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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川的愤怒无处可撒,他的人生,其实也没有什么戏剧化的跌起,生命中有的重心,大多围绕一个女孩子的身上。
她叫青子。
所谓的大半生,其实也没多长,目前为止,才过了三十个年头又两百四十天就消失三十五分零九秒而已。
从小到大老师给的评语,大抵离不开品学兼优,好学进取,品行优良之类的。其实,那只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想领奖学金而已。
如今青子离他而去,他心里不痛快也是人之常情。
“你不会流泪吗?”白羽川忽然问。
“会,”她狐疑瞧他一眼,“只是泪腺不发达,流不出泪来。”
他苦笑,“我竟然没来由羡慕你。”
“为什么?”
“男人流泪他人会笑,女人呢,谁敢瞧不起你,女人一流泪,男人的心都软了,哪会顾忌其他?”
“我想,这份情也是时候结束了。”
“你想通了?”
“你已经问我这个问题多次。”
“你想好了回答的措辞安慰旁人?”
“你是什么旁人?”
她不出声,他的问题总是令人有词穷的本事。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机场,直飞回香港,心里难免失落。
这次失去的,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怎么办?
苦笑同行,也要努力走下去。
“苏炫去鱼蛋档,被慕容烟怨恨许久。”
“女人就是这么小心眼。”
“还不是为了男人。”
“我至少知道,青子不会,你也不会,纵使千万人不谅解你们,我是明白的。”
“真想不通。”
白羽川笑,“因为你们做任何事,兜兜转转的目的还是回到原点,为了她的男人,瞧,女人多傻。”
“不,她们都很伟大。”
“我想,酒场上的姑娘也许有一个品格高尚呢。”
他心头闷极,还是舒畅不得,活不过来。
前一刻幸福得要飞起来,如今又重回分手那一刻的状态,如此惨兮兮。
没有人像他这般没有风度了吧。
“没看见过像你那样滑稽的人,但是你绝不要以为你失败了,对酒场上的姑娘不必太认真。她们不懂得什么是风度,什么是礼貌。”
就像狗洒香水一样,它们总觉得味道难闻,要跑到水沟里去打滚洗掉。
“总之,这跟我有什么相干?”他尽量装作毫不介意地说,“我再也不要看见这个女人了,如果说我认识她以前我对她有好感,现在,情况却大不相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听说某某明星要经过此地,粉丝在蹲守,狗仔无孔不藏。
自己和行家再无聊,也不能成为一个只拥有虚名但对社会毫无实质贡献女人的附庸。他们也年轻力壮,有一技之长,为什么时间白白在停车场,街角,名店,大厦管理处——外浪费掉?
他们是社交娱乐圈鸡毛蒜皮小事的扬声器。内窥镜。三流特务?
“为何这么久,你还未见到瑶瑶?”
“我们时间错开。”
“你对这个妹妹也太不关心,”
“她要什么,我随时应召。”
“你可知道她喜欢什么香水?”
“这么贴身的品味问题,我怎会知道?”
白茯苓微笑,“我却知道。”
“你见到了她?”
“不,”她笑,“见到她桌上一瓶香水,找鉴证科的人查阅了一下。”
“你真闲的荒凉,”
“我只是知道,青子适合白玫瑰的香味,”她顿顿,“而她,适合红玫瑰,很衬你。”
“你又在说胡话。”
一般女士闻其人,闻其香,尚未知其人,见其真面目,仍算是最佳秘密之一。
他问,“红玫瑰与白玫瑰的香味有何分别?”
“有,红花较暖,白花较情:还有,清晨花香较淡,黄昏被日光一蒸,浓熟得多。”
他脱口而出,“你呢,你用什么香水?”
“这个……”她笑,“尉迟君知道。”
这人要得寸进尺。
“他是你什么人?”
“朋友。”
死不肯承认!
他笑,“你几时见过朋友对朋友有这样两肋插刀的例子?”他把她抢白得抬不起头来,“他若没有私情。不会尽力帮你,他若不是爱你到极点,也不会放弃以前的女伴,”
“好了好了,我都明白了。”她挥挥手。
“我再也没有力气了,先送你回家。”
除却存留在黑暗过去里一小袋的温暖,记忆的洞穴和幽谷中,什么都不存在。
从纽约后半夜直飞香港回来,16个小时,回来时,已是下午。
她洗漱后,将整个人抛在床上,累得动弹不得。
睡了约莫两个钟头,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一女子坐在她床前。
待她再细看时,清醒得立起来,刘玄的小妹,芊芊。
她怎么来了?
