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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箴倾收起惊讶,福下身,恭恭敬敬道:“二皇子吉祥。”
“不必多礼。”二皇子笑着亲自扶起箴倾。箴倾站直了身子,但二皇子的手依旧握着箴倾的手,食指还不安分地在箴倾的细白的手背滑动了一下。
箴倾低着头抽回了手,后退了几步,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二皇子却上前一大步,与箴倾几乎贴在了一起,低着声音温柔道:“别怕,别躲……”
热热的气息喷在箴倾耳根,箴倾别过脸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二皇子又紧跟着上前一步,箴倾继续后退,二皇子继续向前,两人如同跳起了慢三。
“够了!”二皇子失去了耐心,低声轻喝,一把抓住了箴倾的手臂,“我就这么让你害怕?”
箴倾稍稍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可怜巴巴道:“二皇子,您弄疼贱妾了。”
看到箴倾一脸可怜相,二皇子也软了下来,放开了箴倾的手,柔声道:“对不起……”
“没关系。”箴倾舔着嘴唇,想着要怎么摆脱这局面。
二皇子脸色凝重,皱着眉头道:“都怪我冒失,可我心中自有一番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恩?”箴倾微微抬头。
“你可知自第一次见你,我就整晚整晚睡不好,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你,你可知我有多辛苦?”
二皇子突然的“肺腑之言”没让箴倾多感动,箴倾抬起眼,对着二皇子的眼睛道:“二皇子言重了……”
二皇子的脸突然有些涨红,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压着愤怒,道:“我的一腔真诚,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打发了?‘言重了’……在你眼里,到底置我于何地?你当我是一个疯子在胡言乱语么?!”
箴倾平静道:“二皇子乃玉体金躯,贱妾自知身份,不敢……”
箴倾还没说完,却被二皇子的笑声打断。箴倾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人。这还是箴倾第一次正眼看二皇子,星目剑眉,鼻子英挺,与辛受帝长得有几分相像,一表人才,身上是一股藏不住的倨傲,与六皇子的一身柔弱完全不同。
“又是这副清高模样!”二皇子冷声道:“你就别装了!哼,在我父皇面前就一副谄媚,笑得跟朵花一样,宫里谁不知你月婕妤最放荡下贱!”
箴倾听了不怒反笑,道:“既然二皇子嫌弃贱妾下贱,那贱妾还是不要在这里碍着二皇子的贵眼了。”
说罢,箴倾收起笑容,绕过二皇子径直离去。
“诶,你!”
二皇子追了上去,一把拽住箴倾的肩膀。箴倾闪开了二皇子的手,转身,淡淡道:“二皇子还有何事要吩咐?”
“刚才是我一时嘴快,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二皇子着急的解释道:“我,我是真的……”
“够了,贱妾明白。”箴倾打断了二皇子,“不过身份有别,还请二皇子自重。”说完,箴倾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二皇子没有再追上去,看着箴倾的背影,暗自恨恨道:“这贱娘们!”
箴倾回到房里,换上素净的衣服,给自己泡了壶热茶,坐在窗边悠悠地喝着。
荷叶不知何时已经铺满大半个湖面,一张张小小圆圆的,如一张张娃娃肥嘟嘟的脸,煞是可爱。夕阳给这平静的湖面镀上了一层金沙。一只蜻蜓静静立在慢了半拍还未舒展开的荷叶的尖尖角上,透明的翅膀似乎散着金辉,上面的纹路也变得通透。
箴倾望着窗外,寻死着如何向八皇子套话。算起来,八皇子也帮过自己不止一回,在东宫时替自己说话;被林昭媛杖罚时为自己寻医;上次被栽赃时通报了辛受帝……
不过箴倾始终没办法完完全全地相信八皇子,两人没什么交合,她也不曾帮他什么,他又何至于。心地善良?想到这,箴倾自己也笑了……
因为想不出八皇子是出于什么动机,所以箴倾更无法去相信他,不过,箴倾心底还是有点期待八皇子是个无害的人。
至于二皇子嘛,箴倾眯上了眼睛,他说那些“肺腑之言”时的眼神箴倾再熟悉不过了。和从前,自己踩点时,玻璃柜映出来的那双散发着光的眼睛是如此相像。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主子,出来用膳了!”秋霜在门外喊道。
“好的。”箴倾应声,食欲大开,宫里变得有趣了些,看来日子不会太闷。
箴倾有时候也搞不清自己,她就像个矛盾结合体,一边向往着安逸,一边渴望着冒险,唯一不变的骨子里的叛逆,不管她表面显得多么从容淡然,体内却流动着不安分的血液。
箴倾突然想起当年在凌云寺的一件趣事。箴倾一直很乖巧,深得寺里师叔们的喜爱,与师姐妹们相处得也很好,当然,除了箴鉴。
有一天,年纪相仿的师姐妹们与箴倾一起玩耍,本来大家一起玩得好好的,还一起到了箴倾房里。因在凌云寺里,小辈们都是几个一起睡大通铺的,唯独箴倾自己拥有一间小禅房,师父对外说是刚好没床位了,所以腾了间屋子出来。
那时,大家年纪都小,也没人在意,况且箴倾虽然年龄不大,辈分却不小,与许多人的师父同辈,甚至与她们的始祖同辈。正当大家好奇地在箴倾的房里走来走去的时候,箴倾的热情却突然冷了下来。后来大家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箴倾“请”出了房门。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师父却罚箴倾抄了十遍经书。师父训自己的话,箴倾大多已经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是一句:“你什么都好,唯独不好的就是遗传了你父亲这乖戾的性子……”
似乎,从那天起,师父就有些紧张,总是有意无意地给箴倾讲些佛经故事。
箴倾撇撇嘴,她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的想法,居然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
晨光曦微,箴倾早早地坐在湖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清晨的湖面。
倒不是箴倾多么有闲情逸致,相反的,她现在烦得很。昨天来不及套八皇子的话,一大早起来寻思着怎么问八皇子好。但在组织好语言之前,箴倾想到了一个问题,要套人家话也要先找到人啊。 师太御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