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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生事端

清湫赋 琳宋 4868 2021-04-0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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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元辽恨恨地垂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行头,抬起头来时,一双眼睛里复又带上了笑意,含笑看着品湫儿:

  “小娘子,良医难寻,柳家败落,拿不出银两来,还望姑姑不要那么小气,帮衬一下自己的娘家。”

  说到后半段,柳元辽的眼睛转向了柳织云,眼神里似乎满是对柳织云的斥责。

  裴司茗听着柳元辽轻浮的语气,看着他无礼的举止,气不打一处来,蹙紧眉头,厉声斥责说:

  “什么小娘子,湫儿姐姐是我们裴府中请来的大夫。还有……”

  还未说完,一旁的柳织云就拽住了她的袖子。

  裴司茗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自己的娘亲,只见柳织云用眼神示意她住嘴。

  裴司茗含着下唇,看向柳元辽的眼神却满是嫌弃。

  而柳元辽则是一脸吃惊地再次看向品湫儿,原来这就是自己等待了多时的女大夫啊!

  柳织云拍了拍裴司茗的双手,以示安慰,一边冷着嗓子对柔英说:

  “柔英,去叫几个守卫来,将这人赶出府去。”

  柔英听了,心里大骇。

  自己以为的良人居然被夫人这般嫌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柔英怯怯地抬头,瞧了柳元辽一眼。

  只见柳元辽此刻微抿着嘴,面色不豫。

  柔英赶紧挪开了眼睛,诺诺朝着柳织云应了声是,慌忙转身走开了。

  柳元辽自小是被娇宠着养大的少爷,向来是别人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哪里会有他看着他人眼色行事的时候。到裴府做了两日的仆役,他便已经是觉得委屈至极,现在又听见柳织云要叫守卫将自己赶走,儒雅的面具是彻底崩坏了。

  “姑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不孝的人。”

  柳元辽此时是一脸的轻蔑,语气里含着不屑。

  柳织云看出自己的侄儿和自己的弟弟的脾气几乎是分毫未差,一模一样的纨绔子弟罢了。

  她知道与他多说无益,沉住气地站在那儿,静默出声。

  柳元辽恼羞成怒,出口威胁:“怎么,姑姑这是无话可说了?姑姑,若是你不给我这两万两银子,明日,整个宁遥城的人都将知道你是个不孝之女!”

  裴司茗小脸上冒着怒火,愤然想冲上前去,却因为胳膊被柳织云拽着而动弹不得。

  品湫儿则是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袖子,她想找找自己的哑药,来教训一下这个无礼之徒。

  只是还没等她出手,就忽然听见柳元辽哎呦哎呦地叫唤了起来,还左右绕着圈子蹦跳。

  在场的几人皆是愣了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又有人向他的身上投掷了细小的石子,石子虽小,可是各个力道十足,砸在皮肤上面生疼,直让柳元辽龇牙咧嘴。

  若是此时有人抬头看看,便能看到“绒雪居”的红色屋顶上,灯节画舫上的那个秃头的青年藏身在这里,一旁坐着的,正是颜真亦。

  颜真亦看着下面的场景,快活地轻轻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大师兄,你瞧小师妹,刚刚她将手伸进了袖子,肯定是想使坏了,让你这几颗石子一搅和,倒是不用她自己出手了。”

  原来灯节上那个秃头的青年不是僧人,而是品湫儿和颜真亦的大师兄,季岫玉。

  季岫玉闻言也是微微一笑:“这人对小师妹不怀好意,我倒是觉得只让他吃这点苦头,还是太少。”

  颜真亦笑笑:“无妨,之后的事交给我来做就是。”

  这时下面已经来了几个守卫,将举止怪异的柳元辽拉了出去。

  颜真亦和季岫玉见柳元辽已经被拉走了,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便一道飞身出了裴府。

  ……

  等到柳元辽一走,柳织云面上假装出来的冷硬就松了,戒备的表情转瞬换成了浓浓的哀伤。

  裴司茗几日前听柳织云讲过当年的事情,再加上母女连心,她知晓自己的娘亲难过极了,微微环抱住柳织云的身子,作为抚慰。

  品湫儿不懂事情的由来,又不想打搅陷在自己的情绪里的柳织云,她偏头看向站在一边怯弱的柔英,问:“你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柔英此刻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生,毕竟是她带着夫人过来才出了这种事,她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瑟瑟地说:“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品湫儿有些无奈,她的眼光停留在了地上的几处蔷薇花瓣上,看着粉色的蔷薇花瓣被石板路划出的淡淡地褐色痕迹,品湫儿微微皱眉,良久无言。

  几人在“绒雪居”前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柳织云先出了声:

  “这趟过来,本是想来找你们去我院里看看蔷薇,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不过既然现在那人已经不在裴府中了,我们就过去吧。”

  听着柳织云的语气,倒是云淡风轻,只是品湫儿没有错过她眼底深深的无奈与伤痛。

  看来是伤心往事,那她还是别多问了。

  品湫儿这样想着,移了几步,离着柳织云和裴司茗进了些,她温婉地笑说:“既是如此,那咱们就过去吧。现在这个时候花开得正好,若是再晚些时候,天气热了起来,倒也是失了雅兴。”

  几人便一道去了柳织云的院子。

  赏完花,又一道用完了午膳,品湫儿着急给裴司茗针灸,便与她回了“绒雪居”。

  进了“绒雪居”,鬼机灵的裴司茗就问品湫儿:

  “湫儿姐姐,你怎么不问问我娘亲那人是谁?”

  “那人一口一个姑姑,大概是夫人的侄儿。看夫人这种模样,我问了也只能是引起她的伤痛,不如不问。”

  品湫儿看着“绒雪居”内的一池荷叶,如今已是芙蕖初菡萏,细细的白色中露着一点粉色,空气中隐隐流转着清香,不禁抿唇浅浅笑了。

  裴司茗看着清浅地笑着的品湫儿,越发觉得她玲珑体贴,心底对品湫儿的赞赏就又多了几分。

  她思忖了一会儿,复又开口:

  “湫儿姐姐,我还是将此事告诉你吧。”

  裴司茗一五一十地将柳织云前几日告诉她的往事告诉了品湫儿,品湫儿听着,脸上的云淡风轻渐渐变换,眉头越皱越紧。

  ……

  三更夜,虫声微弱。

  品湫儿刚刚给裴司茗施完针,裴司茗出去小解,品湫儿慵懒地躺在一旁的软塌上,想着白日里裴司茗告诉她的事,辗转难眠。

  原来裴司清小时居然受过这样的折磨,自己今日没能在柳元辽身上用了哑药,现在想想,还真是悔恨!

  早知那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什么今日她不会轻易放过柳元辽。就算柳元辽只是当初绑架裴司清的人的儿子,可是品湫儿还是连带着埋怨上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品湫儿翻来覆去,更加地难以入眠。

  有风徐徐地透过窗棂吹了过来,烛影摇摇,灯芯处的灯油依旧茂盛……

  灯火却忽的灭了。

  品湫儿忽然嗅到了什么,心里一惊,周围的空气不对劲。

  是迷药!

  品湫儿赶紧抬起右手,想去取塌边自己外衫袖中的解药,手到半空,却已经变得绵软无力,重重垂下了。 清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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