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洛颜凉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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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手法不算高明,但是还是蛮变态的。”洛颜凉喃喃道。
下一个问题来了:凶手一定是男人吗?
“说的跟是你做的一样。”樊黎对于宁言衣的解释提出质疑,同时翻了一个白眼,“可是,这么变态的杀人方法真的只是为了满足个人欲望?难道他挑选对象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我觉得杀人方法只是辅助破案的一个关键,便于了解凶手的人物性格,但是重点不在于杀人方式。”
“那是什么?你这么厉害的话,你倒是说说。”宁言衣讥讽道。
“你!反正我说不上来,但是这么变态的杀人方式兴许只是为了迷惑警方呢。”樊黎说。`
残虐······
猎物······
洛颜凉眯起眼睛看了宁言衣一眼,把视线落在四处搜查的曾组长身上。整个办案过程中他都极少说话,当然,据说他平时也是这样,但是······
奇怪。很奇怪。
曾组长似乎对于她的目光无感,依旧在昏濛但可见的雪地中寻找什么。
“缝。先弄清死亡时间,三天前还是两天?甚至只是一天前?凶手是在现场把两半人头缝起来还是在别的地方?是将人杀了之后在这里缝还是把还未死的人带回去再处理?”洛颜凉提出疑问。
“而且你们还记得那把菜刀吗?失踪的菜刀还没有找到。那里可能是第一现场。”她说道,这时,容时带来的支援警队已经把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在这里。”曾组长的声音传了过来。洛颜凉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菜刀,刀刃处的鲜血已经冻僵了。
“拿回去DNA检测上面的血液成分。”她对宁言衣说道。
“没有打斗的痕迹,为什么菜刀会在这里,而死者的头却在那边?”樊黎困惑地问道。
为什么······
洛颜凉同样在心底问自己。
如果没有猜错,这里才是第一现场,死者被凶手制服了,凶手却要大费周章地胁迫死者到另一个地方赴死?死者的身体呢?被丢在哪里里?还是被凶手拿走了?
不。不会这么麻烦。
还是······
就在洛颜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曾组长说话了。
“死者确实是三天前死的,当晚就死了。”
“你有什么证据?你可是一个技术科的,你的鉴识专业难道会比我这个法医院出身还要硬?按照那人头的血流量和凝结程度、冰冻程度、坏死程度,死者肯定在两天前死的,也许死者和凶手在第一现场发生过搏斗,但是死者不敌,被凶手制住了,菜刀被踢飞了,然后凶手带走了死者,在某个地方,将死者杀死,然后带回了死者的人头来迷惑警方。”宁言衣冷笑着说。他就是看不惯曾组长明明一个技术科的还敢质疑他这个有了十几年经验的法医。
“疑团一:如果凶手带走当时还活着的死者,方式方法?是否需要先麻醉?要穿过这个森林——需路过龙桥村,无论是什么时候运走,都不可能也不无绝对地不碰上村民——当然,假设这个先决条件不成立的话,那凶手怎么运走死者?大麻袋?装一个成年人的大麻袋肯定会引人注意,还有,假设他成功将死者运走,如果真是在某个地方将死者杀死后他完全可以不带回死者的人头,为什么还这么大费周章?毕竟如果他不故意抛出线索,警方也许永远都不会找到任何关于死者尸体的线索。
疑团二:同样,否定前面第一条疑团不成立,假设死者在这里就死了,那么处理尸体,方式方法?”洛颜凉说,“从农屋的证据显示,第一条疑团有一个不符合的点:死亡时间。”
“三天,是三天,死者三天前,至少是晚上八点就离开农屋了,当时她就逃走了。”樊黎说。
“森林的另一个出口,通往泊油路。”曾组长提醒道。
所以,凶手搬运死者或许根本无需经过村子,直接上泊油路,即使突然碰见过往的人,凶手也可以说是······
“打猎猎到的猎物。”洛颜凉眼底划过一道暗芒。“注重艺术形式的犯罪者,有种严苛的强迫感,喜欢满足奇异的欲望,当第一波欲望被满足时,他的梦想只是完成了一部分——欲望会膨胀、成长——这点刺激已经无法满足了——接下来还有更需要他投入精力与时间的重头戏,缝。”
“所以,第一现场就是在这里。”宁言衣沉思。“凶手把已经死去的死者带回去了,死亡过程是罪恶的,他绝对不允许这一段肮脏的过程脏了他的地方,而事后的缝,却是艺术的升华,需要慢工出细活儿······”
“所以就可以解释从那个被处理过的人头为什么提供出来的死亡时间是两天多了,而不是三天。”樊黎总结。
“目前的推理就是这样了,”洛颜凉说道,转头问正在搜查归来的警察,“死者的身体还没有找到吗?”
