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他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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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回到了女人的院落,她累得睡死过去了,他则盯着空荡荡的天空陷入沉思。
他知道,那个男人正在监视着他,或者说,他们,他此时肯定是对着电脑屏幕,喝着红酒,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脸。
司誉溟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之后,他变相地求饶,他看似很轻易就放他走了,且没有再提起松树林里为什么放走洛颜凉,可是司誉溟知道,男人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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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串串脚印出现了,复而被冰雪覆盖、填充,平滑如初,但是并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来这场游戏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无趣,这百无聊赖的人生终于要多点趣味了吗?那么,你是否能够拯救那些被充当猎物的卑贱者?拭目以待吧,毕竟,我真的很想······看到你见到我的时候露出惊讶却无能为力的表情。任何人都是。承认吧,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从我的手中夺走猎物。
黑暗再一次来临,我已经准备好了从黑暗中走出来,面对那些可怜可悲的猎物,看着他们瑟瑟发抖,泪流满面,这般美丽极致感值得永远典藏。
下一个猎物已经锁定了,你做好拯救的准备了吗?不,你尚在团团迷雾中,那么,希望我再抛出更多的线索吗?那些警察还是太过愚蠢了啊,你也会成为愚蠢中的一员吗?真希望你是个例外啊。
男人指腹摩擦着报纸上的加黑加粗标题,隐匿在黑暗中的脸虔诚地盯着头版头条上的那个人影。普通得随便扔到大街上都会找不到的人,却拥有一双令人着迷的双眼,如果那双空洞的漆黑被这双灿若晨星的双眼替换上······
那个被他抛弃的猎物该是如何的迷人,也许他都不忍心,可惜,他清楚地知道,无论猎物是如何的夺目,他都不会改变初衷。
男人扔下手中的报纸,看着狭小的窗口外面漆黑的世界,突然感到一阵猛烈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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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雪下得越来越大,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很是华美,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天空的一派灰白的苍茫之色,风吹得很猖狂,嚣张的宣告着那些被它俯瞰的生物,席卷、吹散、嘲弄、逗乐,地上打起旋儿的湿冷黄叶和雪花共舞,晶莹的点滴雪水和被风刮得细碎的枯枝交缠缱绻。
他看着窗外的雪白世界,拿起床头柜上的黑方,倒头就灌了起来。
火辣的威士忌液体滑过喉咙,暖遍全身,他朝着落地窗轻呵了一口气,暖气在冰冷的窗子上形成一片朦胧模糊,他在上面画了一串字数,然后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披上自己的黑色风衣外套,随意地围起围巾,把头下巴和大半张脸都埋进柔软细腻的深灰色围巾里,只留下一双冷酷而深邃的俊眸和笔直硬挺的鼻梁。
雪景不错。他突然很想被这盛世的雪白狠狠地冲刷一次。
太阳光线从灰白色的云层缝隙中透了出来,整片云朵的边缘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钻石般的华光,树梢上的积攒了一夜的冰雪在风吹过之时簌簌地洒落,空气清清润润,十一二点的光景,在低矮的雪山四周仍然是雾气缭绕,带着些许凉意,四处弥漫,浅橙色的霞光,将本是朦朦胧胧的天空折射出流光溢彩的景况。
他突然想起那双棕褐色的眸子。
流光溢彩的澄澈双眸,深渊莫测,仿佛装着浩然广袤的星空,深邃得一视就能迷失自己,而在晨光影射的那一刻,如同拂晓的灿烂云霞,如同······
跳动的浅浅的绚烂火焰,妖娆,夺目。
她微微勾唇,如同春风过境。
司誉溟小时候怎么没有发现那个小胖子会长成如今的倾城容颜呢?
尽管这样的流光溢彩吸引人,但他不是。不是。只有这样自欺欺人,司誉溟才能确定自己的方向没有走错。
然而,这样的绚丽景深并没有讨得所有人的喜欢。比如一条蜿蜒前行的单行黑色泊油路上停靠的那辆劳斯莱斯的主人。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震动了。
他瞟了一眼窗外的雪白,很快收回视线。
他拿起手机,点开“接听”。
“······什么?”他语气稍稍提了起来。
“好······”他挂了电话。
洛颜凉失踪了。
还有那个男人。
他知道她在哪里。
距离真相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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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灰暗的,整片雪地显出一派苍茫的厚重色彩。在遥远的灰黑色的地方上,几颗高大的被雪覆盖的大树被昏濛的月光紧紧的笼罩住,从她这个方向看去,好像是匍匐着一座通体黝黑的城,那高大的建筑直指苍穹,犹如一个暗夜神祗,眼睛认真地凝视着荒寂的远方,那里,似乎伫立着他的国。
目光中既无恨也无爱,幽深迷离,仿佛正浸沉在酣梦中,冷傲的唇瓣紧紧抿着,缄默无言,唇角永远浮现一丝永恒的沉默的微笑。
天上一片云也没有,风却冷得刺骨,惨淡的月光也没带来多少暖意。
白色的公寓。
“砰砰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黑夜里的宁静。
柳絮点击“保存”,然后退出WPS。
“谁——?”她喊。
无人回答。
整了整身上的浴袍,叹气,起身,拿起对讲机。
“请问哪位?”