“咦,你家什么都没有。”芊芊仿佛走入了一个不熟悉的世界,左顾右盼。
她微笑,“一箪食,一瓢饮,局陋室,回不改其乐。”
芊芊嗤的一声笑出來。
这套公寓假使套现,起码还值千余万,不合陋室规格。
芊芊眯着眼,啧啧称奇,“你连睡觉都这么美,美的令人想犯罪,怎么办?”
她笑,“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我偷来的地址。”
“啊?”
“我哥把你的地址放在一个锁了的柜子里,十分宝贵,我撬了它,发现你住在这儿。”芊芊得意得说。
两兄妹如出一辙,她才不相信刘玄会这么无聊,香港这么小块的地方,凭着芊芊的些许狐朋狗友,随意一查,便会知晓。
何须费时费力费心神?
“你来,该不会要讲笑话给我听吧?”她笑问。
“晚饭没吃吧?去我家吃。”
“我可以在家吃。”
“我爸爸做的菜很好吃。”
“我知道,”她犹豫,“可是为什么去你家?”
她垂头丧气,“我怕哥哥打我,有你在,他就不会运用暴力的。”
呵,说的多么玄乎,又不是真的。
“去好不好?”芊芊黏在她身上,撒娇的本事极数用尽。
她没法,只能举白旗投降,“好好好,去,让我起来洗漱好不?”
“你任何时候都美的不得了,不需要,直接走了。”
“你不乖哦……”她回头瞧芊芊。
芊芊吐吐舌头,退让说,“好啦,好啦,快快洗漱。”
她收拾得很快,反被芊芊啰嗦了大半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一般的女生洗漱,化妆,挑选衣服,鞋子,包包,那可是项大工程,花费好多时间的,你只用了20分钟,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平日等闺蜜出门都是苦坐无期的。”她奇道,“你换衣服换了多久?”
“15分钟。”
芊芊上下打量她一身,极其简单,随意,却是十分得体,好看。
“真是奇了怪。”芊芊像个啰嗦的老太婆。
“你还走不走?”她笑问。
“走走走。”
车上,还是忍不住打量她,她好笑地说,“我像个外星人吗?”
“不,”芊芊摇头,“天外美人。”
“你抬举我了。”她笑。
“以后要是逛街,我一定同你出去,不用等多久,还秀色可餐。”
一辆车尾随再后,芊芊让了道,那人打了闪光灯。
“还想赛车不成,有本事赛道上见呐,路上耍什么威风?”
芊芊的开车技术也着实是不错,没几下甩开了她。
“真是恐怖的女人。”
“你看见了她?”
那么快的速度,她竟然看清了车上的人?
好视力。
“你觉得小若怎样?”
“很好呀。”
“她有什么好?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简直仇视男性:相貌身段又平凡普通,天天一套深蓝色套装。职业尤其可怕,她愿退出哥哥的圈子,你家有幸。”
小若实习了?
“无故别出口伤人,认真工作的女人最美。”她正色,“你这丫头,说话直来直去的,无中生有,我与你哥哥只是朋友关系。”
“好好好,”芊芊笑,“你们都是纯洁的孩子,你们最可爱。”
可爱可不是什么好的字词,可爱是幼稚,她一点也不可爱。
她心已经老去。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哥哥呢?”芊芊倔强地问,“我哥哥会讲笑话给你听。”
她知道他会说最好的笑话给她听,但她十分怀疑笑话是否可以填饱她的胃。他知道他可爱,除此之外,尚有什么?
一个纨绔子弟,未历江湖风险,没有钱创业兴家,若是为了她,赤裸裸离开父荫跑了出来,他总不能餐餐吃爱情。
芊芊将车泊好,“咚咚”大力敲门。
“来了,来了,”是刘玄爸爸的声音,他笑容如常灿烂,手仍然持着一把铁铲。
“老头儿,你越来越不像样。”芊芊一脸嫌弃。
老头干笑两声,见到茯苓,忙说,“茯苓来了,哎呀,稀客,稀客,快进来。”
门角放着刘玄的跑步鞋,有恃无恐。
刘爸爸做菜,刘玄去洗澡,芊芊与她切水果。
刘玄洗澡出来,见到茯苓,稍露讶色,“你怎么来了?吃青椒吗?”才端上桌,他礼貌上仍是问了她一声,没预期她会来。
“我什么都吃,很好养。。”
“哥哥不吃。”小妹出声,出卖兄长。
“是吗,你挑食?”她斜睥他一眼,当着他的面问小妹,“你哥哥有什么不吃的?”
