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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就是打劫啊

簪缨录 青鸟飞鱼 13230 2021-04-06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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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域晴忽然上前,拦住刘鎏,问这大乘军士兵:“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一定是真的呢?”

  小伙子顿时一愣,有些语塞:“我……公主,我……”

  “你的军牌呢?”刘鎏问道,忽然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神情,不错过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小伙子立即从腰间解下一根细细的竹牌,递给刘鎏:“公主,这是我的军牌!公主,我说的都是实话。”

  “可我听说,你们大乘军造反,攻入皇宫了?”

  小伙子脸色讪讪的,只得点头:“我们是进入皇宫了,可是王将军看到太子殿下,就……就跟着殿下一起平乱了!”

  刘鎏接了军牌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大乘军的军牌,随即还给了他,点点头:“你起来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出去接着杀敌吧!”

  小伙子迟疑地看着她,却不敢再多问,得了令,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贺域晴低声问刘鎏:“咱们还要在这里守着吗?”

  刘鎏抚了抚肚子,想了片刻,低声道:“外面现在太乱了,贸然出去会有危险。”

  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下来,不多时,就听到街道上诡异地安静下来。影密卫出去打探消息,不多时,回来禀报:“公主,街道上都空了,太子殿下带着大乘军正在内城剿杀残兵败将。卑职护送您回公主府可好?”

  刘鎏想一想,也可以,于是点点头,一行人从铺子后门出去,顺着后街往公主府走去。

  拐过两条巷子口,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行十几个壮汉。

  刘鎏一看那些人身上赭红色的兵服,心里一咯噔。

  她方才在铺子里已经将脸上的胡子都卸掉了,现在看上去,就只是个柔弱的孕妇而已。

  对面那些人见刘鎏和贺域晴衣衫还算华贵,顿时起了歹念,反正跟着城守大人起兵都败了,迟早是个死,不如临逃走之前抢一笔钱财!

  “站住!”当先一人拎着刀,指着刘鎏,“把你身上的包袱留下,衣服和发簪,值钱的东西都留下!”

  刘鎏俏脸一寒,看了身边影密卫一眼。

  那影密卫会意,缓缓走上前,一边走,一边淡定地抽刀。

  为首的叛军一看这架势,顿时没什么底气了,只是身后的人数毕竟较多,立即又挺直了腰杆,朝身后的人喝道:“兄弟们,上啊!”

  十几个壮汉齐齐围住了影密卫,还没开打,那些人居然分出三四个,直直地朝着刘鎏冲过来。

  孕妇总是比较容易欺负的!

  贺域晴拿了刀,将身上背着的长弓递给刘鎏:“拿着。”

  刘鎏躲在她身后弯弓搭箭,在那三四个壮汉还没有冲过来之前,抬手射翻了一个。贺域晴手持弯刀,和其中两个壮汉打了起来。

  刘鎏身边的影密卫立即也抽刀围在她四周,和这些乱军打斗起来。

  战斗持续了没多久,这些倒霉蛋就被刘鎏一行人剿杀完毕,最后一人被影密卫踹翻在地,眼看着就要挨刀,吓得大叫:“大人!大人!我有重要事情汇报!别杀我!”

  影密卫手上动作一顿,看了刘鎏一眼。

  刘鎏点点头。

  影密卫将人拎过来,扔在了刘鎏身前,长刀架在他脖子上。

  这是个城守军的百夫长,临死时还挺怂的,明白刘鎏是主事的人,朝着她哭哭啼啼地说道:“夫人,我知道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我们大人说了,今日要是事成了,就好!要是事不成,他安排了人,在城中四处埋了炸药……兵败之时,会有人引燃炸药……”

  刘鎏皱眉:“炸药哪里来的?”

  梁国的工匠会造炸药了?

  “是乌孙国的二王子命工匠在乐阳城外的一处茶舍里暗地里造的。”

  刘鎏惊得脸色都变了:“这些炸药有多少,埋在哪里了?”

