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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她问。
“我没有开玩笑,我要你,现在就要你。”他说。
“我手上有戒指。我要回去了,他在找我,他在等我的答复,我一定要回去。”
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
她盯着他。
她问:“干什么?”
“到我家去。”他锁_L了车门,开动了车子。
“看天的份上,家明,让我走,让我走,看天的份上,你也应该放过我了。”
他紧绷着脸,他薄唇,他耳鬓灰白的头发,他美丽的侧面,他手上那只考究的戒指,
他熟捻的古龙水味道。
她把头靠在车窗上,玻璃是冰冷的。
是的,她爱他。
奇怪,到了今天,她还爱他。
她还爱他。
十年了,她不变的爱着他。只因为她得不到他。她转过头去,她把手放在他肩膊上,
她摸他的后颈,他修得那么整齐的头发。她趋身过去,她吻了他的脸。他应该微笑,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他仍然紧绷着脸。以前,每当她吻他的脸,吻他的手,他总是微笑了啊——那个傻小女孩子,他是多么的爱她。
今天坚没有笑。
她希望今天明白了,她爱他。
他把车子停在门前,他的家门前。他开了门,她大步踏进去。今天,今天她算是与
他平等了。她走进他的客厅。他的屋子没有改变,只是又多了更多的装饰——画、瓷器,
什么都有。就像他生命里的女人。
她走到他的书房去。
是的,她已经多年没来这个地方了,但是她记得他的书房。她记得他那一套最好的
唱机录音机,她常常把她的流行曲夹在他的吉格里,气他。她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一首歌
是“宝贝,你不知道这是怎么的,宝贝,爱一个人,宝贝,如她爱你。”
她笑了。
那张唱片自然不在了。但这间书房还是一样。
她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依然像以前一样,在他那张石英玻璃大茶几上打手印,一
个又一个,明天他的女佣人得花上半天来擦干净这张茶几。
她没有变。
她是一个长不大的人。
他坐在那张大写字台后面,看着她,冷冷的看着她。
她抬头,她站起来,缓缓向他走过去,他那张写字台。
她看着他的脸。曾经一度,她肯将她的灵魂卖给魔鬼,只为了得到他。
他站起来,倒了一点白兰地给她。她道谢。
“你有没有爱另外一个人?这些日子以来?”他问她。
“爱人?”她想着,“有一次,有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她几乎爱上了他。因为他是这么纯洁,这么天真,只有十六岁。他的雪白使她快乐。跟以前你喜欢她的情形恐怕有点像。但是……但是我放松了他。”
“为什么?”
“他说他爱我。他的蓝眼睛那夜转为深灰色,他的睫毛重得抬不起来,他有一张苹果似的脸,他说他爱我。我想,我怎么可以玩这样一个孩子呢?不公平,我让他走了。”
“你在说胡话,告诉我,是不是爱上了尉迟君。”
她沉默。
“你爱他?”坚说。
“他是一个好伴。他很好。我尊重他。他会是一个好丈夫,而且信不信由你,我也会是一个好妻子。”
“好妻子应该作为丈夫的影子。”
“我会做一个影子。尉迟君有这个格使我成为影子。”
他拿起了一只玻璃架子,转向她。
她看到了尉迟君的一张照片。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黑白照片,他的侧面,含着一支烟,在拍手。这张照片是
偷拍的。
坚说:“哈苏白拉特,O·八光圈。她们在一起开会,有人发表了一篇演讲,他大
表欣赏,他鼓掌。她第一眼看见了他的神采,拍下了这张照片。”
“你调查他?”她看着他。
坚笑。“这是一张好照片。
他又拿出另外一只照片架子,给她看。
那是她。
她与她的短牛仔裤,她与她的T恤,她与她的乱发。坚拍照的技术,相信她,是最
好的。对于那张照片里的她,她不置信,因为她不相信那种美丽是她的。
他还保留着那张照片。
那一天,她去看朋友打网球,他也在球场里,她向爸朋友过去,他用他的哈苏白拉特
拍下了这张照片。他是个贼,偷拍照片,偷女人的心。他是个贼。
但是他还保留着这一张照片。
她转过脸去,喝光了白兰地。
他又为她倒了一点。
一切都好像与以前一样。
她把手放在粗布裤口袋里,她那颗眼泪型的钻石在闪闪生光。
“我见过不少女人。年轻的年老的,丑的美的,风雅的庸俗的,总找不到比你更放肆的,更不羁的,更自然的。小白,你是独一无二的。
她微笑,她眼睛里孕着眼泪。
“你仍要嫁他?”他问。
她摇头。
“你长大了。”坚说。
“没有。对于别人的婚礼,我仍然是妒忌的,因为别人得到了我没有得到的,坚,你明白?”
“你有一日会结婚的。”
“是的,我要嫁尉迟君。”她说,“快了。”
“我与他之间,你情愿选他?”
她看着他。“你总跟别人的老婆上过床吧?”
“你是一个公道的女孩子,不然你不会放过那个十六岁的男孩子。”
“说得对。”
“你仍选他?”他问她。
“我喜欢他。”她缓缓的说,“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他,再也不喜欢你。”
他趋过脸来,吻了她的唇。
她笑,“你知道?坚?男人都是一样的。都一样,他们穿上衣服,是原子物理学家,是音乐家,是煤矿工人,是大明星,是博士,是医生,他们脱了衣服上床,都一样。”
他很镇静,“你的口气像个妓女。”
“我只是一个女人,坚。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站起来,欲脱了她的衬衫,她苦笑,“你不是想要吗?”
