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妻子这番光景,谢万迟疑了,他也很为难,他很清楚她们万分担心自己的心情,可是圣旨已下皇命难违,这是已经无法更改的事情了啊!
而再看父亲,他对着那娘俩的反对只是垂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惔回到一处宅院中,打开密道走了进去,密道深处静静站立着一个黑影。
刘惔只看了那黑影一眼便继续毫不犹豫得慢慢靠近,走近了,四目相对,那黑影的轮廓才渐渐清晰。
“凉笙,你还是来了。”刘惔注视着他慢慢开口。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必会遵守承诺,每到月圆之日就在这里碰面。”凉笙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字字铿锵有力。
刘惔对他的话没有半分怀疑,他很清楚凉笙的性子,热血男儿,一诺千金。
“今天有一件事要请你调查清楚,谢万被人在冬猎那日刺杀,背上中了暗箭,他身边的人怀疑是桓温所为,请你帮忙查探一番。”
凉笙听罢垂眸然后说道:“这件事我回去一定会调查清楚。”
“要多久?”
“三日后在此见面。”
“好,桓温近来有什么动作?”
“他正在暗暗筹集粮草兵马,等万事俱备之后再策反。”
刘惔心中一惊,传国玉玺到手,桓温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这边也有早有准备才行,司马家族的武卫不多,但是各有所长,并不是依靠兵力与对手硬碰硬,大部分是暗杀或者用毒,反正只要能把对方的主力击垮,这场战争的主动权也就掌握在了司马氏手中。
两人结束了密谈,分别从密道的相反方向而去。
桓府,郭赛虎从外面回来,走到桓温的书房门口看到跟往常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犹如木偶一般的凉笙。
他上前笑出一脸褶子:“凉笙大人又站了一天辛苦啦!适当的时候就去歇一会儿,咱们桓将军宅心仁厚,体贴下属,尤其是对大人您更是好,可我郭赛虎可是很羡慕啊!”
凉笙的眼睛看也没看他冷淡地说:“郭大人过奖了,没有的事。”
郭赛虎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但是桓温对他很看重,虽然有时候对他的冷漠和藐视很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他还不想因为他令桓温对自己反感,他需要长期依靠桓温这棵参天大树,至于那个凉笙嘛,要除掉他日后慢慢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郭赛虎心中冷哼一声躬起身子露出谄媚之色进了书房。
郭赛虎哼着小曲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凉笙开口问道:“郭大人近来可是有什么喜事?”
“喜事?哈哈,郭某哪来什么喜事?”郭赛虎打着哈哈敷衍道。
“晚上我请郭大人喝酒,郭大人可否赏脸?”
郭赛虎站定奇怪得打量他片刻,心想,这小子一直拿对他态度冷淡,怎么突然想起请自己喝酒了?转念一想,想必他看出自己深受桓将军宠信所以想要巴结吧!
于是他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郭某不胜荣幸!晚上秦淮河不见不散!”凉笙微微笑了笑。
晚上在秦淮河的花船上,二人喝酒听曲,酒过三巡,郭赛虎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凉笙的目光落在他迷离微醺的双眼盯着唱曲的妓子,嘴里跟着哼哼着,看起来很是惬意。
“郭大人,在下看你这几天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说出来让在下也沾沾喜气。”凉笙开口道,说罢饮了一口酒,状似不经意得问。
“哈哈,你别说还真有一件事!不过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郭赛虎眯着眼睛顺着他的话说道:“有人仗着武功比我厉害,曾在大街上当众羞辱我,虽然我脾气好,可是也不能让他人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吧!”
“哦?何人竟敢在太岁上动土?”凉笙面无表情,看着他问。
他露出不屑的表情:“其实就是几个小喽啰而已,不过仗着自己的主子罢了!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所以,我想了个锦囊妙计,给了他们的主子重重一击,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动我!”
郭赛虎没有正面回答他,凉笙不动声色,只是一杯接一杯得敬他酒,半晌,郭赛虎才醉的趴到桌上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只是满面通红的傻笑。
“郭大人,”凉笙将唇凑近他的耳边轻轻问:“你刚刚说的那几个得罪你的人是谁?他们的主子又是谁?”
郭赛虎迷迷糊糊得喃喃出一个名字,凉笙目光渐渐冷如冰霜,像利刃一样,他缓缓抬手在郭赛虎的脖颈处,身上杀气浓烈。
但是最后他忍住了涌上来的杀意,起身风一般离去。
三日后,放凉笙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惔时,刘惔并没有很吃惊,他问道:“你认为这件事是郭赛虎指使的?”
凉笙默然不语。刘惔又说:“这件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桓温是主使?”
刘惔点头看着他,凉笙来来回回又想了想郭赛虎说的话,他心中懊悔没有多问一些,可是却足以推断出,背后主使很可能就是桓温!郭赛虎不过是顺势添把火罢了。
这件事自然告诉了阿紫和袁飞他们几个,袁飞愤恨的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若不是身旁的薛文修和樊连城拉着他,他肯定要带剑杀到桓府了。
“你镇定一下!”阿紫突然冲袁飞大吼,袁飞顿时安静下来,又听她说道:“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四少爷了,四少爷是个急躁性子,我们无凭无据到最后被桓温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要不我们去悄悄杀了他!”平时最稳重的薛文修竟然也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他们三个齐刷刷握紧手中的武器,阿紫瞪了他们几个一眼说道:“你们忘了桓温是是什么人吗?他的武功不容小觑!你们有去无回让谢将军知道了该当如何?”
三人之间的气势弱了些,良久的沉默后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搁置下来。
桓府,桓温在经常与人议事的书房内坐着,他的面前是两个人,一个是凉笙,另一个是看起来二十几岁,相貌及其普通的男子。
桓温对着他们二人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凉笙你先出去。”
凉笙没有迟疑得退了出去,身后的二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只能隐约听到“边疆”、“任务”几个字,凉笙揭开厚厚的门帘走了出去,目光渐渐冰冷起来。
看桓温这般避开自己谈事情,还不是完全相信他吗?这件事看来是一个不小的秘密,他一定要想办法知道。只要是对桓温不利的事情,他都要做。只要能扳倒桓温……让 萌妻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