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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倾一时语噎,或许自己野心大,没有把醉香楼放在眼里。可是这些伙计却真的把醉香楼当成了自己的家,每日在里面工作,偷懒,耍钱,吵架,插科打诨……。说来也讽刺,做老板的还没有伙计对自己的店铺感情深……
“这个以后再说,先将衣物全部换下,烧掉。”箴倾吩咐小文这么做了,自己也去换洗去了。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但箴倾没想到的是,连休息片刻也成奢侈。
夜风使劲吹着树林,呼呼的风声却依旧盖不过马儿飞奔的蹄声。
“老板娘,我怀疑我们中出了叛徒……”小文说道。
“你到地道去,打死不要出来。等着接应其他人,我去引开他们。”箴倾道。
“老板娘……”
小文话没说完就被箴倾一脚踹到地下室去了。
箴倾看了风无痕一眼,风无痕也正盯着她。箴倾笑了,轻声道:“可能真的有去无回哦……”
风无痕握住了箴倾的手。
听马蹄声,约莫有五十匹。
箴倾与风无痕躲在草丛中,算准了时机,斩断了束缚住机关的绳子。一瞬间,马的嘶鸣声和人的惨叫声在林子里此起彼伏。
有的侥幸躲过的从天而将的锋利的竹子,却不小心跌进插满尖刀的陷阱;有的刚好越过了地上的牵引绳,却躲不开迎面而来的钉满钉子的竹排。
趁人马打乱时,箴倾迅速跃起,用长剑结果了两三人的性命,而后又迅速躲入草丛中。如此往复,神出鬼没,让黑衣人惊恐不已。
风无痕用早已准备好的架子,同时控制着三把连弩,好不容易通过了各种机关的黑衣人纷纷被林间各个方向射来的短箭送到了阎王殿。
惨白的月光下,人马接连倒下。看着一地的狼藉,风无痕突然数起数来。
“不对!还差一个!”风无痕轻声道。
就在这时,箴倾一把将风无痕推入了灌木丛里。
月光穿过林间,斜斜地打在一人一马上。黑马马蹄不停地在原地踏动,似乎对这一地的尸体有所顾忌。黑衣人高坐马背,与箴倾对视着,脸上带着跟其他黑衣人一样的面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作为个女子,你也未免太凶残。我们只是想请你走一趟,无意伤痕你,包括,你刚刚推入草丛中的那位朋友。”
箴倾了然,这批戴着面具,骑着马的黑衣人是另一拨。让箴倾疑惑的是这温柔的语调,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情人在耳边呼着热气的呢喃。
这黑衣人说话温柔,手中的剑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说话间,黑衣人已经从马背跃起,手中的剑直直向箴倾刺来。箴倾连忙提剑来挡。
这林中树木茂密,长长的鞭子在这林中诸多限制,所以箴倾选择了一柄长剑做武器。几个回合下来,箴倾觉得黑衣简直是在逗自己。箴倾往前去,黑衣人躲到了身后,箴倾一转身,黑衣人则跃上了枝头。
黑衣人的武功也说不上比箴倾高出多少,但单凭体力,他肯定在箴倾之上。箴倾也不再纠缠,转身就跑。
正跑着,前面却有个人堵住了去路。
“你慢慢上面看着吧,老子是等不及了,做完事情好交差。”这人粗着嗓子往树林上方喊着。
“你老是这么性急,要是杀错人了怎么办?”
箴倾一惊,这声音如洪钟,从四面八方传来。
“死和尚,你真以为你出了家就能抵消那么多人命。杀错了就算了,多杀一个不算多。”
“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弥陀佛……”
“假慈悲,你不动手我来。有本事待会去吃狗肉的时候别来抢啊!”
云渐渐散去,箴倾才看到面前的人单论相貌不过是市井中最平常的一个抠脚大叔,穿着粗布麻衣。看着挺和善,可怕的是,他手中的长刀,这刀倒没有特别大,但是特别厚,闪着乌红色的光。
箴倾的师父曾告诉她一些自己年轻时在江湖的见闻,师父说剑器常年泡在人血中会变成乌红色,到最后,洗也洗不掉。看到有人手中拿着那样颜色的兵器,什么也不要做,赶紧跑。箴倾以前曾问过师父,什么叫乌红色。箴倾想,也许她现在知道了。
趁他们说话之际,箴倾赶紧脚底抹油,走为上策。
“哎呀,跑了,这小姑娘,跑的还不慢!”大叔边说边追上箴倾。
箴倾一向以自己轻功自傲,这下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大叔很快便追上箴倾。箴倾听得身后越来越近的呼吸声,心想,完蛋了,师父教她轻功,教她逃命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有人的轻功比她所传授的厉害。
早知道,应该专心研究剑术的,箴倾心想,但是已经晚了。
听得大刀的呼啸声,箴倾赶紧转身以剑相抵。箴倾自然不敢以力道相拼,借力用力,已经弹到了十米开外。箴倾瞥了一眼长剑,一道大口子赫然显现,几乎到了剑宽的一半。
箴倾心里嘀咕,风无痕啊风无痕,你确定你家云器庄的铁匠给铸剑真的没有偷工减料么。
箴倾继续在树林里穿梭,忽然觉得脸上不对劲,一摸竟然全是血。原来刚刚脸已经被那大刀划破了。而脸上带的易容的面皮也因为一夜的折腾开始松动,夜风从划破的口子进入,“呼吱呼吱”地响。
箴倾索性将面皮扯掉。
东方已经开始泛白,箴倾停下脚步,现在的她肯定不是要站在这山头等什么美丽的日出。只是,前面一片空荡荡,早已没了去路。
“小姑娘可真能跑。本来还想回去睡个觉的,看来回去只能接着开早市了。”大叔扛着大刀站在箴倾身后。
箴倾回过身,一步步慢慢向后退。
“哎呀,怎么变了个人,追错人了么?”大叔看到箴倾的样子突然大喊。
“她只是把易容去了而已。”一个人从林子里慢慢走出来,戴着斗笠,一身青灰泛白的僧衣。
大叔没再说话,挥着大刀就上。
“臭小子,你来倒什么乱?”大叔道。 师太御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