在书房阴凉黯幽的亮光里他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他怒,摁住她的手,她停了动作。
“你还有一次机会反悔。”她笑说。
“你是疯了。”他说。“你的心里早已没了我。”
他摔门而出。
她开了车子回家。
尉迟君坐在客厅里等她,自从她从火灾里逃生后,她竟然是第一次见到了他,她笑了,真够狠心的。
他给她一个疲倦的微笑,他显然一夜没有睡。
她走过去,吻了他的脸一下。把戒指褪下来还给他。他看着她,不出声。
他沉沉问:“你昨夜在哪里?”
她说:“闺蜜失恋,听她诉说心事。”
“你什么时候学会瞒我?”
“你在怀疑什么?”她问,心内澄明,他早已洞悉一切。
他猛地将她扑进沙发,“白茯苓,你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我们再没关系,我没有对你不起……”
“那你为什么彻夜不归,我找不到你,快要发疯。”
她不能伤害一个爱她的人,她不能。
“我担心,害怕,害怕,你真的抛下我。是我不好。”
她一愣。
她说:“你有什么不好,是我不好。”
他吻上她的唇,久久不放开,“我想要你。”
“怎么,这么快就想验真身?”
“你这个女人!”他气,“那我便成全你。”
他健壮的身躯与她柔软的身体贴合,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他将她压在身下,气息早已不平稳定。他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全身通电,如坠入云端。
侧身,他将她的手反握,他的戒指又在她手上了。
两人累喘着气,“大家说你是处男,我还不信,现在终于信了。”
“你也没有骗我。”他勾勾她的鼻子,心满意足。
她无力与他费舌,“得到了身体,这婚可以不结吧?”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钳住她,朝她怒吼,她无辜地眨眨眼,“这都是常见的剧情啊,事情的经过结果都早已注定好的。”
“我不会放过你,永不!”他恶狠狠地说。
快乐就完了吧?她有一种感觉。
他埋在她的脖间,低低叫她,“茯苓。”
“什么?”
“茯苓。
“是。
“茯苓。
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阿君。“。
“茯苓。那夜你没有回来,你与谁在一起?”他问。
她推开他,站起来。
所有的男人都一样,终归要问,终归会觉得抵不过。她悲哀的想,阿君,阿君也一样。他既然问了,就会一直问下去,问下去,问了那夜的男人,再问先一个月的男人,先一年的男人。有什么意思,这是她走的时候了。她站起来。
“你到哪里去?”他紧张问。
“走。”她说。
他将她扯进怀里,不让她动弹,“我不让你走,我不准你与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独活。
“是坚,一个叫坚的男人。”
”他转过头来,那种痛苦的神色令她吃惊。
她说。“我认得坚多年了。我离开这里,是因为他不爱我,他只想玩我。我认得他太久了。”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或者我仍旧爱他,就是这样。你知道了,我可以走了!”
“茯苓——”他双手抱她更紧,“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过问。”
他慌乱了。她抱着他,只不过为了她,她不值得他这么做,不值得。
“你有大把好的女孩子要你。”
“我只要你。”
好。他只要她。这是合理的,就像以前,天下有那么多的男人,她只要坚。这是无
法解释的,她只要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使家明静下来。平时他是多么的冷静温柔。今天却被刺激得这样子。为了她。她
应该怎么做?
第二天一清早。
她一个人走到坚的家去,按门铃连续的接了三分钟。
他的女佣人出来开门。
“你找谁?”她问。
她拉下了脸,“开门!”
她认出了她,“小姐——”她想笑,因为往日她待她不错。
“开门!”她喝道。
佣人开了门,“先生还在睡觉!”
她一手推开大门,冲上楼去,一路叫:“你狗娘养的!你滚起来,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滚起来!”她到了他房门前,一脚踢开他的房门。
坚自床上跳起来。
他一个人。
他从来不带女人回家,这是他的好处。他只带她一个人。
她瞪着他,把衣服扔给他,“穿上它们!”
他从睡梦里惊醒,先是一怔,随即笑了。
“为什么要穿衣服?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不穿衣服。”
“闭嘴!”她说。
“你大清早来做什么?”
“你跟阿君说了些什么?
“奇怪,他也问同样的问题,你们两个人似乎真的洗心革面,在谈恋爱了。
“放过我。”
“放过你?”
“是的。
“不,小白,你不要我放过你。你真可以嫁给尉迟君,做一个平常的家庭主妇?不,你要不停的刺激,只有我可以满足你。你走遍了全世界,你回来了,因为你找不到第二个人,所以你回来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盯着他,在他的眼珠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脸。她看到了她惊恐的样子,她晓得她完了。她闭上了眼睛。
他抚着她的头发!他抱住了她。
她任由他抱着她,没有让他看见她的脸。
“为什么?”她平静的问。
“他爱你,他会放弃你。
“为什么?”
他抚着她的头发。他的手指有点冷。
她有点明白了。
“坚。你不是要我。你只是要他离开我。”
坚一震。
他仍然抱着她,“你不是要我离开你,而是要我离开他,是不是?”
他静默了一会儿。
他说:“小白,你太聪明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出奇,“你把我勾上手了,坚,你终究不肯放过我。”
“小白,你猜到了。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小白,但是我回来了,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来。”
她推开坚。
她瞪到他的眼睛里去,“坚,这一次你输了,我爱他,我还是要嫁给他。”
“你疯了。”
“我们不全是疯子吗?”她冷冷的问,“我还是嫁他,你永远得不到我,坚,永不。”
她转头。
“小白——”
她转头。
他脸色苍白,她第一次看到他脸色苍白。她狠下心不去看他,是的,她对自己说,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自此以后,她与坚再无瓜葛,当爱走成爱过,心中纵使再是恨他个千万遍,回头看时,心里剩下的,只有哀矜。
坚只是她生命中一个路人甲,一个有分量的路人甲而已。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