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阳重新挂起了笑容,“父亲,咱们尽快入席吧,如此佳肴,凉了可就不好了。”
“对对对!看我光顾着逗我大孙儿了!诶?依凡呢?”丁睿轩张望着问道。
这一问道是让王惠然有些不安,还没等他们回答,就听门外响起一声:“祖母!”
丁依凡就大步走了进来,供起手满眼笑意,“祖母,父亲,母亲,仲秋安康。”
“哎!快来坐吧。”慕晴很是思念他,赶紧招呼着他。
“一切安康!快入座!”丁睿轩同样很是开心,“依白!挨着你兄弟坐吧!许久未见,有很多掏心话要说吧。”
丁依白淡淡的看了眼丁依凡,一切都已成定局,再怎样孤立丁依凡也都无济于事了,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桌人入了席,“这下全都到齐了,来,都把自己的酒斟上!”丁睿轩率先端起自己的酒杯。
其他人也都斟满酒端起了酒杯,“为咱们丁家的繁荣昌盛干一杯!希望依白也能早日为丁家开枝散叶!”丁睿轩满面春风的说着,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着释迦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丁睿轩手中的酒杯,他哈哈大笑着点了下释迦的额头,“不愧丁家之后,屁大点的就知道就馋酒了!”
众人听了无一不哈哈大笑,唯独莫灵阳掩面哭了起来,慕晴很是不解的看着莫灵阳,和丁依凡对了个眼神疑惑的眼神,丁依凡同样不知道莫灵阳在哭什么,只好回了慕晴一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眼神。
“孩子,受什么委屈了?团圆日怎么哭了呢?”慕晴关切的问道。
“惠祖母,孙媳并不委屈,只是..看着这桌上的美味佳肴,想起了孙媳的妹妹...”莫灵阳用丝帕点了点眼泪,小声啜泣着。
“妹妹?是你的哪位妹妹啊?”慕晴问道。毕竟她是公主,这大好佳节竟当众哭泣,若是被圣上知道了还不怪罪他们丁家?
“是我的翕然妹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好好的,也不知怎的竟生了怪疾,唉...无缘如此美味的佳肴了。”莫灵阳说完还不止的叹着气。
“嗨,就这事啊,哪值得你哭啊,来人,每样菜都再准备点,给我们灵阳的翕然妹妹送去。”慕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笑道。
“祖母...您真好!灵阳代翕然妹妹谢过祖母。”莫灵阳转悲为喜,挂着泪珠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
“这下别哭了!来灵阳,祖母给你撑点鸽子汤,入秋了,补补身子。”慕晴颤巍着站起身舀了碗汤,命下人送到了莫灵阳面前。
莫灵阳甜美一笑,撒娇的晃了晃肩膀,舀了一勺送进嘴里,闭着眼睛细细品味着,“嗯...真好喝!”
“哈哈哈!好喝就多喝点!来,都动筷吧!”慕晴先夹了块眼前的鱼说道。
而另一边,郎中赶到了东陵翕然身边,看了半天东陵翕然的脸,又把了把东陵翕然脉象,很是不解。
一旁的木槿急的都要跳起来了,她急切的问道:“大夫,我们姨太怎么了?”
“姨太,小人医术不佳,并未诊断出您有什么疾病。”郎中抚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刚才我们姨太的脸特别红,现在好像淡了一些,可不能一点问题都没有吧?”木槿皱着眉问道。
“应该是有些过敏,只是姨太身体对这种香料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会发红,常用就不会发生这类情况,而且你看,现在已经有些消了。”郎中解释道。
木槿撅着嘴似乎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难道莫灵阳没动一点手脚吗?那她费尽周折的把姨太支到一旁是为了什么呢?
“没事就好,大夫谢谢你了。”东陵翕然笑着说道。
“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既然已经无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有什么事再唤我就好。”这个郎中背上药箱作揖道。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这郎中就推门出去了。
“姨太,这不像莫灵阳的性子啊?”木槿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东陵翕然沉思了片刻说道:“确实,不过我真想不出她要干什么,咱们小心为妙吧。”
“姨太,小主子...”木槿现在除了担心东陵翕然,就是担心释迦。
“释迦有他祖父祖母呢,这毕竟是丁家的独苗,莫灵阳不敢轻举妄动。”东陵翕然给木槿吃了颗定心丸。
木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东陵翕然。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木槿警惕的看了眼东陵翕然,对着门外大喊一声:“谁啊!”
“姨太,老祖母命小的给您送些菜肴。”门外人说道。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木槿这才给那人开了门。
“姨太,老祖母体恤您有病在身,特命小的给您送了点佳肴,顺便祝您仲秋安康。”这名家奴挂着笑脸说道。
“有劳了。替我谢谢老祖母,竟考虑的如此周到。”东陵翕然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奴才一定把话带到。”这家奴行了个礼,放下菜肴后就离开了。
“想不到丁家竟还有这么有良心的人。”木槿看着满桌子的菜两眼放光的说道。
“傻丫头,快吃吧。”东陵翕然笑着习惯性的点了下木槿的鼻尖说道。
二人围着桌子吃着,倒也很是温馨。
餐厅内,几杯酒下肚,丁依白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他难受的晃了晃脑袋,可没有什么效果,他烦躁的闭着眼,手指揉捏着鼻梁。这一切都被丁依凡看在了眼里。
“依白,你不舒服?”丁依凡轻声问道。
丁依白长叹口气摇了摇头,此时的他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哼,平日里和你的狐朋狗友倒挺能喝,正式场合才喝几杯就不行了?”丁睿轩冷着脸呵道。
“老爷,兴许依白真的不舒服呢!”王惠然为丁依白抱不平,她很喜欢自己的二儿子,听着丁睿轩这么说他,心里很不高兴。
“依白你要不舒服就去躺会。”丁睿轩也觉得当着众人面说的有些重。
丁依白此时的脸已经完全涨红,他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是迷离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
“青柚,快扶着点二弟!”莫灵阳紧张的说道。
青柚赶忙迈着小碎步搀住了丁依白,“二少爷,奴婢扶您下去休息。”
丁依白也不管此时搀住他的人是谁了,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就这么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二少爷,翕然姨太在驸马屋内休息呢,我送您去那啊?”青柚见四周无人问道。
不知怎的,当听到翕然这个名字后,丁依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管都要爆开似的,他急切的想找一个出口宣泄自己。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迷离的看着眼前的青柚,仿佛她就是翕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抚摸着青柚的脸庞。
“我不是东陵翕然!来人!把他抬过去”青柚嫌弃的别过脸,对着自己身后叫了一声,瞬间冒出很多人,这都是当时莫灵阳在丁府住着时留下的心腹。几下子就把丁依白抬了过去。 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