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祭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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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着冰霜的阴潭深不见底,冷风掠过,发出呜呜地声音,声音绵远深长阴寂,令人心悸,潭里的冰水也发出咕咚咕咚地声音相呼应,形成了一种诡异地氛围。
水汽渐渐在半空形成,蚀骨的冷意不断侵袭着潭边一男一女两道黑色身影。
中年男子是现世21世纪高级道师莫擎,道法高深,而他身侧的年轻女子乃是他的学生孔羽子,身手不俗,年轻道师中出类拔萃,通读五术玄学,上算天机,下推地理。
莫擎戴着面具,望着阴潭面无表情,嘴角若有似无地弧度令人费解。
孔羽子站在身侧,神情淡然,微微低头朝莫擎说道,“老师,这里就是您要找的麒麟黑玺所在的阴潭?”
莫擎微微颔首,手指不断地进行演算,嘴角一直扬着的弧度蓦然一滞,“阴阳自古相生相克,冰潭之水蚀骨,实为阴,可是这里却阳气过剩,完全就是违背常理。”
“有没有一种可能,”孔羽子望着阴潭,“麒麟黑玺可是千年甚至可能是万年神物,这么多年来无人寻得,是不是当年先人布了阵法,将格局改写,黑玺本就属阴,被改格局,强行制约,它便无法逃脱,因为它不能逆行,是不是需要外力,将这格局破坏?”
莫擎微微蹙眉,沉思许久之后,蓦然看向此刻蹲在潭边拿着小石子在推演的孔羽子,女子属阴,而孔羽子更是至阴阴体,她八字皆属阴,自小克父克母而被家族抛弃,体质特殊,也常来招阴物,因此学习道法以及玄学异常顺畅。
麒麟黑玺乃神物,黑玺本身拥有神力,若能置身于玺内光辉之中悟法,便能将全身经脉筋骨道化,从而达到永生的目的,上千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对此虎视眈眈,也不知有多少人因它丧命。
“黑玺,我势在必得,”莫擎即使戴着面具,露着的褐色眸光阴冷幽暗,只见他沉着声说道,“羽子,你会帮我的是吧?”
轰隆隆的雷鸣突然响起,雷声将乌云裂开了,把金箭似的闪电从密布的浓云中射向大地。
孔羽子被突如其来地响声惊了一下,心里生出几丝忐忑,但很快恢复,手下依旧没有停止推算,“当然了老师,学生自会替您完成心愿的。”
孔羽子对莫擎是十分信任,没有一丝怀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是她未曾想到,她最敬爱的老师此刻手指捻起,嘴里念念有词,孔羽子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感,迅速站起身回头,一张金色道符已经落在了她身上,周身无力,动弹不得。
“老师,你为何?”孔羽子一脸不可思议,“你……”
“你不是说你要帮我的吗?”莫擎幽幽地说道,“适才你说过,要解阴潭上的阵,就必须自外力破坏格局,至阳格局,那就以至阴之体生祭,你八字属阴,是最好的阴命体。”
一记惊雷再一次响起,孔羽子因悲恸而充血的眸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最敬爱老师,也是最爱慕的男人无情地推下了潭,蚀骨地冷意冲击着她的所有意识,强大的水力几乎将她全身骨架碎裂……
“呀――呀――”
几声悠长凄惨地叫声划过天际,将黄昏下的无人乱葬岗衬得无比凄凉恐怖,一眼望去到处是无主孤坟,那呜呜的风声仿佛是一个个无主亡灵的凄凄呐喊。
“呀呀――呀――”又是一声凄惨叫声响彻上空。
一座矮小坟包前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奄奄一息,眼眸艰难地望着站在她不远处的秃鹫,秃鹫直勾勾地盯着她,尖锐嘴巴下不断滴着口水,或许下一刻,她就成了它的晚餐,女子嘴巴一张一合,“我真的……真的……不想死……”眼角最后一滴绝望的泪水流下之后,缓缓合上。
浑身黑色地大型秃鹫向着女子尸体缓缓走近,女子眼皮突然微微动了几下,手指也在颤动,又过了一会儿,眼睛终于缓缓睁开,眼眸里没有了悲悯,只有杀意,黄昏下的斜阳将其暖了几分,眼中的杀意也渐渐冲淡,头上盘旋着几只秃鹫,刚抬起手却被全身骨碎般地痛楚生生弹下,侧目,坟包无数,氛围凄凄,看着在自己身侧不断徘徊的秃鹫,眼眸里被冲淡的杀意再次激起,原来,死亡,真的很残酷,只可惜,她没死。
没错,孔羽子临死之际魂魄穿越到了这个被人丢弃在乱葬岗就要死去的可怜女子身体里,女子内伤严重,腹部被人刺伤,血迹斑斑,只是,这具身体明显并不是自己的,一想便知道自己是魂穿重生了,看身上的着装,是古时的粗布罗裙,孔羽子猜想自己此时应该是古时,只是不知这里是哪个时代?
