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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用高跟鞋敲破了罗三的脑袋。占便宜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像罗三这么无赖的,却是少见。他要她交保护费,在答应她以身体相抵后,却提上裤子就翻了脸,并鄙夷说,“你以为你的身体值几个钱,不交保护费,就让你混不下去。”
她脱下高跟鞋,毫不犹豫地招呼在他脑袋上,她连自己都不在乎了,还畏惧他一个无耻的地痞?
她惹来了大祸,罗三带了七八个人,包围了她的屋子,将她像小鸡一样拎在中间,罗三抡圆了胳膊抽她,她闭上了眼睛,不反抗也不求饶,如果生命就此终结,她想她无话可说。但是暖暖来了,他像一只豹子一样冲进来,从那群人手里抢夺他。
所有的灾难都冲他去了,那群流氓围着他,一顿暴打,她清醒过来,拼命喊他的名字,她知道,再这么打下去,他会死的。
暖暖被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包围,她喊哑了嗓子,冲上去,被甩开,又冲上去,再次被甩开,暖暖已听不见声音。
罗三揪住了她的头发,他说,“你敢砍下自己一根手指头,我就放过你和你的男人。”
暖暖已经和血模糊成了一团,她看不真切,唯有闭上眼睛,举起了刀。刀却被一只手抢下,他满脸血污站在她跟前,他对罗三说,“不要她砍,我来砍。”
她重新找了房子,梳着光洁的马尾,穿素白的裙子,他仍然喝酒,他的伤口还没有恢复,她不想违逆他,有时还会陪着他喝一点。
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她就记不得黑夜里说过的话了,但他却记得,他说,“你说过,你要嫁给我,你说过要和我开始新的生活。”
“我说过吗?”她赖账。
柔软的阳光下,让她面对他时有些腼腆,曾经以为她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害羞。
他们的屋子里到处是雏菊,星星点点,素淡的颜色,整座房子生机黯然,漂亮不真实。
夜晚却是真实的,他真是青涩,他的汗成了小溪,几乎淹没了她的身体,她搂住他单薄的背,他真是单薄啊,不能否认的是,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一个爱她的男人,这多么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从前的那个女人,虽然一切仍在。她,他,还有那些叠加了重重耻辱的记忆。她对男人早已不再天真,但他是一个例外,他越过了那些沟壑,拼了命来拉扯她,这就足够。
若将来还有变数,那就留待以后再开慢慢计算得失好了。她好想对他说一次,她要嫁给他。就在白天说,在有太阳的日子里说,在满屋的雏菊香里说。
他出门了,他要赶在天阳落山之前,送完那些报纸。她在洒满阳光的日子里,反复端详着那些雏菊,它们开的真灿烂啊,好似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有人敲门,她几乎一跃而起,一定是他,他今天真早。
门外站着的人让她全身凝固成了化石,那个左肩上有蝴蝶胎记的男人,虽然他的五官和王子文一点都不像,但她深知,他一定是王子文哥哥。
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了下去,当它收走最后一抹光芒时,她终于靠着墙壁,颓然地倒下,一把小而尖利的刀刺入她的身体,闪着幽光的刀柄,它似有有很多话要问她,可她再也回答不出来了。
屋子并无异样,一样的干净,整洁。王子文的哥哥走时,什么也没有动,满屋的雏菊,依然灿烂,他留下的话,却像回声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杀了我的弟弟,杀了我老婆,然后我才发现都是谎言。我不该相信你的,你这个下贱的**,为什么要说谎?”
如若在一个月前,这将是她最愿意听到的话,最想看到的结局,一切完美得一塌糊涂。可是因为暖暖,她的人生轨迹毫无预感地改变了。
她想改变主意了,命运却拒绝接受。
阳光完全消散的时候,她的生命也随着流出的鲜血,慢慢消逝,她不甘心,她还有话要说,她盯着门的方向。
她想说,暖暖,我要嫁给你。
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爱情,是女人的致命毒,独身时的娇容与练爽,简约和天真,全全埋葬,就此与旧夕告别。
白茯苓不禁唏嘘,想不到玖中先还有一段这样的经历,那么他与林可儿去金色年华都没做任何出格的事,就形迹可疑了。温柔,他心上的那点痛,可儿知道吗?