“酸辣汤,宫保鸡丁,麻婆豆腐,红烧蹄髈,红油抄手,咖喱……”
“芊芊,够了。”再不阻止,底都被妹妹掀光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啧,啧,你挑食好严重。”怪不得这么瘦。
刘爸爸将菜端上来,补充说明,“小玄胃不好,太油腻,刺激性的食物不能吃,不辣的话他都会吃……对了,他睡眠质量不太好,平日里不喝抗眠的茶类或咖啡。另外,也不吃甜食。要投其所好,千万别下错功夫,蛋糕,巧克力,永远只肥到芊芊。”
“你们在干什么?”刘玄好无力,一大一小出卖得很尽兴,那厢还很配合地认真做笔记,实在是……
“菜快凉来了,还吃不吃?”
“当然吃。”芊芊上桌乖乖坐好。
芊芊说话,一句是一句。两年来,她见过不少独自闯荡的人,一旦过了二十一岁,只觉褴褛,不知所云,疯疯癫癫。
但是芊芊,活泼天真,对爱情倔强,又是半知半解,这点也是吸引人之处。
“芊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没有呀,”她心里发虚,但是面色不改。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是不肯说是吧,你撬了我的柜子是不是?”
“我?怎么会?”芊芊理直气壮地答。
“你真是太过分了,”起身作势要打。芊芊躲到她身后,向他哥哥挑衅,“来呀,打呀。”
刘爸爸把他钳住,“儿子,儿子,不要冲动,坐下。”他硬压着刘玄坐下。
饭桌恢复平静,芊芊趁几人不注意,将一块肥肉飞速丢进刘爸爸碗里,刘爸爸的筷子僵了僵,脸上的笑意很为难。
芊芊偷笑,刘玄说,“我说现在的人啊,吃好床好,养尊处优,把心灵给腐蚀了。古有明训,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以明末有吴三桂卖国求荣,清末有慈禧老妖孽,干出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鸟事,在二十一世纪的民主时代,竟然还有人为了减肥不吃肉的。”
“说人话!”老头和芊芊朝他吼。
她笑,这家人有趣,有趣。
她夹出秦椒,送到刘玄的碗里,柔柔笑说,“小玄,来,多吃点。”
刘玄思考了一秒,是的,仅仅一秒,将秦椒义不容辞塞进了小妹的碗里,“芊芊,多吃点。”
芊芊不说话,将青椒默默塞进老头碗里。
她夹起一小块蜜汁辣鸡,正要送到他碗里,她给他的印象分早已是“丙”,不,也许是“丁”,所以一见她表情有异,更防范森严。
刘玄反应迅速,将她筷子拦住,一转手,辣鸡飞到了老头碗里,刘玄十分善解人意地笑说,“老头,多吃点……”
“老头,听说你外头有了女人,是不是?”芊芊审问他。
老头额上沁出了汗,忙推手说,“没有的事。”
“她飞去了国外。”芊芊说。
刘玄放下了碗筷,她也放下,几人齐刷刷的目光投向老头,“不可能的,”他强调:“我上过湖北呀——听说她嫁了人,还来了香港。”
“吓?”刘玄马上有反应:“人家嫁了你还到处找?”
“我不信,她会回心转意!”老头说。
芊芊很母性地教训他:“你就不对了,丈夫何患无妻?怎么可以破坏人家的幸福。”
芊芊很是担忧,说,“老头这种男人,一看到略为平头整脸的女人便不放过,势凶夹狼,说不定明天就追上门来,保佑女人,不要再遇见老头。”
老头汗颜,刘玄搭腔,“我相信老头为人,你别瞎七搭八。”
“这么快你就帮他?”
“芊芊,我不认识那个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是帮忙,你放过我好不好,”老头怪叫救命。 亿万娇妻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