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问他有没有好受几分的——
叶幸正在为自己方才的措辞纠结着,突然——
她的唇上,传来了一阵湿润的触感。
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正在描绘着她的唇形。
那感觉,不像是自己刚刚碰到的嘴唇,倒更像是——
舌——头——!
叶幸现在完全不能思考,脑子里像是灌满了浆糊。
那——舌——头——已经开始轻扫着她口中的两行碎玉。
幸好,今晚在宴会上,她已经漱过口,牙缝里应该没有菜渣肉丝什么的——
等等,她这想的都是什么啊?!
好像,她很希望大公子在轻薄自己的过程中能有一个良好的体验似的。
放空,放空——
叶幸努力放空自己,她傻傻的睁着眼,看着贴到眼前的司韶的俊颜。
平心而论,大公子,长得是真好看。
简直可以在叶幸此生见过的美男里排第一。
往日,那双一贯让人看了就不由得产生敬畏之心的眼睛,此刻,正紧紧的闭着。
大公子的睫毛好长啊——
平时,大公子一直都睁着眼,她都没有注意到,他有这么长的睫毛——
那睫毛,好像——还有湿。
大公子他,刚刚流泪了?!
喉咙突然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等等,她刚刚,好像咽下去了什么?!!
是大公子的舌——头——抵着她的舌——头,让她咽下去的!
他是什么时候把——舌——头——伸进自己的牙齿里的?!
叶幸的脸烧起来了。
她已经回想起,刚刚,司韶引诱她吞下的是什么了。
司韶缠着她,纠缠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口。
司韶两手托住叶幸的两颊,用他的额头抵着叶幸的额头。
门外的争论的拉扯声音还在继续。
“去开门吧——”司韶缓缓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还有些迷离。
“啊——”叶幸有些窘迫,莫非,自己这一丢丢的小心思,其实,早就被大公子看穿了?
“去吧。”司韶见叶幸一脸迷茫,再一次低声说道。
“那,我去了。”
“嗯。”司韶慢慢松开了他原本托住叶幸下颌的手。
叶幸三步做两步,疾走到门口。
“吱吖”一声,叶幸打开了门。
司韶仍旧坐在床边,他凝视着叶幸,回味起了方才的——吻——。
既然怎样,都无法改变,那,还是顺遂着自己的本心吧。
只要能有她在身边,握着她的手,就能带给自己无比的满足感。
纵使她现在对自己还是有些保留,但是,那又怎样呢?
要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和骄傲将她推开吗?
绝对不要。
这时,司韶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将手伸过去试探一番。
果然!
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变化了的原因吗?!
果然,心生万物生。
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已经进行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司韶有些无奈。
这件事,若是让相熟的人知道了——
他一定会成为所有男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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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泡。
又是一锅姜汤水熬好了。
叶幸小心的将姜汤水乘好,用托盘托着,端上楼。
她很小心的一步步走上楼梯,一直走到司韶的房间门口。
很好,没有撒出来。
她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个小缝,良清闪了出来。
叶幸将汤水递给他。
“大公子如何了?”
“一晚上不停得发汗,又用了几次如意桶。我估摸着,一会,就可以睡下了。”
“那,这姜汤水,我还是端下去吧——”叶幸作势要将姜汤水从良清手上端回来。
“等等,我还是拿着吧。”良清忙制止叶幸,“大公子现在还醒着,万一他一会口干了想要喝水,这也有现成的。”
“那好,良大哥,你看着,大公子他现在——”
“如庞老太医所料,大公子现在脸不红了,气也不喘了。心跳也平和下来了。就是折腾了一晚上,有些疲乏。估计,明天睡一觉,就安好了。”
“那,他的心情,如何?”叶幸很小心的问出了这个搅的她一晚上坐立难安的问题。
“他的心情嘛——”良清犹豫了。
这大公子今晚的心情可复杂了。
郁闷,无奈,跌份儿。
还有不甘,后悔。
总之,就是各种气不顺啊。
大公子这因为好事被打断,可是生了一晚上闷气,连带着对自己,都一直冷着个脸,说不了几句话。
可是,这些,他不能告诉叶幸妹子。
“大概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大公子心情才有些别扭吧。估计,等他休息好了,心情自然也好了。”
“那再好不过了。”叶幸不由得露出来一个舒心的笑容。
“叶幸妹子,我估摸着,今晚,大公子应该不会再叫人了,你去歇着吧。”
“那,我就去了。良大哥你多受累了。”
叶幸熬了一晚上,确实也有些疲乏。
加之她与良清在门口聊了这么久,都不见司韶出声叫人,看来,他是睡下了。
既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那自己,确实也可以回去歇息了
叶幸对良清道了谢,又嘱咐了他几句,便打着哈欠,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良清看着叶幸打着哈欠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端着姜汤水转身回了房间。
“她去休息了?”应该已经睡下的司韶并没有睡,他强撑着已经有些睁不动的眼睛,问良清道。
“是的。”良清将手中的托盘放在门口的小桌上,关上了门。
“公子,您放心吧,少夫人已经睡下了。您也休息吧。”
司韶摇了摇头,“先把那碗姜汤水端来,我喝了就睡。”
“大公子,那是为你预备着口干的时候润润喉咙的,可不是让您这样灌的。您今晚喝的够多了,若是再灌上这么一大碗,半夜又得起来——”
“这是她一夜没睡为我熬的,怎么能不喝。”
良清无奈,只得将姜汤水送于司韶面前。
司韶慢悠悠地坐了起来,一只手接过汤碗,将拿碗还滚着热气的姜汤水一饮而尽。
“其实,您也别觉得,因为是少夫人熬的,您就一定要喝下去。少夫人熬它,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但是啊,您若是为了喝它,又半夜起来小解,若是着了凉,岂不是得不偿失——”良清开始婆婆妈妈起来。
“得不偿失?!”司韶听见这四个字,顿时有些咬牙切齿起来,“我现在的确是得不偿失!!”
明知陆青青的酒里又文章,但还是选择了以身犯险,喝下了加了料的酒。
换来了什么?!
只有一身的虚汗和多去了几次五谷轮回之所! 公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