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错,没错!”甘威好像忽然想起了,立刻客气地对着李闯王拱了拱手:“听说小虎都溺水断气了,都全靠你救了回来。”
言罢,特别兴奋地对着正捧着温泉灵玉细细琢磨的甘二舅娘道:“孩子他娘,这小伙子别看年纪小,可是神医啊,咱们让他帮着看看。”
“当家的,你别着急,我现在又没事。”甘二娘子对着热情劲头十足的甘威道:“这位小哥是神医,可咱家哪来的诊金,再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兴霸的玉牌咋办。”
甘二娘子停了停,又将温泉灵玉递还给李闯王道:”小哥,你先前说,你想看我家的凤配,如果有可能,你倒有个法子,不知道是何法子?“
李闯王听甘二舅娘一说,收回准备接温泉灵玉的手道:“那麻烦甘二舅娘把凤配让我看看,如果可以,我再来说,好不好。”
停了下又道:“这宝玉您先拿着,就算你家的凤配不是我要找的,我也愿意替甘二舅娘看看病症,诊金什么的是绝对不要的。”
“你就给他看看!”甘威见李闯王说的如此的实在,立刻对着甘二舅娘道:“这小伙子,人不错!”
“那小哥稍等!”甘二娘子见自家当家的同意,将温泉灵玉递给甘威后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块碧绿的玉佩。
李闯王接过凤配,那股诱惑的冲动顿时又涌上心头,这才冲到炼气三层几天,可能是坐着飞机修炼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抓着玉佩,体内似乎就传来了阵阵欢呼声一般,明显特别渴望这凤配里的精气,李闯王连连强压住太平经运转的冲动,定睛朝手中玉佩望去。
这是一块墨绿色的碧玉,通体油亮光润,抓在手上细细腻腻的,甚为晶莹透亮,碧玉本是极易形成大型玉石的玉种,但就如老坑玉心的说法一般,这块碧玉明显是取的极为精华的那部分,玉质润滑剔透,玉色墨绿欲滴,甚至说成玉精都不为过。
这墨绿玉佩分字画两面,一面用刀刻了只极为逼真的飞凤,头部朝着碧玉环口,尾部却从这一面的下部甚至蔓延到了另一字面,又散开成一排,恰好为字面打了个底纹般,这字的一面用小篆刻着个“凤”字,笔力苍劲,刻画流畅,整块玉雕工十分的精湛。
玉佩的挂绳细细的,似乎是用处理好的牛筋剥洗后,分成五股缠绕着绞在一起,可能是甘二舅娘戴身上时间很长了,挂绳也显得特别的油润坚韧。
“小哥,小哥!”甘二娘子见李闯王拿到凤配后,似乎就走神了,连连轻呼:“不知道这凤配是否就是小哥要找的。”
”回甘二舅娘!“李闯王顿觉自己失态,连忙回道:”这正是小子要找的宝玉。“
“那小哥先前说的办法是?”甘二娘子见李闯王肯定,不由满眼希翼地望着他。
见到凤配也是难见得灵玉,李闯王便把开始盘算的想法娓娓道出。
按李闯王的意思是,如果古玉牌被张员外送到京师,那就万难再找回,如果用他的温泉灵玉去替换回那古玉牌,古玉牌便在他身上,反正他也只是偶尔用温泉灵玉抵押于他人,换取灵玉把玩,如果那天甘威夫妇能找到宝物,便能找到李闯王赎回,这样也相当于给了甘威夫妇准备的时间。
况且,一般的宝玉雕刻后虽说更有价值,但李闯王的温泉灵玉在成色上与那古玉牌毫不逊色,甚至略胜一筹,在尺寸上也要比古玉牌大上一圈,用来换取古玉牌,按理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张员外送给张候,张候还可命人雕刻,这样张候就能作为新宝玉的第一个主人,命名宝玉这也是一种殊荣。
当下双方同意换玉后,李闯王就替甘二舅娘看了身子,这甘二舅娘先天体弱,经常的心悸,靠着玉佩,温养静心,李闯王便替甘二舅娘针灸了一番,又开了张益气强神的方子交给甘威。
一番折腾后,李闯王和甘威夫妇反复商量,又敲定了众多以温泉灵玉换古玉牌的细节,李闯王就带着凤配心满意足地回张员外家了。
这一夜,注定李闯王是无眠的,同样甘威夫妇也是无眠的,李闯王无眠是因为凤配提供大量的精气修炼,而甘威夫妇则反复在商讨,如何从张员外处换回古玉牌。
第二天一早,甘威夫妇便匆匆地下山到了张员外家,先找到甘威的姐姐,张员外的夫人细细商量了一番后,再找着张员外在花厅里协商了半天。
拿到灵玉凤牌,炼气四层指日可待,想到炼气五层便能修炼咒术,李闯王正在房里仔细参详,忽然门外响起了甘威的声音:“闯王小友,在不在房里?“
“在咧,在咧!”李闯王一边收起太平要术,一边打开房门,将满面喜色的甘威迎了进来。
“哈哈,闯王小友,俺把兴霸的古玉牌换回来了。”甘威一见面,就捺不住喜色,乐滋滋地跟李闯王说了起来:“俺家婆娘说,你的宝玉成色要好,又找俺姐夫另外要了五十两金子。”
甘威一边哈哈笑着,一边讲一小包裹递给李闯王:“这不,俺家婆娘要俺给小友送来了。”
“五十两金子?“李闯王接过包裹,放在桌上,对着甘威道:”甘二舅,说来有点不好意思,小子自幼在山里长大,不知道这五十两金子是多是少?“
“哈哈,闯王小友,那俺跟你说说。”甘威见李闯王问得诚恳,便呼呼噜噜地讲了起来:“这金银也看成色,虽说这银子大多只是进贡,不用来做钱币,但前朝流出的银币还是大抵都能用的,要说那怎么换,大致是一两金子五两银,一两金一千钱,一两银子二百钱,这里五十两金子那就值五万钱了,你说多不多!”
看到李闯王还是一头雾水的,甘威便更为细致地道来。
在汉末,大致就是金子,银子和文钱三种常见货币,一两金子一千钱,平常出去吃顿便饭也就三四十钱便足矣,五十两金子差不多能吃喝十年了......
李闯王慢慢地总算搞清楚了点这时候的物价,便将金子取出,这金子也排得巧,刚好分五封,李闯王取了两封,又将包裹递给甘威:“小子取两封,这剩下的,甘二舅你拿回去吧。”
“这怎么使得!”甘二舅连连推迟,急的不知道说什么。
“甘二舅,小子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李闯王见甘威推辞,便正色道:“你和夫人不正是差钱才把古玉牌给当了,这钱你收着给孩子们买点吃食,对了,上次怎么没见到你家孩子?” 太平要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