  百夫长眼见自己的话引起重视,知道小命暂时保住了,立即仰头答道:“小的只知道两处,一处在不远处的那家客栈里,另一处在宫里,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

  刘鎏气得脸色铁青:打仗有死伤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屠杀无辜百姓,就是人渣了!

  她转身对影密卫道:“你们带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到太子殿下,将炸药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尽量抓些活口。另外派人在城中搜寻炸药的踪迹,不能叫乱军点燃了炸药!”

  几名影密卫得令,知道事情紧急,抓着百夫长快速地离开了。

  贺域晴扶着刘鎏,脸色也不大好看,啐了一口:“以前就不喜欢赵国人,心狠手辣,还不讲仁义,却总说我们是蛮夷……啧啧,屠杀平民百姓,这个城守,可以五马分尸了!”

  刘鎏冷着脸点点头,的确该五马分尸的!

  “走吧,回公主府。”

  两人结伴从小道一路绕回了公主府后门,远远地,就看到门口躺着几具死尸,公主府里还有浓烟冒出来。

  刘鎏顿时黑了脸:“他们居然烧了我的公主府?”

  贺域晴看看浓烟的程度,摇摇头:“不像是屋子烧着了,这味道,像是在烧什么东西……”

  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焦香味。

  两人仔细看了看四周,随即推开后门进了公主府。

  一进院子,刘鎏看到院子里的情形,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扑到花圃边剧烈地呕吐起来。贺域晴看了看院子里燃烧的东西,也忍不住干呕半晌。

  公主府的下人,一群宫女和太监,被叛军屠戮之后,竟然堆成了一堆,被一把大火烧了!

  烧得焦黑的尸身,散发出一股似香味,又隐隐有些臭的味道,闻了一次,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的。

  刘鎏吐得天昏地暗,蹲在花圃边,连头都没再抬,直到被贺域晴扶着进了前厅,将门窗关上之后,味道渐渐淡了些,她才喘过气来,脸色发白。

  贺域晴也被刺激得不轻,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干出这种事情的,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刘鎏沉默半晌,答道:“畜生!”

  她真的很想亲手杀了乐阳城守吴波了,此人是赵国文官,原本就是乐阳城守府判曹,梁国复国之后,他因为帮助刘涓拿下乐阳有功,就被封为乐阳城守。

  想不到这个在乐阳呆了小半辈子的人,竟然用乐阳城的无数条人命,来豪赌。

  “这府里的人全都死了吗?”

  刘鎏并不清楚,平复了一下心情,才低声答道:“府里有两处密室,我的贴身婢女是知道入口的。”

  她带着贺域晴径直去后院找密室,到了卧房门口,贺域晴脚步一顿:“我也进去?”

  密室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刘鎏转手拉过她:“你不是别人,走吧,帮我找人!”

  贺域晴笑了笑,跟着她进了卧室,从衣柜后打开了密室的门,后面就是一间藏着字画和银钱的密室。

  门刚打开,里面就是一声尖叫,随即,只见绿腰举着匕首刺过来:“我跟你们拼了!”

  刘鎏抬手抓住了她,险险地夺了匕首,呼了口气:“是我,是我!”

  绿腰红着眼盯着她看了看,随即嘴一瘪,呜哇一声哭出来:“公主!!!吓死奴婢了!”

  刘鎏拍拍她,问道:“红袖他们呢?”

  “府里出事的时候,她回家去了,不知道她和王武在哪里!公主,救救郎佩吧?”

  刘鎏一愣:“谁?”

  绿腰拉着她进了密室,一指墙角昏迷的男人:“他,郎佩。公主,是他救了我,我才没有被那些人……公主,他伤得很重,救救他吧!”

  刘鎏看这郎佩一眼,想起来了,这名字,在簪缨录上。

  这是影密卫的副统领啊。

  怎么会来公主府?

