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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以往你可是不屑一顾。”尉迟君笑说。
“想着老式女人都不用工作,现在除了几个首富的千金,女人都得自个儿闯世界,丫鬟般贱。”她向他眨眨眼睛,“现在有你这棵安全的大树,我想,在累的时候,可以靠靠你……”
尉迟君抱她的手紧了紧,笑说,“无数人想砍了我这棵老树盖房子。”
她不出声。
他露出笑容,“所以,我知道你最没胆子,最容易退缩,我这棵老树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为你遮挡一切。”
她怔住久久,忽然笑道,“我若是人间蒸发,你拼了一条命,什么都换不到,真不知是可怕,抑或可怜。结局难料,你还满腔热切来寻我不成?我一定不会感动。”
生命原是不断地受伤和复元。既不能复原,不如忘情。
“别的女人都是优点尽往身上推,你倒好,偏是嘴上不饶自己。”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雨下的大了,她闻到草地在雨中特有的气息,身边有尉迟君,至少她不讨厌他,反而喜欢,这是幸福的滋味么,心里只希望,时间慢点,再慢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过去。
不受控制,像火花一样地迸发,她知道,她找到了他。
“送你一个礼物。”
“还有礼物,是什么?”
尉迟君的助理把一只超大的熊猫抱上来,递给她,她接过,木木与熊猫的眼睛对视,呆头呆脑问,“你把我当小孩子?”
他低笑,“我这个老人家第一次送人礼物,想不到收礼人一点欢喜也无……”他说的委屈。
她展颜欢笑,“熊猫,熊猫,该叫你什么好呢,像你主人这么笨,就叫你呆瓜好了,好不好啊?”
他总是好脾气笑着,要她坐在金鱼缸边上,她举起熊猫玩偶,笑的一脸灿烂。
因为,这是鱼和熊掌,两者兼得。
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
“我等下就不跟你们一块儿吃饭啦,我还有事要忙……”
“这是要走?”
“嗯。”
“原来是买了玩偶打发我。”她把熊猫强压回给助理。
他抱抱她,埋在她颈处好久,而后在她耳边说,“我很快回来……”
她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与母亲陈义一道吃过饭,她回酒店,洗了个澡,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
三更半夜,手机铃声像夺命幽魂,扰人清梦,惊得她爬起来接,结果是刘玄,
“前阵子不是说请我吃饭,快来清客。”
她睡眼惺忪抓起闹钟看,已经是凌晨三点,她一下子又躺回去,“别开玩笑,都半夜了,我要睡觉,明天要早起。”
她也不记得几时要请他吃饭,说不定又是趁她糊涂之际,把吃饭都当敲诈勒索。
“小辣椒,小辣椒,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刚从机场回来,机场晚点了,我现在饥寒交迫着呢,快来请我吃饭。”
“你从哪里回来?”
“伦敦。”
“做什么去?”
“查岗呀。”他笑得欢快,电话那头有女人咯咯笑。
“呵,到伦敦去找一找,像我这样的女人有六万个,何愁没有人陪你吃饭,找我,不应该,我没工夫。”
“我只想念你。”他还是老话一句。
她笑问,“我过几日回去上课,你要不要转系?法科教授会欢迎你,反正你精拉丁文。”
“你在开玩笑?”
“没有。”
“你又不在,在哪个系不都一样。”
“我是个赔钱货,玄,不要做傻事。”
“不管,我就要你。”他冷了脸,对她咆哮。
“不要孩子气。”她叹,“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我会对你的一切厌倦,不值得冒险,连考虑得余地都不必留下。”毫不客气挂断电话。
她最大的累赘,是陈达,还有一个心脏病母亲。
而他呢,有一个精神病母亲。
她又有什么资格连累他。
他有他的光明路要走,她的独木桥要独行。
冷风无孔无入,她觉得冷。
尉迟君从身后抱住他,他真的很暖。
他是什么回来的?
他在她耳边低低沉沉说,“累了,就睡吧。”
他拉她回床上,他似是累极了。只抱住她,再无动作,一直以来,他都没碰过她。她有极好的身材与美貌,但他是尉迟君,女人的身体容易得到。
他只希望将来她可以爱他一点点,不要恨他。
尉迟君在这里,他对她太重要。
第二天,尉迟君与她去见母亲,母亲很高兴。
陈义慢动作地把车子开过来,是一辆日本房车。
又一宗意外,“你的平治呢?”她问。
“卖掉了。”
她惊问,“我们穷了吗?到这种地步了?”
“这孩子!二十岁的人还神经兮兮的,叫人听到算什么?还好阿君不是外人。咱们家即使有过什么钱,又怎么会穷下来?”
她朝尉迟君吐吐舌头,“否认,全盘否认,最聪明的做法。”
母亲解释,“总共救我同陈义两个人,排场那么大干什么?我身体不好,我是不大出去了,这派头也不必充了。”
她不以为然,“开一辆平治也不算派头,满街都是。”
“你功课还要紧吗?”
“我向学校请了假。”
“也不可以耽误太久,你跟阿君快快回去吧,难道你还想在这里陪我待下去不成?”
“我不知道,我得陪你。”
“同阿君回去吧,听话。”眼睛里露出深深的寂寞。她假装看不见。
尉迟君点头,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木木同他走,回到车里,她抱怨,“你瞧她,真唠叨,完全像个老人家了……”说着哽咽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不让它落下来。
“我也是个老人家,你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你知道我,本是打定主意抱独身主义的。”
他成功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她笑说,“也不必,看缘分怎么安排吧。”
“这个地方真令人苍老,年纪轻轻讲起缘分来了。”他微笑。“怎么愿意跟我走?”嫌母亲什么。”
“每天进出都要交代,每天睡前要道晚安,每天要表示的确爱她,你说是不是惨无人道。”
他轻笑,语气宠溺,“一脑子的古怪思想。”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