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安抚青鹤的情绪,等它安静下来后,他才笑了笑,随即爬上青鹤的背上,准备骑着试试,不过青鹤显然不愿意,当他准备爬上去的时候,青鹤身子故意晃了晃,接着躺在地上不断翻滚,样子极为好笑。
谢晋气道:“别闹,我就试试!”
重新坐了上去之后,青鹤感觉背上一沉,身形又晃了晃,口中洛洛洛的叫着,接着听见一道清微的拍击声:“快飞试试…”
哈哈,谢晋大笑,不理会青鹤眼中抗议,不断的高声叫着:“快飞快飞!”
青鹤形体有半人高,两只翅膀撑开一扫,离地不到半丈距离,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挣扎着,青鹤承受不住从空中跌了下来,谢晋被摔的七荤八素的,瞧着青鹤水汪汪的大眼睛,没好气的回道:“靠,堂堂一只仙鹤,居然不会飞,你不会真是鸭子变异而来的吧…”
青鹤抗议:“咕噜咕噜……”
说的是啥谢晋也听不懂,于是便准备向另一片空间走去,不过,在出去的时候,青鹤用长长的嘴咬着他的袖口,极为不舍。
“等你啥时候学会飞了,我在来陪你玩!”谢晋嘿嘿一阵坏笑,他见着青鹤之时,便觉得它极为灵动,有意的想拘他为座驾,作为日后代步工具,可见它连飞都不会,当即气恼。
青鹤嘎嘎的回了两声,又欢快的跑了,谢晋无奈摇摇头笑了笑,不再理会。
夜色降临,谢晋坐在一只藤椅上,梳理了身上伤势之后,开始修炼《自然周天》,先是用神念沁入,半响之后他方才收回念头。
念头在动,当即有几幅画面不断闪过,接着一股晦涩的文字应在他的心中,其中有一句记载:若然者血脉无郁滞,五藏无积气。祸福不能矫滑,非誉不能尘垢。他似懂非懂,不明其意。
所谓纳气成元,就是把体内真息化为法力,气为真息,元为法力,两者有本质的差距,有了此法门省了无数琐事。
他有意的汇聚一股内息在经脉处游荡,过了半响,经脉处有一股精纯的能量溢出,接着,这股能量又是一震,化为真息散布在体内各处。
接连参悟,经过了初始的晦涩之后,他念头又是一震,接着欣喜,按着法门运转周天,不消片刻,已极为熟练,运转的同时在无一丝晦涩之感,心中喜悦泛起。
前路已越来越清晰,在所有修士眼中,高深的修行秘法极为珍贵,因为这是修士立足之本,精进修为的唯一方式,再加上此界仙门宗派大都敝帚自珍,精深法门从不外传,同时也是为了维护自家道统,所以整个修界万载以来,真正修为通神的,大多出自几大宗门,不但是因为大宗揽下多数资源,更为重要的便是这修行法门了。
这一修炼,便一晃十数日过去,谢晋缓缓睁开眼睛,心中喜悦不言而溢,经过这断时间调息修炼,体内损耗的真息不但恢复了三成有余,体内气血更加充沛,百脉凝练。
他握紧拳头,空中传来噼里啪啦的音爆声,自体表升起炙热的蒸汽,这是行功之后自体内排出的胀气,接着他又伸出手臂,被一层透亮的光泽裹住,这股能量自然散发到全身各处,经过洗礼之后每寸血肉都感觉极为舒适,凝练,他感受到这股玄妙无比的意境之后,体内清凉之感像有一股气流在涌动,接着有感而发。
桌上装满茶水的杯子内起了涟漪,青瓷的杯具起了一道细细的裂缝,裂缝逐渐扩散,啪的碎去。
这是法门初成所形成的能量场,可以对外物造成极大损伤,渐渐的,心中有了凭依。
谢晋望了望窗外,见天色极好,心中安定了下来,口中低吟:“是时候了!”
这十数日,他除了在灵院调理灵植外,便把全数时间用来修行,一身伤势也好了大半,体内修为也精进了三分。
收拾好之后转而出了屋子。
穿行半响之后,又经过一道巨大的瀑布,他来到了一座狂风终年不息的山崖上,崖面颇为巨大,有一座简陋的屋子,屋子一旁立着一座丈许高的亭子,亭上刻录:望月二字。
“这便是望月崖?”谢晋口中露出一股笑容,接着紧了紧衣裳,执着长剑推开的屋门。
屋内又一股发霉的气息扑来,他目光扫视之后,见屋内没有人影,定立片刻后便退了出来,遂即坐在亭下等候。
过了半响,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谢晋站了起来迎面而去,来者是几名青年修士,其中便有秦烟楼,他看了谢晋之后一愣,继而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谢晋冷笑:“索命的!”
那几名同门修士接连喝道:“谢晋你敢!”
“有何不敢!”他狂笑一声,长剑豁然出鞘,化为一抹尖锐的啸声汇入风吟之中,向着秦烟楼刺去。
几名修士便在谢晋刺去的路途中阻拦,谢晋一一挑开,不顾他人愤怒的冷喝,直直的刺去。
危险!
面对疾驰而来的剑刃,秦烟楼急忙一躲,向着另一侧滚去,秦烟楼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如此的有恃无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有同门再此,还敢来取他性命。
来不及多想,又是一道穿透的嘶鸣声接近,他伸出双掌,运气沧浪三叠手的法门,分别从两侧向着谢晋拍去。
而另一边被谢晋挑开的长枪利剑也再次击了过来,几面夹击,又身处风暴中心,便撤回了疾驰而去的剑势,环着身形四周,猛然化圆挡住,啪啪啪的交击声没入疾驰的风吟之中。 驾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