  “快把人扶出去。”刘鎏急忙带着贺域晴上前,帮忙将郎佩扶到了外面,朝绿腰道,“府里的酒窖里还有酒吗?去找一点过来,最烈的那种……给他擦洗一下伤口。晴儿,你去找个大夫过来吧?”

  贺域晴点点头,出门前还是低声道:“如今城中怕是很难找到好大夫了。”

  刘鎏点点头,见贺域晴出门离开了,捧着肚子等绿腰拿了酒过来,吩咐道:“脱了他的衣裳,给他擦擦伤口,我看看伤势如何。”

  好歹以前是产科医生,基本的外伤救治还是不在话下的。

  绿腰脸一红,手微微发抖将郎佩身上的衣裳解开,鲜血干涸了,黏在伤口上,轻轻一扯,郎佩就闷哼一声,只是仍旧昏迷着没醒。

  脱了外裳,刘鎏才发现郎佩的内裳上缝着一封密信,解下来打开一看,是许劭的字迹。

  她仔细看了看,暗暗放下心来,转首将密信撕碎了。

  郎佩的衣裳被一点点剪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还有腰腹侧一道狰狞的剑伤。刘鎏上前看了看那伤口,又检查了一番他的内腹,不幸中的大幸,没有内出血,只是贯穿伤失血过多了。

  “还好还好!”她舒了口气,指使绿腰,“去把你的针线盒拿来吧。”

  她将银针和棉线用烈酒泡了泡,动手被郎佩缝合伤口,缝到一半的时候,郎佩闷哼着疼醒了过来,一抬头看见刘鎏,惊得一颤,想起身:“公主……”

  “别动!”

  刘鎏瞪他一眼,抬手按了他一下:“躺好,就快缝好了!”

  郎佩苍白的脸上顿时微微一红,转过头不敢看刘鎏了,只是浑身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刘鎏一针又一针地缝合,剪了线头之后,看了郎佩一眼,这小子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你回来,是帮驸马爷给我送信的?”

  郎佩脸上的微红慢慢消散了,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信……”

  “我看过了!辛苦你了!你回来几天了?”

  “昨晚刚到。”

  “驸马现在大概到哪里了?”

  郎佩低头想了想:“顺利的话,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刘鎏忍不住皱眉:城里乱起来的时候,许劭的人马并没有进来,那他去了哪里?

  ……

  许劭带着两万雪山宗门的佣兵,正在城西五里外,排兵布阵,等着人呢。

  城里四处有战火浓烟燃起的时候,萧翎凑过来低声问:“驸马爷,公主在城里,会不会……”

  “她很聪明,城里的人手她都知道在哪里,不会有事的!”

  话虽这么说,心里终究担心。

  可是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等了没多久,城门忽然打开,一队人马骑着快马奔出来。

  许劭坐在一张毡布蓬下,慢悠悠地在面前的桌子上倒了两杯就,看着奔过来的人,远远地笑了笑。

  弗兰腿上伤口草草地包扎了,身上有伤,心情自然不大好,离得老远居然看到有人劫道,乌压压的看上去有几万人的模样,他顿时心情更是不好了。

  许劭等到他骑马走近了,抬手招了招:“二王子,好巧啊,何不下马一起饮一杯?”

  弗兰脸色不大好看,回身看了看自己的人,只剩九个了。

  干不过!只得乖乖下马!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许劭身前坐下,许劭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看他的腿:“王子受伤了?”

  弗兰苦笑,看他一眼:“只是拜小寒所赐。”

  许劭笑容一顿,冷冷地看着他:“王子可能记性不大好,公主就是公主,不是什么小寒。王子要是再叫错名字,本驸马爷可能会一个不高兴,叫人将王子捏死在这里!”

  他笑眯眯地回身看了佣兵们一眼,他们齐齐站正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弗兰头皮一麻,他私自带人来乐阳,本就是是遭到大部分人反对的。

  要是把命留在这里了,辛苦筹谋十年的基业,岂不就毁了?

