑脸凑过去,趁机捏了一把她白嫩嫩粉扑扑的脸蛋。“想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好将你纳入房中。”
“狗鼠之辈!”女子又焦又恼,用想得到的最难听的词语骂他卑劣下贱。
这时,女子的丫头挣脱开男子随从,猛然冲了过来。
“陈公子,你休想毁我家小姐清誉,我今日要同你拼命!”
“阿旺,不赶快带这多舌碍眼的死丫头去寻了凉快地儿?哟,别说,仔细打量打量,小丫头还是有几分姿色!”名为陈公子的男子怎会怕一个小丫头,他顺手抓住她的手腕,扔了过去。
“哈哈,好勒!”
“住手!陈盛,你到底要怎样?”女子双眼噙泪,低声问道。
“我也不为难你……今日,要么你让我睡,要么我把丫头带走,二选一,你选吧!”
“小姐……”丫头突然扭头看着女子,快将唇瓣咬破。
“陈盛你莫要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付倩,那件事都过去五年了,你还念着他?他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你是他未过门的夫人又如何?还不是把你爹弄下了台?你爹死了,你几个哥哥都去了西北,你跟你娘寄人篱下的滋味好受吗?让你跟了我,你偏偏不肯,哼,你厉害,再过几年,你愿意给我作妾,我都不愿要了!”
“陈盛,住口!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滚!”女子急得红了眼,恨不得亲手捂住他的嘴。
“我陈盛今日必须把你收拾了!”男子心下一横,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整个霸王硬上弓! 第一女神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