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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裴司清顿住了步子,森森然地开口:“难道不是品湫儿给司茗用的药?”
绿芝赶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用药的一直都是品湫儿啊,只是,少——”
“果然。”裴司清攥得右手上的骨节咔咔作响,在绿芝还没将“少爷”的“爷”字说出口的时候,便飞身而出。
绿芝心里一急,赶紧追了上去,可惜她的裙摆却被玉玲悄悄踩住了,绿芝整个人扑倒在地。
玉玲还假惺惺地去扶绿芝起来,绿芝一脸厌恶,猛地甩开了玉玲的手。
就算绿芝平日里再单纯,她现在也看出了玉玲用心的险恶,绿芝冷着嗓子说:“玉玲,你这样陷害湫儿,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这个谎言又能撑多久,等小姐病好了醒来了,我看谁能来救你。”
玉玲闻言,身子微微一颤。
绿芝则在此时甩开了玉玲,小跑着追了出去,一边喊着:“少爷,你等等。”
刚刚跑出了绒雪居,绿芝便和李休撞了个满怀。
绿芝抬头,看见了自己面前的是裴司清的贴身侍卫李休,瞬间心喜,她慌忙拽住了李休的袖子说:“李大哥,你快点到湫儿的厢房去,少爷误会她了,你快点去。”
少女手指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了李休的手臂上,一向木讷的李休低头看着一脸焦急的绿芝,只觉得现在的绿芝和印象中那个娇娇怯怯的小丫鬟不太一样,胆子似乎大了许多。
不过绿芝所说的事情非比寻常,李休不敢怠慢,赶紧说:“你缓点说,把事情说清楚。”
绿芝心焦到像有一团小小的火焰在心里烧,她死死皱着眉头怒瞪了李休一眼,着急地说:“你怎么这么笨,这都听不懂。你先跟着我到湫儿的厢房,我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告诉你。”
言毕绿芝就扯着李休快步往品湫儿的厢房去了。
李休的块头比绿芝魁梧不少,却是乖乖地跟在绿芝后面,一边听着绿芝絮絮叨叨地咒骂着玉玲,从来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隐隐浮现着笑意。
……
品湫儿在给裴司茗用完药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厢房,裴司茗的病将好,品湫儿觉得身上的重担轻了许多,后半晌的时光,全用来了看医书。
这医书,还是品湫儿被官府误捉进狱的时候,颜真亦帮她找的几本医书。
也不知道是颜真亦有意,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这几本医书品湫儿之前从未看过,所以她在出狱之后也一直带在身边,珍视得很。
品湫儿刚刚翻开了新的一页,就察觉到了有人过来了,品湫儿赶紧起身,离开了书桌。
她没走两步,裴司清便已经快步到了她的面前。
“司清,你——”
品湫儿看着裴司清赤红的双眼和满身的邪佞之气,心里略微一惊,她的话还没有完全出口,裴司清的手就比她说话的速度还快地扼上了她的咽喉。
“司清,啊——”裴司清下手极重,一双手紧紧地桎梏住了品湫儿细长的脖颈。
品湫儿难受地发出了几声呜咽,眼睛睁圆了,完全猜不透现在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裴司清忽然就松开了手,看着品湫儿脖颈上被自己勒出来的红痕,裴司清的心里忽然就有些不忍,再下不去重手,他隐忍着,原本光洁的额头上青筋尽显。
品湫儿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她右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因为刚刚有些缺氧,品湫儿现在的呼吸有些不稳,她不知裴司清为何动怒,担心裴司清是得了失心疯,品湫儿皱着眉头,想上前帮裴司清把脉。
裴司清却以为品湫儿是要伸手拽住自己,求得自己的原谅,他猛地一甩袖子,带出来的气泽让品湫儿的胸口又遭受了重击。
品湫儿轻轻哼了一声,倒是止住了脚步,她站在原地焦急地问:“司清,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裴司清冷笑一声,“你先解释解释司茗是怎么了?”
“司茗?”品湫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再等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裴司清问的,应该是裴司茗为什么会昏睡的事,正想开口解释,裴司清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最开始见你,我就怀疑你居心叵测。后来渐渐打消了疑虑。只是我没想到,我只是离开了裴府这几日,你就会弄出这些事情来,算我识人不清,没能早早地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什,什么?”裴司清一连串的话轰炸得品湫儿有些云里雾里,这些话太难听,裴司清为什么会这么说她?
品湫儿皱紧了眉,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她紧紧盯着裴司清:“你在说些什么?”
“到了现在,还是不肯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吗?”裴司清忽然大喝。
“我能有什么目的!”
品湫儿自认为自己是受师命所托,一直以来做事没有出什么差错,裴司清凭什么这么说她!
难道前不久的柔情蜜意全是自己的一场梦吗?
想到这里,再对比着眼前人的阴狠,品湫儿脸色白了几分,她死死地盯着裴司清。
“没想到你到现在都还在嘴硬,我初见你时,你是街边的盗贼,前几日听闻你还因为汪喜翠之死入狱,虽说你出了狱,可是我现在觉得你可能与此事脱不了干系。现在你又是害我妹妹的凶手。品湫儿,你到底在贪图什么?你若是贪图荣华富贵,我们裴府必然不会亏待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妹妹?”
“你,就这么不信我吗?”品湫儿的眼中升腾起了雾气,裴司清的形象渐渐在她的眼前模糊了。
她没想到,原来裴司清一开始就把自己想得这么不堪。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裴司清的语气依旧冰冷,似乎将品湫儿浑身的血液都给凝固了。
品湫儿的身子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泪珠子顺着脸颊滑下。
裴司清见品湫儿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一揪,可是再想起品湫儿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裴司清的心肠瞬间又冷硬了下来,他往前走了几步,逼近了品湫儿。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