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恩不卑不亢的说道:“那老板说,若是我想要更多,只管上旅店,客栈门前试试。谢夫人是这些地方的常客,出手阔绰。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就可以捡到更多。”
“这,”桓羽生的神色开始不自在起来,虽然他对于陆青青的不检点早有耳闻,但是,他却没想过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老谢没脸。
“老谢,你且先说,这金釧,是否如这孩子所说,为尊夫人所有?”桓羽生想换个话题了。
“这,”老谢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脸为难,“我对妇人的衣服首饰,一窍不通。况且,她首饰有能装十几个妆奁,我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你——”桓羽生双目注视着月知恩,温和的说:“你且只说你是在哪里遇到谢夫人的吧。”桓羽生轻咳一声,继续问道。。
“是,大人,”月知恩接着说道:“小人转悠了好几家客栈都没再捡到金银首饰。一直到这一家,小人就想上来碰碰运气,可巧,我刚刚上楼,正好有一间屋子正好被旅店老板推开门送水,我多了心思顺着开开的门看进去,就看见了谢夫人。”
“你可认清了?”冷立林的眼睛带有警告意味地微微眯了起来。
“回禀大人,小人在左相府时,见过谢夫人几次,绝对不会认错。”月知恩努力让自己的回答听上去很老实。
他怎么会不认识陆青青呢?
陆青青当时叫嚣着叫自己“小崽子”的情状还历历在目。
她怂恿着小姐,要她狠狠打自己的那个张牙舞爪的狠毒样子,想要忘记,很难。
“那然后呢?”冷立林接着问。
“然后?”月知恩露出一脸不解的天真表情。
老谢一个箭步上前,对冷立林说道:“还是,我来说吧。别难为这孩子了。”
冷立林与桓羽生点了点头。
老谢很艰难地开口道:“这,这,冷大人,你当时与司二公子在前面交谈,我走在后面。这走路间,一个不留神,撞到了这孩子。这孩子因为在左相府放过差,认得我,他知道这事情蹊跷,还以为我是来找陆青青的,便把陆青青就在这个旅店里的事情告诉了我。”
“这孩子,只是告诉了你谢夫人,在旅店里,你是如何把谢夫人与司二公子联系起来的呢?”
“这,我——”老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被戴了绿帽子,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太耻辱了。
“我——我只是留了个心眼,去了那孩子所指的房间,在门口戳破了个眼,向里面看去,那里面,确实是陆青青。她的旁边,还站了个护卫。想必,就是看守她的人。”
“我留了个心眼,去楼下翻看了旅店的住客登记簿子,发现,关押陆青青的那一间,正是司二公子所包。”
“下官,不敢贸然行动,不敢给大人添麻烦,只是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冷大人,一切都请他定夺。”
老谢结束了这段让他煎熬的供述。
“羽生,是这样的。”冷立林对桓羽生说道:“老谢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我。我一听说此事,就带着老谢来问司夫人与司二公子了。”
“我倒不知道,这能证明什么,”叶幸冷嗤一声:“不过是一个孩子证明谢夫人确实在我这里罢了。这一点,我一开始就承认了。我从最开始就说过,看着谢夫人形容可怜,便收留了她一晚。”
桓羽生见叶幸神色冰冷,也是一脸为难,“这样吧,把谢夫人叫来问问如何?若是确实是立林错怪了你们,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冷立林见桓羽生如此护着他,看向桓羽生的眼神,不自觉的带上了许多柔情。
叶幸一件无所谓的表情,“随便您,若是需要谢夫人的供词才能证明我与二公子的清白,那我求之不得。”
这——
老谢站在桓羽生身后,轻微的摇了摇头。
陆青青,不能出现在这里!
可惜,桓羽生刚刚领会了意思,还没来得及下令,冷立林就抢在他之前开了口。
“我这就去吩咐旅店的人,将谢夫人请下来。”
冷立林这话一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他就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仍旧披着叶幸的外衣的陆青青。
叶幸看出来,冷立林并没有给她洗漱整理仪容的时间。
她的头发与脸,上面仍然留有昨夜落上去的墙灰,看上去脏乎乎的。
由于叶幸的脚,比她小许多。
她的脚,并不能完全套进叶幸的鞋子。她的脚后跟,有一大半,露在外面。
她每走一步,都甚是拖沓。
她的这样子,与尽早叶幸见时,没什么不同。
只除了一点。
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不似早晨那般迷茫没有焦点了。
这双眼睛,现在又充满了不甘、憎恨的情绪。
而这些情绪的火苗,再见到叶幸之后,瞬间烧得更忘了。
陆青青拖拉着露在外面一半的脚,好不容易,才走到的众人面前。
“谢夫人陆氏,”桓羽生有些尴尬的撇开眼睛,避免正视她,“你还认得我吗?”
“认得,你是桓大人。”
“那,本官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要从实招来。”
“是。”
“昨夜,你与你的夫君谢将军一起出席左相的聚会,为何,你中途离席,直至宴会结束,也不见回去?”
“我——”陆青青开始语结,纵然她生性——放——浪——,可是,她也没有勇气在这里当着许多人的面承认:她那时跑出去,是为了——染——指那个俊美的青年。
“我——”陆青青的记忆很混乱。
她只记得,她把那俊美青年带到了一处假山后面。
慢些,她又想起来,哦,对了,她解开了那青年的衣——带。
她还记得,假山里的温度,因为青年那高高低低的——呻——吟——而突然高上去许多。
再然后呢?
她好像,把唇贴上了那青年的
——胸——膛。
等等,她贴上了吗?
贴上了,却又好像没有贴上。
记忆混乱了起来。
从前,她也有过这种情况。
在即将登上顶峰的时候,大脑闪过一片白光,一片空白。
然后,就会有片刻的失神。
那么,是那个药的原因吗?
那个——助——兴——的药。
那个药,是给男人服用的。
可是有几次,她明显的感觉,她给一些相好的男人服用了这药之后,因为——快——感——的加剧,自己失神的时间,也延长了好多。
这次,也是这样吗?
因为药的原因,所以,自己都不记得了? 公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