一阵长长的沉默。
她轻声骂着按下按钮。
“吱”的一声门开了。她张望着四周,无人,却在雪地里发现了一连串的脚印,柳絮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大着胆子冲着阴冷的门外喊道:
“哈罗?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冷风。
“神经病啊······”她嘟囔着。刚想关上门,这时,一只冰冷的大手从某个对方窜了出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是谁?!”她大喊,“救——”命字未出,对方捂住了她的嘴巴。
黑影将她拖进屋子里,她只看到对方戴着厚重的鸭舌帽,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休闲鞋,看不清面孔。
心脏砰砰直跳,胸腔内的惊恐几乎达到巅峰值,那一刻,她联想到了死亡、绑架,强、奸,谋杀······
那些惨不忍睹的死亡方式或者残虐地囚禁、鞭打,无边无际的痛苦、压抑几乎将她击溃。
“唔唔唔······”她试图开口,但是对方死死捂住她的嘴巴,柳絮害怕得流出了生理泪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
她克制不住眼泪,她无法忍住不害怕。
她已经做好被侵犯的准备,已经赴死的准备。
她拥有预见的能力,却无法预见自己的死亡。
柳絮闭上眼睛,脑海里盘旋着那个男人阴冷的面庞,脸上豆大的伤疤,那双阴鸷阴暗肮脏的双眼······
男人刚想撕开柳絮身上的束缚,这时门外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男人不安地朝满口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颀长,面容俊美无匹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你是谁?!老子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男人慌忙从床头柜那里拿起一把水果刀——她晚上为了防身放的,朝着男人就胡乱地挥舞起来。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柳絮哭着对门口的男人道。
司誉溟冷笑地瞟了男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老子警告你不要再过来!不然······不然老子就杀了她!”他用刀抵着柳絮的脖子,胡渣邋遢的脸闪过慌乱。
对方的气场太强,从容不迫,丝毫没有一丝紧张。这让他心生不安。
“呵——”司誉溟讽刺地笑了起来,“你随意。”
他无所谓地说,一边继续走近,男人扯起柳絮,把刀抵得更深了,鲜血流出,司誉溟的眼底却又一种诡异的光亮。
“你别再过来了!老······老子真的会弄死这娘儿们的!”男人阴狠地看着司誉溟。
柳絮看到司誉溟冷漠无情的态度,心如死灰。
男人一步步往后退,司誉溟则一步步向前前进。
“你······你······你别过来!我······”男人还没有说完话,司誉溟已经掏出手枪,冰冷黝黑的枪口对着男人的眉心。
男人顿时脸色苍白,刀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双腿之间已经湿了。
司誉溟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还不快滚?”他眯起眼睛,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男人闻声,感觉像是被释放了般,连爬带滚地离开了房间。
司誉溟收起手枪,转身走了。
柳絮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正背对着她,站在门口,任由冷风灌进来,吹得他的黑色西装也变得单薄起来,那头奇异的银色碎发自傲风中翕动,像石碑一样,沉默不语,那双蓝紫色的双眼紧盯着门外漆黑如墨的阴冷世界。
柳絮只站了不到一分钟,他就转过身来了。
他确实长得很好看。
不是当下流行的阴邪的美,而是冷酷的帅,三分俊美,七分帅气。
尤其是张着异国情调的双眸,轮廓比亚洲人深邃许多,她猜想,他应该是混血儿。
“先生······”柳絮主动开口,“刚刚谢谢你。”
她眼底满是真诚。
司誉溟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客厅。
过了几十秒之后,司誉溟才开口。
“柳絮?”她的名字在他的嘴里吐了出来,柳絮没想到她的名字这么好听。
声音带着质感的粗粝,又像陈年酿制的美酒,有点涩,但是回味过来竟然直击他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
清澈的、一点点的魅意,还有掺了冰的·····就像······
Blacklabel。
柳絮的眉睫轻轻颤了颤,她想要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是那张脸的表情讳莫如深,无从下手。这是她第三次无法看清的人。第一次是那个男人,第二则是幻梦里的奕梵咫,第三是他。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天生的浅淡温润,但是这抹温润绝对让你联想不到温柔,而是不可靠近的疏离,他身上带着某种矜贵、凛冽。
“嗯。你是······?”她有些好奇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司誉溟冷漠地开口。
“······”柳絮脸上的表情僵住。
空气里多了几分尴尬,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你······找我有事吗?”
“你拥有预见能力。”他用的是陈述句。
柳絮脸上快速闪过惊慌之色,但还是克制住了情绪,她笑了起来:
“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司誉溟勾唇,脸上出现一道高深莫测的笑意,“那你认识柳媚吗?”
听到柳媚两字柳絮内心咯噔一声,立即紧张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她?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早点承认不就好了。”司誉溟冷笑。
“我,要知道是谁救了欧卿辞。”
“我凭什么帮你?再说,欧卿辞是谁?”
“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对待你的姐姐吗?荒岛,囚禁,哦,再附送一个消息,我调查过了,你的姐姐,其实你童年出车祸的时候就去世了,你因此精神错乱,以为她还活着,而那个柳媚,就是荒岛的那个柳媚,其实不过是奕沉利用你把一个陌生的女人抽走了记忆,然后捏造、再强加给了柳媚小时候的记忆,以使她相信自己就是柳媚,而你······”司誉溟看着柳絮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继续道,“他不过看上了你的异能,进而为了更好地利用你说荒岛上被囚的女人就是你那可怜的姐姐,你不知道吧,你的父母,嗯,前几年因为病重过世了?其实是奕沉下的一种慢性毒药,防止他们向你说出你姐姐早就死去的事实······”
这些事情调查起来其实并不费多大功夫,柳絮被蒙在鼓里是因为她太过担心柳媚——她的软肋被奕沉抓住了,她丝毫不敢怀疑,因为任何疑惑都会引起奕沉下杀心。
她必须忠心耿耿,必须只记得他交代的任务。 阴阳师:总裁的神秘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