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行不行?”
“我没在看你。真的.”
“别骗我!!现在府里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还没成亲就顶上一大顶绿帽子!!!”
“二公子,这……..这个——不管怎么说,您是我们永远尊敬的二公子。”
“现在你们一定觉得我是个傻子!!!!竟然被一个有孩子的女人蒙蔽了这么久!而且还是和土匪的孩子!!!”
“我没觉得您是傻子,而且……….这也不是您的错.。您生气是因为她瞒了您已经有孩子的事实呢?还是气您不是她的唯一呢?”
“哼,嘴上说说罢了。你们肯定都觉得我年纪小,好欺骗,好糊弄,不然——不然——”司歆似乎在犹豫下面的话到底该不该说。犹豫了一会儿后,他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不然——不然她怎么不去勾引大哥?!!她知道我笨!!知道我会上她的套!!”
叶幸觉得,这人受了打击,已经在对自我的极度贬低里走不出来了。
叶幸不知道接下去怎么劝他,是说“你笨,你大哥更笨,爱她爱到为了他舍弃自己的幸福”还是说“你只是年纪比你大哥小些,所以她才选择你下套”?两者都不中听。
经过了前几日的混乱后,陆青青被关了起来,一直有人看守。虽说也没短她吃喝。可是她的身份已经从城主夫人变为阶下囚。境遇可想而知。叶幸也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和桓羽生同来的那个魁梧男人,已在城主府住了四天。叶幸至今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这男人周围的人都称呼他为“老谢.”是在苍顺城外不远的一个小山头上的山大王。
“别看这人长得魁梧凶狠,其实他也没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哈哈,山大王,功夫还不如我呢。”桓羽生加了几句对老谢的介绍。
对桓羽生来说,经历是如此的相似。
很平常的一天,他为了赚银子在林中打猎。偶遇了在林子中迷路的老谢父子。桓羽生见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儿子在这森林里瞎转悠着实不容易。便主动提出自己对这一带很熟,可以给他们带路。
可巧,老谢说要去苍顺的城主府中找他媳妇。而桓羽生在送叶幸时去过苍顺城,算认识路
一行三人,就这么进了苍顺城。
“可是,这孩子也这么大了,”叶幸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和几个小男孩玩得高兴的老谢的儿子。“老谢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来呢?”
“其实,这也是个怪事,一路上,老谢没太多和我聊他媳妇,不过听起来像是他媳妇抛夫弃子突然跑了。老谢是个土匪,仇家有点多。不能轻易下山大张旗鼓的出去找。可巧,前些日子有人给老谢捎来封信,说老谢的老婆在城主府做事。如果还想把媳妇领回家的话就早日来领。孩子又想娘,老谢这就来了。”
叶幸回想下。曾经是有有段时间陆青青的爹把她领回去了。断断续续几个月。持续了大约一年后,陆青青就继续回来做事了。谁能想到:她那时是去生孩子去了!!!!!!
趁着老谢出去了,叶幸赶紧问桓羽生:“桓大哥,你说,老谢好好的,为什么要当土匪呢?”
提起这个,桓羽生似乎来了兴致:“这可是个故事了。老谢家里其实也不错,但他没那个念书的脑子,学堂上了几天就上不下去了。就去学武。老谢当时年纪还小,不想吃苦,还想赚大银子。被一起学武的几个人蛊惑了。就去干了几件犯律条的事。正巧被抓了正着。老谢没办法,只好远走他乡,找了个山头占了下来.”
“老谢武艺很厉害啊!!!!!单枪匹马占一个山头!”
“哼,老谢说了,整座山几乎没几个人,才被他给占了,老谢又不会种地,打猎也是个生手。所以就只能按时候去抢枪山上的过往行人了。后来,山上有来了些人,既能当打手又能种地。这才成了个土匪窝。”
叶幸注意到,桓羽生说这话时,神情很不一样。像是生出了某种决心。
“桓大哥,这老谢当了土匪,他不能回乡,身上又有案子在身。也是不能改变的事情了,你为何——恩——有点义愤?”
“老谢的经历何其可叹可悲!一步错步步错!有家回不得,有父母不得相认!!他日我考取了功名,入朝为官,定要——定要——”
桓羽生“定要”了半天,都没能说出想说的话来。叶幸知道,桓羽生有许多的抱负,他肯定是想以后要当个好官,爱护自己所辖的子民,不再出现老谢这样走错路的少年。
只是,他现在只是个平民,这些话不能轻易出口。况且听闻安国现下朝政紊乱,全无公道。请托者登高第,纳贿者得科名。
叶幸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对桓羽生的支持,便抬头看着桓羽生的双眼轻声说:“桓大哥,我相信,你会的。”
城主府经历了这么个大乱子,好在夫人坐镇,处理得当。才没有乱成一团。
叶幸忙了一天,她应该是身体疲惫的,可是和桓羽生的几番欢快畅谈令她感觉心情激荡。
她还想想大步奔跑,想放声大唱,感觉还有无穷的活力。
满脑子都是不停的在回味自己和桓羽生的点点滴滴。
桓大哥说了什么,自己又是如何回复他的——清理婚礼布置的时候是,做针线的时候是,走路的时候是,吃饭的时候也是。想着这些的时候,自己总是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叶幸带着一肚子的好心情刚走进自己家的大门,连灌了自己几杯水压一压自己满身的不断沸腾的热血。
很快,茶壶见底了。
哎,只能重新烧水了。只是,奇怪,姚黄和魏紫在家。
不应该出现这种事啊。
叶幸觉得奇怪,便在前厅开始喊那两人:“姚黄?魏紫?”
没有回应。
奇怪。
他们应该一直在家啊。
就在叶幸打算再喊两声找找她们的时候,一个听起来凉凉的声音回应了叶幸。
既不是姚黄,也不是魏紫。 公子说的是