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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怎么就遇见了你!

清湫赋 琳宋 4019 2021-04-0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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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裴司茗此刻嘴角上扬,洋溢着像小猫沾到了荤腥一样的笑,品湫儿便能猜到这裴司茗应该是躲在门后偷听了许久,心里不禁就升腾起了羞恼。

  无奈地举步往屋里走,见裴司茗的一双绣鞋已经摆在了床下,抬眼看床上,这裴司茗果真是窝上了床。

  她刚刚将腿塞进了锦被中,一见品湫儿进来了,慧黠的眸子一转,赶紧麻溜地整个人钻进了锦被里。

  又悄悄地从锦被中探出头来看,品湫儿正好在床边坐下,轻轻地屈起无名指敲了下她的额头: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知道叫丫鬟进去?”

  “我刚醒。”裴司茗的眼睛里面含着笑。

  品湫儿见裴司清没跟进来,起身去门边窥了一眼,却已不见了裴司清的身影,微微摇头,便又进了屋。

  “湫儿姐姐啊。”裴司茗此时坐直了身子,团抱着锦被靠近了品湫儿,“这么早,你和我哥哥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是有关我师兄的一些事情罢了。”

  “那为什么你们两个离得这么近?”裴司茗看着品湫儿双颊有着微红,一脸窃笑。

  她其实根本不是刚刚醒来,醒来时她本也想到院里来,却看见在庭院的荷塘边上,湫儿姐姐和哥哥说着话。

  这场景一派和谐,她若是稍微有些眼力,就不会凑上前去。

  只是奈不过心里的百般好奇,裴司茗退而求其次地躲到了门后。虽说这样窥探不好,可是裴司茗就是不舍得挪眼。

  看吧,自家哥哥和湫儿姐姐分明就很相配。

  看着裴司茗这般促狭的小表情,品湫儿第二次敲了敲她的脑袋,顺便拿起了摆在案头的布袋,露出了里面亮闪闪的银针:“我还是给你扎上几针吧,刚醒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唠叨?”

  语气微恼,却还是透露着对裴司茗的关心和几分无可奈何。

  裴司茗看见一排亮闪闪的银针,赶紧噤了声,乖乖躺下翻过了身子。

  ……

  裴司清刚才本想同品湫儿一同进屋,却见绒雪居的门前突然出现了李休的身影。

  “少爷。”李休握拳行礼。

  裴司清大跨步到了李休的面前:“何事?”

  “老爷派人来催了,说是品大夫既然已经回府了,您便可以早点赶回窑厂了。”

  裴司清微微颔首,窑厂的账目几乎全部都是由他经手的,这次去窑厂,最重要的事便是查出账目不对劲的原因,没了自己在那儿,裴老爷也无从下手。

  他本想留到柳元辽庭审的结果出来时候再走,只是既然自己的爹爹已经催了自己,自己也已经将诸事安排好了,那也可以放心启程了。

  柔柔的目光又往绒雪居内望了一眼,嘴角便噙上了一抹笑,裴司清转身往外走了。

  ……

  今日的衙门一反寻常,十分热闹。

  只因有了艳姐儿这个名伶受审,许多戏迷和宁遥城的居民纷纷赶到了堂前,有的是看热闹,有的则是真心挂念着艳姐儿的结局,一时间将衙门口堵的水泄不通,让原本肃穆的公堂多了几分生气。

  只是这分生气却让坐堂的判官眼皮直跳,只觉得今日审的不是寻常人物,隐隐有些担忧。

  他没了法子,便让衙役在庭审之前就关上了衙门的门。

  八角炉里的香燃了不过半个时辰,那扇门便复又打开了。

  等了多时的戏迷们一拥而上,一个个神色焦急,都急切地想知道艳姐儿最后的处置如何。

  枕香苑的老板更是站在人群的最前头,眉心紧成了川字,满头大汗。

  这艳姐儿是他好不容易捧起来的戏伶,怎么自己一时不察,居然让她马虎地犯下了这种事,这下,戏园子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银两了。

  判官的宣判字字清晰:“今折柳镇人士柳元辽犯挟质罪,判终身监禁在牢内,贬为奴籍。戏伶艳姐儿属从犯,禁期十载,且贬为奴籍。”

  先听着对柳元辽的判决,众人并未出声,但是一到了艳姐儿,判官的话音还未落,人群就沸沸汤汤地炸开了锅。

  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枕香苑的老板更是一手拍上了脑门,咧开了嗓子喊:“你们这个判决,太严重了!我不同意。我们不同意!!”

  他的几声不同意让人群更是沸腾,不同意的呼声越来越高。

  判官有些恼火,手中警木一拍,大喝:“江湖人士黑虎,属从犯,又与其他案件牵扯,今日不做处决。”

  黑虎便是柳元辽请来的帮忙绑架虎子的那位江湖打手,早早就被季岫玉生擒了。

  等着判官终于将这件案子的判决念完了,他冷冷地扫了眼仍是躁动着的人群,怕门外的戏迷们会生事,便再次让衙役关上了门。

  也就是门关上的那一刻,跪坐在地上的艳姐儿忽然发起疯来了。

  她现在脸上没了浓妆,和在戏台上的那个光彩夺目的戏子判若两人,只是刚开始尖叫时的声音仍有几分原来的韵味。

  可是当她声嘶力竭地喊了几句后,嗓子便变得沙哑了:“都是你,都是你,你带我趟了这趟浑水,你带我跳下了深渊。柳元辽,我怎么就遇见了你!啊——”

  艳姐儿忽然整个人的情绪都爆发了,整个人扑在了柳元辽身上,头发彻底披散了,哭声渐渐遮盖了她的话语。

  柳元辽被艳姐儿推搡着,却是一直怔愣着,似乎是魂魄飘渺离魂,眼珠子里面没有半分神采。

  旁人看了未免戚戚,心里生叹。

  一个是芳华正好的戏园台柱子,另一个看起来也似正经人家的青年人。本都有着敞亮的前程,却生生地自己给自己断了后路,也不知他们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还是为了什么。

  台上的判官见多了犯人的这种反应,波澜不惊,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示意衙役上前分开了二人。

  ……

  公堂外面有裴司清安排的两位家仆,两人在听到消息后相视了一眼,点头告别,一个飞奔回了裴府,另一个则揣着裴司清准备好的东西,赶往了折柳镇。 清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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