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沫还以为卫长卿有什么高招了,没想到就这个。
此时稽康恒就站在你面前,只要说了这句话,看你还如何自辩!
她不禁有些着急,催促他“你快说啊!”
稽康恒愣了下,他原本没打算说的。不过卿娘觉得我应该说,那我就说!
我来了!我来帮你了!!我来救你了!!!
稽康恒拿定主意,走到卫长沫面前,站定在,看着她,眉眼间笑意藏都藏不住,溢满脸庞。
“卿娘,我来了!”
瞬间,四下寂静,针落可闻。
卫长卿不知何时敛了笑,站在卫长沫面前,平静的看着她“卿娘,来找你的。给大家解释下吧,你为何冒用我的名字和男子私下往来,私相授受?你为何如此品行不端?”
郑娘子上前将卫长沫护在身后,指着稽康恒的鼻子骂道“你胡说!沫娘压根没见过你!”
卫长沫看着眼前笑意蔓延至眼底的稽康恒,瞬间犹如置身冰窖之中,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不!”她惊恐的连连后退,指着卫长卿“你使诈!你害我!你离我远点!”
稽康恒原本就在提防卫长卿,听见卫长沫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伸手一把将卫长卿推的老远。
他原本就憋着气,下手自然不留余地。
卫长卿猝不及防,被推的跌跌撞撞,摔出去老远。
这还不算,稽康恒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指着她鼻子斥骂她不讲信用。
“你说过我做了就放过卿娘的,我做了你为何还要刁难卿娘?你这样背信弃义,小人所为!”
“哥……”稽康言觉得自己的脑子彻底不够用,眼前这一幕什么情况啊“你、你究竟找谁?你究竟要干嘛?”
“我找卿娘啊,你们不要责难她,她的本事都是自己学来的,这点我最清楚!”稽康恒豁出去了,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一定要替卿娘辩驳才行。
他举起了手里的砚台,还没说话,被稽康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嘴“哥,先别说没用的,你要找谁,先指出来。”
“快指,不然,卿娘真的死定了!”稽康言急的头上都要冒汗了。
大哥心善,最容易上当,就怕被人哄骗,说出不利于卿娘的话来。
稽康言的话一出,让稽康恒正视起来。
言郎只爱胡闹,向来不说谎,他让我指,肯定有原因,我指给他看。
稽康恒指向卫长沫。
饶是卫长沫再聪明,也想不到事情转变的突飞猛进。
她不搭理稽康恒,猛地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卫长卿“卿堂妹,我对你掏心掏肺,你设计害我?!”
“言郎,放开你哥,让他说话。”稽亚天也看出了不对,严肃的看着稽康恒“恒郎,你今天不说实话,不仅害了你自己,也会害死卿娘!说,你怎么来的?”
稽康恒嘴上得了空,小心翼翼看了眼卫长沫,见她一时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对稽亚天施礼回禀“卿娘的婢女传信给我,求我救命,我这才来了。”
“婢女?!卿堂妹,你让婢女害我?!”卫长沫柳眉倒竖,心里却乐开了花。有证人,不如一起叫上来问问,看看究竟孰是孰非。
卫长卿点点头,指着雨多道“我的婢女在这儿,你的紫叶呢?”
紫叶刚才就找不到了,要说不是她,谁信?
“我在场,紫叶不在场,婢女肯定是她!”雨多信誓旦旦。
“我、我真的拿衣裳去了。淇娘和我的衣裳都湿了,我回去拿了。”
紫叶确实穿的和刚才不一样,手里还抱着套衣裳出现在人群之后,她身边还跟着刚从家里来的卫长泽。
卫长泽年幼,这几日留在卫家没带出来,紫叶带着他,可见真的是从卫家大院过来的。
卫长泽看见卫长卿,快步跑到她跟前,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
好久没见到卿姐姐了,怪想她的。
稽康恒定睛看了看,摇了摇头,去找我的不是她。
“去的人是我……”紫叶后面不远处,又出现一个怯懦的身影。
她上前跪在卫老夫人面前,手指卫长卿“老夫人明鉴,丁香不想这么干的,都是卿娘逼我的。”
事情又生转折,众人齐齐望向卫长卿。
稽康恒有一瞬间发愣,她指错了吧?怎么指着这个嚣张跋扈的讨厌鬼?
丁香指着卫长卿“她说今天必会受到责难,一定要找人救她才行。她想来想去,说稽家大爷和她私交甚好,两人约定好等她登上卫家大巫之位,就让稽家大爷双宿双飞。她还给了卫家大爷一块砚台当定情信物,说其他的容易被察觉,砚台常见,不易觉察……”
卫长泽上前,指着丁香呵斥“你这丫头素来不好,不许说卿娘坏话,她可好了,还治好了我的腿呢!”
柳彤语连忙上前,把卫长泽抱到一边。
这不是他能掺和的事,乖乖在边上,不要给大人添麻烦。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卫家小郎君听说得了小儿软脚瘟,今日看来,腿脚便利了很多啊。
但这不是重点,他们很快将目光放在稽康恒手上,哪里确实握着一块砚台上。
“卫长卿,这可是你身边一等大丫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卫老夫人雷厉风行“此等有辱门风之事,卫家容不得,现在就将这个不知廉耻之人玉江河浸猪笼!”
“看到了吗,你的卿娘要被你害死了。”卫长卿看着稽康恒“你还不打算开口,还要继续看戏吗?”
稽康恒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找自己的是这个叫丁香的婢女,可是她为什么指着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眼前这个又是谁?
“卿娘,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卫长沫,我是来帮你的,是来救你的,这中间出了什么误会?
卫长沫向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稽康恒“你别乱攀扯,我不认识你,她才是你口中的卿娘!”她指着卫长卿。
稽康恒看了眼卫长卿,眉头皱的更紧,脸上嫌恶之色更浓。
这怎么可能是卿娘?
这个又瘦又小的小娘子,干干扁扁没吃饭似的,怎么可能是我心中仙子般的卿娘?
况且,她怎么看也不想学富五车的样子,怎么看也不是辛苦努力的样子。
“她会什么?怎么可能是卿娘?!”稽康恒笑一声。
觉得卿娘是不是被吓傻了,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认“卿娘,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众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稽康恒,你问卫长卿会什么?
你这几日是聋还是瞎?
是没听见还是没看见,她做的那么多,会的那么多,这些还叫会什么?
那其他人呢?还活不活啦?
萧文歌走上前,看着稽康恒“恒郎,我问你个问题。言郎偷了你五百两,压给了大巫学识测试,卿娘胜。你觉得获胜的是这位卿娘,还是这位卿娘?”
稽康恒有些恍然,原谅两个人都叫卿娘啊,怪不得这么晕,你们早说啊。
他鄙视的看了眼卫长卿,又扭头对着卫长沫温和的笑着“自然是这位卿娘,她一看就是努力上进,凭本事拼搏之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事,但请你们不要再为难她了。” 有巫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