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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咱们先下车。到了酒楼里,你寻一个安静的房间,我再把那个法子告诉你。”
品湫儿一边起身,一边和万琬说。
万琬点头,两人一先一后步出了马车。
临江仙上倒是也挂上了红灯笼,万琬笑了笑,小满这个丫头做事自己还是放心的。
踏进了临江仙,万琬冲着此刻在店里忙活着布菜的店小二说:
“阿智,上一桌‘碧玉宴’,送到二楼南边‘云水间’。”
“碧玉宴”的排场适合两三个人吃,正好适合她和品湫儿。
这个叫做阿智的店小二轻快地应着:
“好嘞,老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来?”
这“碧玉宴”可是除了宁遥城那几个地位尊贵的人,几乎没什么人来点过的宴席。
因为“碧玉宴”的菜肴少不说,价钱还很贵。所以阿智才会这样猜测。
“不是,是我自己用。”
万琬说。
“哦。”
店小二挠了挠头,忽然想起来什么:
“老板,裴家少爷来了,正巧就在‘云水间等着呢,他让我在您回来时知会一声,让您一回来就过去找他。’”
万琬微微挑了挑眉,抬高声音应了句“知道了”,就和品湫儿一起去了二楼。
此时二楼的雅间内,裴司茗歪坐在靠窗的软椅上,手里捧着本话本静静看着,裴司清在一旁坐着,细细地啜着茶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打着木质的平滑桌面。
外面的人声蝉声阵阵纠缠在一起,愈发衬得今日的气氛热闹了起来,毕竟明日便是灯节。
“笃笃。”
听到有人敲门,裴司茗兴奋地一下子翻身下地,她想去开门,身旁的裴司清却快她一步走了过去。
“裴少爷。”
裴司清一打开门,就看见万琬笑着和他打招呼。
裴司清轻轻点了点头,平静无澜的目光却是稳稳落在了跟在万琬身后的品湫儿身上。
昨夜品湫儿跟着万琬走了之后,他的心底就开始生发出隐隐的担忧。
今天上午品湫儿又是一上午未归,让他多少有些开始胡思乱想。
所以在裴司茗说要到临江仙来寻找品湫儿时,他想也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
现在看着品湫儿袅袅娉娉地安然站在那里,他的一颗担忧的心也微微放下了。
这种牵挂的心情,让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对品湫儿的感情,怕是有些不一样了。
只是,现在有关品湫儿的许多事情对他来讲还成谜,这让早就习惯于掌控全局的他没有办法安心。
“湫儿姐姐。”
站在后面的裴司茗看见了品湫儿,立刻笑弯了眼睛,快活地叫唤道。
品湫儿也冲着她笑了笑,裴司茗见了,小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甜甜的笑容里有几分豆蔻少女的娇憨。
她现在是既把品湫儿当做朋友,又当做姐姐,在品湫儿身边就和在裴司清身边没什么两样。
品湫儿看着裴司茗两颊上渐渐显现的健康的红润,知道自己用的药的效果挺好的,倒也是开心极了。
万琬和品湫儿进了屋,万琬先开口问裴司清:
“不知裴公子为何要找我过来?”
”是我想见湫儿姐姐。”
裴司清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裴司茗就抢先回答说。
“之前每个上午湫儿姐姐都会来给我送药,今天她没有来,我有些担心,又听哥哥说,昨天是万老板你在夜里带走了湫儿姐姐,才想到要到这里等着。”
裴司茗快速地说。
裴司清这时看向万琬,缓缓地开口说:
“不知万老板家中的病人可是无恙了?”
“还没有。”
万琬低垂着双眼,想起品湫儿刚刚和她说有法子拿到解药了,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急切:
“若是裴公子和裴小姐只是想确认一下湫儿的安危,那大可放心。湫儿和小满自小情同姐妹,我即是小满的姨妈,也便是湫儿的姨母,她在我这里不会有事。”
一旁的品湫儿也忙不迭地点点头:
“是啊,司茗、裴公子,在去裴府之前我就是住在姨母家里的,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我。”
“既然现在已经无事了,我和湫儿便出去了。”
万琬急着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品湫儿赶紧跟上了。
“等等,湫儿姐姐。”
裴司茗赶紧在后面叫唤:
“我娘亲说,你的新衣今晚就能赶制出来,你今日要不要回裴府看看?”
今晚回裴府?
估摸了一下眼下的形势,品湫儿还是觉得自己更适合在万琬家待着,她抱歉地看着裴司茗:
“不了,我这几日可能都需要在我姨母家住着了,就暂且不回裴府了。”
裴司茗闻言,难过地嘟哝着嘴,忽然眼睛一转想到什么:
“湫儿姐姐,既然你不方便回府,那可以让我哥哥将新衣送过去啊。这毕竟是我娘亲的一片好意,你总不能不接受吧。”
品湫儿正想开口拒绝,裴司清就接话说:
“这个主意不错。”
品湫儿无奈,只好点点头。
裴司茗这时早已凑到了品湫儿身边,抱住她的胳膊撒娇说:
“湫儿姐姐,为什么你们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和我姨母还有事,要两个人单独商量。”
品湫儿简单地回答道。
万琬在一边等着,却是更加心急了,又一次开口说:
“若是裴公子和裴小姐无事,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说完就拉起品湫儿的手走掉了。
裴司茗的脸上瞬间写满了不快,转头和自己的哥哥抱怨说:
“这女老板怎么这样,霸占着湫儿姐姐。”
裴司清倒是疑惑于万琬今日反常的态度,往常他来临江仙吃饭,哪次万琬不是圆滑得体地好生招待着,鲜少会如今日这般急躁。
昨夜一片慌乱中,他没弄清楚病人究竟是谁,刚刚他来临江仙时看到了夏小满,这就说明受伤的人不是她。
如果不是夏小满,又是谁能让万琬变成这般紧张慌神的样子?
算了,不想了,这只是别人的家务事。
裴司清又低啜了一口茶水,眼神投向窗外,和裴司茗说:
“她本来就是品湫儿的姨母,哪来霸占不霸占这一说。你还是乖乖在这里等着,吃完午饭我们就回府,之后你还要吃药。” 清湫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