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一言不发的桓羽生,此时被司歆就这么‘揪’了出来,也是一脸难色。
这两边,都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若是偏帮叶幸,会伤了立林的心。
而那,是是他决不想做的。
若是帮着立林,又违背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的知恩图报的道义。
真真是左右为难。
叶幸看着桓羽生眉头紧簇,便大体猜出了他此时所想。
现在想想,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她当时,只顾着凹一个决然离去的造型,都没注意到,现在这个局面是怎么造成的。
只记得,她当时还没来得走到院子门口,就见老谢和冷立林,还有司歆面色古怪的大步走了过来。
她还没搞清楚什么事情,就被司歆拉到了一边。
司歆只是在她耳朵旁简短的说了几个字:“他们看见陆青青了。”
紧接着,就是劈头盖脸而来的这一顿让她无暇反应的质问与审讯。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陆青青是怎么被他们看见的呢?
这陆青青,也没作为当事人和他们一起来啊?
她倒要看看,冷立林他们究竟是有什么证据,才一口咬定了她!
虽然叶幸平时是个怂包,行事处处谨慎,生怕别人不喜欢自己,便事事小心忍让。
但是,这件事,已经关系到了他们能不能顺利回苍顺城。
无论她从前有多怂,在这件事情上,她怎么也不会软弱让步。
“这——”老谢的脸色更难堪了。
陆青青现在模样,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让她到这么多人面前来丢人现眼的。
“老谢啊,”桓羽生清了清嗓子,“我在这里,并没有见到尊夫人。你之前和立林说,她在司二公子房里。可有证据?”
“羽生,我有证人。”冷立林不慌不忙的说,“证人现在就在院子外。”
叶幸一听,还有证人,开始不安的起来。
司歆却是一脸的气定神闲。
好像,他有把握,这个证人的出现,并不会对他们不利。
“那,老谢,将证人带进来吧。”桓羽生语气淡淡的下令。
“是。”老谢领命出了院门。
不一会老谢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面容精致,身量瘦削,手脚修长。
作为一个孩子,他在同龄人里全是瘦高的了。
叶幸一看那孩子,就知道,司歆是哪里来的自信了。
那是月知恩啊!!!
知恩是他们的朋友,一定会帮着他们说话的!!
月知恩低着头,走在老谢身后。
他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已经陷入了麻烦之中。神态自若。
他一直低着头,跟着老谢,走到了桓羽生面前。
这一路走来,他并没有与立在一侧的叶幸与司歆打招呼。
并非是他因为低着头没看见。
而是,他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在情况没搞清楚之前,最保险的情况,就是……尽量少说话。
叶幸见月知恩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心里暗自欣喜,一个劲在在心里对他的聪慧大加夸赞。
这孩子,上道啊!!
“这样,你先将名字报上来吧。你是何人,家住何方。又是因何到此,你可真的在这间旅店见过谢夫人?”冷立林问道。
“回禀大人”,月知恩说话间,仍旧低着头,“小人,是左相府上刚刚买的杂役。”
一听左相府三个字,桓羽生一惊,“左相府?!你是左相大人派来跟着我的?!把头抬起来!”
月知恩自然是知道他与桓羽生长得像是同胞兄弟。
月知恩也知道,自己的脸,要比桓羽生俊美上许多,。
这一抬头,只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这桓大人已经如此命令了。
那他,也别无他法只有抬起头来了。
月知恩迅速的抬起了头,只是一瞬,他又立马把头低了下去。
时间虽然短暂,但是,这时间,让桓羽生和冷立林看清他的长相,足够了。
桓羽生沉吟了半响,才说出这么一句:“你果然是新进府的,看着眼生。”
月知恩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道:“小的不敢欺瞒大人。”
“是谁派你来的?”冷立林又问道。
“小的只是刚刚买进府的杂役。怎么会被委派做跟踪这样的大事?!大人真是抬举小的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跟踪这样的活儿,没几个人会交给一个小孩子来做。你既然不是被派出来的。你不好好在左相府当差,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冷立林又问道。
“回大人。小人来这里,只是因为,今日,小人身上没什么差事,便出来转转。”
“出门转转?”冷立林的面上充满了怀疑的神色,“只是出门转转,就正好转到我和羽生的目的地?!说实话!!”
冷立林这几句话,说的威严十足。煞气满满。
“大人,我说的是实话啊!”月知恩看上去被冷立林吓得要哭出来了。
叶幸不知道他是因为真的被冷立林镇住了而感到害怕,还是因为只是为了给冷立林一些成就感而故意装出来的害怕。
“我之前在水南街上,捡到了这个,”月知恩说着,边从怀中取出一只金质的手钏来,双手捧着,举过头顶,呈给冷立林。
冷立林一只手接了过去。
月知恩接着用十分害怕的语气说道:“我捡了这金釧以后,只觉得自己今天真走运,早起一出门,就发了大财。我正拿着那事物高兴着呢,可是又一想,这来路不明的钱财,还是不取为好,我便打算拿给周围的人看看,想问问有没有人认识这失主,我好给他送回去。”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挺忠厚老实的啊。拾金不昧。真不愧是左相府的人。”冷立林虽然如此说,但是叶幸并没有听出他哦语气里有多少真心夸赞的成分。
月知恩不是傻子,他自然也听出来了。
这冷大人,自从自己将脸抬起来后,就没给自己好脸色。
果然,自己的这长相,在主子们看来,是触了他们的霉头啊。
“我将那金釧拿给路口当铺的掌柜的去看,本想问这掌柜的关于这金釧,有没有线索。谁知道,掌柜的说,昨晚和今早,我不是唯一一个拿着女子饰品来当铺的人。””
“他说,昨天在都城,捡到金银首饰的人,还不少呢。他还说,这些,都是谢夫人的。若是我还想有更多——” 公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