孔羽子咬着牙,忍着痛楚撑起身体,望着周遭的环境,黄昏渐暗,余晖也渐渐暗下,一座座无主坟包立在这空旷的地面,甚至还有尸体被草席包着随意扔在一处,风掠过,被秃鹫啃食干净的铮铮白骨若隐若现,寸草不生,一片萧条,秃鹫乌鸦的凄惨声音不绝于耳……
“呀――呀――”
上空盘旋着的秃鹫噗地四处散开飞走了,而一直徘徊在孔羽子身侧的那只秃鹫盯着她许久之后,才离开,怕是不舍这即将到嘴的晚餐吧。
孔羽子发现这具身体的双腿根本无法动弹,没有任何感觉,她的腿居然是残疾的,看着天色开始濒临黑暗,如今就是想离开这里,恐怕还真是难了吧,最终还是会死,只是多了些许时间的挣扎而已,只可惜,无法质问清楚莫擎为什么那么绝情,将自己推入寒潭中生祭,她不甘心。
“我真的……真的……不想死……”
虚弱地一道女声恰合时宜地出现在孔羽子耳畔,也是这一道来自这具身体主人的声音叫她感慨颇深,望着天幕,由于伤势过重,无法冥想推算,只能通过天边晚云推算方位。
天色即将擦黑时,一辆运着小猪仔的牛车悠悠驶来,经过这片乱葬岗时轱轮转得异常地响,似乎也在因恐惧而尖叫,车上由一个个竹藤编织的猪笼盛放着的猪仔也在不断哼哼直叫。
车上坐着一个身穿麻布短褂的年轻男子,名叫北灏,是青龙谷猪场里负责给货商运送猪仔或者成猪的伙计,穿着普通,但容颜稚嫩,眼眸清亮透彻,原本计划着天黑之前通过这里,却不曾想,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还未走过这片,天便已经擦黑了,脸上写满恐惧,手中的鞭子也在不断的鞭打着牛身,催促其速度能加快一些。
乱葬岗坟包所处地势位置比一旁途经的小道稍高一些,因此如果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或者是劫匪躲藏在岗上,在小道上穿行的人是很被动的,近年来,在这里活活被吓死以及被抢劫的人也不在少数。
本就不该想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的,可偏偏北灏心里就生出这些东西来……
“咚――”
一块不知是石头还是什么物体的东西自上边咚地一声直接砸中了牛的头部,牛一吃痛,奋力挣扎,车子摇摇晃晃的前进时车轮又磕上石头,车子瞬时失了平衡,车上的北灏还未反应过及,便一个扑腾摔下了车,迅速就地一滚,躲过牛蹄踏下的灾难,北灏拍了拍胸口,差点就被这牛给踩碎了。
一车的猪仔笼子全数滚下车,哼哼哼地叫个不停,一时间,整个乱葬岗被猪叫声侵略干净。
“救命――救命――”
即使现场嘈杂不已,但一道却虚弱清幽,穿透力十足的女声不偏不倚地传入北灏耳中,刚爬起来的身子砰地再次瘫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叨个不停:“那个大家伙们,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道神仙见证,我不是存心骚扰到你们的清净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已经渐渐爬至边缘的孔羽子眉头一敛,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些丝胆量,但还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人。”
声音由远及近,北灏一怔,“啊?”
一声闷响。
北灏被自坟包稍高的丘上掉下的孔羽子砸了一个实实在在,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扶着边缘的土突然松了。
“啊――”北灏将身上的物体推开,震破天地的尖叫声响起,还在不停哼哼嘈杂地猪仔也因他的尖叫瞬间安静。
北灏掏出火折子吹燃,借着微弱的火苗,看着被自己推开的物体居然是个人,看那衣着,是名女子,此时侧身躺在自己不远处,没有一丝动静,不知是死是活,难道适才跟自己说话的就是她?
将女子脸翻至正面一瞧,北灏忍不住轻呼几口气,“这不是城主千金寒笙衣吗,怎么会在这儿?”
见到北灏带回的女子居然是青龙城城主寒冷决的千金寒笙衣,猪场老板赖老头揉了揉自己那不可思议的老眼之后,便三下五除二地准备好了房间。
北灏将寒笙衣安置进去之后,暼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忍不住吐槽,“老板,好歹人家也是千金大小姐,你这房间经济适用房?太寒酸了吧?”
赖老头瞪了一眼北灏,“你当我这儿是客栈呢,快去请个大夫,笙衣小姐看上去伤势挺重的,人要是死这儿了,咱们有的受的,还有,你工钱要扣,不按时给客人送去货,连我的牛车都损坏了,哼!”
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间。
北灏撇了撇嘴,“我这可是救人一命,胜造那什么什么屠了,反正,我就是在做好人,居然给扣工钱,哼!”
随着房门合上的声音落下,床榻上的孔羽子缓缓睁开眼睛,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寒笙衣?青龙城大小姐?
如此身份的她怎么会在乱葬岗悲惨死去,这其中一定有玄机,不知道为何,孔羽子觉得这个叫寒笙衣的女子也是位命运多舛的人,这个时代,估计也是不怎么好混的时代? 绝色道师:调教妖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