“她终于明白雏菊的花语是深藏在心底的爱。她始终相信无法诉说的爱情,比可以告白的爱情,来得更殷切。”刘玄笑说,说玖中先的事,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感情冷漠与他毫不相干。
“她终于明白醒悟太迟的爱情,比永远无法相见的爱情,更令人悲伤。她怎么会忘记雏菊的另一个话语——是离别。”她感叹,望向刘玄,刘玄对她轻轻一笑。”
玖中先这半生的喜怒哀乐,恐怕加起来也没有遇到温柔的几个月多。
“他为什么叫玖中先?”她问刘玄。
“故事的结尾,他被一个有钱的老头认作干儿子咯,无非就是这些狗血的剧情。”他说。
“我还想说,眼下为了我的一个小徒弟,他得了很重的病。”
“他得了什么病?”
“不就是玖中先,说不准什么,他想得到幸福。”
如今她想明白了,都明白了。为什么两人那么争吵,玖中先啊玖中先,你怎么能将林可儿与温柔比。
有时候你内心中的一件事,摊开在阳光下,任由他人观看的时候,却又变得非常不一样。她不会去跟玖中先当面对质,那是林可儿需要弄清楚的。玖中先总是活脱,闹腾,睁眼说瞎话。
有时说点瞎话,是怕伤了别人,也怕伤了自己
约是凌晨3点钟,白茯苓被手机震动声弄醒,她迷迷糊糊,抵不过浓浓的睡意,不搭理手机,手机坚持不懈地响了一声又一声,她只好接起,“喂……”
“是我,刘玄。”
她咕哝,“玄,怎么,睡不着吗?”
“嗯。”
“那我给你唱摇篮曲好不好?”
“好。”
她也不晓得摇篮曲怎么唱,本就没辙的事,非要想要个法子,也顾不得用了什么手段,仅凭着模糊记忆,她轻轻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如此觉醒着,即使含着泪,低着眉,伤心地笑着,也总要和一些久别的人,相见欢。
白茯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玄,睡了吗?玄……”她以为他睡了,刚想挂断电话,手机传来他的声音,“唱的难听死啦。”
她轻笑,“儿歌不会,我也不会唱歌。开不开心,我把‘第一次’献给了你。”
“傻瓜,睡了。”
刘玄挂断电话,她也朦胧睡去。这个诡异地夜晚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她却守着一个巨大的隐秘,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茯苓。”尉迟君轻柔地唤她。
她穿着那条她最喜欢的水蓝色的连衣裙站在顶楼,风儿轻吹,她的裙摆鼓起来,似一对张开的额翅膀。她微微一笑,纵身一跃,像一只风中旋转的蓝色蝴蝶,无生命力的坠落。阳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闭上了眼。
只不过一瞬间,“砰”地一声闷响,红**体混杂飞溅。顷刻间,她的四肢扭曲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尉迟君跪下去紧紧抱着她。粘稠,腥甜的血液温暖着她的皮肤,可她的眼角始终是干燥的,没有落下一滴泪来。
她轻轻对他说,“这下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你不会再感觉到疼痛了。”
尖叫地醒过来,她再也无法心安入睡。她起身开了所有的灯,光着脚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不停地喝水,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恐惧。
她不知道,为什么梦里会有尉迟君。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酒吧,是夜游人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
那个少年坐在酒吧的一角,一束迷离的灯光斜斜地映照着他的脸庞,苍白,瘦削,棱角分明,黑色的瞳仁闪动着两簇灼热的光芒。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酒吧就是他赖以疗伤的丛林。
他看起来如此贫乏,虚弱,只余下那双眼睛在熊熊燃烧着,像是活火山的火山口,随时都会有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
一个女人在另一个角落和他遥遥相望,手持一杯红酒。她一步一步摇曳身姿地向他走过去时,他不禁在心中暗暗猜测她的年龄,她每走一步,他就不自觉地将她的年龄降低两岁。
她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他分明只在同龄的女伴身上见过。她的身体,像一枚成熟的水蜜桃,可她的脸仍停留在少女阶段,尖尖的下巴,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闪烁着孩子般的稚气和执拗。
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正在上演着,就像坐在硬板凳上打瞌睡,虽然不舒服,而且没完没了地抱怨,但到底还是睡着了,沉醉了。
女人说,“小五,我们都是孤单的人,来,让我们互相取暖。”
“我不叫小五,我叫司徒公子。”少年狡辩道。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