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忙不迭的到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动静,又一溜烟跑到里面,正好看见他这辈子难忘的画面。
卫玉婉早就迷蒙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身上很热,胳膊很软。她不断的笑着、叫着,随意的撕扯衣裳,外衫已经不见了踪迹,内衫东一件西一件的甩的到处都是,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亵衣,她还在撕扯。
而她边上卫长卿的牢门大开。
二娃揉揉眼睛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扶着头去不看“哎呀,今天的酒好上头,晕,真晕,晕的眼花。”声音很大,说给另外一个狱卒听的。
说着越过卫玉婉,麻利的把关着男监的牢门全打开了,转身拦上在另一边巡视的狱卒,揽着他往外走。
“诶,那不是婉娘?啥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二娃指着门外半隐半暗处,那里有个女子的背影,娉婷远去。
与此同时,内室里面传来男人的兴奋的低吼和女人的婉转吟哦。
两人都懂里面发生了什么,互相看一眼,嗤嗤的笑着。
“夫人让咱们啥都别管,喝酒喝酒。”二娃笑嘻嘻的斟满酒。
很快声音变了,男人们兽性的一面爆发出来,嘶喊声大了起来,夹杂着女人的哭叫。
狱卒咧嘴狞笑,想去偷看,被二娃拦住,抬脚踹了过去“去,滚回去喊四蛋来替你,你回家睡觉去。”
四蛋是先前给卫长卿发饭的狱卒,他俩故意把男人跟卫长卿关在一起,就想着能有点啥。结果等了好些天,除了每天打架,没碰上点正事,现在终于等到了,得赶紧把他喊来。
二娃忙不迭的跑开了,半路上强行敲开酒家的门,又给四蛋带了两壶酒和一叠剩下的油炸花生米。
监牢的喊声响彻后院,吵得不少人无法安眠。
风中隐约带着喊“阿娘”的声音,赖冬晴心满意足的听着,这会儿喊阿娘,喊奶奶都没用。
有些主薄小吏住的近的,听到动静也跑过来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夫人,监牢那边肯定出事了,卫大人酒醉,你把他的手令拿给我,我去看看。”主薄还挺担心,里面关着犯人呢,要是乱起来,这个罪责可但不起。
“我不信主薄听不出这是什么乱?”赖冬晴站在高处,捂着嘴笑的有些暧昧“那里面的女犯只有一个,谁是你不清楚,能乱到哪儿去?”
“要我说,你还是多找些人守着监牢门口,以防犯人跑出来才是正经。”赖冬晴笑眯眯的提醒他,监牢门口只有两个狱卒,那些犯人爽快完了,往外一冲,两个人可拦不住。
主薄醒悟过来,连忙让人去喊了所有的衙役和狱卒们过来。
“里面什么动静都不要管,守好门口才是正事。”他带人齐齐守着监牢门。
此时卫长卿一行人已经住进了坊市客栈的几间上房里。
泡在温暖的浴桶里,卫长卿仰头眯着眼睛,手没闲,哗啦哗啦的撩水洗。
雨多笑嘻嘻的帮她洗头“还有哪儿痒,我帮你抓。”
“左边头痒,还有右边。”舒服的闭着眼睛不想睁。
直到楼下街道上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卫长卿才缓缓睁开眼,听着脚步声是往县衙方向去的,这才闭着眼继续泡。
雨多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问卫长卿“是不是被发现了?”她很期待卫玉婉被发现的那一刻。
“明儿早你肯定能看到。”卫长卿依旧闭着眼睛,玩性上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水玩。
水声哗啦哗啦撩拨着萧文歌的耳朵,他在隔壁房间,此刻也正泡在浴桶里。
扭头看了眼墙壁,隔音效果并不好,水声伴着卫长卿的嬉笑声传了过来,仿佛就在耳边,仿佛就在一起……
他浑身燥热起来,把头埋进水里,感觉今日的水也有些烫。
“再加桶凉水。”声音也带着压抑和克制。
西门有些诧异,探手试了下水温,都摸不出热度了。但见萧文歌坚决,又拎了桶凉水加进去。
*
这夜县衙里很吵闹,赖冬晴却睡的极好,还起了个大早,梳洗一新,特意穿了过年新作的衣裳,带了新打的头饰,等着卫宝瑞醒过来。
卫宝瑞一睁眼就看见赖冬晴装扮一新,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还有些奇怪。
上一次这样的柔情,还是她没过门的时候,那晚也是他喝醉了,留宿在岳丈家里。那时候的岳丈还是个教书先生,是他的授业恩师。
岳丈家祖上也曾出过高官,也曾官拜九卿,机缘巧合之下有了凌泉城县令之职,岳丈帮他谋到这个职位。
那天他去谢恩,赖冬晴陪着一起,高兴之余喝醉了,半醉半醒间情不自禁。第二天一早,晴娘也是这样,浑身簇新,温柔小意的等着他醒。
婚后数年,他再也没见过赖冬晴这样,跟着笑了起来,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头发弄乱了。”赖冬晴笑着挣脱,体贴的伺候卫宝瑞起身梳洗。
“今日婉娘和柔娘怎的还没有来请安?也不过来吃饭了。”往常这时候两个女儿早到自己面前晃了,今日没见着,还挺奇怪。
“我让她们别过来的。”赖冬晴见时候差不多了,向前倾了倾身子“昨晚监牢出事了,你听了别着急。”
卫宝瑞心里咯噔一声,放下碗筷就往南监跑。
卿娘可别出事什么事啊,他答应了洛鑫,今天一早把人给他的。
赖冬晴跟着追了出去。
刚跑出后院,被洛鑫堵住,他生怕中途出变故,天没亮就等着了。
“啊,我这就去放人。”卫宝瑞一心系着监牢那边,又要走。
被追上来赖冬晴拉住“钥匙。”她用眼神示意他,那边的情况不能让洛鑫知道。
洛鑫很识趣,恭恭敬敬把钥匙递了过去。
笑容瞬间爬满卫宝瑞的脸,拿到这个他就放心了,不管卿娘出了什么事,钥匙都在他手里。
“柔娘,出来下。”
“你在这儿等着。”脚步也慢了下来,整了整衣衫,慢条斯理的带着赖冬晴往监牢走。
监牢门口主薄带着所有的衙役、狱卒、小吏和家丁都在,把满口团团围住,除此之外,还有这些人的家眷。半夜把人匆匆叫走,她们打着送饭的名义,过来探听下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放心,没你的手令,我们都没进去。”主薄上来禀告。
二娃缩在人群里,还是被赖冬晴认出来,他连忙解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四娃来替我,踹了我几脚,把我撵回家了。”他撩起裤腿,给大伙看腿上的淤青。
没人关心这些,大家眼神诡异的往门里瞄。
主薄总觉得不妥,上前请示“大人,还是派个人先进去看看情况吧。”
“大家一起进去,省的有些说得清说不清的,都做个证。”赖冬晴胸有成竹的笑了“先去把外面堵窗子的东西拿开,里面黑乎乎的,谁看得清楚。”她就在等这一刻,怎能让她悄无声息的过去。
卫宝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赖冬晴说的有理,挥挥手,几十号人乌乌泱泱冲了进去。 有巫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