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姨太...”地上的木槿匍匐前进着,她此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丁依白千万不要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眼看着就要爬到床边,她抱着丁依白的脚一口咬了下去。
本在美梦中的丁依白被打断了很是愤怒,他抬起脚就想将脚上挂的东西提走,谁料这东西竟越抱越近,他也逐渐才感觉到疼痛感。强嘴依依不舍的从东陵翕然身上拿开,转头看向脚边的东西,竟是一个人?他闭了闭眼,定神一看,木槿?!这...不是梦?忽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看向自己身下之人,若这不是梦,那这么真实,难道是真的...?
“姨太!”木槿奋力的爬到了东陵翕然跟前,晃着她的肩膀哭喊着:“姨太!快起来啊!!!”
东陵翕然心里也很着急,可一点劲都用不上,急得汗珠将发丝黏在了脸上。
“为了释迦!您快起来啊!”木槿全然不顾从嘴角流出的血,这一定是莫灵阳的计!若这场景被驸马见了,只怕他们这辈子都不能再在一起了。
对...释迦,我的儿子,我必须起来!东陵翕然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挣扎着,想要唤醒自己僵硬的四肢。
丁依白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坦胸露乳的东陵翕然,身下又是一股热流,他赶紧把头扭了过去,将手伸了过去,“抓着我的手,赶快起来吧。”
东陵翕然上身已经挣扎着起来,她看着眼前的手,再看看丁依白,事已至此,她叹了口气,抓住了这只手。
丁依白握住了东陵翕然这支冰凉微微冒汗的手,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拉至坐起。
“对不起...我..我好像被人下药了..刚才的事...姨嫂子...”丁依白红着脸断断续续的道着歉,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东陵翕然。现在的他只要一闭眼,就是东陵翕然柔软光滑的身体,一幕幕香艳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姨太!快把衣服穿上!”木槿依旧瘫痪在地上,焦急的汗水混着血水缓缓流下。
东陵翕然的四肢仍然没有力气,好像这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样,她急的哭出了声,就这样袒露着,也是羞耻。
丁依白皱了皱眉,这么些年,他最看不得的就是东陵翕然的眼泪,他将头别到一边,轻柔的替东陵翕然穿着衣服,不经意间总会蹭到她的皮肤,这对于丁依白来说,更像是一场酷刑。
此时丁依凡与青柚已经站在了门外,青柚颤巍巍的说着:“驸马..他们应该就在这里。”
丁依凡青筋突起,只要推开门就能证实青柚说的是不是真的,可丁依凡却退缩了,他不知是为何,一个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一个是他的此生挚爱,他真的没有勇气...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逃走。
“夫君。”莫灵阳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丁依凡转头一看,莫灵阳带着丁睿轩和王惠然一同来到了这。
丁依凡有些为难,可他的手却一直推不开这门。
“夫君,快进去看看吧,此事可不能小觑。这事不但抹黑丁家,更是抹黑皇族啊。”莫灵阳说道。
丁依凡沉了口气,一用力,闭着眼推开了门。
莫灵阳赶忙迈着小碎步走了进去,一进屋就夸张的捂着嘴,“啊呀!非礼勿视啊!”
丁依凡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屋里,正巧看到了丁依白细心的为东陵翕然穿着衣服。他感觉眼前一阵晕眩,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丁依白他们听见了门外的声音,转头看去,看着门外的众人,他瞬间腾起,“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驸马,姨太是被人陷害的!”木槿赶忙喊道。
“哟?被人陷害?那怎么没人害我啊?”莫灵阳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哥,酒里有问题,我是被人抬到这屋里来的!”丁依白上前一步解释道。
“我们都喝了这酒,也没说有问题啊?难不成,你这是借着酒劲做了平日里不敢做的事?可你也不能碰青柚啊,她同我一起长大,就是我的妹妹啊!”莫灵阳不放过一丝机会说道。
“就算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碰她!我丁依白不会碰这不三不四之人。”丁依白大声喊道。
“所以你就碰了你姨嫂子?她是圣洁之人?”莫灵阳咄咄逼人,“事情就摆在眼前了,竟说出这么拙劣的借口。不过嫂子可以理解你们,毕竟狗急了还会跳墙呢。”莫灵阳说完抿着嘴笑着。
“够了!”丁依凡忍无可忍的喊道。
“驸马爷,要为姨太做主啊!她真的是被陷害的!!”木槿趁着这时焦急的喊道。
“翕然,你说。”丁依凡晃着身子说道,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东陵翕然看向丁依凡,心中一阵酸楚,泪水早已把她的脸哭花,此时的她狼狈不堪,丁依凡的话深深的刺进了东陵翕然的心,“我是你的女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丁依凡点了点头,此时的他眼眶已经通红,但他尽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内心,“好,我信你。”他不是选择了相信,而是真的相信,他只要看着东陵翕然的眼睛,就能确信她所说的都是事实。
“怎么?这就完事了?”莫灵阳吃惊的瞪着眼,“父亲,这可叫做捉奸在床啊!如果被外人知道了,抹黑的可是丁家啊!”
丁睿轩本不想参与这事,可却被莫灵阳扯了进来,他清了清嗓子,“这事还是依凡作主的好。”
莫灵阳直盯着丁依凡,等着他的决策。
“本就是一场闹剧,难不成你要我休了她?”丁依凡早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提高了声音说道。
“她只是妾,说白了就是你们丁家的一样东西罢了,没有休这一说吧?还是说,在你心里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莫灵阳没想到事情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丁依凡皱着眉问道。
“此事应该夫君作主。”莫灵阳微微含胸道。
他不忍心的看着东陵翕然,心如同被针扎一样疼,“东陵翕然,水性杨花,做出有辱家门之事,理应处死,念,为丁家产下一子,酌情处理,贬为奴隶。”
这些字刺得东陵翕然疼得喘不上气来,她看着丁依凡,想哭却笑了出来。
“这下满意了?”丁依凡看着莫灵阳,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莫灵阳从未见过丁依凡这般模样,两人都衣着不整,都捉奸在床了!事情就摆在他眼前,难道他不介意...?她宁愿相信那是丁依凡流的汗。
丁依凡让过莫灵阳大步走了出去。王惠然经不起这番折腾,她看着可怜的两个孩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母亲!!”丁依白赶忙跑到王惠然身边,立马将她抱起,恶狠狠的瞪了眼莫灵阳,“公主殿下真是妙计,不但除掉了你的眼中钉,还令我们丁家大伤元气,只可惜你是女儿身,若是男儿,只怕连当朝太子是谁都要另说了吧?”
说完抱着王惠然跑了出去。
莫灵阳听到后顿时慌张的望着丁睿轩,想让丁睿轩为自己说话,可丁睿轩没有理会她,心力交瘁的他真的挂不起笑脸面对莫灵阳,叹了口气随着丁依白一同离开了。他其实心里如明镜一般,只是她是公主,只能容忍。
皱着眉不敢想象自己费尽心思制造的一切就这么草草结束,她瞪着东陵翕然,“一个奴隶还躺在床上?是等我伺候你呢吗?还不快滚下来!”
“姨太..您能站起来吗?”木槿把着东陵翕然问道。
东陵翕然自从生完孩子后身体就很虚弱,她尝试了几次,这腿始终没有知觉。她摇了摇头,小声对着木槿说道:“你先走。”
木槿知道她是怕莫灵阳为难她,她死死的抓着东陵翕然的手,“您去哪我就去哪!”
“还在那磨蹭什么?!来人,把着罪奴给我拖走!”莫灵阳将气全都撒在了东陵翕然身上。 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