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归来才三天的安靖南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收了卫家的铺子,也都是些不死不活的产业,赚不了几两银子。而京城现在最火热的产业,不外乎洛家的方便食品。
只是洛家那两个主事的不知被谁把配方坑走了,只是那人也胆大,竟敢打着大巫祠的旗号。这么大的胆子,也得看能不能担得起大巫祠的怒火了。
除了洛家,谁最先卖出方便食品,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人了。
不过那人也傻,偷个配方顶什么用,像他一样安插伙计在不同渠道帮工,保管能顺顺利利把方法偷学回来。
只是,做的再好有什么用,她又看不到了。
安靖南不禁有些泄气,漫无目的逛了许久,最终还是去了卫家,顺利见到卫睿晨。
“贵妃娘娘近来可好?”开口问了最想问的。
“好,好。”卫睿晨喜笑颜开,他早把安靖南视为自己人,凑上前告诉他,贵妃娘娘自打用了他进献的巫丹,更得陛下的宠爱“夜夜笙歌,恩爱不绝。”
安靖南抚掌露出笑意“如此甚好。”与有荣焉的又递过去个盒子,示意卫睿晨打开。
里面又是粒巫丹,只不过颜色暗红,不似先前漆黑一沱。卫睿晨诧异的看他一眼,先前的巫丹挺好的,怎的要换?
“此巫丹乃我费尽气力所得,不仅于龙嗣有益,更重要的是……”安靖南给了卫睿晨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处子般紧致光滑。”
“有子的时候,母凭子贵,无子的时候,还不是靠着陛下宠爱。”
“说句不好听的,您的位置还不是靠着陛下恩宠得来的么。张寿龄去岭南任长史前已经卸任那么久,朝中难道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顶替?”见卫睿晨狐疑,又满不在乎的解释了句“我就是个商人,朝中的事道听途说,也不关心。也就是因为事关贵妃娘娘和您,我才注意到的。”
“您想想,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一边说安靖南一边把巫丹又往卫睿晨手边推了推,自己慢悠悠的的靠回椅背,微笑等着。
卫睿晨早已被撩拨的心神荡漾,见巫丹离自己手边更近,亮眼跟着放光,恨不得扑上去。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很识趣的问道“这次用什么换?”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些事他都懂。
“卫家铺子让我管,怎么经营怎么卖你都别管,只等年底分红就好。”安靖南也不绕弯子。
手慢慢收了回来,卫睿晨摇头“你要我的铺子,那可不行。”他也不傻,这样一来等于铺子给了人,他卫家就只剩下分红的份儿了。而且凝儿在宫中已经很得陛下的宠,巫丹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物件,有没有其中并不重要。
他的顾虑安靖南早已料到,再说他又不是真的想要卫家的铺子。措辞也是现成,摊开红利本子,指着上面,卫家数十家店铺的红利,还没有大巫祠一家铺子来的多。
“我是商人,别的不图,脸面还是要的。说出去都是我手上的铺子,丢不起这个人。”狠话有时候很有必要。
“只是我替你经营而已,其他什么都不变,铺子是你的,分红方式也不变,只不过你少操些心,我也在外面也有个脸面。”发了狠,紧跟着给块糖安心“先看一季,若铺子利润没有翻翻,你再要回去就是。”
经这么一分析,全都是对卫睿晨有利的,他心里不禁鼓点更多“你图什么?”只图名声他可不信。
“说实话你更不信。”安靖南笑着喝了口茶,端起来细看更赞不绝口“卫大人用明前芽招待我,安某三生有幸。”
明前毛尖每年进贡也就十斤左右,全部进了宫还不够喝的,外面有钱都买不到。而明前芽是明前毛尖里最好的品种,每年只得一两斤,而这一两斤从未进过宫。先前在谁手里卫睿晨不知晓,现在这些全送到了他手上。
被点破也笑而不语,心里却暗自吃惊,这茶原本他想找机会给安靖南下马威的,没想到他竟认识。
“我认识很简单,因为我在原产地喝过。”安靖南打着商队管事的名义,押运货物四处奔走,见得自然多“我这人就贪玩,人生苦短几十年,就想四处看看走走。有些没开铺子的地方,行走总是不方便。”
卫家的铺子正好和大巫祠的分开,都在不同的州郡,这样一来,玩遍云锦国是没问题的。
“你是中书侍郎又是东家,我是商人又是伙计,不应该是我防着你么?”安靖南最后的玩笑话,算是帮卫睿晨定了心。
这厢还在闲话,管家就来通报齐尚书来了,而且还没等通报跟在管家身后直接进来的。
安靖南什么也没说,起来规规矩矩行礼告辞。
齐锦鹏却多看了他好几眼,也没看出来路来,却对卫睿晨的解释嗤之以鼻。用明前芽招待管事,把他当傻子哄呢。而且他哄自己的也不是这一件事。
“给了说法吧。”他看了一眼,喝都没喝,把雨前茶随手丢到桌上,茶杯茶碗翻倒,茶水带着茶叶淌的到处都是。
一时摸不着边,不知道他为什么事来找茬,卫睿晨忙骂管家“什么眼神?齐尚书了跑什么雨前毛尖?去泡个明前芽来!”
又不是茶的事,齐锦鹏对他装傻的行为很不悦“你欠我的头呢?”
卫睿晨立刻明白过来他再说什么,而且自己也只欠过一个头。只是他也挺为难的,不是不办这件事,而是他一上任就给玉江城和凌泉城都去了信,都说卫长卿不在,人没找到,头自然也拿不下来。
“哼,她在京城住了好几个月了。”齐锦鹏全部保留,把洛夫人找自己的事全说了一遍,又递过去一张字条“就在这家客栈。”
此时的卫长卿并不在看客栈里,而是在志威镖局正式走马上任,要做的也很简单,就是训练镖师如何进行阵法配合。为此京里那些个镖局的都去看热闹,毕竟卫长卿也曾一个镖局一个镖局的应聘过来,没一个肯要她,甚至连试都没让她试。
现在京城新开的志威镖局竟然请了她当教习先生,这简直就是镖局界的愣头青,最不爱凑热闹的人也要跟过去看两眼,还有甚者要挑战教习先生。
京城说大也就这么大,走镖护商的活也就这么多,多开一家自然多出一家来抢活,踢馆挑战的头一个月自是最多。站住第一个月的脚跟,后面的也就顺当的多。
五人组也是因为这个,被派到京城来的,毕竟志威镖局杨明靠的并不是单打独斗,而是阵法协作。可也没人犯傻,前几日大巫祠二十几个弟子被人打的落花流水,稍稍打听下的都知道,就是志威镖局干的。
群攻不行,自然钻空子找个单打独斗。
“怎样?教习先生敢不敢?没个两三下,还敢放言叫人走镖?”挑衅的是人五大三粗,捏了捏拳,胳膊上立刻鼓起层层叠叠的肌肉来。 有巫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