  他立即轻咳一声,笑道:“公主天生神力,一箭射来,我的腿骨差些折断,当真叫人心生惊骇!”

  许劭与有荣焉,他的女人,自然不是凡品!

  “驸马率军等在这里,恐怕不是为了和我叙旧喝酒的吧?”

  许劭喝了一口小酒,点点头,笑了:“当然不是!我等在这里,是想叫二王子签一个合议书!”

  弗兰心里咯噔一声,没说话,还是瞪着许劭。

  许劭转头朝萧翎笑眯眯地说道:“老萧,把合议书给二王子看看。”

  萧翎立即从腰间拿出一卷书册,展开,放在了弗兰身前:“二王子请过目。”

  弗兰接过来看了看,脸色顿时都要绿了:“一年五千匹战马?黄金一万两?你们干脆打劫好了!”

  许劭一摊手:“我就是在打劫啊!”

  弗兰一时被堵得无话可说了,冷着脸看他:“太多了,我乌孙国暂时拿不出来!”

  “我知道你拿得出来!当然,我也不是白要你的战马和金子,你看,我身后这两万佣兵,各个都是好手,可以借你,你率兵回乌孙国,立即能拿下王位!这么一点点战马和黄金,换你的王位,划算得很,不是吗?”

  弗兰看了许劭身后的军队一眼,个个装备精良,的确叫人心动。

  “不过么,这两万兵马只是暂借半年,老萧会作为统帅随你去乌孙国。怎么样,王子?”

  弗兰狐疑地看他半晌,又拿过合议书看了看,随即爽快地点头:“好!”

  他拿出随身印鉴,签了名字,盖了印,随即将合议书塞给许劭:“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许劭笑呵呵地将那杯他没碰过的酒递过来:“别着急嘛,喝点酒,这可是我大梁自产的美酒,尝尝。”

  弗兰有些嫌弃,就连最具盛名的雨花酿,他也喝不惯。

  “有机会叫驸马尝尝我们乌孙国的葡萄美酒,那才是人间美味。”

  许劭也不生气,收了酒杯,起身相送:“那就不多留二王子了!祝王子夺位顺利!”

  弗兰嘴角一抖,慢悠悠地起身,翻身上马,没好气地朝许劭拱拱手:“再会。”

  许劭也摆摆手:“能不会还是别会了……”

  弗兰脸都绿了,打马就走。

  萧翎随即上马,朝许劭低声道:“卑职定不辱命。”

  许劭笑着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两万佣兵也快步跟上了。

  许劭站在毡布蓬之下,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

  等到弗兰回国之后,就会发现,他的大哥早在五天之前就有五千名佣兵到手,弗兰留在朝中的文臣武将,已经大部分被杀死或者流放。

  弗兰到时候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的。

  他看着大部队走远,才满意地拍拍手:“好,回城!”

  他想媳妇和孩子了。

  一路快马进西门,城中经过一番厮杀,大乘军正在收拾城中的尸身和血迹,见许劭一行人入城,立即有人快马去东宫报信。

  许劭当先去了东宫,找到刘雍,将这一次离开所办之事都简要说明,交了印信之后,就向刘雍告辞,快马出宫,带着护卫朝公主府疾奔。

  半道上,远远地看见一个小男孩站在街口,见了他一行人,忽然转身跑掉。

  许劭心生警觉,缓缓勒紧缰绳,骏马脚步放缓,他缓缓抬手,示意身后的十余名护卫也慢下脚步。

  就在众人小心翼翼朝前奔进的时候,十步之外的一处房屋突然传来轰隆一声,一道黑红的火光在众人眼前炸开。

  伴随着轰隆声,空中有破碎的瓦片激射而来,众人座下的骏马受了惊吓,齐齐长嘶起来,开始没头没脑地乱撞。

  许劭只觉得右侧身子一阵火辣辣的疼,被碎石块和浓烟弄得睁不开眼,胯-下的骏马长嘶着人立而起,将他甩了下去!

