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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言看着她，眸中满是复杂，他来的时候，一直在房中静静的看着她，起初她还没有吐血，他也没有打扰她，直到她开始吐血。

　　他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只知道她很痛苦。

　　却知道问她，她也不会说实话，那他就不问。

　　但他知道有个人应该知道。

　　待她睡熟后，他便离开了房间。

　　约半盏茶功夫。

　　苏以白的房间。

　　蔺言冷然而立，苏以白看到他并什么意外，他不来倒是意外。

　　“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朕。”

　　“陛下，微臣不知您问的是什么意思。”苏以白矢口否认，不说。

　　“还想瞒着朕？！”蔺言倏地一扫桌上的茶壶和茶碗，眼中愤怒异常，早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冷静，他不敢去想，更是不敢去猜，是，她是说会告诉他真相，可是真相究竟是什么，他害怕从她嘴里听到，所以他来问苏以白。

　　他只是想找个可以支撑的对象。

　　然苏以白却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答：“微臣不敢。”

　　蔺言扶着桌子的手，在颤。

　　不，他觉得整个人都在颤……连站住的力气都快要失去。

　　他跌坐在椅子上，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像被东西堵住，唇瓣都在颤抖，半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缓缓道：“朕失去的那段记忆究竟是什么？”

　　“微臣不知。”

　　“苏以白，朕对她的心意，你看不出来吗？”

　　“微臣清楚。”

　　“还是不够明显？”

　　“很明显。”苏以白很纠结，他最讨厌看那些虐文了，现在呢，这虐清虐心的戏码正在他面前上演，而且他还是个比主角还要了解的一个配角，这让他怎么说？

　　作为一个女心男生的不知是女配还是男配的配角，真的不知道要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了。

　　“可是，她还是想离开朕，对不对？”

　　“娘娘的心思，微臣不知。”苏以白依旧硬着头皮说。

　　“你和她，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吗？”

　　苏以白猛地抬头，霎那间震惊：“陛下！您……”

　　他从没有见过眼前的蔺言，完全不想平时的样子，他像是突然失掉了魂魄，格外落寞，也格外的悲伤……

　　苏以白漠然低头，磕了下去，他不知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蔺言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胡乱猜测。

　　“陛下，您……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

　　“微臣不知道陛下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只是，微臣府上历代为相，微臣也是先皇看着出生的，而且陛下也是跟微臣自小一起长大，对微臣的来历难道还不清楚，微臣怎么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再说娘娘她，虽然行为古怪了些，可也有可能是跟她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系。”

　　“若朕说得是灵魂呢。”

　　这下容不得苏以白再冷静了，他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蔺言，随后又觉得不对连忙低下头。

　　“朕以前常听国师说，人死后有灵魂，灵魂是一个人生存的根本，若是这个人躯体里的灵魂换了，尽管外表看不出什么，但行为举止，都会有所变化，只有亲近的人可以感受的到。”蔺言眸光稍稍迷离，却依旧徐徐言道：“苏以白，朕记得你以前很疼苏以惜的吧。” 萌鬼欺上身：陛下，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