三个多小时,足够把整个小森林里里外外搜查两遍了,但是从归来的警察的表情来看,明显没有结果。
“洛专家,都找过了,几乎全局的寻尸犬都出动了,但是没有什么发现,连一滴血都没有看到。”
没有血······
被清理过的。
那具人头是刘恩恩的。——DNA检测出来。
后来才检测出来的。
那之后,他们在登山山腰发现了刘恩恩的尸体。
半腐烂的尸体。
时间根本对不上。死者的头在另一个地方,而身体又在另一个地方,而现在,就在昨天,她前往乱葬岗之前警方都还没有找到刘恩恩四肢的地方。
刘恩恩和被锯断的四肢和头,伤口的平整让她想起了那起盗墓案那名庄稼汉说的话。
他的妻子头被一分为二······
当时他坚定说是锄头,因为他很熟悉那样的伤口。
可是······
洛颜凉又想到,就算是锄头,力度不够,或者锄头不够锋利——她后来问他,他说他的锄头并不算锋利,因为用了三四个月,而那三四个月里恰好又是农忙时节,所以锄头不可能那么新,那么锋利,而当时的老汉身处乱葬岗,精神或多或少会紧张,惊恐,害怕——害怕盗墓之事被别人看到,诸如此类的消极情绪影响了自身判断,加上天色渐晚······
这些因素就不用说了。
所以,洛颜凉很有理由认定两个受害者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洛颜凉看着茫然四野的雪原,努力专注起来,可是某种不可未知的东西让她感到无能为力。
东子的处境她不知道,自己的失踪有没有被警方察觉也不知道,唉·······
她不该这么莽撞的。但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这样做。
东子的安全决不能不顾。
乱葬岗也一定要闯。
“喂,你在想什么?”幻千城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问道。
她不会在想她丈夫抛弃她的事情吧?幻千城已经认定了洛颜凉就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
“······”洛颜凉连看他一眼都懒。
生存危机面前,儿女私情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不要害怕,就算你丈夫不要你了······”他说到这里,看到洛颜凉瞪了他一眼,他将之理解成猜中了不好意思了,“女人嘛,还是可以自力更生的,不靠男人也可以很好的活下去,况且,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可千万不能想不开,不能抑郁啥的·········这样就不值当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话说得在理······”
以下是幻千城一个人的巴拉巴拉,洛颜凉已经不想理了。
她没想到失忆之后的幻千城这么话痨,话说之前很高冷啊,怎么同样失忆,一天一个样?
幻千城当然不知道洛颜凉内心的想法,只顾自己说自己的,他以为洛颜凉的沉默是鼓励他说下去呢。
****
冷······
很冷。
像赤裸着身体躺在冰天雪地里,他艰难地挣开双眼,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不能呼吸,但是没关系,本来他就不需要呼吸。
肺部急剧地膨胀,他睁大双眼,眼球突出似要爆掉,冰冷的水充盈着整个眼部,涌来的水流把他席卷,拖向更深的黑暗。
随着下坠急促,水的压强越大,他整个身体感受到一种被撕碎的疼痛,以至于他觉得死亡的滋味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而是充满恐惧的丑恶,可是他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地贪恋上死亡的味道。
闭上眼睛,很快就会结束了。他想着,然后任由身体继续下坠,而不是凭着本能地摆脱危险——有时他很痛恨这种本能。
他平躺在水面上,漂浮,越漂越远,然后渐渐沉入湖泊之中,鲜血在四周弥漫开来,他和它们融为一体,消失在黑暗中,陷入沉睡,永远地沉睡。
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漆黑的天际深邃旷远得可怕,冰冷的黑水之下,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被湮没了,只剩下平静无波的水面,寂静深远,而深水之下是更加浓郁的寂静,虚无和空洞。
没有任何生命。
他随着气泡上升,浮了上来,没有呼吸,犹如一具夜蓝色的尸体,肉里爬着虫,在肿胀不堪一触即溃的肌肤下翻搅,撕咬,啃噬,窸窸窣窣的声音都被深水吞噬殆尽,骚动,不安,他就快被丝虫撕咬得斑驳、恐怖,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双被水浸泡过的蓝眼睛成了铅灰色,瞪得大大的,已经到了极限,里面似乎还朝着诡谲的笑意。
黑暗的极致是什么?
他那无比清醒的脑袋现在想着的却是有关可笑的哲学问题。
是否在死亡之后存在一个极乐世界?死去的人会被选择去往那里?可是从任何方面来评判,他都不是那个幸运儿,从来都不是。
他睁眼。看到了太阳的光亮,七彩的华光,这不是天堂,而是地狱。司誉溟从游泳池游了上来,浮出水面,他拿起岸边的浴巾裹住冰冷的身体,然后望着暗夜里宛若一片深邃无边的水池。
他似乎有过某段记忆,掉进水里,死神越来越近······
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就要死了。
可是在他彻底昏迷的刹那,他被人救了起来。
他茫然空洞的眼睛看到了刺眼的阳光,是七彩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欧卿辞······”
“欧卿辞······醒醒······”
“欧卿辞······不要睡了······”
是流茶的声音。
他从黑暗中走进了光明。
他看见了那张稚嫩的被晒得黑黑的面庞,,看见那双漂亮的熠熠生辉的双眸。
司誉溟记起来了,那段自我封闭的时光,他把自己锁在黑暗中,看不见过去,看不见未来,为了逃避那段惨痛残虐的记忆。
他热衷于自残,后来是发了疯般得了魔怔般爱上自杀,一遍一遍,姑母和姑父都心力交瘁了,已经对他不抱希望了,他也早就放弃自己了。
那个小孩像一道阳光,强势地驱赶他所有的阴霾,他恶语相向,他甚至拳打脚踢,可是那个小家伙仍然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誓不罢休地陪伴他,让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个人·······是谁·······
那张稚嫩的面庞是谁·······
不是······墨云敛吗·······
他忘记了什么,以至于记忆对不上·······
司誉溟想着一定要找到真相。
他在荒岛的黑暗丛林中发现了那个女人。
那是错乱的记忆打开的开始,那个女人长得很像某个故人,她说她叫柳梅·······
她说她发现一切都错乱了,那个男人骗她,她原本叫做柳媚,她的父母就是被男人害死的·······
那个男人······是奕沉,沉叔,也是洛颜凉的二爷爷。 阴阳师:总裁的神秘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