  他砸在地上,急忙下意识地往街边滚了几下,以免被骏马踩伤。

  “驸马!”

  近卫扑过来,将他扶起:“驸马您没事吧?”

  许劭捂了嘴,睁开眼睛看了看爆炸的地方,喝道:“搜查附近,可疑的人全部抓起来!”

  身后的近卫得令,立即分散开来,将爆炸的地方四周围了起来,搜查了没多久,一名护卫就拖了一个小男孩的尸体回来了:“驸马爷,只搜到了这个!”

  许劭看一眼小男孩的尸身,面色青黑,居然是一早服了毒的。

  就在这时,城中远远地又传来几声爆炸。

  四处有浓烟升空,许劭霍地站起身,爬上马背,远远地看到公主府的方向也有浓烟,大喝一声:“回公主府!”

  一行人打马直奔公主府,许劭到了府门前,连马都不下,直接狠狠一勒马缰绳,骏马前蹄狠狠踹在大门上,他打马进了院子,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前院里堆着一堆尸首,已经被烧得黑了。

  整个公主府里,竟然一个大活人都见不到!

  “四处找找还有谁在府里,问问公主在哪里!”

  许劭翻身下马,落地的一瞬间,竟然觉得腿软了。

  他安排了人手在公主府里,却漏算了那些乱军的凶残,他们都是穷苦出身,很乐意将贵族们杀死、消灭、践踏。

  “鎏儿!!!!”

  他下了马,朝着有密室的卧房奔去。

  公主府里连种满珍贵花草的花房都被践踏得不剩一棵活物。

  他越往里走,越是心惊胆战,如果刘鎏因为被他留在这里而遭受一点点的苦难,他会恨不得捶死自己的!

  砰!

  刘鎏正在房里看着贺域晴临时抓来的赤脚大夫,给郎佩上药开方子,冷不丁地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肚子顿时就是一缩,吓得她急忙捂住肚子,惊惧地看向门口。

  就看到了凶神恶煞的许劭站在门口,愣着神。

  她顿时红了眼,起身看着他,半晌,娇嗔地问:“你打算站在门口一直不进来吗?”

  许劭立马扔了手里的剑,大踏步地走过来,却轻柔地抱住了她,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我没事!这几天我一直在宫里,没在公主府!”

  许劭点点头,抱着她不撒手:“对不起!”

  刘鎏有些惊讶:“怎么了?”

  “我不该离开你和孩子这么久,把你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许劭松开她,低头说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危险的地方了!”

  刘鎏抬头看他一眼,才发现他额上有血:“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许劭将路上遇到爆炸的事情说了,刘鎏脸色铁青:“炸了几处地方?”

  “暂时还不知道,方才听声音,有五六处。”

  “这个吴波,真是该死!”

  许劭抱着她坐下,转头才看到珠帘之后,在侧殿里对着他们大眼瞪小眼的贺域晴和大夫等人,他老脸一红,刚才只顾着述说衷肠,居然没察觉到身边有外人。

  贺域晴忍着笑,朝大夫说道:“好了,谢谢大夫,来,跟我一起去药房看看这些药材都有没有吧。”

  她急忙带着闲杂人等离开。

  许劭就带着刘鎏回了他们的寝殿里,一进门,看到被劫掠一空的屋子,许劭顿时黑了脸:“我叫人来打扫,你先坐下歇着。”

  刘鎏却拉过他:“府里的下人都被杀了,你还是坐下吧,我帮你清洗一下伤口。”

  许劭却摇摇头,又将她抱住了:“罢了,都不要动了,我想听听孩子的声音。”

  他抱过她,贴在肚子上,立即被踹了一脚。

  刘鎏低头惊呼:“哎呀。”

  许劭也乐了:“嘿……这臭小子也在生他爹的气呢!” 簪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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